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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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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网是事先布好的。”陈榆把钢鞭拿在手里,仔细搜寻着老柏树的枝叶,摇摇头说:“咱们俩触发了机关,它就自动下落,树上没人。”
四周的夜色,又恢复了安静,可是这安静里还隐藏着多少隐秘,却是没人能够说得清楚。
第11章 山间古寺(1)()
“呀——”一只夜飞的乌鸦,从月夜下的白枫寺上空掠过。
寺外两个夜行的特工,咬着耳朵商量了一阵,决定“夜探白枫寺”。
陈榆紧了紧腰带,打量了一下四周地势,摸到一个墙角,手脚并用,使了个“老猴越墙式”,轻手轻脚攀爬上去,蹲在墙头,探头往里打量。
月光下,大殿、偏殿在地上投出长长的黑影,每个房间都不见灯火,门窗紧闭,整个院里一片死寂。更不见一个人影。陈榆悄无声息地从墙上溜下来,进入院内。
此时已是午夜,万籁俱寂,陈榆踮起脚尖,顺着廊前的芍药花圃,猫腰走到偏殿前面,他忽然发现窗根下,月光下一片细碎的白色。
那是故意铺的细沙,若是有人走过,便会留下足迹。
陈榆停下脚步,蹲在芍药花丛旁边,左右打量。
这个寺院一定有古怪,门外树上的大网,偏殿窗前的细沙,都是江湖上常用的防备手段,至于黑暗中还有多少机关,还远未可知。
侧耳细听,远近没有一丝声响,陈榆蹑手蹑脚,前院后院转了一圈,二十余间房屋,都寂静一片。后院里的一处角楼,引起了他的注意,角楼建在围墙拐角处,就象古时的箭楼,可以当了望哨用。当他潜行至后院时,仿佛看见角楼的窗上有黑影一闪。
黑暗中,并不真切,他将身一缩,隐在墙下,再看过去却又什么动静也没有了,陈榆不甘心,象壁虎一样,手脚并用,蹬着墙缝爬上去,两手攀着角楼的墙角,慢慢爬上顶端。
角楼的窗户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角楼内部空间很小,一只竹凳靠着墙根放着,不见一个人影。陈榆挠了挠头,心下很是失望,他想了想,没有主意,便又爬上围墙,跳到墙外。
“怎么样?”阿混走过来悄悄问。
陈榆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看见。怎么办?要不,闯进去硬搜“”
“不行,咱们俩人太少,容易漏网。这样,我在这儿盯着,你回去找方组长,搬救兵。”
“好,”
乘着月光,陈榆马不停蹄,又登上返程的道路,这一带都是丘陵,道路起起伏伏,陈榆甩开大步,直走得浑身是汗,夏夜里本就雾气浓重,等他赶到一座小山的半山腰里,在一间独立草屋里找到组长方江的时候,浑身已经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组长方江听完陈榆的报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背着手在草屋里慢慢踱步。
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的方江身穿一身布长袍,总是一副平静和善的表情,就象个圆滑的生意人。
这间草屋只是个山间猎屋,屋里两张草铺还是新设的,放着几段枯木充当板凳。一个身材瘦长,绰号“翻山虎”,名叫汤阿四的特工,坐在“枯木凳子”上抽烟,他附和着陈榆说:“对嘛,那寺肯定是个黑店,组长,要我说呀,大家都去,把这个黑寺抄个底朝天。”
方江在屋里慢腾腾地踱着步,踱了一会,点了点头,“好,咱们天明行动。陈榆,你赶紧睡一会。阿四,你去路上接应丁义。”
“是。”
阿四答应一声,戴上一顶笠帽,将短枪掖在腰里,走出草屋。
陈榆这时才觉得浑身发软,眼皮打架,往草铺上一躺,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陈榆被一阵喧嚷惊醒了。他睁眼一看,只见方江和阿四正在忙忙乎乎,绰号叫做“鬼难拿”的特工丁义,蜷缩着身子躺在旁边。
昏暗的烛光下,丁义面色青紫,用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相,嘴里哼哼叽叽,陈榆揉揉惺忪的眼睛,问道:“老丁,你病了?你的脸象个紫茄子。”
“嗯倒霉呀,走路撞鬼。”
阿四端着一碗热汤凑近丁义,“来,老鬼,你喝了汤,肚里的牛头马面就都烫死了,保证能药到病除。”
一碗热汤灌下去,丁义皱着眉头,开始叙述自己“生病”的过程:“唉,人要倒了霉,放屁准砸脚后跟完成任务回来,为了抄近路,我顺着一面小山坡,走上一条偏僻的樵夫小路,这小路,前两天我和陈榆白日里走过,虽然荒僻,却还清静,拐弯处的树林里,还有一个看山人的小茅屋。”
“对对,”陈榆想起来了,“确实有个小屋,那看山人是个独眼老头,咱们俩还和他聊了一会,他那个破茅屋里,挂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葫芦,我还以为到了铁拐李老家了呢。”
丁义揉着肚子,靠着草屋的板壁,对陈榆说:“你还记得吗,他那屋前屋后,有不少枣树、榆树、柳树?把房都挡住了。”
“那我怎么记得?反正山坡上到处是树,荒山野岭嘛。”陈榆大大咧咧地说。
丁义摇了摇头,说:“有树当然不稀奇,奇怪的是他门前房后那些树,叶子都蔫了,就象是秋后被霜打了,还有些简直都枯死了,让人觉得很别扭。”
方江在旁边踱着步,插嘴道:“很好,咱们在敌后做特工,就应该随时随地,保持这种观察细致的习惯,不论是花草树木,还是人物建筑,只要多留心,就能找出和其它事情的联系,你们的短训班时间还太少,利用地形地物之学,以后还得好好练习。”
这番话虽然不是批评陈榆,但陈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拍了一下脑门。
丁义继续说道:“奇怪得很,只有茅屋前后的树,才枝叶枯萎,远处,山坡的树木,虽然黑夜里瞧不太清,但都很正常。那个小茅屋里黑着灯,半夜三更,我也没有去,就继续朝前走,谁知道走了没有一二里地,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大拉特拉,就象黄河决了口子,简直是没完没了。”
“这是撞了鬼了,”阿四在旁边揶揄道:“鬼撞鬼。大水冲了龙王庙。”
“去你的。我以为是走夜路着了凉,但拉过两三回以后,又开始呕吐,上下夹攻,可受不了了,头重脚轻,浑身散架,一会拉,一会吐,一路上哼哼叽叽,跟个倒霉鬼也差不多后来,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找了个茅草窝,钻进去委了半夜。唉,还真是活见鬼了。”
方江背负着手,只是在屋里踱步。陈榆挠挠脑袋说:“真纳闷儿,上回咱俩从那儿走,还在老头屋里聊了一会,也没闹肚子啊。那里空气很好,神清气爽。”
“那个住在茅屋里的看山人,什么样?”方江问。
丁义回忆着说:“嗯那个独眼老头嘛,有六十多岁,佝偻着腰,精神倒还好,屋里有草药气味,对了,那堆葫芦,老头说是盛草药用的。那天,我们聊了一阵,老头子不大理我,老是和陈榆说话,可能看着他长得俊,挺喜欢他。”
陈榆挠了挠脑袋,“这个好象是吧,他老是查我户口,盘问我老家是哪里的,父母是谁,家里还有什么人反正就是那些老头老太太的家常话,上了年纪的人嘛,就爱罗嗦。我编了些假话,说是四川人。”
方江默默听着,在屋地下踱了一阵,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丁义,明天咱们到一个叫‘白枫寺’的地方养病,那里风景优美,怯病延年。”
陈榆一拍大腿,“太棒了,那个山间古寺,里边藏着鬼,阿混正在山门外悄悄守着,寺里那么多房间,也不知道哪间有秘密。咱们进去四处逛逛,来个搜查白枫寺。”
第12章 山间古寺(2)()
天刚麻麻亮,方江带着一众特工,来到了白枫寺的山门外。阿混悄悄走上来,向方江报告,“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人出来,也没人进去。”
寺院的山门紧闭着,几只晨起的小鸟,啾啾地鸣叫着,落在大殿的拱形飞檐上。晨雾象飘带一样,把院落遮掩得象个仙府。一切都安安静静。
方江点了点头,悄悄安排了一番,便带着丁义走到寺院的黑漆大门前,敲了半天,大门“吱呀”一声,一个小和尚的光头探了出来。
“小师父,”方江行了个和什礼,“我们来”
“对不起,”小和尚不耐烦地打断方江的话,“我师父不在家,今天不待客。”说着便要关门,方江把身子向前一挤,阻挡住小和尚关门的手,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两张钞票,塞进小和尚的怀里,“小师父,看你面目慈祥,一定是有道高僧,这点功德钱请收下。阿弥陀佛。”
小和尚愣了愣,方江和丁义已经挤进门来。方江继续笑嘻嘻地说:“小师父,请你禀报贵寺住持,我们想多做点功德,有些香油钱的事务,需要商量。”
“好吧,二位里边请。”小和尚转了转眼珠,把两人引到客房里。然后转身出去了。丁义悄悄说:“这个家伙满脸横肉,眼里含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连个佛号都说不好,跟佛门弟子根本不沾边儿,是黑店里的操刀伙计。”
方江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八仙桌的桌面,
过了片刻。门外有人念了句佛号,一个身高体胖的和尚走进来,这人约有四十多岁,一脸黑胡子茬儿,阔口咧腮,穿着件米黄色袈裟,两手合什,“贫僧慈明,见过两位施主。”他嗓门又粗又低,说话的声音阴沉沉的,让人听了甚是压抑。
方江站起来,欠了欠身,“大师请了,我这位兄弟身体不好,患了慢性痨病,气血两亏,精劳肺损,在家里乱哄哄的不能静养,想借贵宝刹小住几天,养一养身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幸勿推却。”
慈明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抬脸看了丁义一眼,见他一脸蜡黄,精神萎靡,说道:“这个养几天病,自然没有问题,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能给施主消灾去业,也是功德。贫僧懂一些医道,可否给你把一把脉。”
“那太好了。”丁义伸出胳膊,老和尚伸手拿住他的脉门,闭着眼象模象样地摸起脉来。过了许久,又看了看舌苔眼睑,说:“从你的脉象看,虚滑而促,三五不调,六阴寒下,定是外邪侵入了。”
“那请问高僧,怎么破解?”
“多行功德,多做善事。”
方江在旁边说道:“大师说得是,我们这回来,一是养病,二是为寺里捐些香油钱,也算结个善缘。”
“施主仁心宽厚,必有后福。”
八仙桌的角上,放着一副围棋。方江笑着说:“慈明大师,咱们手谈一局,如何?据说有道高僧,俱是此中高手,如果能得大师指点一二,实是幸事。”
慈明犹豫了一下,黑胖大脸上眼珠一转,答应了,“居士邀请,敢不从命,不过我棋术低劣,勉为其难了,请多指教。”当即和方江在八仙桌旁落坐,拈黑执白,下起围棋来。
“慈明大师,贵寺名为‘白枫’,是何来历?建寺起于何时?前辈高僧,都有何人?”
“这个这个寺名白枫,是缘于这山里多白枫树,因景而名。建寺嘛,这个这个早了,据说清朝就有了。前辈出了很多大德高僧,本师明慧,就大有道德,佛法精湛。”
方江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眯眼看着慈明,慈明眼珠骨碌碌乱转,回答的话明显是顺口胡诌。方江又说:“据我看,山里虽有枫树,却也不多,反倒是寺里寺外的古柏,都是年代久远的老树,只怕两百年都不止了。是先有寺,还是先有柏呢?”
“这个这个那肯定是先有寺了。据本师讲,当初寺名白枫,主要是取白枫直而叶美之意,清静悠远,也合佛家本意。”
“对极了,”方江哈哈一笑,“就跟咱们下棋一样,输赢本无谓,图个雅趣。咱们一边下棋,我讲个故事如何?”
“洗耳恭听。”
“我以前教书的时候,跟人结伴去河边钓鱼,伙伴是个急性子,而我是慢性子,人人都知道,钓鱼需要耐心等待,慢工出细活,我坐在河边,细心等待,而那急性子伙伴却是忽然提钩看看,忽然换换鱼食,折腾半晌,一条鱼也钓不着,我则一连钓起三条。”
旁边的丁义捂着肚子,说要去茅厕,小和尚说:“我带你去。”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了。
屋里方江继续讲:“我钓着了鱼,伙伴便更加焦躁,最后抓耳挠腮,忍耐不住,竟然脱掉衣服,跳下水去,摸起鱼来,弄得那片清清静静的河湾,水波翻涌,浑若汤锅。”
“呵呵,”慈明阴沉着脸笑笑,“他摸着鱼了吗?”
“巧了,常言道‘浑水摸鱼’,一条大鱼乱跑乱撞,竟然一头撞进他的手里。”
慈明道:“所以说嘛,世事如钓鱼,应以战果论英雄,俗话说,成王败寇,再对也没有了。”
方江微笑着摇头,“大师差矣,钓鱼就和你们参禅一样,讲的是颐情养性,修身修德,象他那样跳进水中浑水摸鱼,哪里还有雅致可言?粗鲁不可方物嘛。”
慈明不以为然,也摇了摇头,说:“雅致只可玩味,却带不来成果。要想胜利,须以力角逐,你看,咱们下棋也是一样,要抢夺地盘,搏杀才能占先。”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寺里本来安安静静,方江和慈明和尚下棋,室内也充满了安祥之气,这阵喧嚣显得非常刺耳,随即听到小和尚在院里喊叫起来,“干什么?这是寺院,谁敢来这里撒野?你奶奶的,滚出去。”
和尚居然喊出了“你奶奶的”,让人不禁莞尔,慈明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来向窗外观看,方江笑道:“大师,心静方能神定,虽有外魔,怎么可气燥?请宽坐,下棋,下棋。”
外面已经吵成一片,有人在乱嚷嚷,“把人交出来,不然放火烧了庙,把一个个秃驴都烤焦了,切碎喂狼狗。”
方江往棋盘上下了一子,“断,大师,我断了你的退路哎,慈明大师,不必理会外面骚扰,咱们下棋”但慈明没理他,拔腿便走到室外。
外面,有好多人正在乱吵,小和尚试图阻止一帮人往里闯,那些人穿着各式便装,有的戴着礼帽,有的戴着日本帽,有的穿着黑绸衫,拿着长枪短枪,头前一个腰扎武装带,身着纺绸褂子的瘦长汉子瞪着眼睛,蛮不讲理地一把将小和尚推了个趔趄,“妈的巴子,明明看见嫌犯逃进寺里了,不赶紧交出来,全都抓起来送宪兵队。”
“原来是宪兵弟兄们,”慈明快步上前,陪着笑脸,“误会,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城里的宪兵队长铃木太君,我们都是好朋友,大家屋里坐”
瘦长汉子斜了慈明一眼,“刚才有共党嫌犯逃进寺里了,赶紧交出来。然后再交五百大洋罚款。否则死啦死啦地。”
方江和也从屋内走出来,站在慈明的身后抄着手看热闹。
慈明眼珠一转,用手一指方江,“这个各位长官,刚才进寺的人,只有这两位,如果他们是嫌犯,就请带走”
“放屁,”瘦长汉子眼睛一瞪,拿手里的短枪一点慈明的脑袋,“嫌犯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大腿上受了枪伤,逃进寺里,这俩老东西都快五十了,你蒙谁?想拿烂桃充西瓜,一看你就是共党同谋,抓起来。”
慈明吓了一跳,“不不,我不是同谋,长官”方江笑嘻嘻地说:“是啊,各位长官,慈明道长是好人,是良民,我可以作证,他不但慈悲为怀,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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