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的战争-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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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逸真的怒了，如果他们是被清洁工当成了诱饵，或者当成了探路的炮灰，都会让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

　　　　珍妮应该了解杨逸的心情，所以她不得不解释一下了。

　　　　“我们在这里的行动失败只是间接证明了黄金的真正所在地，是的，在行动之前我们也有怀疑黄金没在这里，但只是怀疑，这里有黄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我们必须进行这次行动，但是现在，我们可以确定黄金的真正所在地了。”

　　　　这解释还算说得过去，杨逸沉声道：“那么黄金究竟在哪里？这里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珍妮沉声道：“你确定要知道吗？如果你不打算参与接下来的行动，那么你最好不要知道黄金去了哪里，至于这里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也是不知道，不过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财政危机（）　
？　　　　撤离是非常顺利的，以此作为旁证，就可以知道今晚的一切确实不是灰衣人设下的陷阱，作为一个传承至少几十年的神秘组织，如果连设个陷阱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早被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无功而返总是令人不爽的，但没有落入一个足以让所有人丧命的陷阱，却是已经让杨逸心里大呼侥幸了。

　　　　虽然撤离的很顺利，但杨逸还是对清洁工的能力产生了那么一丝的怀疑。

　　　　“我们不能从华沙直接坐飞机离开了，现在只能乘车前往一个安全的地点暂且等待，但等我们到达机场的时候，飞机应该已经到了。”

　　　　珍妮丝毫不见因为行动失败而导致的沮丧，她仍然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只是杨逸真不知道她的信心从何而来。

　　　　“还有呢？”

　　　　珍妮没有看杨逸，对于杨逸质疑的语气也没有任何不满，沉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人跟你说的。”

　　　　杨逸很干脆的闭上了嘴，他不喜欢珍妮，不喜欢珍妮做事的风格，所以既然没得说，那就干脆什么都别说好了。

　　　　必须要有自己的交通线路，这是杨逸刚刚下定的决心。

　　　　这个交通线路得意思当然不是指公路或者铁路，全副武装的三叉戟没可能坐航班，没可能乘坐火车，如果要从乌克兰到波兰的话，要么放弃所有的装备，要么就得从国境线上偷偷潜入。

　　　　清洁工有自己的交通线路，能把三叉戟从乌克兰送到波兰，而把这个交通线路称为黑路也行，称为暗道也可以，这两个名字在地下世界里都是约定俗成的词汇，但是杨逸最喜欢的名字是地下通道。

　　　　杨逸想要建立自己的地下通道，如果他不是必须求助于清洁工的话，那么这次行动至少不必这么被动，行动失败之后的撤离只能让珍妮带着，人家说去哪里就只能去那里，毫不夸张的说，这是把小命交给了别人手上攥着。

　　　　在天亮了之后，杨逸他们的车队终于到了。

　　　　这里是一个农场，在这个农场里，杨逸再次见到了特里。

　　　　特里的表情也很淡定。

　　　　“请坐，已经有人在做早餐了，待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

　　　　杨逸身上的武装还没有卸下，他坐在了特里的旁边，把身上的步枪拿下靠放在沙发上后，沉声道：“这次行动失败了，不过失败原因在于你们提供的情报有问题，所以佣金怎么算？”

　　　　特里点了点头，道：“这次的失败责任在我们，当佣金是无法给你们的，因为合约说的很清楚，得到黄金才意味着任务的成功，而任务成功才有佣金。”

　　　　无可挑剔的回复，因为当初接下的任务就是这么规定的，所以清洁工的做法没错。

　　　　但是清洁工的做法合规矩却没有道义，虽然在地下世界讲道义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清洁工这么干的话，至少杨逸不愿意跟清洁工合作了。

　　　　“我今天早上刚刚得到了一些讯息，是关于你的。”

　　　　特里显得很诚恳，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继续道：“所以之前有些做法是要调整的，首先就是有些情报可以跟你共享。”

　　　　杨逸微微皱了下眉头。

　　　　特里继续道：“那些黄金被送到了意大利，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黄金应该是到了罗马，很奇怪，我们完全不知道灰衣人把黄金送到罗马有何意义，但是现在来看，黄金就是被送到了罗马。”

　　　　杨逸沉声道：“我现在不太关注那些黄金，我更关注昨晚遇到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但是很可能什么结果都调查不出来，不是所有的疑问都能得到解答的，不是吗？”

　　　　杨逸笑了笑，道：“没错，不是所有的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否还愿意将这个任务继续下去？”

　　　　不能说上了一次当，但已经吃了一记闷亏的杨逸要是再次轻易答应接下这个任务，那他就是真傻了。

　　　　“再次接下这个任务嘛，也不是不行，但我想知道如果这次你们的情报如果还是不准，那该怎么办？”

　　　　“如果是我们的问题导致的呃行动失败，一千五百万美元照付。”

　　　　杨逸吁了口气，道：“好吧，我考虑考虑。”

　　　　特里沉声道：“你应该考虑一下，但是时间不能太长。”

　　　　“多长时间？”

　　　　“到早饭结束吧。”

　　　　杨逸差点儿没笑出来，一顿早饭的时间，再长也出不了一个小时去，特里给他一个小时来决定关系到三叉戟生死存亡的大事，未免也太有些苛刻了。

　　　　特里站了起来，一脸遗憾的道：“看来我们不能一起吃早饭了，早餐已经准备好，请。”

　　　　杨逸肯定是要和人商量一下的，特里也明白这一点。

　　　　一个不是很大的餐厅，三叉戟的人正好坐满，把杨逸送到餐厅后，特里立刻告辞离开。

　　　　杨逸也饿了，而且当着所有人的面有些事情也不好明说，所以他就没急着说，而是先吃自己的早餐。

　　　　张勇何其精明，他虽然容易不受控制的打岔，却也是一等一的有眼光，在看着几个人吃的超不多了之后，他就大声道：“吃好了吗？吃好了跟我换衣服去。”

　　　　张勇带着阿尔法的三人组走了，而安东同样有眼力劲儿，他主动跟着走了，于是餐厅里就只剩下了杨逸他们几个老人。

　　　　可杨逸还是不想说，他放窃听器多了，总要防着这一手的。

　　　　“猫头鹰，女王，跟我出去走走吧。”

　　　　叫上了布莱恩和萧苒，在走到农田里之后，杨逸才把特里和他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待简略说过后，布莱恩还没有发表意见，萧苒却是满脸惊奇的道：“不对啊！”

　　　　“什么不对？”

　　　　“清洁工不是这作风，真的，清洁工绝不是这种作风，只要是清洁工自己的问题导致了行动失败，那么他们绝不会让合作者承担损失，像这种因为情报出错导致的失败，根本不用你说，清洁工肯定会把钱照付的。”

　　　　杨逸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清洁工的作风改了，我猜……就是清洁工遇到了财政危机。”

第四百八十八章　长远（）　
？　　　　清洁工出现了财政危机，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清洁工想要那批黄金，三十三吨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对于一个清洁工这种体量的秘密组织来说……”

　　　　杨逸停顿了片刻，因为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知道清洁工有多大的体量，他只是知道清洁工很厉害，组织也很庞大，但是有多厉害，有多大，别说他不知道了，即便是这世界上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吧。

　　　　摇了摇头，杨逸继续道：“十几亿美元不是个小数，清洁工对这笔钱重视是应该的，但我总觉得清洁工也未免太重视这笔钱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十几亿美元呢，几乎是没有成本的收益，到手就是现金，这么大一笔现金，即使是那些市值上千亿的大公司也不能轻易放过吧？”

　　　　杨逸笑了笑，道：“就算那些黄金价值十亿，我不知道十亿美元的现金流对于一个大公司有多么重要，因为我不知道大公司的资金运转是什么样的，不过我想有人知道。”

　　　　说完后，杨逸拿出了电话给波尔打了过去。

　　　　“波尔，问你个问题，十亿美元的现金对于一个……市值千亿美元的大公司有多重要？”

　　　　“市值千亿美元的超级大公司？”

　　　　“或许不到千亿美元，那就百亿美元吧，不，不，还是千亿美元级别的大公司。”

　　　　“有多大的意义这要看是什么公司，对于苹果这种现金流极为充足的公司来说十亿什么都不是，但对于资金链濒临断裂的公司来说，十亿美元就是救命钱，狮子千亿代表的可以是优良资产，但也可能是拖垮一个企业的负担。”

　　　　“明白了，没事了。”

　　　　杨逸挂断了电话。

　　　　对于现金流的意义杨逸是懂的，但是他想从专业人士哪里得到专业的答案，不需要多么明确，但他需要得到答案。

　　　　“很多公司会陷入资金短缺的困境，快速扩张，或者有什么大笔开支，又或者收入大减，原因多种多样，但对清洁工来说……”

　　　　杨逸笑了笑，道：“突然改变作风，对于一个秘密组织来说是很难想象的，因为一个老牌秘密组织有成熟而稳定的行事准则，你说清洁工以前绝不会让合作者承担损失？”

　　　　“是的，清洁工付钱绝对大方，绝不拖欠，信誉是清洁工的生命线，这个道理不用多讲吧。”

　　　　萧苒倒不是想替清洁工说话，但清洁工的作风显然让她极有信心。

　　　　杨逸点头道：“这就对了，清洁工又不生产产品，如果要给清洁工做一个分类的话，唔，就算是服务业好了，一个绝对不愁会缺生意的公司，一个产品不愁卖的公司，而且这个公司显然也没有受到什么来自正府的致命打压，却突然陷入了资金紧张的状态，那这个公司就只能是快速扩张或者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投资了，快速扩张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了极其占用资金流的投资或者必要开支。”

　　　　萧苒不解的道：“就算是这样，但我们想这个干吗？”

　　　　杨逸呼了口气，道：“我在想对于清洁工来说大笔开支能有什么，这对我们很重要，因为我得确定清洁工是否还是一个值得合作的对象。”

　　　　布莱恩突然道：“开战，军费开支可不是小数目。”

　　　　杨逸摇了摇头，道：“有可能，但我觉得不是。”

　　　　凝神思索了好久，杨逸摇头道：“好吧，不想了，根本不可能猜出来的，不过清洁工也不可能是陷入了什么致命危机，如果清洁工真的只是因为在进行什么投资，那就说明清洁工也值得我们下注，既然值得下注，那就接下这个任务好了。”

　　　　把布莱恩和萧苒叫出来说了一堆不相关的话，杨逸就决定接下了这个后续任务，至于去意大利会有什么危险，会有什么收益，他根本就没提。

　　　　不提眼前的任务，却去谈什么财政危机，那是因为杨逸在想一件可能看起来很远的事情，而且对他和水组织来说是大事。

　　　　杨逸返身回去，疾步快走找到了特里。

　　　　看到一脸严肃的杨逸，特里微笑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接下这个任务。”

　　　　特里立刻一笑，但是不等他开口，杨逸却是紧接着就道：“特里先生，问您一个问题，清洁工的财政上是不是有些困难？”

　　　　特里的微笑保持不变，就连神色都没变，只是沉声道：“关于佣金你不必担心，我说了，这次任务不管是否成功都会照付佣金。”

　　　　杨逸吸了口气，道：“特里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现在，我愿意为清洁工雪中送炭。”

　　　　特里的表情终于凝固了，不过他的表情完全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动。

　　　　杨逸知道自己在冒险，因为他在说不该说的话，但他决定把话说完。

　　　　“特里先生，水组织是一个很小的组织，在清洁工的合作者中肯定属于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但是我愿意带领水组织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如果还有什么任务价钱好商量，如果是有关我们的共同目标的任务，我甚至可以免费为清洁工工作。”

　　　　特里脸色很复杂，良久之后，他终于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杨逸沉声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是重合的，另外，我相信清洁工的财政暂时遇到了困难，我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可以让我在清洁工的众多合作者之中，或者说水组织的众多竞争者之中表现自己的机会，我相信清洁工很快就能度过这个不算危机的危机，虽然感恩这个次在地下世界很可笑，但我却觉得清洁工能得到今天的地位，必然不会亏待愿意在困难时期的帮助自己的合作者，所以我下了个注，拿眼前的利益换取将来更大的好处。”

　　　　特里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终于低声道：“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

　　　　没有说太多，特里恢复了一脸淡然的微笑，道：“我会把你的善意向上传达的，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去意大利的任务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两手都要　抓（）　
？　　　　杨逸在释放自己的善意，至于清洁工有没有接受他的善意现在还无法得知，因为特里虽然就在杨逸的对面，但特里肯定没有资格替清洁工做出什么决定。

　　　　特里打开了一台电脑，在一副卫星地图上划拉了几下后，沉声道：“灰衣人接黄金的机场在克拉科夫附近的一个军用机场，然后一架军用运输机起飞，目的地不明，另外两辆汽车驶出了机场。”

　　　　杨逸没有说话，特里在讲述清洁工获得的情报，这个时候就不要多嘴了。

　　　　“两辆汽车在凯尔采市出现过，然后一辆汽车驶向华沙，一脸汽车驶往了罗兹方向。”

　　　　沉默了片刻，特里轻声道：“现在看来，两辆汽车上都没有黄金。”

　　　　“怎么确定另一辆车上没有黄金的？

　　　　“是空车。”

　　　　“那么你们是怎么追踪两辆汽车的？”

　　　　“利用道路监控系统，没有接触，也没有近距离观察，但是车上是否载有重物是肯定能分辨出来的。”

　　　　杨逸伸手指了指卫星地图，然后他摇了摇头，道：“从凯尔采市一直到华沙，那辆车一直没有离开过视线吗？”

　　　　特里摇头道：“不，是在进入华沙之后才重新盯上的，之前只能通过监控系统寻找。”

　　　　“就是说，汽车有可能在半路停下卸下黄金，也有可能直接到华沙，还有，那辆车上虽然有重物但不是黄金，这可能是半路调换过，也有可能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特里已经说过黄金在意大利了，但杨逸还是愿意从头复查一遍清洁工的情报获得方式，这样他心里才更有底。

　　　　“是的，有可能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杨逸沉思了片刻，道：“说说那架起飞的运输机。”

　　　　特里把卫星地图重新放回了机场的位置，沉声道：“在两辆货车开走的同时，一架运输机也飞走了。”

　　　　“什么运输机？”

　　　　“安…26。”

　　　　杨逸立刻道：“安26？如果我没记错安26运输机最大载重才五吨多了吧？而黄金可是有有33吨。”

　　　　特里轻呼了口气，低声道：“是的，所以我们一开始才认为那架运输机不可能运送黄金离开，除非有六架以上的安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