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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战友我的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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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舵也说不过去啊!尽管心里犯疑但耿彪表面上不露声色,放下碗筷,大声回应道:“有请!”
尤老大踱着方步一步三摇走入山洞,见到耿彪也不施礼,神态桀骜不驯,耿彪强忍不快,拱手问道:“请问贤侄来我分舵有何指教?”“你的分舵?此言差矣,没有咱爹有今日之歌乐山分舵吗?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在北方谋事,你能坐上这把宝座吗?”尤老大正眼也不瞧一下耿彪,口气充满不屑。尤老大的话激怒了歌乐山分舵在场所有人,除了耿彪,其他人都亮出短刀,怒目相向。“想干啥,找死啊!”尤老大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驳壳枪,大拇指往后一板,打开保险,指着他们大喊道:“弹匣里有二十颗子弹,咱们来比一下,看是子弹快还是刀快?”“干啥子,把刀子收起来?嘴长在人家脸上想说啥就说啥,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伤了和气?”
耿彪并不是怕尤老大,如果尤老大乱开枪伤了人他这个舵主脸上就挂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风平浪静。原以为此事就此过去,没料到这尤老大以为耿彪胆小怕事,更加放肆,时常寻衅滋事,伙同九龙坡分舵喽啰抢占歌乐山分舵地盘,耿彪都忍了,没有还手。
耿彪也是凡人,憋了一肚子怨气,难免发泄出来。一来二去就被时老爹知道了,时老爹退隐江湖多年,已经看淡恩怨情仇,听说这事原本不打算理睬,然而三个干儿子百般说情,希望他出面劝诫一下尤老大,保全耿彪面子。时老爹拗不过他们,去九龙坡分舵找尤老大理论,结果出事了,差点丢了老命。
尤老大听说有个老头找他,楞了半天:老家那些穷亲戚早断了来往,市区也没啥熟人是老头,这老家伙是谁呢?正巧九龙坡分舵舵主出去了,山堂大头领不在家,尤老大猪鼻子插葱——装象,让喽啰把时老爹带进来。见时老爹弓腰驼背一副穷酸样,尤老大皱起眉头问道:“找我啥事呀?”“少爷可是尤家老大?我姓时,和你老爹尤舵主有一面之交,算是故人,叫你一声‘贤侄’如何?”时老爹拱手问候,尤老大挥挥手不耐烦答道:“啥子‘贤侄’,少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歌乐山分舵耿舵主是我的朋友,也是犬子头领,为人侠义,口碑极好,望贤侄手下留情,给耿舵主一个面子,不要伤了彼此和气。”时老爹说道。
第九十六章()
尤老大斜着眼上下打量时老爹一番,冷笑道:“你这老家伙自不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给耿彪面子,哪个给老子面子?想当年老子从北方回来时好狼狈,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冷天还穿着薄布衫,没钱交房租遭房东赶来赶去,那时候又有哪个给老子面子?他耿彪篡夺了咱老汉儿的位子,整天吃香喝辣耍女人,我要过他那样的生活,把属于自己的拿回来!”尤老大说得慷慨激昂言之凿凿,事实真相是不是这样的呢?
尤老大的如意算盘其实包含了两层意思:满足个人私欲不假,协助九龙坡分舵吞并歌乐山分舵是真,因为九龙坡分舵已经到了发展瓶颈期,吃饭的人越来越多收入却不见增长,杯水车薪难以为继。假如吞并成功,不仅地盘得以扩大,而且歌乐山分舵将改造为纯粹的浑水袍哥组织,性质完全变了,沦为彻底的黑社会团伙,这也正是耿彪不肯让位的真正原因,他不愿看到朝夕相处的袍哥弟兄在尤老大带领下变成恶棍。
尤老大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如果换位思考,换作他或许也会挖空心思去夺回分舵舵主宝座,时老爹有点同情尤老大了。那时时老爹还不知道尤老大的企图,否则一定不会轻饶他。
尤老大声泪俱下说完,偷眼瞥了瞥时老爹,见他有些动容,知道被说动,心中暗喜。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对时老爹笑嘻嘻说道:“老爹也是一番好意,刚才有冒犯之处请多包涵!你说的话我会认真考虑,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耿舵主可能对我有误会,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湖上那些恩恩怨怨我早已看淡,啥子红尘美酒英雄豪杰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时老爹以为尤老大真的回心转意,大为欣慰,再次拱手表示感谢,慢腾腾走了。
狗哪里改得了吃屎的本性?尤老大态度为何发生那么大转变?果真想通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证明,此人非善类,哥老会百年基业日渐腐朽,也是这种人占据主导地位的必然结果。大厦将倾,蝼蚁力量微弱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十多年后随着全国陆续解放,哥老会这一旧社会残留遗渣最终陪同蒋家王朝全面覆灭,尤老大之流淹没在历史风尘之中。
时老爹兴致勃勃回到家中,一时高兴又拿出那坛老窖,晚上炒了几个下酒菜,和三个干儿子喝了两盅。第二天老三去给耿彪送豆腐时,时老爹还特地让他带话:尤老大已经同意化干戈为玉帛,与歌乐山分舵友好相处,请他放心。耿彪听说后也高兴,还回赠时老爹一盒云南普洱茶,皆大欢喜。
哪知道这尤老大人面兽心不守信誉,背地里仍然小动作不断:不是抢地盘就是夺保护费,还打伤不少歌乐山分舵的人。时老爹就是在歌乐山分舵的地盘上讨生活,耳闻目睹,一怒之下决定再次去找尤老大要说法。
狐狸再狡猾终究会露出尾巴,尤老大得知时老爹又来拜见,心里恼怒,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杀鸡给猴看,彻底打掉耿彪的锐气。
第九十七章()
时老爹接连找了尤老大几回都没见到人,明白他故意避而不见,时老爹也是犟脾气,你越不理睬他越要坚持。干脆和尤老大耗上了,每天只卖一轮豆浆油条,豆腐脑也不卖了,卖完就收摊,挑着货架大街小巷到处寻尤老大,搞得尤老大东躲西藏跟做贼似的。
一天晌午尤老大和九龙坡分舵几个小头目正在茶馆吃茶打牌,一个喽啰慌慌张张跑来,差点被门槛绊倒,见到尤老大张口便喊:“老大,不好了,那个老头儿找到这儿来了,你快闪吧!”几个头目哄然大笑,都在嘲笑尤老大,尤老大脸上有点挂不住,一股无名火腾腾上窜,对身边两个手下呶呶嘴,吩咐道:“把那个不识相的老家伙拦倒,叫他走,不听就收拾他!”
两人不知好歹,根本没把时老爹放在眼里,以为吆喝几声他就怕了,没想到时老爹脚步不停,继续往茶馆走。两个袍哥拳脚相向,劈头盖脸打过去,时老爹没有停歇,只是左右摇晃货架,他俩的拳脚全都被挡回去,反倒把自己弄痛了,哎哟哎哟大叫大嚷。
尤老大听着动静不对,跑出来观看,越看越气,怒向胆边生,猛地抽出驳壳枪,瞅准时老爹“砰砰”就是两枪!——一颗打在腹部,另一颗打在大腿上,时老爹一头栽倒在地,血流如注。尤老大见势不好,拔腿便跑,瞬间不见踪影。
警察听到枪声赶来,把时老爹送到医院,立即进行手术。由于失血过多,三个干儿子又赶紧为他输血,总算抢救回来,但必须卧床静养,如果不是时老爹多年习武身体底子好早见阎王去了。
耿彪听说时老爹被尤老大打伤勃然大怒,欲召集歌乐山分舵与九龙坡分舵决一死战,却遭到重庆总舵文总舵主阻拦,他不希望兄弟反目,其它帮会趁虚而入削弱哥老会势力。耿彪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得忍气吞声息事宁人。事后九龙坡分舵舵主带着尤老大假惺惺前往时家看望老爹并送去一百大洋慰问金,三兄弟看在耿彪面上接受了道歉,但时老爹从此一天不如一天,身体每况日下,眼看活不长了。
时老爹最疼爱莫小米,老大原以为莫小米知道来龙去脉后会不顾一切去找尤老大拼命,可莫小米出奇的冷静:经过大半年磨炼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战火的洗礼、战友的牺牲、敌人的残忍,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灵魂。尽管不满十八岁,但心智已经成熟,报仇是必然的,然而必须有着周密完善的计划,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成功。
一切按部就班,以前怎么生活现在仍然怎么生活,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每天清晨莫小米和罗大凤挑着货架去摆摊,卖完两轮后走街串户卖豆腐脑,时老爹走过的路他们接着走,三个兄长也照常上工、下班,大家用微薄的收入共同支撑起这个家,日子过得清贫而温馨。
第九十八章()
世事难料,还没等莫小米动手尤老大先发制人抢先下手了!其实也不全是尤老大的主意,九龙坡分舵舵主在幕后推动,有意撺掇,多次用激将法明里暗里怂恿尤老大对耿彪动手,斩草除根,擒贼先擒王,只要耿彪死了歌乐山分舵还不是树倒猢狲散?
按理说九龙坡分舵舵主和尤老大都没有那么大胆子,毕竟耿彪是一舵之主,手下也有百十号弟兄,同室操戈相煎太急,何苦?但江湖没有对与错,成则王侯败者寇,谁心狠手辣战胜对手谁就是最后的赢家。文总舵主纵横江湖几十年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他不愿意看到帮会内讧火拼,如果发生也无法制止,大不了礼节性安抚一下失败者家眷罢了。九龙坡分舵舵主和尤老大正是看准总舵主这个心理,才敢铤而走险,对耿彪痛下杀手。也是耿彪命不该绝,临走上黄泉路那一刻,莫小米出现了,不仅杀掉尤老大救了耿彪一条命,还以高超武功震慑群雄,在两个分舵树立起威信,一夜之间坐上歌乐山分舵二当家宝座,成为哥老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头目。
莫小米有他自己的想法,因为不够成熟所以没有付诸实践:尤老大不是贪玩好耍嘛,找个机会下黑手,悄声无息把他干掉就是。但这个计划有两个漏洞:一是尤老大成天保镖不离身,都带着家伙,没有十足胜算;二是哥老会帮规严密,倘若惹起众怒群起攻之,他莫小米纵有天大本事也难逃制裁。尤老大是个恶棍,却罪不至死,要服众必须理由充分,让大家心服口服。
另一边九龙坡分舵舵主和尤老大却已经制订好攻打歌乐山分舵的计划,磨刀霍霍,准备一举歼灭耿彪及其亲信。对此尤老大花大价钱收买了一个耿彪的心腹,详细询问了耿彪来历和歌乐山防卫情况——耿彪早年投身绿林,在川黔一带打家劫舍,后来被文总舵主收编,加入哥老会,由小喽啰一路拼杀,最终坐上分舵头把交椅。歌乐山分舵经过历届舵主苦心经营规模日渐扩大,整座山都是大本营,方圆十里内明哨暗哨不下三十处,一到夜晚火把全部点燃,火光照亮半匹山。各个碍口都是耿彪亲自设计部署,按照土匪山寨打造,除非有内应,否则绝难进入。耿彪白天几乎不在山堂,吃过早饭就下山去了,晚上才回来。按理说半夜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歌乐山分舵恰好相反,晚上守备最严,通宵有人巡山,耿彪也是睡不解衣、枪不离身,随时准备厮杀。
如果不是出了内奸九龙坡分舵舵主和尤老大只能做白日梦了,然而人心叵测,世上总有为钱可以不要命的人,耿彪被心腹出卖还蒙在鼓里,只差一步便横尸荒野,也是命运使然。
歌乐山分舵的死穴就在后山暗道,这条地道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凿造后从未使用过,是分舵舵主用来保命的唯一退路。围歼时间定在凌晨拂晓,九龙坡分舵的人后半夜就悄悄摸上后山,干掉哨卡后潜入暗道,等待动手信号。那个心腹事先留在山堂策应,趁耿彪起床烧水、泡茶、吃茶时发出信号,九龙坡分舵舵主和尤老大带人一涌而出,杀掉耿彪及手下,一举拿下歌乐山分舵。
第九十九章()
也是机缘巧合,耿彪出事那天本来该时家老三去歌乐山送豆浆油条和豆腐脑,老三头晚多吃了点凉拌黄瓜,半夜连跑几趟茅厕,早上起不来了。老大和老二都要上工,不能请假,要不换成莫小米或者罗大凤去,要不就不送,时老爹重病在床却头脑清晰,坚决要他们去,人在世上活个名声,既然说好就不能食言,天塌下来也不行!罗大凤是个女娃去帮会山堂肯定不合适,莫小米责无旁贷,于是罗大凤挑起货架独自去摆摊,莫小米拎着竹篮往歌乐山走。
平常三个兄长去歌乐山都在耿彪吃好茶用早餐之前,莫小米腿快,早早上了山。时家三兄弟分舵的人都认识,莫小米头一回去并没有人盘问阻拦,怎么回事呢?——奥秘在那只竹篮上,这只竹篮乍一看与其它竹篮没啥分别,仔细辨认就会发现它奇大无比,是寻常竹篮的两倍,和竹篓差不多,装满东西后足有二十多斤重。
莫小米拎着这只大竹篮脚不沾地一溜烟上了山顶进入山堂,耿彪刚起床还未来得及烧水,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白面后生迎面走来,不由一怔,问道:“你是干啥的?他们怎么把你放进来啦?”“请问是耿舵主吧?我是时老爹四儿子,名叫时小米,耿舵主已经答应我入伙,还没有履行正式仪式。”莫小米答道。耿彪摸摸额头,“哦”了一声,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随口问道:“你老汉儿身体咋样了?恢复得怎样?”莫小米微微摇头,皱紧眉头不吭声,耿彪不再询问,让莫小米坐下闲聊。
耿彪有个习惯,喝茶时不喜欢说话,第一回见面莫小米也不便多言,就这么看着耿彪泡茶,慢慢品味。山上蚊虫多,已近深秋还在肆虐,有两只苍蝇闻到豆浆油条香气围着竹篮“嗡嗡”乱转,怎么驱赶都不肯飞走,耿彪没好气骂道:“狗东西,快入冬了还这么猖狂,太烦人了!”莫小米笑笑,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拽紧拳头又坐下,另一只手摸出手纸捂住掌心搽试。耿彪看在眼里觉得奇怪,脱口而出:“小米兄弟,你在干啥?”莫小米展开手纸,上面是死苍蝇留下的污渍,耿彪再细细聆听,果然听不到苍蝇的声响,全被莫小米灭掉了。耿彪嘴上不说心里佩服得不行:如果他手下都有这般功夫还用成天担惊受怕?
一盅盖碗茶喝得没了颜色,耿彪觉得饿了,笑眯眯对莫小米说:“你家老汉儿也是太客气,只不过让你入伙就天天派人送东西,搞得我收不是不收也不是,还不要钱,这样咋行呢?”“一点自家的豆制品,反正多得很,不值几个钱,耿舵主不必放在心上。”莫小米礼貌回答,正闲聊着闯进一个人,看了一眼耿彪和莫小米扭头便走,莫小米见他神色慌张,起了疑心,问道:“耿舵主,这人是谁啊,好莽撞!”耿彪微笑着答道:“不用管他,是我婆娘的堂弟,自家人不懂礼数。”莫小米点点头,心里放不下,说了声:“耿舵主慢用,我去方便一下!”紧跟着这个人走了出去。
第一百章()
小头目边走边张望,确认没人跟踪,才放心走进后堂一间侧屋,随手把门关上。莫小米蹑手蹑脚跟在后面,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眯眼细瞧:只见里屋正中间放着一尊关二爷金身塑像,手执青龙偃月刀,长髯过胸,目光如炬,威风凛凛。小头目走到塑像底座旁伸手在下面按了一下,关二爷仿佛得到指令,高大的身躯开始缓缓移动,竟然是洞口,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小头目迅速爬上底座,随即跳了下去。
莫小米看得真切,为了搞清楚他的动机,也推开门走进去,趴在底座旁侧耳倾听。洞穴下面传来沉闷的对话声:“二位老大,彪哥已经吃完茶准备用早饭,这时候防备心最差,赶紧动手吧!”“他身边有多少人?”“只有三五个,其他人都在山堂外,也就十几个人,不是你们的对手。”“好,你先上去把耿彪稳住,最好连他婆娘娃儿一锅端,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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