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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新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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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吴正堂已经猜到意空右手袖中藏有极为霸道的暗器,此时见其作势遥指高韧,救援已是不及,只得一声大喝。高韧焉得不知意空手中暗器?情急之下,左掌抬起护住面门,右手变掌护住心脉,收腿卷腰,却是五禽戏中极简单的一招“灵猴缩身”。
哪知意空右手倏地回缩,曲臂回指,竟是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只听一声大叫,高韧尚未落地,意空已在叫声中颓然倒地,右侧太阳穴鲜血涌出,所用暗器竟然齐根射入脑中,那边露出针尖,这边只留下一个潺潺涌血的孔洞。
高韧见意空已死,顾不得上前查看,旋即回身扑向吴钢,只见吴钢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一手撑地,一手扶在右边大腿之上。原来刚才意空施袭毕竟受到高韧一击而转向,暗器射到了吴钢大腿上,总算是避开了要害。
高韧上前蹲下,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异样感觉?”
吴钢一直咬紧牙关在观察场上局势,此时见高韧问询,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和着脸上早已冒出的豆大汗珠滚落,道:
“就是痛┅┅痛死了┅┅”
高韧抓住她护住伤口的手轻轻挪开,同样并不见暗器尾部,但见鲜血冒出,地上已有一摊鲜血。高韧左手按住她伤口,右手一抄,将吴钢抱到怀中,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道:
“派人送热水、大布、酒、针线到客房来!”
走到门口,回头朝吴正堂道:“堂主,还请安排人维护好秩序,我马上回来。”
吴正堂应道:
“兄弟放心!安阔!安阔!”
回头看安阔时,只见此人脸色惨白,身体软作一团,正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其裆部,已经湿了一大片,竟是尿都吓出来了。吴正堂又恼又恨,一脚将他踢到墙角,回头叫道:
“薛霸!带领巡守队员维护秩序,其他人等仍不可外出!众位大师,请各归原位!见明大师,请你把见识拉到你那,坐你旁边。见诚大师,请与我一起查看意空情状!”
薛霸等人大呼应答,众僧扶起倒地的椅子,包括见识在内,大家都老老实实坐下,各诵经文。
见诚跟随吴正堂走到意空前,只见其伤口处血液不再涌出,一探气息,已然气绝身亡。吴正堂俯身查看,小心翼翼从其右手中取出一个物事,却是一个钢制圆筒,表面坳黑,上面刻着两条精致的龙形花纹。见诚却盘腿坐下,就在意空尸身面前,开始念诵《往生咒》。
第26章 谜底揭晓()
“怎么样,伤得不重吧?有没有中毒?”
高韧刚一脚跨入禅房大门,吴正堂一迭连声问道。
“还好,针上没毒。”
高韧摊开手掌,展示出手上一根长约寸许的钢针,道。
见诚此时念咒已毕,与众僧一齐唱诺道:
“阿弥陀佛,幸甚幸甚。”
高韧一脸轻松,接道:
“这是什么暗器,如此霸道!虽偏了方向,仍贯穿腿骨,几乎穿透!所幸没有喂毒,也未击中要害,倒也没有大碍。吴大哥,你可有耳闻?”
吴正堂也摊开手掌,展示出手中圆筒,道:
“这大概便是江湖上闻之色变的双龙夺命针吧,据说是神机门所制,以神机门之能,每制作一个也需耗时半年以上。此物每个只有两枚钢针,用过之后便无法再用,但近距离突然发难,只要击中要害部位,无人可以幸免。传言神机门精通机刮暗器之术,便以此自负,从来不在暗器上喂毒,这点倒是业界良心,才使得我们吴钢免于性命之忧。”
此时安阔已经醒过神来,讪讪地凑到吴正堂身边,脸上露出谄媚之色,一转眼看见高韧手中的钢针,惊叫道:
“呀!这不是┅┅这钢针与杀死怀德和尚的短箭一模一样!”
吴正堂嫌恶地让开一步,横了他一眼:
“到底是针还是箭?语无伦次,也不怕人笑话!”
看向高韧及一众僧人,道:
“高兄弟,各位大师,咱们继续吧。本来是要揭穿怀德大师受害之事的,不料发生这么多变故,实在是┅┅薛霸,你带两个人将意空遗体抬到偏殿,叫上铁叉会两个人守护一下再回来。高兄弟,来,你来讲,把查案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细细向各位大师进清楚。”
高韧和吴正堂并肩走到堂中,吴正堂仍在原来椅子上坐下,高韧站立于旁,双手抱拳,朝屋内众人长揖为礼,道:
“各位大师,事发突然,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请原谅我考虑不周,让大家受惊了。”
“无妨,高施主武功高强,处置果断得体,我们都是很佩服的。此间事情原委如何,还请高施主开示。”
见明、见诚两人站起还礼,见明恭谨地回答道。见证等其他几位虽未起身,也微微欠身合什还礼。
高韧看了一下大门口,沉吟有顷,回头道:
“吴堂主,咱们还是把大门先关一下吧,令他们守门的几个站到外面去守着,以防外人偷听。”
吴正堂一挥手,指着安阔,道:
“你去关上大门,叫其他人退出去,守住屋外各处,你自己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靠近。”
见安阔关上了门,高韧再施一礼,然后郑重开口道:
“吴堂主,各位大师,请听我细细禀来。我和吴堂主来贵寺的第一晚,是睡在这个房间里的,诸位可还记得?”
见明点头答道:
“不错。你说受到文殊菩萨某种启示,因此决定在此房间留宿一夜。”
“后来我没有说出那一晚的收获。其实我当晚就发现了杀害怀德的秘密。就是他。”
高韧伸手一指,指向佛龛中的菩萨像。
“还是文殊菩萨!”
安阔虽然站得远,却全神贯注在听讲,看到高韧伸手一指,马上就是一声惊呼。
高韧摇头,走到佛龛前,踮起脚尖微微一跳,从佛龛中取出菩萨像,道:
“不是文殊菩萨,是文殊菩萨像。大家请看。”
高韧取下披挂在菩萨像外面的红绸,将其倒过来拿在手上,在底座上拍打、转拧了几下,取下来一个底座。拿开底座后,可以看到菩萨像中间是空的,其中却安装了精密复杂的机刮,簧片、拉杆、合盖、撞针等等一应俱全。高韧边指着里面的部件,边向众人解释道:
“大家看,这里有一个小孔,孔上面有一个盖子,现在是合上的,但可以自由翻转。这里是簧片,上面还有一些凝胶,看到没,对,就是这些白色的东西。这些拉杆、撞针等,制作精良,绝非一般人做得出来,甚至很多人听都没听说过。这是一件与双龙夺命针类似的机刮,事实上,大家也知道了,它们所使用的钢针是一样的。”
安阔已经忘记自己守护大门的职责,凑到跟前细看,问道:
“这里面也有一根针吗?针在哪儿呢?”
吴正堂满脸的严肃也没能压住讥讽冒出来,道:
“针呢?你不是早就看见了吗?”
安阔猛地一拍脑袋,道:
“哦,对了,我真傻,针在怀德老和尚头上呢——对不起,对不起,怀德禅师,怀德禅师。”
高韧没有理会安阔的丑态,拿着佛像继续讲解:
“我琢磨了好久,看出了一些门道。显然这是一件杀人利器。这个小孔是钢针射出的地方,就在菩萨像右边持短箭和宝剑的两只右手之间,不特别查看难以发现。从这里射出,如果有人正面站在佛像前,就会射在面门上,如果这人低下头,便射在脑门了。放在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因为菩萨像外面会包上红绸,此处却可以很自然地避开被红绸缠住,以免影响钢针射出的力度和准头。钢针射出后,为了防止被前来调查的人发现这个小孔,里面一块盖板会自动合过来,盖住此孔。大家看这个盖板。
“机刮发出的强大力量主要来源于这个簧片,现在已经松开了,在钢针射出之前,它是被压紧回缩在这儿,用这种凝胶粘住的。凝胶粘性极强,但加热时会逐渐熔解,熔解到一定程度,簧片释放,钢针射出。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凝胶熔解、簧片释放、钢针射出以后的状态。
“那么加热是如何实现的呢?就是利用佛像下面的蜡烛。大家看,此时这根短箭要起到导热的作用。佛像是铜制,短箭前端正好伸到蜡烛上方,热量沿着短箭传到佛像内部的末端,就是簧片被凝胶粘固之处。更精巧的是,这个加热过程不是一次完成的,大约需要五根这样的蜡烛,才足以熔解凝胶,触发机刮,射出钢针;也就是说如果这样的蜡烛每天只点一根,就需要五天才会触发机刮。这样就可以避免刚换上新菩萨像就触发机刮,将侦查视线引向菩萨像。
“我看明白这个菩萨像中的机刮后,就等于找到了凶器。从凶器到到凶手,就只要符合这几个条件:第一,菩萨像是谁要更换的、是谁买来的、是谁装上去的;第二,凶手要十分熟悉怀德大师的生活规律,尤其要知道他在菩萨像前站立时间的长短、站立的位置;第三,凶手要有动机,为什么要杀了怀德大师,杀了有什么好处,或者不杀有什么坏处。
“先说第二个问题。最熟悉怀德大师生活规律的无疑是明心。他只有七八岁,应该不是凶手,但调查还是得从他入手。从他那里,我发现了怀德大师确实非常有规律,每天晚上必定在佛龛前点三根香、一对烛,而且在烛灭之前会一直在佛龛前默诵经文。我也知道了怀德大师不聚财物,不好清谈,但是心地非常善良,更关键的是,他坚持原则,讷于言而坚于守,这就很容易触犯某些人的利益。他修禅虽与众不同,但心胸坦荡,他的生活规律,不但明心清楚,寺里人都清楚,甚至有些香客都知道。因此,第二个问题便不是问题了。
“第一个问题,意空当时就已经说明菩萨像是寺里要换的,而寺里方丈不在,凡事以他为大,寺里的意思也就是他的意思。吴堂主查了寺里的库房记录和账目,这尊菩萨像花钱并不多,却是意空亲自经手处理的,前来安装到佛龛中,也是意空亲自主持的。大家可以想像一下,这么精巧的机刮藏于像内,它的价格肯定不低,因此账目是很值怀疑的,要么就是记了假账,要么就是购买菩萨像的人与提供的人有勾结,有共同的目的。意空以监院之尊,亲自主持来安装一个禅房中的小小菩萨像,也非常值得怀疑,事实上,根据吴堂主询问的情况,整个密印寺中,意空主持安装的小佛像或菩萨像,仅此一尊。
“至此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意空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再加上以下几个疑点:
“第一,意空在我们来的第一个晚上,接见了一个来找他的人之后,第二天就突然闭关思过。这个态度跟最开始接待我们时的隆重周到形成巨大的反差,我怀疑他并不是思过,而是另有要事。第二天,我找了个机会去后山思过洞找了一圈,他果然不在洞里。”
众僧一直在认真倾听,听到这里,一齐发出一声轻噫。见证抬头看向坐在见明旁边的见识,见识点头默认。此时见识较刚进门时已经显得有些生命气息,但仍旧脸如纸白,面容憔悴,似乎一天之间老了十几岁。
高韧也看着见识,道:
“每次意空思过,都是这位见识大师守护。我怀疑他每次都没有呆在洞里,而是另有他事出寺去了。至于是做什么,大概也只有见识知道吧?”
见证问:
“见识,是否如此?意空他是去做什么了?”
见识低着头,低声道:
“确实是每次都从后山出寺去了。至于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问过一次,他瞪了我一眼没回答,以后我就没敢再问了。”
高韧继续道:
“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大家知道,方丈不在寺中,监院是掌握全寺经济大权的,而且此人控制欲强,趁各位大师清修礼佛不耐俗务之机,在寺中可谓一手遮天。我了解了一下,全寺周边千余亩良田,除当地一刘姓大地主占有数百亩外,其余近千亩均为密印寺寺产,而且寺中催租甚急,应当收获颇丰;近几年来寺中香火旺盛,所收善款应当也不是小数,天赐油盐更是直接卖得高价。因此,寺中应当收入丰厚,甚有积余才对。但寺中生活清苦,小和尚们更是经常饿着肚皮;吴堂主查阅寺中账目,居然收不抵支,入不敷出。那么,这些钱都到哪里去了呢?恐怕只有意空知道了。”
见诚、见证等人纷纷点头称是,见证再次问见识道:
“见识,监院把钱放哪儿去了?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见识有罪,不敢欺诳。监院曾经将寺中钱粮换作银票,我帮他去处理过,至于他是怎么收藏、处理的,我真不知道。我没有收过他什么好处,我生活简单,以清苦为日常,大家都是知道的。监院说他老了,过几年跟方丈大师讲,要把监院的位置让给我,因此我才鬼迷心窍,什么都听他的,没想到被他利用,为虎作伥,愧对方丈和各位师兄了。”
见证长叹一声,道:
“老僧身居维那,不察奸小,未明戒律,也是有罪的。”
高韧继续道:
“确定意空是第一怀疑对象后,最后就是动机,上面讲的第三个问题。这几日我在寺中游览,在来木井旁发现了三块石头,对,就是见诚、见明大师刚才讲的那三块石头。中间那块石头表面光滑,应该是经常有人坐的,我坐在上面,发现两个有意思的地方。一是从那里看油盐石很方便,而从院中小道或油盐石看那里却不易发现;二是在那块石头前方草丛里,依稀还可以辨识出五个字:阿啰跛者娜。”
“啊,文殊菩萨五字真言。”
“是的,和这屋里这幅画上的五个字一样,就是文殊菩萨五字真言。各位大师散会后可以再去看看,字迹尤在,仔细找找是能找到的。由此我猜想,怀德大师是不是曾经晚上在那儿打座?结合刚才两位大师所讲,如果他曾在那儿打座,就很可能发现了油盐石的秘密,也就是见识去加油放盐的秘密。”
高韧走前两步,指着地上怀德遇难处的白灰印迹,道:
“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是怀德大师留给我们的启示。大家看,这是怀德大师右手手指处,看他手指边的灰尘,这里这里,像不像用手指点出的两个点?”
众人往地上看去,果然,在其右手食指伸出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出两个相连的点,似乎是努力要写出一个什么字。
高韧道:
“把这些线索连起来,我大胆推断,此案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
“意空虽为出家人,但不知何故,借担任密印寺监院之便大肆敛财,在方丈意诚大师外出而得以暂代方丈职权后,更是想出来一个借油盐石之名吸呐信众、一本万利的赚钱门道。他发展了见识帮他办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并利用闭关思过、见识掩护的法子来方便自己出寺办事。本来他在寺中那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寺中不会出现反对他的声音,他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去发现这个秘密。可惜怀德大师身份特殊,他也无法约束,终于导致后来的凶杀事件。
“怀德大师为何在密印寺久留不走?我猜想其中一个原因是他有意或无意间发现了油盐石的秘密。可能为了密印寺清誉着想,他并没有把事情公诸于众,而是正告意空要他就此收手。意空表面答应,暂停了人为制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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