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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六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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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睛里发出的亮光。
诡异的眼睛,妖异的光芒,它正冷冷看着阿永!
“黑喇嘛!”这就是江湖上传说了几十年、神秘莫测、全身血腥的“黑喇嘛”!
从来没有人见过“黑喇嘛”的真面目,也从来没有人可以真正描述这个人的模样。当然,江湖上流传着无数的版本,可不论哪一个江湖人士,也绝想不到“黑喇嘛”竟是这个样子。如果阿永说给人听,绝没有人会相信!
阿永却坚信就是这个人。他明白,单凭那头顶上的邪异独眼,无论哪一个人都绝模仿不出来。“黑喇嘛”身上所有的邪异,似乎都集中在那只眼睛上。
屋里的人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更没有人邀请他进来,难道他们根本就是在无视这出现在门口的人?这些当然不是,如果是,那扇密闭得门为何还要敞开?打开得门可以开启,自然也就可以闭合,如果阿永进去,他还能不能再从门内走出来?
阿永知道,既然别人要他进去,就有自信让他再也出不去,因为,有些秘密是不可以让旁人看见的,即使你看见,也许你只能把它带进棺材!不管怎么,阿永都要非进来不可。
鸡蛋,随着动作,上下起伏。
阿永的心如针在刺,“黑喇嘛”却在看着他微笑。
忽然,他转过头,看着阿永说道:“你是刘七的徒弟?”
阿永冷冷道:“我不知道刘七是谁。”
刘七是谁?阿永的确不知道,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貌似村夫的名字,但这个名字从“黑喇嘛”的嘴里问出,这个名字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阿永虽然不知道,但也隐隐猜得出他说得是谁。
“黑喇嘛”慢条斯理地说道:“都说他在三十年前被群攻而死,我有些怀疑,看见你,我就知道他还没死。”
阿永道:“我身上难道有他的秘密?”
“黑喇嘛”道:“有些秘密自有它特殊的记号,只要记号出现,秘密就再也不会是秘密。”
阿永道:“什么秘密?什么记号?”
“黑喇嘛”道:“‘天玄地黄无极神功’就是刘七的秘密,它既然在你身上出现,他和你的关系还用讲吗?”
阿永闭紧了嘴。
——有些事情即使属实,如果不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再可信的言辞也只是他人的猜测,你如果拒不承认,别人也永远不能定论——如果你自己承认,即使是假的,旁人必定坚信不疑。
“黑喇嘛”道:“从你的功力发挥来看,刘七想必亦然进入了无相无形的最高境界,很可惜,今天不是他站”
阿永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原来你让‘三尸五残’做磨刀石,为的是要摸清我的武功路数?”
“黑喇嘛”看着一双白皙光润的手,说道:“就凭你的道行,也需老僧费心思?就算是你的师傅刘七在此,老僧也不必费周折。”
阿永的心不住往下沉。听“黑喇嘛”的口气,他已是上辈的人,可看他的年岁,怎么也只有三十上下。如此推断,他的年龄难道已有近百岁?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只有内力武功已臻化境的人,才可能返璞归真,永葆青春。
阿永的冷汗忽然湿透了衣衫。
“黑喇嘛”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阿永微妙的变化,说道:“不知有多少年了,武林中的人都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很奇怪,今天老僧却有让你见见我的心思,这还真是一件咄咄怪事。”
阿永的手握得紧紧的,说道:“据说,要死的人都会产生以前没有的想法,你或许是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黑喇嘛”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无比,眼里暴射出狠毒的杀气,连那只头顶上的刺眼也像是在冒着杀气。他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像尖利的刀刃,刺骨的冰块。
他这个样子和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年龄大了的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们会死,尽管这是不可避免的,可他们绝不愿意听见这样的话语。他们之所以不喜欢听,是因为他们年龄越大越会恐惧死亡的临近,这是一只看不见的、却好像随时都会掐断他们咽喉的鬼手。
因为不可预测才害怕,因为无法把握才恐惧!“黑喇嘛”也是人,不管他地修为如何高深,他也绝不会认为自己可以永远不死。
——死其实并不可怕,那种想象死亡地想法才最可怕!
“黑喇嘛”紧紧盯着阿永道:“我只奇怪一件事。”
阿永在等着他说。
“黑喇嘛”道:“若论武功,‘三尸’联手你未必能活,可你竟然还杀死了他们,你必定耍了花招,不然你做不到。”
阿永道:“有人对我说,豫王身边有一个很诡秘的人,让我提高警惕,我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他是谁。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这当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这就像在陌生的黑暗环境里行走一样,脚下的石块,草丛里的毒虫,你不了解,又怎么能防范?“
“你想到了?”
阿永道:“当我看见你站在豫王身旁,一身的黑色,一身的邪诡之气,我突然脑子里冒出了‘黑喇嘛’的传言,当然,此前我已经见识过你们的手段了。”
“黑喇嘛”嘿嘿冷笑道:“要不是我们知道你手里拥有的宝物,在进入豫王府之前,老僧派出的刺杀高手,至少已有十五批。”
阿永道:“难怪我近段时间平安无事,原来是有宝物护体。”
“黑喇嘛”的双掌慢慢揉搓着,说道:“想到了老僧,你也就想出了对付我弟子的办法?”
阿永道:“‘黑喇嘛’的座下,若论武功,‘三尸’最高,他们的武功路数,性情出身,在万先生的‘听风楼’里记载得很全面,很详细,他们的缺点自然也有说明。”
“什么缺点?”
阿永道:“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们的眼睛自然只能适应黑暗,如果突然让他们看见强光,你说,他们是不是就变成了瞎子。
“黑喇嘛”不得不承认,他从来就没有想到“三尸”有这样致命的缺陷。
阿永道:“一个人一生都看不见,他当然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可是一个看得见的人突然之间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他们会有怎么的反应?除了着急、惊慌、恐惧,你说他们还能想起什么?”
“黑喇嘛”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固然出类拔萃,他的心机也不是常人可比。
阿永拿着一颗核桃般的黑色圆球,说道:“这就是产自关外的‘黑油夜光珠’,据说它是用一种黑油提炼出来的东西,再加以微量的火药,在过高的温度下会发出几倍于火球的光芒,当然,我的内力可以做到这一点。”
豫王的手悄悄停了下来,他的眼睛不再佯装无视阿永的存在,他的头抬高了许多,斜眼看着阿永手里的东西。
灯火明亮,似乎比灯火还亮的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阿永,盯着这个很神奇的人。
第76章 士为知己者死()
忽然,从门外传来了“嗵嗵”的脚步声。
四只脚踏出的声音,清晰而沉重,屋里的人似乎都没有听见,都没有人动,阿永当然知道他们是谁。
片刻,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风九疯搀扶着老胡。老胡神情萎靡,他的一只手臂软软地垂在一侧,随着身体移动而不受控制地摆动。
他们的脸色暗淡,眼神散乱,显然已受了很重的内伤。
两人很艰难地走了进来,走到阿永身旁时也没准备停住。
阿永一把拉住老胡的衣衫,说道:“你要做什么?”
老胡转过头,看着阿永关切的眼神,说道:“我想仔细看看。”
阿永道:“你想看什么?”
老胡道:“江湖上几十年来,关于‘黑喇嘛’的传闻实在太多,都说他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已练成金刚不坏之体,也有人说他已经驾鹤西归,修成正果。可事实上,江湖上的人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金身,连他是瘦是胖,是高是矮,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现在,我有幸目睹他的真人尊容,如果不能看个清楚明白,就是死了很遗憾。”
阿永道:“你站在这里也能看见,没必要走近前去。”
老胡道:“为何不能近前?”
阿永叹了口气道:“因为‘黑喇嘛’是一个杀人的人,不是一个给人看的人。”
老胡执拗地说道:“我一定要上前去看个明了,我相信,凭他的身份,定然不屑杀我这样的末流之人。”
说完,他挣脱阿永地拉扯,走到了“黑喇嘛”的面前。
看着“黑喇嘛”阴沉的脸色,老胡叹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老胡绝不相信,名震江湖几十载的‘黑喇嘛’会是这样的丰神绝秀。”
“黑喇嘛”冷酷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老胡道:“我还想说得是,我想让你看一件东西。”
“黑喇嘛”道:“老僧不想看。”
老胡忽然暴喝道:“由不得你!”
话声中,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柄短刀,闪电般刺向近在眼前的“黑喇嘛”!
拼尽全力刺出的一刀,快的出人意料!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风九疯,他扶着老胡的手突然一翻,双掌推出。快而厚重的“三推手”掌力,也如掷出的大铁锤,迅疾地砸向“黑喇嘛”的前胸。
看似避无可避的突然攻击,在“黑喇嘛”的面前竟然如小孩的把戏,他只是很随便地挥了下手掌,老胡和风九疯就被他一掌打飞了出去。
阿永纵身扑出,硬生生把两人从半空接了下来。
老胡“噗”吐了一大口血,喷到阿永的怀里,风九疯嘴里的鲜血也在不住的从口里往出流。两人的胸前赫然现出一个深深的掌印,掌印里的衣衫居然牢牢卡在他们的骨头里,鲜红的血中,白森森的骨茬触目惊心!
两人眼看就要魂飞天外!
好强大无匹的掌力,足以穿云裂石,毁天动地!
阿永全身颤抖,看着气若游丝的老胡和风九疯,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他不敢动,生怕稍有动作,两人已经破碎的内脏就会散裂开了,马上就会死去。
老胡的声音衰弱无力。
“你为什么不出手,我不是和你说好的?”
老胡微弱的话语里带着质问与无奈,但这种带着质问的话语却是用自己生命凝聚的忠诚和爱护。
他们的行为太突然,阿永实在没想到,两人居然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那绝对无用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给他创造机会,因为“黑喇嘛”的武功亦然到了心中无物的境界,他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同时对付几个当今一流高手,何况是受伤的老胡和风九疯!
虽然他们不明白这种差别,但是这种友情却已升华到了无以伦比的高度!
人生有很多可以到达的高度,毫无疑问,友情这种最高的高度,能攀登到顶的人实在有限!
阿永喉头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如果你强行让自己说点什么安慰亦还是追悔莫及的话,一定是多余的!
——多余的话,只可以说给多余的人听。
老胡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可他的呢喃似已到了一个遥远的世界。
“风雨教,梦渺渺,江湖路,我逍遥”
阿永惨然道:“你放心上路吧,我一定会把你的牌位立在‘风雨教’总坛的‘风雨堂’中,让你千秋万世供享教中弟子的拜祭。”
“我快要死了!”风九疯哆嗦着嘴唇在阿永右臂弯里勉强说道。
他脸如金纸,真的已经快撑不住了。
快要死的人,要说得话至少在他认为是很重要的话。阿永转过头,哀伤地看着他,认真在听。
他们两人戏剧性的相识,那表面看似平淡、无厘头的友情,却处处透露着兄弟般的情义,互相舍命相救,不求回报。这种感情,几乎没有人可以理解,更极少有人能做到,他们是真正可以用性命托付的朋友!
一个这样难得的朋友,现在就要死了,这种悲痛让阿永的心像是在用刀一点点切割!
你要是想体会这种感觉,只要用刀在自己的肌肉上试一试就能知道,这是一种多么折磨人的痛彻!没有经历的人只能理解,但他绝对体会不到这种刻骨般的痛楚!这种感受,即使经受过的人也不能用那几个苍白的词语描述。
——所有的心痛,都无法用言辞全部表达出来,如果你可以准确地说清楚,那这种感受一定不会深刻!
深刻的感受,就像空气,无处不在,如影随形。你永远抓不到,可它无时无刻都围绕着你,即使你清醒睡着,它都紧紧包裹着你,渗透进你的身体每一处,只有你死去,它才会结束!
看着阿永近在咫尺的眼睛,风九疯暗淡的眼神忽然变得分外有神采。
“你还记得我们相识的情形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我看着天空,看着飞翔的鸟儿,你知道吗,我看了整整三年六个月?”
“别人不了解你地想法,所以才叫你疯子。”
“我是疯子,因为我想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
“你会的,有了万喜乐,你的目标就能实现。”
“如果我不死,我就要努力做到,这是我的梦想。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梦想吗?”
“我想多半是小时候,那时,我也曾想过。”
“不对,那是我十六岁那年,那年我刚学会了轻功。当我的身体离地腾空的时候,我忽然想,要是我能像鸟儿一样,想飞多高就多高,想飞多远就多远,那该有多自在,多美好。从那天以后,我就拼命的练习轻功,可是不管多努力,终究有限,人毕竟是人,鸟儿能做到的,人永远也无法做到。”
阿永静静地听着,感受着风九疯那种近乎孩童的纯净。
“可是有一天,我绝望了,那年我三十岁,那年我似乎也疯了。我时常觉得我不是站在大地上,我飞在天空,看着蓝蓝的天空,看着脚下劳碌的人群。可是我毕竟没有真正的疯掉,当我从梦幻中醒来时,我失落,寂寞,空空荡荡,觉着人生实在无趣的紧,活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阿永能理解。一个人若是一生只想实现一个愿望,努力到最后却发现,这是一个永远没有希望到达的目标,这种掏空内脏般的空虚落寞真的痛苦无比。
“直到遇见你,我才改变了这种状态。我记得你的话,记得你说得每一个字,你说,只要有梦想,就要坚持不懈的做下去,即使此生实现不了,可以交给后人去做,只要能坚持传递下去,总有一天会成功。那时,虽然自己看不到了,但依然有意义,这个意义在于,第一个追梦的是我,是我开辟了从没有人走过的路。只要想到这些,我就兴奋,快乐,感觉活着真是一件太有意思的事。”
连阿永也没有想到,风九疯看似冰冷淡漠的面目后面,居然有一颗这么火热伟大的心胸,这种火热和伟大,让阿永不由自惭形秽。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成空,我唯一的请求就是,你替我做完我未了的事。我知道你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但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你地答复。”
阿永凄然又坚定地道:“我不能保证结果,但我一定会去全力完成你的意愿,你把性命交给了我,我把我的性命全部交给你的梦想。”
风九疯满意地笑了,这是他留在世上最后地笑容,也是最安心地笑容。
“黑喇嘛”也笑了,但他的笑却是讥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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