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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新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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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见了,我会安排的。现在不比往时,外面很危险,你留在家里,我们会发动乌山派所有力量去寻找的。进去吧!”
当下卢得仁安排众弟子赶紧吃点东西,带上火把、兵刃,两人一组分头出去寻找、打探。见仝名贱坐在桌旁和顾七爷低声说着什么,便坐到他旁边问道:
“仝大侠有什么好主意?”
仝名贱不说话,却拿手指在桌子上画了几个字,见卢得仁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站起来,大声道:
“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大伙分头去找了。门主,这个女孩子,我看来历并不简单吧?”
卢得仁道:
“她自称吴钢,我看这是个假名。女扮男装倒还罢了,就是有些娇气,不过对竟然是很好的,和我乌山众弟子相处得也还好。怎么,仝大侠觉得她大有来头?”
仝名贱道:
“门主没有发现她的超常之处吗?上午审问圣音教那个刘桥的时候?”
卢得仁道:
“嗯,这个有点邪,那刘桥开始态度嚣张,一见了她马上跟换了个人似的,有什么说什么,老实得不能更老实了。你是说,她有可能是江湖上那个门派的人?”
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天上,仝名贱应道:
“不错,她很可能就是那个门派的人。这个门派可不好惹啊!我们赶紧去找人吧!在这里把她弄丢了,她家里人找上门来,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抬起头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四周,再次提高声音道:
“门主,我和顾七爷,我们三人分三个方向,只留下竟然那个方向好了。怎么样,出发吧?”
卢得仁干脆利落答道:
“好!”
三人分别向不同方向掠出,不一会就没入了黄昏的灰蒙蒙之中,很快不见了踪影。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乌山派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剩了四五个弟子在家里收拾碗筷、打扫卫生,兼以照顾躺在床上、重伤未愈的“吉利”。
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除了堂屋中点着的那盏昏黄的油灯,整个乌山派全部笼罩在了黑暗和寂尽之中,时起时落的虫鸣之声不但没有增加这里的生气,反倒更加衬托出幽暗和沉闷。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隐隐约约的呼喊,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在闪动,不过在乌山派黑暗之中的一个人看来,却分不清那些亮光究竟是真切还是虚幻。
这是因为,尽管一次又一次地抹去,唐去病的眼中还是泪光盈盈,他确实看不清楚远处到底有没有光亮。他静静地在黑暗中已经站了很久,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他的心却跳得很厉害。师父的话,他从来不敢不听,但今天夜里,他却始终有一股冲动,想要投入到前方那片林中,去找寻那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怜的情窦初开的大孩子!
他们根本就不关心她!一天都不见人,他们居然都不知道!尤其是那个竟然,吴钢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也没有发现她一天都没见人!他们会认真找她吗?他们知道她喜欢去哪些地方吗?他们能找到她吗?
唐去病小小的心灵在经受着煎熬和撞击。内心在挣扎,身体在犹豫,想要抬起脚步,头脑中已经无数次抬脚开走,实际上却一动未动。就在他无意识地张大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暗时,突然感觉到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飞奔而来,恍若从虚空中突然冒出来的鬼魅,一刹那便从自己眼前飘了过去。
莫非是眼花了?
唐去病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噫,抬起手去擦自己的眼睛。手刚抬起,他清清楚楚看到了一道白光,从他抬起的小臂上方疾射而入,又攸地疾缩而回。等他的手举到自己的咽喉,鲜血已喷射而出,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大片鲜红,然而立即归于黑漆漆的黑暗。
最黑最黑的、彻底的黑暗。
两只手伸过来,一只轻柔地托在他后背上,另一只手轻柔地捂住了他的嘴。
他就那么轻柔地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又被拖到小树林中,那个他刚才还一次次幻想着要冲进去的小树林中。他就那么静静地躺了下去,在他那稚嫩的脑袋挨到泥土之时,恍惚间似乎还发出了一声轻叹。
第七十七章 银蛇山舞()
乌山派其他几个弟子虽然已经休息,却并没有入睡。他们横躺在一张大床上,眼前虽然一片漆黑,嘴巴却没有闲着,正低声讨论着这几天发生的形形色色的情事。乌山派已经平静很久了,幸亏有师父在,要不他们真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又说到吴钢失踪的事,有一个便轻笑道:
“去病这小家伙原来是个情种呢!”
另一个小声啐道:
“他才多大啊,你也别糟践他了!人家那是朦胧之爱、纯洁之情,哪像你,满脑子只有洞房啊、云雨啊,你个色鬼。”
“呵呵,洞房云雨怎么啦,这都是书上的话啊!没有洞房云雨,没有周公之礼,世界上岂不早就没人了?哼,你就别笑我了,我看你在那吴钢面前也表现得很抢眼吗,虽然人家都没正眼瞧你几眼。”
沉默了一会,这人又道:
“唉,咱们是什么呀,也就是一介农夫,人家能看得上咱们么?这个吴钢虽然女扮男装,咱们也看得出来比起乌山当地这些女子,那是漂亮不知多少倍了。”
另一人叹道:
“亏你受师傅教诲多年,就知道看人家长相,你就没看出来人家是什么气质?我看她多半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说不定就是县太爷的女儿,跑出来散心的。”
“你真是瞎说!县太爷的女儿出来散心,能一个人跑到我们这种荒山野岭来?少说也得带个丫环什么的吧?我看呀,多半是她当官的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丑八怪,所以就跑出来了。”
说完自己又笑了起来,其他几人也都跟着笑,这人使劲憋住笑,压着嗓子道:
“你们笑什么?你们知道我笑什么?”
另一个也压低嗓子道:
“说到丑八怪,也就那位那个样子吧?人家吴钢可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体贴着呢!他居然还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是笑这个吧?”
几个人又笑作一团,一人叫道:
“去病长得多俊,年纪又小,可人家看不上啊!咱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家同样也看不上啊!明天赶紧去请教,看人家到底有什么本事能逗人家喜欢,要不咱们只能一起变丑了”
一个新的深厚的声音传来,此人似乎刚才是睡着了,此刻被其他人笑声吵醒,只听他斥道:
“放屁!你们乱说些什么!什么出息!竟大侠剑法超群,轻功卓绝,你们也听说了,我们能和他比?再说了,师父对竟大侠他们敬重有加,你们在后面乱嚼舌头,是不是有违门规、该当受罚?”
几人慌忙答道:
“三平师兄教训的是。”
深厚声音叹道:
“师兄弟开开玩笑,本也没有什么,师父不是一直说我们不但要学道德伦理,学武功心法,学养家糊口,也得学会快乐生活吗?但玩笑不可乱开,得有一个度才行,知道了吧?”
众人答道:
“知道了!多谢三平师兄指教!”
那三平师兄语气放缓,又道:
“去病回来了吗?”
见没人回答又道:
“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你们谁去看看?”
一人笑答道:
“不用看呢,他指定是在眼巴巴地等着吴钢回来呢!过一会累了,自然就回来睡觉了,没事。”
“他该不会自己跑去找吴钢吧?”
“绝对不会!师父叫他留在家里,他敢出去?让他一个人再呆一阵吧。”
另一人反驳道:
“师父还说了要我们都呆在屋里呢!他还不是站门外去了?”
那“色鬼”并不搭话,悠悠道:
“唉,不知道大师兄比武招亲招的那位易雨春长得如何?”
那三平师兄笑骂道:
“你看,你又来了”
另一边,“吉利”养病的房间里,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床上传来轻缓的呼吸声,这呼吸比常人来得悠长,但气息略显不匀,显然是一个受伤未愈的习武之人正在调息养病。房间里飘出阵阵浓郁的药香,不知道是敷在身上的三七止血散的味道,还是另外熬制的其他草药的味道。
屋外忽然刮起一股风,地上不少树叶卷了起来,树上的叶子也发出沙沙的声响。风声起处,房门“吱呀”一声,微开了一条缝。就在这一刹那,一条黑影像一张纸片一般飘了进来,接着一道剑光一闪,直往床上鼻息之下三寸之处疾刺而至!
“叮~~滋~~”
“动手!”
一连串声音发出,金铁碰撞划击之声、暴喝之声、脚步抢进之声、门板关闭之声、被褥飞起带出的风声,响成了一片。同时火光一闪,已有灯光亮起,一人手持火折子站在门口把住房门,正是顾七爷;一人刚从床上滚下,身子仍呈半蹲之势,手中拿着一块铁板,却是仝名贱。只见他脸上却笑意盎然道:
“刘十步,好剑法!”
刘十步一击不中,转过身子斜对着两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目光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道:
“卑鄙!还有多少人,尽管出来!”
仝名贱满脸鄙夷,啐道:
“好一个卑鄙!这个词从你口中吐出,我都为你感到脸红!”
刘十步似乎没听懂这句话,脸上一时露出迷茫之色,仝名贱正欲继续出言相讥,只见刘十步脸上表情突变,身形忽地窜起,一剑便往守在门口的顾七爷刺去。
顾七爷冷哼一声,不退反进,错步前冲叫道:
“来得好!”
右手手臂一振,似乎硬生生长出三寸,逆着刘十步刺来之剑的方向,五根手指呈龙爪之形,贴着剑身闪电般往持剑之手腕抓去。
这一招凶险之极,仝名贱虽知顾七爷功夫非凡,亦不由失声惊叫道:
“七爷小心!”
刘十步也没料到这个糟老头子会用这种打法,居然以一双空手来与自己的快剑比快,眼看着顾七爷手指快要搭到自己手腕,而伸来的胳膊就贴在剑身上,他急中生智,手腕猛地一振一甩,叫道:
“银蛇山舞!”
只见他手上长剑忽然弯曲卷起,剑刃斜转往顾七爷手臂盘绕而至,敢情他所使的乃是一把软剑。眼见剑刃盘旋翻转,顾七爷就要血溅当场,而刘十步前冲之势已停,脚跟一顿,抽身便往侧后退去,正是要以手中软剑将顾七爷连胳膊带手掌一并绞杀!
第七十八章 何人之错()
“嗞~~”
想像中的血光并未出现,倒是再次发出了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
刘十步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再次怒叱道:
“卑鄙!”
“鄙”字刚吐出,顾工爷枯瘦的手指已经搭到他的手腕,只要一发力拿住他手腕处的命脉,他可不就得束手就擒?偏偏软剑缠在顾七爷手臂之上,一下子却是撤不回来。大惊之下,刘十步断然松手弃剑,全身发力急速后退。
“嗡~~嘭!”
由于退得仓促,一时间忘了后方还有一个手持铁板的大敌正严阵以待,背后空门大露,如此良机,仝名贱岂可错失?铁板妥妥相候,只见刘十步后脑、后背“嗡”地一声扎扎实实撞到铁板上,一下被撞晕过去,“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仝名贱尺寸拿捏极好,看到刘十步飞速后退,只是伸出铁板在他必经之处静候相迎,却并未反向出击。他力气极大,下盘极稳,刘十步猛撞上去,他手中铁板纹丝不动,脚步也未移动分毫,刘十步就如一个自寻短见之人猛地撞上一面铁墙,虽则头部因受到剧震而晕倒,却并未如何受伤,甚至连血丝都未渗出。
仝名贱运指如飞,连点刘十步数处大穴,这才长吁一口气道:
“好了。七爷,你刚才吓我一跳!”
七爷晲视着地上的刘十步,一脸鄙夷道:
“哼,一口一个卑鄙,可笑。”
仝名贱道:
“他剑法虽精,却不知‘龙爪伏虎’顾七爷的成名兵器便是精钢护臂,孤陋寡闻,确实可笑。”
七爷道:
“他真以为我一双肉掌敢去抢他的剑?真傻还是假傻?”
仝名贱道:
“我看他是想险中求胜,以快取胜,并没有多想。杀手,是以杀人为职业的人,也是总躲在暗处的人,他们一旦发现自己成了被猎杀的对象,第一反应当然是迅速逃离,先回到他们习惯的暗处”
正说着,只听门板被拍得啪啪直响,有人在门外高叫道:
“吉利!开门!没事吧?”
顾七爷转身打开门,几个人一拥而入,正是乌山派众弟子。仝名贱道:
“没事,来了一个杀手,想刺杀吉利,已经被我们活捉了。”
几个人凑过来看倒在地上的刘十步,不敢十分靠近,只是围着左看右看喳喳议论,那三平师兄显然要老练一些,看了看床上,又看看其他各处,问道:
“吉利呢?他没事吧?”
仝名贱道:
“他没事,我们把他放到另外一间房里了。”
看他脸上一幅惊疑的模样,又道:
“是我们和你师父商量好的。我们估计到刘十步——就是地上这个杀手——会来杀吉利,因此事先把吉利转移了,并且造出声势,显得乌山派全体出动,都去找吴钢了,以此诱使杀手上钩,我们两个则埋伏在吉利的房间里严阵以待。”
三平师兄点头道:
“我知道,这叫引蛇出洞。不对,应该叫守株待兔。”
仝名贱笑道:
“怎么都行,咱们到堂屋去,好好审一下这人,吴钢去哪儿了,从他嘴里可能也能问出来。”
一行人架着刘十步往堂屋走,三平师兄突然停住脚步,皱眉道:
“去病呢?怎么不见去病?”
“就是啊,这么大响动,他又不是死人,居然都没听到?该不是跑出去找吴钢了吧?这个小情种”
三平师兄怒道:
“说什么呢你!你们两个,跟我来,我们去找他!仝大侠,我们先失陪一会,找到唐去病就一起过来!”
仝名贱此时也问清楚了这位三平师兄的姓氏,答道:
“陈师兄去忙吧,我们不着急,再说令师应该就在附近,我还要先去通知他呢!”
看着陈三平等人匆匆离去,仝名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刚步入堂屋便停下了脚步,喃喃道:
“唐去病?就是那个不见了吴钢急得哭起来的孩子吧?怎么会不见了呢?七爷,要不麻烦你也过去看一看?”
顾七爷还没进门,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踮起脚尖看着来时的方向,应道:
“好!他们去哪儿了呢”
便在此时,只听到林中有人大声悲呼道:
“啊去病!快来人啊,去病被人杀了!”
紧接着便是两个男子的号哭之声,接着便听陈三平高叫道:
“你们别动!不要破坏现场!仝大侠,顾七爷!请你们过来看一下!”
声音虽甚是响亮,仍可明显听出其中的颤音,显然他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此刻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话音刚落,仝名贱和顾七爷已经闪到眼前,把陈三平再次吓了一跳。仝名贱从他手中接过火折子,蹲下身子仔细察看唐去病的伤口,又站起身查看各处留下的痕迹;顾七爷站在三尺开外向各处观望,只见他全身衣衫鼓胀,显然正全力戒备以防暗处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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