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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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因为中国人以为南越的天空是对他们开放的，所以他们很肆无忌惮。”

　　　　“白痴，那架中国飞机是担任通讯中继任务的，只是中国人没有想到瓦卢瓦中队会赶来击落他们。”几个法国士兵丝毫不理会中尉那难看的脸『色』，继续嘀嘀咕咕的交谈着。

　　　　“够了，你们这些白痴，不要再胡说什么了！”中尉终于怒吼了起来。抱着枪昏头昏脑的想问题的皮埃尔中士被吓了一跳。“如果你们这些蠢货再胡说什么，我将会把你们发配到最为恶劣的丛林之中，去和那些该死的游击队作战。”

　　　　发动机的轰鸣声掩盖过了中尉的吼骂。“中尉，我们快要到达基地了。”前舱的炮手回过头来说到。皮埃尔中士挪了挪身子，这辆破旧的amx…10rc轮式装甲侦察车让他受够了颠簸。

　　　　新山一空军基地…法国越南派遣部队司令部由emf…2统辖所在地。

　　　　这座距离西贡不过几十余公里路程的空军基地曾经是越南『政府』军第372航空师的主要空军基地，该师下属的第917团直接驻防新山一基地，第935团驻防在边和基地，第937团驻防在芹直基地，和同属第3作战区、布防在藩朗空军基地、装备有精锐苏…27和苏…30战斗机的第370航空师一起构成了越南在南部地区的绝对优势制空力量。

　　　　只不过随着越南『政府』军败退出了南方，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同样发生了变化，‘越人阵’接管了这里的一切，随着法国军队的到来，这里又被开辟成了法军的营地，只不过飘扬着的旗帜并不是法兰西的三『色』旗，而是西贡『政府』的旗帜罢了。

　　　　直升机的轰鸣声隆隆从头顶上划过，皮埃尔中士头昏脑胀的从刚刚停下的轮式装甲侦察车中跳了下来，充斥着柴油味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夹带着些许的热浪。

　　　　一辆军用吉普车嚣张跋扈的从远处冲了过来，刚刚钻出车舱的法国大兵们不以为然的翘起了中指。尽情放肆的嘲笑着。对于这些法国士兵们来说，今天的巡逻任务无疑是极其幸运的，他们没有和任何一支游击队发生交战，也没有遭遇到路边*这样的袭击。

　　　　“嘿，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大家想先听哪一个？”一名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少尉（注2）跳下车来“你们想先听哪一个？好的，还是坏的？”

　　　　“好的……坏的。”一群法国士兵顾不得脱掉笨重的防弹服和携行装具便已经吵闹了起来。

　　　　“闭嘴，你们这些蠢货！”中尉咒骂着呵斥那些嘈杂“先说好的消息！”

　　　　“呃，好消息便是从明天开始第1　伞兵轻骑兵团将不再担负一般巡逻任务。”

　　　　士兵们顿时欢呼了起来，不再担负一般巡逻任务也就意味着不用像过街老鼠那样被人追打了。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发子弹给打死的担心真的很不好受。

　　　　“坏消息呢？”有士兵迫不及待的问到。

　　　　少尉摊开手，一副无奈的表情“emf（注3）决定了我们明天将开赴北方。”

　　　　刚刚还欢跃的气氛顿时的僵冷了下来，所有的法国士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要和北方人作战吗？”有士兵问到。

　　　　“不知道，我想大概是吧。”

　　　　让…皮埃尔中士同样是耷拉着脑袋，这个坏消息太让人感到诧异了。皮埃尔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1950年代初的那场战争。

　　　　注1：法国陆军第11　伞兵旅，11e　brigade　parachutiste　11ebp，前身为第11空降师，后来改为合成化旅，是法国指定的海外干涉部队。驻地巴尔马。

　　　　注2：法国军队的贝雷帽颜『色』较多，但基本上为绿、红、黑、蓝四『色』，其中深绿『色』为外籍兵团，绿『色』为突击部队，红『色』为一般伞兵部队，深蓝『色』为海军陆战队

第十五章　重返阿富汗（）　
寒冷的夜风打着旋而来，夹掺在风中的尘砾拍打在脸上隐隐作痛，尽管才刚刚进入秋季，但托拉博拉山晚间的山风却已然带着些许的寒意了。

　　　　“该死的！”阿基米一边咒骂着，一边将裹在头颈的『毛』毯更加的紧了紧，以用来更好地抵御扑面而来的沙尘土砾。那种裹着寒风中的尘土打在脸上生痛生痛的滋味真得很不好受。

　　　　对于这片位于贾拉拉巴德市东南40公里、靠近巴基斯坦边境、平均海拔约4000米的山区，阿基米一点也不陌生。在普什图语里，托拉博拉为‘黑寡『妇』’的意思。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土匪出没之地。这里在抗击苏联入侵时期便是抵抗力量的根据地和军事训练中心，所有的土路和小道上都布置了重机枪、火箭炮和高『射』炮。苏联人每一次进攻都被成功的进退了，因为这里山高木茂，有成百上千个天然洞『穴』，便于人员躲藏，简直就是天然的堡垒。

　　　　自从阿基米加入到抵抗游击队以来，就曾经不止一次的随队伍撤退到这片山区来，整个托拉博拉分布着无数错综复杂的防御工事和地道，加上那些洞『穴』，就好像一座掏空的大型防御堡垒，所有的堡垒出口一般都开在陡峭的崖壁上，而每个堡垒都有数个地势开阔、树木丛生的高地据点，再适合防御不过了。有时候阿基米随着队伍行走在通向洞『穴』的崖壁小道上时，他只能看见一线蓝天。那种十分险要的地势再加上小股部队的防御，更加易守难攻了。

　　　　而正是依靠这些隐蔽体，抵抗武装一次次摆脱了欧洲军队的围剿，苏联人没有成功、美国人失败了，欧洲人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成功呢？那些洞『穴』和堡垒大部分都是抗苏战争时期由cia援建的，据说那位传奇式的人物…本…*当年就参与过工程建造。

　　　　但关于*建设这些堡垒的传说，阿基米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他见过很多洞『穴』都是具有完善的发电设备和通风系统的，那些洞体很宽，甚至能够容纳下一辆汽车。只不过那里的地势实在不适合汽车的行驶了，每一次运送必需品都是通过驴子、骆驼和马来进行运输。

　　　　每次一次被欧洲军队围剿得实在没法再逃了，阿基米的头领们便会将队伍撤退进托拉博拉，利用这里的山洞、堡垒和险要的地势来和那些异教徒做周旋。尽管欧洲人每一次都动用了飞机、大炮、直升机来进攻，甚至投掷了那种能够吸光洞中空气的*（指温压弹），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对于阿基米这样的游击武装来说，实在打不过了，还可以通过那些便捷的小路来逃跑到巴基斯坦一侧的部落地区，那里的长老们都很支持游击队去和异教徒作战的。

　　　　可惜啊，上一次却没有能够和以往一样很顺利的避开异教徒们的剿杀。想想那些被欧洲人打死的战友，阿基米多少有些伤感，尽管他并不喜欢那些人，尽管自己是被莫名其妙的抓去参加抵抗武装的，尽管那些人经常嘲笑、讥讽、甚至是欺负他，但毕竟是一起生活、战斗了那么多天，想到那些残缺不全的尸首，阿基米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也许是真主眷顾自己吧。

　　　　唔，他们在说些什么，走在前面的络腮胡和那个东方人吸引了阿基米的目光。月『色』下，那修长的身影更加衬托出了东方人的神秘，阿基米更加的好奇了。

　　　　“……托拉博拉所在的山脉是斯平哈尔山，属于苏莱曼山系的一部分。在中国古代呢，苏莱曼山被称为是小雪山。唐高僧玄奘、长春真人丘处机都曾翻越过苏莱曼山。”裹了裹身上的『毛』毯，纳兰平初指着群山起伏、地势险峻的托拉博拉对身后紧随着的阿卜杜勒…阿米德说到“虽然阿富汗远离海洋，海拔又高，大陆『性』气候在全国占主要，全国多荒漠而少森林，但托拉博拉所在的山区却拦阻了从印度洋吹来的湿风，因而这里的多数高山林木茂盛。”

　　　　“当年我曾经随isi（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联合情报/北方局jin的前任负责人多次进入过托拉博拉，那里山高林密，太适合作为隐藏地了。”阿卜杜勒…阿米德附应着说到“山中的积雪和山泉可以作为饮用水源，加上还可以猎食野物，多山洞、多密林，再好不过了”

　　　　一阵萧索的山风扑面而来，阿米德呛了满嘴的风沙，接连的咳嗽起来。一行人迎着扑面而来的山风，向着远处那绵延在星空下的托拉博拉山走去。

　　　　阿基米并不清楚为什么会重新回到托拉博拉，在他看来也许这里并不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些强悍的普什图人，真是够厉害的！”阿基米嘟囊着手脚并用，在陡峭的山坡上艰难而行。看着那些扛着*和轻便迫击炮的武装人员，阿基米觉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翻过这座山头，前面不远处就是贾拉拉巴德市了。”几个普什图人叽叽咕咕的小声说着话。忽然前面抱着枪而走的尖兵跑了过来，急切切的冲着络腮胡打着手势。刚刚还秩序井然的队伍立马『乱』糟糟了起来，一行人手忙脚『乱』的披上了『毛』毯躲进了林丛之间。

　　　　还在发愣的阿基米被一脚踹翻入了旁边的山坡下，没等到阿基米痛得叫出声来，一张灰兮兮的阿富汗『毛』毯已经蒙住了阿基米的头，络腮胡那张黑黝黝的大脸隐现了出来。

　　　　“嘘……安静……”阿基米刚准备开口，一口流利的塔吉克语便扼住了他的发问。是那个东方人，看着那张带着冷漠气息的面庞，阿基米几乎忘记了自己准备问什么。

　　　　一阵蚊虫的低鸣从远处渐渐而来，低沉而又渐渐清晰了起来。“真主啊，是那些异教徒的直升飞机。”阿基米低声的咒骂着“真主啊，为什么不惩罚这些冒犯您的罪人呢。”

　　　　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是清晰，就仿佛悬挂在阿基米的脑袋旁一样，桨叶搅动空气的…呼呼…声听起来是那样的令人感到惊惧，想到那些直升机上所喷『射』出来的灼热火焰，那杀戮生命的金属炙热，阿基米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很害怕？”络腮胡『操』着一口不是太流利的塔吉克语，低声的问到。

　　　　阿基米并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有些害怕。一想到那突然冒出来的钢铁怪兽，阿基米就感到有些哆嗦，那些惨死的战友的模样『乱』糟糟地涌入到阿基米的脑海中。哦，那些一定是‘伊卜利斯’（注1）给予异教徒的帮助。阿基米觉得自己似乎在发抖。

　　　　“不用担心，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那个东方人用一口流利的塔吉克语言安慰着阿基米。

　　　　直升机的轰鸣渐渐远去，不知是谁先喊了出声，一群人如同草原上的土拔鼠样从草丛、树林、山坡土堆后冒了出来，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披着『毛』毯。

　　　　似乎看出了阿基米的疑『惑』，络腮胡笑了笑“这种毯子是很特别的，专门能够躲避那些欧洲人的直升机。”络腮胡抖了抖脏兮兮的『毛』毯，呵呵笑着走开。

　　　　头领们低声喊着口令，召集着自己的下属。这个时候阿基米才注意到，这支武装队伍可比自己以前那支游击队的装备好多了。他们不但有新崭崭的枪械，还有各种各样的怪异装备，很多都是阿基米没有见过的。但也有阿基米经常在那些异教徒军队身上可以见到的东西，比如那种可以在晚上看见走路的‘眼睛’，还有那些轻型的大炮。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到这些好玩意的。阿基米满脸的羡慕之『色』。

　　　　“前面的山坡之上探测发现到了欧州军团布设的声响探测设备！”听过一名尖兵的报告之后，阿卜杜勒…阿米德低声的对战争山脊上远眺贾拉拉巴德的纳兰平初说到。

　　　　“哦？欧洲人总算是长了点脑子！学会了远距离之外主动防御了！”纳兰带着笑意指着远处在夜幕中依稀『迷』离出点点灯火的贾拉拉巴德市“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就选它吧！”

　　　　“可是阁下……”阿米德微微欠身。

　　　　“担心声响探测器？”纳兰浅挂着笑容，那修长挺拔的身躯隐没在披在身上的『毛』毯之下，淡淡的月『色』洒满了他的肩头，越发的显得阴郁而又带着浓浓的杀戮之气。

　　　　在阿卜杜勒…阿米德的印象里，纳兰阁下每一次谈起杀戮袭击的时候总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那些生命他从来没有在意似的。正如那句古词怎么说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阿米德觉得纳兰阁下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淡漠表情，没有什么他在意一般。

　　　　“你不是有个塔吉克族人吗？”纳兰平初淡笑着指了指站在不远处冲着这边窥视的阿基米“让他给我们带路，不然我留着他干什么！”纳兰的口气很是冰冷“本地人的熟悉情况要比你手下的这些isi特工行动部队强多了，虽然他们的战斗力要比你们差很多。”

第十六章　战争、战争（）　
“战争爆发了！”天还没亮，还是昏睡中的岳海波便被嘈杂的吵闹声给惊醒了。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整齐，岳海波便冲出了营房。营地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岳海波拉住一名正冲冲跑向广场的陆战队员急切的问到。

　　　　“战争，战争爆发了！”这名全身披挂整齐的陆战队员兴冲冲的对着岳海波舞了舞拳头“我们要去打仗了，知道吗？战争爆发了，我们要去打仗了！我们要去揍扁那些越南佬”

　　　　“陆战队这是怎么了！”睡眼惺忪的钱鹏飞『揉』了『揉』眼睛，一脸的茫然。

　　　　“‘越人阵’的那些猴子发动了战争，他们开始向北方进攻了！”一名陆战队少尉军官走过来解释说到“今天子夜时分的事情！”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钱鹏飞满腹的狐疑“几个月前北方不也向南越进攻过吗？”

　　　　“中央已经下达了一级战备部署，我们要介入到这场战争中来了。”少尉笑了笑。

　　　　看着灯火通明的云壤基地内这些欢呼的陆战队员们，钱鹏飞忍不住喊了出来“他『奶』『奶』的，我们要回部队，要不然就赶不上早班车了。”吼得嗓子直干干的钱鹏飞拍着岳海波的肩头说到。“头儿，去协调下，找架直升机，我们要回85师。”

　　　　……

　　　　广州军区司令部，人声鼎沸的司令部作战室内充斥着各种各样设备的嗡鸣，嘈杂着的军官们忙进忙出，所有的人在围绕着那场两个小时前突然爆发的战争而在忙碌着。

　　　　“我们事先侦察到‘越人阵’在北纬16度线的调动，驻越特种作战司令部已经命令我军在南北越方向活动的所有特战单位回避热战区域。”一名少校参谋指着模拟沙盘上的若干个标点讲解到“可以肯定的是，此次‘越人阵’的大规模进攻是有着精心准备的，并且得到了欧洲人的相应配合。短短两个小时之内，便突破河内『政府』军防线纵深达30公里，这很显然单单依靠‘越人阵’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做到的”

　　　　“南方空军的战机在战争刚开始便空袭了安沛、克夫、内排、嘉林、和乐、建安空军机场，越南『政府』军的空中力量损失较大，我们评估了下损失，河内基本上已经是失去了制空权。”

　　　　“如果我们介入的话，最快能够在多长时间内投入先遣部队？”广州军区司令员…雷石将军微皱着眉头，指着作战显控系统上那红蓝『色』纠缠在一起的标注问到。

　　　　司令部作战参谋长回答到“布防在边境一线的近卫集团军所属第85机步师最快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内兵出友谊关。驻柬埔寨…云壤海军基地的海军陆战队第164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