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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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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儒生士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的感情是热烈奔放的,充满了冒险精神和对自由、博学的渴求。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淡如春风,心中却万马奔腾,死死地按捺住震惊和惊诧,努力使自己显得正常一些。毕竟,大汉的子民们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们总是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内心深处,小民百姓如此,儒生士子们也是如此,内敛而含蓄。
比起大汉的子民们,那些跋涉万里,在路途之中经历了数个寒暑的胡人们就显得奔放多了。“啊!万能的神!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的神!我虔诚地向您祷告,发自内心地感谢你!是您,全能的神,让我一生之中能见到如此雄伟壮丽的雄城!这,难道就是天国吗?”
看到二十四座高耸入云的瞭望塔,巍峨壮丽的宫殿建筑,能够容纳数万人的广场,随处可见的花园和水池的时候儿,那些刚刚办完入城手续,穿戴一新,满脸期待的胡人们都会立刻跪在地上,向自己的神灵祷告。比起洛阳城,大秦和安息诸国的王都简直就是窝棚儿。
可是,再雄伟壮丽的雄城之中,都会有一些破败的贫民区,就像太阳照耀之下仍然还有阴影一样。洛阳城的布局,是以南宫、北宫为中心的。北宫的东北是奉养太后的永安宫,还有太仓、武库之类的仓储之地。北宫的西北是濯龙园,原来是一座皇家园林,在大司马的提议下,已经向小民百姓们开放了。濯龙园里增建了许多亭台楼阁、湖泊园囿,自然也多了一些商铺儿,吃喝玩乐,丰俭由人。每日里来此游玩的百姓们川流不息,将园子挤得满满的。
南宫的东面儿是三公的府邸,在三公的府邸周围是官员们的府邸,在中东门和上东门之间,步广里和永和里一带,是世家大族、富商巨贾的聚集地,这一片高楼大厦遍地皆是。有好事之人总结出了一条规律:洛阳城中,两宫居中,东富西贱,北属皇家,南归百姓。
东富西贱,这一个“贱”字其实是有所指的,指的是金市以南,从雍门到广阳门之间的这一片区域。这一片区域历来是长安城的贫民区,居住的都是卖苦力的苦哈哈儿,以拉脚为生的车夫,沿街叫卖的小贩儿,浆洗缝补的妇人,地痞流氓,扒手青皮都居住在这里。
洛阳城增筑以后,这一片贫民区被彻底拆掉了,向西迁移了数里。四通八达的街道之间,盖起了一片片的大杂院儿,由严嫣名下的严家老店向外出租,租金极廉,一张床每日只收两枚并州五铢钱。地痞流氓、青皮无赖们少了九成儿,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洗心革面了。
和手中握有刀把子的朝廷和官府相比,地痞流氓、青皮无们是典型的弱势群体。他们生存的土壤就在于黑白之间,官府里的官吏们睁眼儿闭眼儿的刹那之间。如今的朝廷对官员的操守要求极其苛刻,没有什么人敢为他们提供庇护。曾经的黑帮自然都纷纷转入地下了。
现在的贫民区,道路齐整房屋整齐,卫生搞的极好,以往垃圾遍地污水横流,顶风臭出三十里的情况早已消失不见了。每个租户都被口头告知,要遵纪守法,讲卫生,不得招摇撞骗,违法乱纪,否则,不用官府动手,自然就会有人修理你。这个警告的效果自然好极了。
现在的贫民区早已大变样儿了,只是居住的还是原来的坐地户儿,贫穷毕竟是骨子里的。
未末时分,两个身影安步当车,缓缓地走进了这一片贫民区,这俩人头上都带着大帽子,帽檐儿压得极低,正是中年儒生和刀疤脸。“他奶奶个熊!你他娘的带着我绕了快一个时辰了!绕来绕去快把老子绕晕了!若不是没人带路,老子早他娘的发飙了!老子走不动了!到底儿还要绕多久?”刀疤脸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气呼呼地吼道。虽然已经是初冬时分,可是天气温暖异常,仍然是桃红柳绿,就好似初春一般。说来也怪,去年天气便是如此。
“好我的疤爷呀!我们做的是诛九族的大事儿,自然要谨慎小心一些!天知道后面有没有尾巴?再者说来,洛阳城如此繁华,若不是我给你讲了多少遍,你能记得住这些地方儿?我们吃也吃了,乐也乐了,估摸着即便是有尾巴,也早就被甩开了。我这就带你去见家主。”
中年儒生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儿,带着刀疤脸走进一家面食铺子,熟门熟路地从后门离开了。然后又拐了三五个弯儿,停在了一处大杂院儿门前。大杂院中住着十来户人家,显得拥挤异常,汗腥味儿、臭脚丫子味儿、尿盆子的味儿、孩子的奶香味儿立刻就扑鼻而来了。
刀疤脸捏住鼻子,屏住呼吸,跟着中年儒生进了正房。这是一间五开间的正房,左右各有两间,东首的厢房之内,卫家的家主卫陶正盘腿儿坐在榻上,就着丰盛的席面儿有滋有味地喝着凛冽的赵酒。他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儿,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酒气,荡气回肠。
“见过卫爷!”刀疤脸连忙上前拱手施礼道。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早已莫名惊诧了,卫家的家主卫陶,富可敌国的卫陶,正盘着腿儿坐在贫民区的大杂院儿中有滋有味地喝着赵酒!这倒也罢了,毕竟风声甚紧,安全第一嘛。可是卫陶脸上的样子竟然如此陶醉如此惬意呢?
“疤爷,请坐,先来上二两赵酒,我们边吃边谈。这个时令儿,最适合喝这种凛冽的赵酒,这一坛赵酒是大司马吕布亲手酿造的,当年我可是花了十万钱才买到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喝它最好。”说着话儿,卫陶伸手提起酒壶,满斟了一盏酒,双手捧给了刀疤脸。
刀疤脸道了一声谢,双手接过这一盏酒,一仰头一饮而尽了。这一盏赵酒,初入口时绵软异常,清冽无比,苦涩之中带着一丝微甜,恰似饱经沧桑之后的人生一般。待到一入喉中,顿时便化作了一团烈火,顺着食道滚滚而下,恣意汪洋,如同百川归海一般直下丹田。在丹田之内化作一团暖意,顺着四肢百骸向全身涌去,刀疤脸的脸上身上立刻便见汗了。
“好酒!此酒便如人生一般,初入口时,苦若生命,再入喉时,热情如火,等到到了肚里,便是一团暖意,四肢百骸无一不舒服。这三个阶段,正如一个人一般,吃尽了万般苦楚,大风大浪、大江大河都过了,这才明白什么是最珍贵的。”刀疤脸提起筷子箸下如雨,目标便是那一盘细嫩的鹿肉。初冬时节,须要及时进补,细嫩的鹿肉正逢其时,当大快朵颐尔。
“噫!想不到外表粗豪的疤爷竟然能说出如此精辟的一番话!当浮一大白!”卫陶满脸惊诧地说道,他举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了。“疤爷,想当年,我卫陶穷困潦倒之时,便在这大杂院儿中生活了数年。世人只知我卫陶富甲天下,却不知道我卫陶也曾穷困如斯呀。”
“哈哈哈哈哈!卫爷说得好!只要认准了,便他娘的做将下去,大不了还是穷困如斯罢了!只要肩膀上吃饭的家伙儿还在,假以时日,便还能翻身。人生在世,不过区区数十载,争来争去,争得不过是名利二字。可是你我早已身在局中,即便是想要脱身,却也是休想了。”
刀疤脸又饮了一盏酒,双手扯了半只烧鹅,吃得满脸流油。“痛快!疤爷说得痛快!人生在世数十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如不是每日里居安思危,日日与人争斗,我卫陶哪里来的如此富可敌国?今日不与吕奉先争,明日也要与袁本初和袁公路争,既然是争,就要争他个你死我活!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除此之外,再无无他途!”卫陶又仰头满饮了一盏酒。
此时此刻,卫陶已经有些微醺了,赵酒凛冽,酒意上涌之时,头上便汗气蒸腾了。在大汗淋漓之际,眼前的美酒佳肴便仿佛化作了一张硕大的棋盘,棋盘无比广大,就好似大汉的万里河山一般。棋盘上黑白分明,恍若千军万马一般,在卫陶的指挥下冲锋陷阵,鏖战不休。
“噫!人生豪迈,会当击水三千里!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卫陶击节拍案,朗声说道。“然也!”刀疤脸以箸击碗,摇头晃脑,朗声做歌了。“山入荒原兮平野尽,月涌大江兮不复还!吾将东归兮路途遥遥,奈何奈何兮不得复还!”
第801章:尔虞我诈()
“那二十副钱母子都取回来了?你确定没有离开过你们的视线?”刀疤脸早已烂醉如泥了,在中年儒生的搀扶下,卫陶踉踉跄跄地来到了东二厢。他甩脱了两只鞋子,向后一躺,靠在了一堆枕褥之上,嘴里依然是酒气冲天,两只原本浑浊的双眼却变得异常明亮起来了。
“我出来找人传话儿之时,疤爷和他的随从们都被严宽留下做押头儿了。他们不吃不喝,从没有离开过那一辆八宝辒辌车半步。那辆车是严宽当着我的面儿用厚厚的木板蒙上的,外面儿还锁了三重锁链。钱母子搬上车之前,帷幔是拉开着的,里面有没有人一看便知。”
中年儒生侍立在卫陶的旁边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做得很好,我很高兴,坐下说话吧。”卫陶直起身来,满意地说道,他抬起双手,为中年儒生满斟了一盏茶。中年儒生脸上伸出双手,受宠若惊地将那一盏茶接过来。家主亲手为自己斟茶倒水,这可是难得的恩宠。
“这一次的差事儿你办的不错,不过是多许给严宽些钱财罢了。严大郎是有名儿的猴儿精,想必他也派了人监工吧。”卫陶抬起眼来,看了一眼中年儒生。“家主真神人也!”中年儒生心悦诚服地伸出了大拇指。“他派了一个监工,就怕我们在金币的数量上糊弄他。可是,我也争回了一条儿,为了防止泄露机密,三日才能通一回信儿。严宽的确比猴儿都精,坚持要面见他的人,而且我们不能在场,地点儿由我们来选。我争执不过只得勉强答应了。”
“哦,这倒也无所谓,毕竟金币在我们手中,大不了??????”卫陶眯起双眼,用细长白皙的食指在脖子上轻轻划过。中年儒生的心立刻便沉下去了,原来家主才是真正的老狐狸!早就做好了准备,利用严大郎把二十副钱母子运进洛阳城,事成之后马上卸磨杀驴。
“说实话儿,这件事儿本来就是诛九族的大事儿,本来不应该去做的。”卫陶慢吞吞地说道:“如果朝廷懂得些路数儿,弯下腰来,陪着笑脸儿和我卫陶好生商量一番,大家伙儿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许给世家大族一些利益,这赋税新政也不是不可以办下去的。
“自从高帝开国,光武中兴以来,大汉朝四百年的天下,每次都不是这样字办事儿的?大汉不仅仅是他老刘家的,也是我们世家大族的,便是天子,也要看我们的脸色。所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过是句儿笑话罢了。可是,吕奉先二话不说,就拎着血淋淋的刀子,直接杀将过来了。这一口气,不但是我卫陶忍不下,世家大族们也忍不下。”
“既然忍不下,那就大家撕开面皮好生斗上一场吧,看看到底是谁赢谁输,谁跪下来求谁。一旦吕奉先赢了,我们便是诛九族的下场儿。我们赢了,吕奉先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嘛,一旦开战就不能再留后手儿。既然得罪了吕奉先,再多杀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卫陶的一席话,立刻听得中年儒生毛骨悚然了。‘便是天子,也要看我们的脸色!’他奶奶个熊,你当你卫陶是什么?是太上皇吗?可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诚挚的微笑,右手大拇指一伸,压低了声音称赞道:“家主好胆气!小的是拍马难及,拍马难及呀!”
“其实,钱母子一共五十副,其它的三五日前早就陆陆续续地运进来了。这二十副是最后一批,决战在即,时间紧急,盘查地紧,不得不走严宽的路子。这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一开打,十日之内便会生死立判。所以嘛,我们多留几个心眼儿,手段毒辣一些还是必要的。”
中年儒生双眼紧盯着卫陶,心中确实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卫陶果然是千年的老狐狸,不仅计划异常周密,就连后手儿都有留了好几条儿。若不是今日他多饮了几盏赵酒,酒酣耳热之际告诉自己,自己还蒙在鼓里。光是这一份儿城府和心计,自己再学上十年也比不了。
“严嫣已经在廷议之时声明了,要让罢市的世家大族们付出血的代价。严家的商铺和并州官僚集团的商铺,明日便要开始打折促销了。正好儿趁着这个好时候儿,将新铸出的并州金币一股脑儿地都花出去,换来的物资就地转卖。赚完了这一大笔,我们立刻脚底儿抹油,溜之乎也。等到他们明白过来之时,我们早就到了安全地带了,有了钱,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非得要在这洛阳城中任人宰割吗?”说着说着,卫陶的脸色变得亢奋起来了。
“严嫣如此做,以为我们就没有后手儿了?笑话儿!”说到这里,卫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就像一只千年老狐狸见到小鸡儿之时的样子一般。“严嫣,不过是一个妇人罢了!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寻常妇人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马上就要她的好看!”
“十三在诏狱之中也不是常事儿,以刺奸将军马忠的手段,迟早会让他说实话的。我已经安排了人,今晚就去做了他。只要他一死,这事儿就不会泄密了,我估摸着,他总能熬上几个时辰吧,他可是经过训练的。”卫陶说得轻松,中年儒生的一颗心却沉到了海底儿。
“家主,事成之后,那个人怎么办?”中年儒生用手指了指隔壁,压低了声音问道。“好办!”卫陶用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地从脖子上划过。“诺!”中年儒生低声应诺道。“你放心,答应你的那一笔钱,已经送到了你指定的地方儿,想必你也得到信儿了。这才放心了吧。”
“已经收到了,多谢家主!小人告辞!”中年儒生起身行礼道。就在此刻,隔壁正在偷听的刀疤脸儿灵活地一转身,燕子一般轻盈地翻到了榻上,照旧做出一副大醉不醒的样子。中年儒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浑然没有注意东一厢里刀疤脸的动静儿。他一撩门帘儿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刀疤脸,只见他依然大醉不醒,便一撩门帘儿,迈着沉重的步伐出去了。
东二厢里,卫陶伸出手去,端起了中年儒生方才用过的茶杯,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夜,深沉而寂静,除了偶尔的狗吠之外,一切阴谋都在黑暗的掩护下悄然无息地进行着。正义呀,有多少的黑暗和邪恶在假你的名义而行?在漆黑的夜里,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依旧雄伟壮丽,可是,没有人能猜到,明天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儿,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十月初八这一天终于过去了,十月初九的朝阳又一次冉冉升起了。洛阳城中的小民百姓们睁开了惺忪地睡眼,惬意地打了一个哈欠,在依依不舍之中和枕头被子告别,起床洗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无论如何,只要天没有塌下来,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从高帝立国以来便是如此。唯一的区别便是生活过得好还是不好,高兴不高兴。
高兴是一天儿,不高兴也是一天儿,正因为如此,还是高兴的好。匆匆梳洗完了,婆娘们怀里揣上几枚并州五铢钱,拎起家里的竹筐或是褡裢,起身儿便去了鸡毛店。昨日,里巷之中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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