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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六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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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的人很多,可是你只要置身水云间,你再也别想回家。”
阿永说道:“有无双的铁剑,他是不是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二十年前的铁剑已并非无双,二十年后的铁剑也只是一柄铁剑,何来的无双?”
阿永说道:“树木每天都在生长,何况一个隐忍二十年的好汉,他难道还在原地踏步?我不相信。”
“你不是不相信,而是你不愿相信。”
阿永说道:“为什么?”
“人很多时候都会企图欺骗自己,那是因为他总幻想会有奇迹发生。”
阿永说道:“生活中的奇迹本来无处不在。”
“奇迹永远都会存在,但它只给那些有运气、有智慧的人准备。”
阿永说道:“‘铁剑无双’就有运气,就有智慧,不然他怎么会名扬江湖,还能活到现在?”
“岳凌云比他更有运气,更有智慧。”
阿永说道:“以二十年前的成败来衡量二十年后的成败,未免言之过早。”
“二十年前岳凌云可以击败铁剑,二十年后他又掌舵‘水云帮’,这个结论难道还不够有力?”
阿永说道:“一柄磨砺了二十年的铁剑,一柄时常插在剑鞘里的宝剑,至少前一柄剑就比后一柄剑更能说明问题。”
“刀法是练出来的,剑法是悟出来的,这个道理你想必很明白。”
阿永说道:“岳凌云难道悟出了剑道的奥妙?”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岳帮主至少悟出了‘水云诀’的奥秘。”
阿永说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云在飘,水在流,人缥缈,剑无踪。”
阿永紧握着的手里满是冷汗,他努力地看向窗外,似乎想试图看见那到底是一柄怎样可怕的剑!
——————
——————
曾经无双的铁剑。
曾经击败过铁剑的人。
二十年后再次巅峰对决,他们会碰撞出怎样耀眼的光华?
不到最后,你也许永远想不到他的结局!
李存孝紧握着陈旧的剑柄。这柄剑的光华,二十年来从没有出现在江湖人的眼中,只有他自己看见过,他知道,它的光芒已远比二十年前更灿烂。今天,他有自信和决心来找回二十年前的骄傲,这已经无关乎声名和责任,它只是一个男人找回自尊的唯一方式。
这场决斗,他已经准备了二十年。岁月从不会等人,错过了,你将永远的错过,再也别想找回,没有人会逼你,逼你的永远是你自己!
岳凌云呢?
岳凌云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那棵长立在云雾间的古松,挺拔、沉稳。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随时准备刺出那石破天惊的一剑!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泓秋水,双方的身影似乎都沉浸在那滩秋水里。
渐渐的,李存孝有了一种错觉,岳凌云的身体在慢慢地飘起。他飘呀飘,一直飘到了云水相接的地方,在一个高不可攀的地方冷冷俯视着他。他自己也仿佛被周围的云水包裹,慢慢的,弥漫的云雾水汽包裹了他的剑,遮挡了他的双眼,而岳凌云的身影却朦朦胧胧,忽隐忽现。
他感觉岳凌云慢慢在他的身前身后走动,高举利剑,偏着脑袋冷冷地审视着他。他很想随着他地移动而移动,可他的双脚似乎深陷在地下;他想转身,可他的身体似乎也是僵硬的;他想刺出他的剑,可他的剑就像被巨大的磁石吸附,根本刺不出去。
现在,他犹如被绑缚的羔羊,只要岳凌云抽出剑,随便切他那一块都行。
李存孝的冷汗雨水般涌出,深深的无力感如掉入了深不可测的大海,他除了等死,再也没有逃生的可能。
他没有被死亡吞噬,因为他始终没有勇气刺出那一剑。手里的剑沉重如千钧之石,他再也拿握不住,“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人也跌坐在地。
他的汗水还在不停地流,他的呼吸粗重急促。
他现在才彻底明白,自己虽然每一天都在进步,但对手也在进步,而且比他的进步更大。
岳凌云在这二十年里,已经把“水云诀”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水云帮”能叱咤武林数百年,绝不是光凭运气和智慧所能完成的,他们独到绝伦的武功才是根本!
李存孝惨笑着,说道:“我现在总算相信了一句话。”
岳凌云缓缓收势,问道:“什么话?”
李存孝说道:“跑在后面的人,无论有多努力也无法超越,因为,跑在前面的人,他永远不会停下来等你。”
“你以前从没有这么想?”
“我总以为,只要努力,跑到最前面的一定是我。”
“通常情况下这本没有错。”
“非常情况下,他就错的离谱?”
岳凌云沉默了一会,说道:“人有高低之分,艺有难易之道,剑法本身也有强弱之妙;同时奔跑得人也有先后之序,当今江湖,你的剑法也足以载入‘名剑录’。”
李存孝抓起地上的剑,挺立起身体,说道:“你现在是不是想让我赶快离开?”
“你难道不想。”
“我今天本就不是来比剑,事情没有办好,我又怎会走。”
岳凌云眉毛上挑,说道:“一个没有要求别人能力的人,他说得话没人会听。”
李存孝终于抽出了长剑,说道:“有一种人,当他看到别人的诚意后,他会听进别人的话。”
岳凌云盯着李存孝手中的长剑,说道:“这种人就是我?”
“是。”
“你有什么诚意?”
“‘铁剑无双’李存孝的诚意。”
李存孝突然一剑削向自己的左手。
果然是好剑法,随着剑光一闪,他的食指和中指齐根断落在地,而紧挨着的无名指却丝毫无损,光是这份力道的精微掌控就非同小可。
削落在地的两根手指,还在地上轻微地抖动,涌出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就像屋檐上的滴水,“滴答”之声不绝。
岳凌云脸上倏然一变,厉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李存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说道:“这就是我对自己言语真实性的保证,这种诚意能不能打动你?”
对于普通的人,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不但可以惊着他们,还可以让他们改变很多看法,可是对见惯鲜血和死人的岳凌云,这些还不够。他只是看着李存孝逐渐苍白的脸,冷声说道:“世上能打动人的只有真情,野蛮从来只会让人厌恶。”
李存孝眼里的光芒瞬间变得灰暗,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手臂颤抖得就像被风吹拂得柳条。
“我还有一种诚意,你看见后或许会后悔。”
他的声音因剧痛而嘶哑,忽然冷得像雪山吹来的寒风。
岳凌云感觉到了这种寒意,他的心不由一紧、
李存孝突然一剑刺入自己的小腹。这个意外的动作终于让岳凌云脸上巨变,他一个箭步窜到了李存孝的身旁,疾点他的周身要穴。
剑刺得很深,几乎要透体而过。
李存孝软软地跪倒,一只手按在地上,一只手还在紧握着剑柄,鼓出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岳凌云。
“用我的诚意换你的剖腹验尸如果我的话有假,算是对你儿子毁身的补偿,如果我的话是真的,你一定要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苍鹰堡’。”
李存孝的声音已越来越弱,可他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入岳凌云的心坎。
岳凌云吼道:“为什么?”
“因为秋庄主会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苍鹰堡’手刃仇人,永南山如果死了,你儿子的死亡真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一定要这样做吗?”
“爱他就给他一个公道”
李存孝挣扎着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就倒在岳凌云的手臂上。
岳凌云感到自己忽然掉进了刺骨的冰水里,他的自信刹那间瓦解。一个人用自己的性命去否认一件似乎铁打的事实,尽管他是那样荒诞,可你也没有不信的理由,因为这个理由就像巨大的铁锤,它将要把那个铁一样的事实砸碎,你又怎能挡得住!
岳凌云对着早已吓呆的岳浩云,吼道:“用最快的马,最快的车,去接最高明的大夫,快,一定要快!”
他这一生中,从来没有用这么疯狂的声音说过话,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发出这样地吼声,当然,事后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他也绝不会相信自己会有那样的举动。
——不要以为你自己,永远不会做出一些让自己鄙视的事,只是你没有进入那个角色!
第46章 明月庄主()
日将落。
昏黄的暮色笼罩着“苍鹰堡”。
几十骑快马狂风般得卷来,急骤的马蹄声,仿佛在敲打着门首上警戒的堡丁心胸。
马如龙,人如枪。
“明月山庄”的马,当然是千里挑一的好马,“明月山庄”的人,当然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他们的披风迎风飘舞,上面绣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还没等奔马靠近,岗楼上的堡丁就急忙打开了大门,疾驰的马匹没有瞬间的停顿,就从门里轰然驰过。
能坐拥武林第一庄的秋五明,气度自然非常人所及。他的眼神很平静,他的动作很稳健,他每一步跨出都像是精心计算过,不大也不小,不快也不慢,就连他背上的剑穗都纹丝不动。
迎接他的是秋铎,秋管家。此时,他的背脊好像忽然驼了,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庄主。”
秋五明微微颔首,说道:“辛苦了秋总管。”
秋铎神色羞愧,垂首说道:“秋铎该死,辜负庄主的厚托”
秋五明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缓步走到那扇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一步跨入,随手关上了门。
屋里的人早已站立相候,抱拳施礼。
华千里的声音里满是悲怆,说道:“秋兄恕罪,华某疏于防范,以致贤侄受害,华千里对不起秋兄,对不起受害的贤婿,我的罪孽山高海深。”
秋五明看着华千里伤感内疚的神情,什么也没说,转身缓缓走向殓放秋木林的床榻。
他的脚步忽然不再那样规则,步子很慢,但跨步大了许多。他站立在秋木林的尸首前,静静地看着躺着再也不能起来的儿子,背上玄色的剑穗无风自动。
他没有扑上去抱着那具冰凉的尸体哽咽、痛哭,他也没有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刻骨的面庞,他更没有流泪,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
秋木林的脸灰暗,僵硬,已失去往日的光彩。
这张脸再也不会出现在江湖中,这张脸再也不会变化出各种表情来搅动他的心情,这张脸将永久成为他不能泯灭的记忆。秋五明静静地注视着,他要把他装进脑海里,再深深地埋葬在心底,当有一天他死去后,他就会把自己的灵魂也埋藏在那里,那样他就不再会孤单!
女人和男人,表达悲痛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普通人和豪杰,表达悲痛的方式也不一样,他们的区别在于,前者的眼泪在脸上流,后者的眼泪在心里流。
——脸上的泪可以拭去,心里的泪只能留存!留存,它一定是永远的!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明亮的画烛依旧在无声地燃烧,烛身上刻画的雄鹰已经把头融化掉了,只剩下半截躯体,看着就像是被砍掉头的囚犯。所有人的人看着秋五明那柄背上的古剑,他们都明白,这个人转身的时候,就是拔出这柄剑的时候,剑出剑鞘,就一定有人死在这柄名剑之下。
他是谁呢?
这个屋子里除了永南山还能有谁?
阿永坐在那张椅子上始终都没有挪过,他不是不想挪动,而是他不能,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如果他稍有过大的动作,一定至少会有八件兵器向他无情刺来,阿永不能给他们这种机会,所以他绝不会随便乱动。
秋五明终于转过来身,看着坐着的阿永,目光居然并不是那种仇视的目光。这种凶手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他近些年也很少见过,所以他先要好好看看。
阿永也在看着他,目光坦然,好像自己就是一个住店的宾客。
又是一阵难耐的对视——绝顶聪明的人,永远都是用眼睛的时候多,用嘴巴的时候少,尤其是在严肃的时刻。
秋五明的声音威严而冷厉,就如他背上典雅的古剑。
“永南山。”
阿永的声音平静,镇定。
“秋庄主。”
“你坐了有多久?”
“秋兄弟躺了多久我就坐了多久。”
“就是这个位置?
“就是这把椅子。”
“坐着是不是很舒服?”
“通常情况下,坐着比躺着要好很多。”
“为什么?”
“坐着的人,说明都是活人,躺着的却不一定。”
“就像木林?”
“可以这么说。”
“我如果要你站起来呢?”
“为什么?”
“给你出手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出手?”
“我为什么要出手?”
“你出手想报仇,我和你又无仇恨,我也就不用站起来。”
“你坐着难道就可以逃避恶行。”
“你错了,一个一直坐着不动的人,他除了证明自己还是一个活人外,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等人。”
“谁?”
“岳凌云,岳帮主。”
秋五明死盯着阿永的目光终于动了一下,问道:“岳凌云和这件事有关系?”
“可以这么说。”
“什么关系?”
“送一具尸体的关系。”
秋五明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有瞬间的波动,说道:“谁的尸体?”
“岳浩天的尸体。”
屋里的人脸色齐都变得很古怪,没有人会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岳凌云为什么会把死去一年多的儿子的尸体送到“苍鹰堡”来,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他真会这样做吗?
秋五明说道:“岳凌云为什么要把浩天的尸体送到这里?”
“因为他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秋五明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就等于他的想法?”
“因为你是‘明月山庄’的秋庄主,‘明月山庄’的掌门并不是靠武功就能得来的。”
明月山庄”雄踞武林第一庄,要执掌这样恢弘的宗派,掌门人的智慧一定会和武功等同,反过来说,没有过人的智慧,当然也练不出威震江湖的“明月剑法。
秋五明说道:“岳帮主他有什么想法?”
“他有再多地想法都没有用,只有我地想法才有用。”
秋五明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为什么浩天和木林的死都和‘苍鹰堡’有关系?为什么他们两人都是在将要完婚前却突然暴毙?为什么他们死得都这样蹊跷?为什么他们之死都和华梦有关系?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值得思考?”
秋五明的脸色更沉了,他盯着阿永,半晌无语。
“你确定岳帮主会信你的话?”
“我只能确定,这个消息岳帮主一定会收到。”
“收到和相信,它们之间有时是一回事,有时却完全不同。”
“是呀。”阿永叹了口气,说道:“这就像答应别人和信守诺言一样,不到最后,谁也猜不出。”
秋五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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