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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养成计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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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枣一抬眼,又见王湘在那儿眉眼舒展地偷笑,这一刻她心里的火苗儿啊,就噌地一下,冲上了顶峰。
豁出去了!
青枣咬咬牙,以膝盖作腿几步就爬到太子跟前,吓得太子一哆嗦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迅速地磕了几个头,又斩钉截铁地禀告道:“太子殿下,各位姐姐,冰皮月饼是那岑西锦送来的,奴婢听说是太子殿下都爱吃的好东西,于是便舍不得吃,盖子都未曾打开便收了起来,今儿见陆亭姑娘这样的贵人来了,这才当作见面礼给送了去——奴婢,奴婢就只是转了个手啊,一切都是那姓岑的做的,跟奴婢又有什么关系呢!”
却只字不提八宝。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在场的宫女们脸有点红,她们几乎都收了岑西锦送的冰皮月饼,本以为只是点子小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收了也就收了,能掀起多大的波澜?可谁知道,吃了月饼的还没拉出来呢,竟然就摊上了大事儿!
“来人,将小厨房的西锦带上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也收了人家的礼儿,芸香说这话的时候,忽然间就气势全无,脸上那温和内敛的神情,不知道内情的见了,估计还会以为是要请岑西锦进麟趾殿聊天戏耍呢。
底下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见芸香说起这人的态度倒不像对待青枣那般苛刻厉害,于是非常心知肚明地去了小厨房将岑西锦“请”进了麟趾殿。
王湘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蹦出衣襟了。
岑西锦倒有些莫名其妙,很茫然地想,她们请她来这儿做什么,观光旅行么?
不过这太子住的地方,还真不错,那叫一个雕龙画凤金碧辉煌啊。
“还不快跪下!”见呛过自己的人来了,在旁边观战许久的蝶儿终于颐指气使了一回。
“哦……”,岑西锦依言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奴婢小厨房副采办岑西锦,拜见太子殿下。”
“小厨房副采办?你就是那个……”慕云铮挠挠后脑勺儿,面前这个瘦小的小宫女,他眼见着只觉得熟悉,细想却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对不美的事物,是一向都不记在脑子里的,这也难怪。
“嘿嘿,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知遇之恩呢,不然换做别个宫里的人,可没有做一次炙羊肉便能荣升副采办的机会!”不管啥事儿,她都习惯了事先攀攀交情。
“咦?炙羊肉,原来是你啊!你这些日子倒是白净了许多啊。”慕云铮眯了眯眼睛,那日,给他递炙羊肉的人,他依稀记得是个面部黢黑的小宫女啊。
“是啊是啊,都是太子宫里风水好,养人,不然奴婢也不会这么白。”岑西锦脸笑烂了似的,嘴里倒三不着两地胡扯开来,心中却咋微叹,自个儿咋成了个“炙羊肉”呢?
见他二人竟叙起旧来,陆亭与青枣都有些不淡定了,然后,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
陆亭继续捂着肚子喊哎哟,青枣则砰砰砰地将额头往地上磕去,而后回过头来双眼通红地发狠道:“锦姑娘倒是个心灵手巧人,不仅能做炙羊肉,连冰皮月饼都不在话下呢!这才有了陆姐姐今日!”
王湘闻言急得直跺脚,心中只想立刻给岑西锦打眼色,可奈何翡容的余光一直扫着她,在这般犀利如刀的目光下,她竟然打不出任何眼色来。
岑西锦也不瞧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傻呵呵地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送陆姑娘月饼,她是今日才来的,我忘记备下她的那一份了。陆姑娘,还请多多担待呀。”
最后这话,是她伸长脑袋对歪在软榻上直打滚儿的陆亭说的。
“装什么装!你都要害死人了!什么忘记了,你分明就是想利用我的手将月饼送给陆姑娘,害她肚子疼发作,然后好趁机嫁祸于我!岑西锦啊岑西锦,你好狠毒的心!”青枣捂着心口狠狠地唾弃于她,直喷了她满脸唾沫星子,旁观的太子瞧得一阵发憷。
“你真脏。”岑西锦皱了皱眉头,然后翘起兰花指儿抽出一块素淡的手帕轻轻来擦了擦脸。
那种感觉就是,虽然跪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影响她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大方。
这话连慕云铮听后都忍不住点头,那个小宫女,是挺脏的,刚才还在自己的裤腿儿上蹭鼻涕呢。想到那一幕,他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不堪回首。
岑西锦擦完了脸,利落地将手帕丢在青枣身上,然后肃容请示道:“太子殿下,请容奴婢自辩。”
慕云铮点点头,心中却在胡思乱想,这个小宫女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还是蛮干净的……
然后,他眼里这个“普普通通还蛮干净”的小宫女突然变得锋芒毕露,光芒大作,她厉声道:“第一,青枣,我送你月饼,只是基于我们之间真挚的共事情谊,并未想过你会转送给别人,而且还是转送给今日刚刚才来的陆姑娘,你回答,是也不是!”
很快,青枣的声音就低软了下来,见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等着自己开口,遂缩了缩头,答道:“是。”
岑西锦目光微凛,冷哼道:“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利用你去害人,你说,是也不是!”
声如洪钟,气势迫人。
“我……是。”青枣砸了咂嘴,只觉得无可辩驳,当真是白生了两片嘴皮子。
“第二,冰皮月饼我送过很多人,包括在场的各位姐姐,连太子殿下昨儿都吃过我做的月饼,为什么他们吃过都没有事,偏经过你手的月饼就有了事,这事儿非得赖我,你说得通么?”这般起了心想要陷害自己的人,岑西锦的原则就是,斩草除根,绝不留一丁点让那人死灰复燃东山再起的机会!
既然青枣妄想把脏水泼到她头上,那她就要连本带利地往青枣头上泼两盆水,不过她做人厚道些,脏水就算了,只用烧开的沸水便可!
“我,我,不干我的事啊……”青枣捂着脸哭了起来,她觉得脸上烧得滚烫,小腹还鼓胀胀的直抽抽,说实话,她有些怕了。
陆亭脸上犹自挂着两道泪痕,暗地里却恨得牙痒痒,也不知这个哪儿来的臭丫头,竟然破坏了她的全盘计划!
把人逼到这个程度上,岑西锦却突然停下了口,不再采取之前步步紧逼的战术,而是扮出一番高风亮节不藏私心的态度,把这一切都甩给了太子:“还请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公道。”
彩!!
若不是顾忌着身边这许多人,王湘就要热血沸腾拍案叫绝了。锦丫头啊锦丫头,想不到那红口白牙间碰上一碰,竟然就这般厉害,逼得青枣冤也不喊了,只是哭叫。
这个岑西锦胆子更大,居然还敢质问太子殿下,想来她一直都是装傻充愣扮猪吃虎的,芸香面色铁青:“呵呵,还真是狗咬狗啊!你们这些个小丫头子,不好好儿为殿下做事,只知晓转弯抹角地逼迫殿下,安得什么心?!要我说,都该罚!”
啥?
“这……明明是青枣陷害人啊!”王湘心下一急,忍不住喊了出来。
第二十五章 :离开东宫()
王湘的呼喊并没有解救了岑西锦。
青枣瞅见她,脑袋瓜子突然灵光了一下,连吆喝带喊地扑倒在地,道:“我这样明目张胆地将月饼送去,若是真的存了心要害陆姑娘,那我岂不是一下就成了罪魁祸首?我哪有这么笨啊!”
别说,还真有。
不过,也有聪明人做这样明目张胆的事情,也就是为了罩上一层牵强的保护色。
是啊,哪有这么笨啊!
岑西锦正不屑地撇嘴,青枣又是一哭,鼻涕擦得满袖口都是:“再说了,我跟陆姑娘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干嘛要害她呀?西锦这丫头就不一样了,她若想借我的手除掉陆姑娘,那可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谁不知道她和湘玉姑娘最要好了!谁不知道陆姑娘一来湘玉姑娘就没戏了!指不定,指不定就是湘玉姑娘指使的她呢!她们素来就奸懒馋滑,嘴皮子利索得跟刀子似的,又满肚子坏水儿,老窝在一个屋里折腾,我哪斗得过她们俩呀!”
而方才王湘为岑西锦解围,恰恰就坐实了她们要好这一点。
闻言,王湘面色微变,急忙走出来跪倒在太子跟前,涨红着脸,言辞恳切地说道:“殿下,奴婢与西锦在刚进宫同为小宫女时,就是住在一个屋里的交情,如今同时分到东宫,又住在一张塌上,被窝挨着被窝,关系好有什么奇怪的?若只因奴婢与西锦关系好,就要莫名其妙地给我们冠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奴婢们真是承担不起!”
虽未如声泪俱下,但她已是红了眼眶,瞧着颇令人动容。
慕云铮瞧瞧她,又瞧瞧邋遢得让人不忍直视的青枣,心里有些迷糊,想着湘玉生得这么漂亮,说的话自然也不假。
这时岑西锦也接过话头来,轻声细语地辩驳道:“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早上我们拎着盒子去各屋里送月饼的时候,湘玉已经来麟趾殿当班,这是有目共睹的事。等我送完了月饼回小厨房之后,她才跑来告诉我,陆亭姑娘来了。一石二鸟?呵呵,这第二只鸟倒是始料未及,我们又如何得知,陆姑娘与青枣竟会有这么深的交情,竟使得青枣立刻便将月饼转送给她?这道理说不通。”
几个大宫女闻言纷纷点头,青枣的话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稍微喜欢打听事儿的人就知道,东宫小厨房的采办刘嬷嬷收了两个干女儿红糖和绿豆,可惜这二人性子太实诚,俱都是锯了嘴的葫芦,行走东宫内外行采办之事也颇有不便,于是跟绿豆一起进东宫的好姐妹青枣便走了出来。青枣的性子伶俐活泼,嘴又巧又甜,虽然做事马马虎虎,但在为人处事上头就比红绿二人高出几分来,于是她干脆就跟在刘嬷嬷身边,经年累月的,竟也学了许多采办之道。
大家都以为副采办一职是非她莫属了。
可偏生这会儿半路杀出个岑西锦!偏生这还是太子殿下开的口,谁能反驳了去?
从天而降抢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位置,青枣怎么能不恨她呀?
当然,其实她们说这些话通通都是废话,因为在首席大宫女芸香的心里,已经把她二人定了罪。
就是太子开口,那也不管用。
芸香板起脸,微微仰着头道:“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在吃食上出了差错,东宫是留你们不得了。”
她坐镇于此,就是要将一切意图扰乱东宫的“恐怖”分子通通扼杀在摇篮里!
太子皱皱眉,觉得这种惩处好像有点儿不妥,但依着规矩他还是没说出来。
管理宫女本就是大宫女的职责,他断不会为了两个丫头片子去打大宫女的脸,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芸香是伺候过母后的,算得上半个长辈了,就算他身为太子,对待这些嬷嬷也只能尊敬。这是基本的道理。
王湘当场愣住。
青枣一手狠狠地捶地,一手捂着心痛哭流涕,她在东宫经营了这么多年,她不想离开这里啊……
岑西锦面上悲戚,心里却有几分窃喜。能够离开东宫,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只是不知道,除了被撵出东宫,还有什么别的责罚没有……千万不要是八十大板啊什么的!!
平奴抹了抹眼睛,心叹,好可怜的丫头啊。
芸香严肃的面容里忽然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她伸手随意抚了抚自己乌黑油亮的发髻,悠然道:“前儿苏典苑来跟我说手下一名女史被调走,西锦就去补上这个缺儿吧,至于青枣,就去浣衣局吧。”
这番话人家一听就知道此事谁是谁非了。
苏典苑手下?那不就是去尚寝局司苑司?
岑西锦心里偷着乐,能去六尚二十四司里任职算不错了的,好歹还是个小小的女官,没听见还有人去浣衣局洗衣裳嘛!
这大冷天儿的,一双嫩手浸在冰冷的井水里,洗洗洗,揉揉揉,搓搓搓,直到把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那感觉不要太酸爽啊。
所以,通常被赶去浣衣局,那都是犯了错的奴婢才会有的待遇。
“啊!不要啊!凭什么我去浣衣局啊!我又没错!是岑西锦害人啊,是她害人哪!为什么去浣衣局的是我啊!陆姑娘,陆姑娘,救我,救我啊……”
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不由分说地将她架走,以至于后面那些话,麟趾殿里的人都听不太清了。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抓我不抓她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青枣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拍着腿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为什么自己要被扯来扯去的,岑西锦却能好好儿待在麟趾殿啊?为什么自己要去浣衣局那种地方,岑西锦却能去司苑司做女史呢?这世道,真是太黑暗了。
一个嬷嬷咧开嘴,露出黑洞洞的门牙,嘿嘿嘿地笑起来,看着极为渗人:“我叫孔武……”
“我叫有力……”边上那个嬷嬷也跟着徐徐地叹息着,然后随意扯下脸上的软皮面具。
只见,满脸的狰狞。
吓得青枣也不哭了,反倒打了几个细嗝。
按规矩,大宫女发话后,她们第二天就得离开东宫。
岑西锦对自己去司苑司的安排感到很满意,这东宫上下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只是除了王湘。
“前儿还说我们俩要绑在一块儿呢,谁知道这么快就要……呜呜呜……”
这一晚,王湘哭得嗓子都快哑了。
“既然你如此舍不得我,那你就跟我同去司苑司吧。”次日早上,岑西锦一边收拾包袱,一边半开玩笑地试探她。
王湘忙把眼泪一收,有点儿心虚地低下头:“我还是不去了吧。”
岑西锦本就知道王湘跟自己一块儿去司苑司的机会几乎没有,如今见她那般果决,倒也没有多不开心。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王湘,无疑是属于这里的。而自己属于什么地方,岑西锦也说不上来。
“我走了之后,你万事小心,陆亭锋芒太盛,现在你最好躲着她,但她若敢碰你分毫,你就去司苑司告诉我,我帮你。军师之才我担不起,但使些阴毒的计策,也是有的。”抚摸着她头上精致的头钗,岑西锦突然多了些感慨。
她话音未落,王湘便拿绢子不停地抹泪儿,然后默默地点头。
“有好东西就藏起来,别拿出去到处炫耀,以免惹来灾祸。还有,收收你的臭脾气,别再使小姐性子了,做事勤快些,手脚麻利些,不然人家要骂的。大宫女你是惹不得的,小宫女你也别太看轻了去,不然她们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就完了。”岑西锦原本心里酸酸的,但说完这话,她突然又有点想笑,怎么感觉自己对王湘就跟当妈似的?
“我才不会!”王湘撅起嘴,不乐意了。
犹豫了一番,她咬咬牙从自个儿柜子里拿出个盒子里来,又从盒子里摸出一只玉镯。
岑西锦认得,那是她之前强塞给自己保管的羊脂玉镯。后来那事儿过了以后,王湘也就没有再戴这只镯子了,只是好好儿地收了起来。
“你拿去吧!”直到自己拿出这只镯子来,王湘终于感觉到,自己是真真正正地认可岑西锦这个朋友。
朋友,朋友,多么美好的字眼,自己这样尖酸刻薄的人,居然也有朋友了?
“这是你心爱之物,我不能收。”岑西锦摆摆手,严词拒绝。
王湘有点儿赌气,然后再次将玉镯强戴在了岑西锦腕儿上:“正是心爱之物,才会送你,也不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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