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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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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孙长棋面前蹲下:“孙长棋,你仔细想想,你比试前可吃了什么?有人想要害你也说不定呢?”
孙长棋垂下眼眸,仔细回想了一番,突然眸子紧缩,抬头往望雨台上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方善眉头紧促,望了望四周聚集的弟子,只能先宣布到:“今日比试,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
“阿年,你与予姝、柔芷也先回引鹤峰。”
阿年乖顺地点了点头,便跳下比试台,寻予姝去了。
直至戌时,予姝前来唤阿年去听鹤楼。
一走进听鹤楼,便见着方善沉着脸坐在那儿。
“师父。”
“嗯。”方善站了起来,走到阿年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委屈了你。”
阿年疑惑地抬头看着方善。
“那爆阳散是阿鱼给孙长棋的。”
“怎么又是她?!”予姝话语中带了怒气。
“阿鱼姑娘?便是那位坐在掌门身边的蒙面姑娘?”阿年问到。
予姝双手抱在胸前,其囔囔地说道:“可不就是她。自打她进了雅山,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也是,本来她进雅山也是因为……”
“予姝!”方善呵斥了一声,打断了她。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予姝立刻噤了声。
阿年识趣地没有追问。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有些话别人不想让她知道,她再怎么追问,他们也是不会说的。反而会防备起来。反正除了从他们嘴里得知,她还有许多方式知道……
思及此,阿年便转移了话题:“师父,今日之事……”
方善清了清嗓子:“确是阿鱼将爆阳散下在孙长棋的茶水中。孙长棋想成为乐山的嫡传弟子,阿鱼便应允了他,只要他能胜过你,便让乐山收他为徒。”
原来是这般。
“可她为何要针对我?”
方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她向来眼高于顶,是个弟子里有七八个皆是她看不顺眼的。但凡她看不顺眼的,都要使些肮脏的手段。”
阿年抬眼仔细回想了一番。
她也没得罪她啊。
回到留鹤居,阿年伸了个懒腰,准备梳洗一番睡下。
忽然烛光摇曳,一个身影闪到阿年身后。
阿年察觉到气息,瞬间点足朝前一跃,却被身后的人扯住了衣领,往后一带。
阿年转身反手一劈,又被对方捉住了手,往前一拉。阿年便撞入了那人的怀中,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炙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透过单薄的中衣,喷洒在她肩头。
玄烛不由得心中一软,却又知道,她的心软是多么的不该。可他们之间,横了个问玉。
她推了推炙羽,但却推不动丝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玄烛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我养了只小狐狸,那只小狐狸心悦于我。可我常云游在外,待我想好好于那小狐狸相处一段时日,那只小狐狸不知闹什么别扭,忽然不理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待他说完,玄烛脸上早已一片绯红:“那你别理它便好。”
炙羽将头从她的颈窝处移开,定定地盯着她的脸,沉默了半晌。
见他不说话,玄烛又试着挣扎了一下,却仍旧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炙羽叹了口气:“可……若是我也心悦那小狐狸呢?”
今日下了雪,冬日的夜晚寂静了无声。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屋子里烛火噼啪的声音,清晰可闻。
玄烛垂了眼眸。
他怎么能这样?明明早有问玉红袖添香,又来撩拨她的心做什么?
玄烛冷了冷神色:“那便可惜了。那小狐狸不过是利用你,逃避仇家,顺带从你身上捞些好处罢了。如今小狐狸长大了,能耐了,自然不需要与你虚与委蛇了。”
炙羽盯了她片刻,突然轻笑了一声。
“我若是连只小狐狸都看不透,还做什么神尊?”
“你——”
炙羽在她唇上轻轻琢了一口:“闹什么别扭,还不想说?”
玄烛撇过脸去。
她怎么说得出口?
忽然,炙羽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神色微凝:“有人来了。”
玄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她当然相信炙羽的五识,只是这个时候来人会是谁?
炙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你好好玩,我一直在。”
说罢,玄烛只觉额头一空,炙羽眨眼便消失了。
第68章 故人()
炙羽刚走,阿年便听到远处有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来人似乎故意放轻了脚步,隐藏了呼吸。若不是她如今的修为,定是发现不了的。
那脚步声离她的屋子越来越近,到了窗下便停下了,只剩下沉稳的呼吸声,大概是在等待时机。
阿年假意不知,将外袍脱下,吹灭了烛火,躺在了床上。
来人在窗下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确认屋内没有了动静,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竹竿。
阿年原本就没有睡,凝神关注着窗外的动静。忽然鼻子里钻入一股淡淡的蜜兰香,她赶紧屏住呼吸,往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这香气阿年很是熟悉,是迷引。
迷引是一种迷药,闻之不会令人昏迷,但却四肢酥软,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就像活死人一般。
当初在姑射山,析泽很是喜欢给她下迷引。每每她中了药,他便在她身边使劲儿嘲笑她,捉弄她。后来她自己配置除了一方药丸,专克迷引。不仅可以解药效,且只需服用一颗,一日之内便不会再中迷引。
往日在姑射山,她几乎日日服用一颗。如今,乾坤袋中,还有许多备着。
阿年服下药丸,躺在床上没动。任由那人进来,在她身上套了个布袋子,将她扛着离开了引鹤峰。
那人一路疾驰,阿年能够感受到冬夜的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约摸过了半刻钟,她被仍在了地上。有星星点点的烛光透过布袋的缝隙漏了进来。
将她扔下后,那人后退了一步,道了声:“属下告退。”便离开了。
阿年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脚步声向她靠近,步履柔弱,却不轻盈,步距较小。应该是个女子,且未曾修行过,或是修为极低。
她身上的布袋人解开,将她的头露了出来。
“这迷引果然好用,看上去竟然和熟睡了一般,可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话。”
这是阿鱼的声音。
阿年虽只在择徒那日,听她说过几句话,却记得很清楚。阿鱼声音中却透着一丝丝的嘶哑,总让人想仔细去听,竟有些蛊惑人心的媚气在里边。
阿鱼走到阿年面前,冷声说到:“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师父。来了个女弟子与我争,你也要与我争。要知道,我看中的东西,即使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说罢,阿鱼抬脚便向阿年踢去。
却不想,阿年忽然睁开了眼,猛地滚起身,不仅没被她提到,反而抓住她踹出去的脚,往前一带。
“啊——”阿鱼一声尖叫,两腿叉开,跌坐在了地上。阿鱼不是习武之人,也不曾修行,现下这般劈开双腿,只觉得大腿内侧那两根筋都要撕裂了一般。
“你没中迷引?”阿鱼挣扎着收回腿,可因着疼痛,一时竟站不起来。
“原来那香香的味道,叫迷引啊……”阿年蹲下,笑眼望着阿鱼。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梨子,在阿鱼的衣服上擦了擦,又似是很嫌弃的样子,从乾坤袋里拿出半壶水,将梨子冲洗干净,这才满意地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阿年一边嚼着梨,一边说到:“阿鱼姑娘,我告诉我,这药是谁给你的?不是我说,这药药效太差了……”
阿鱼冷哼一声,勉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大言不惭!你别以为你没中迷引,我便拿你没办法。厉雷厉霆!”
两个黑影忽然出现在了屋内。
“主子。”
“将他给我绑起来。”
“是!”二人齐声应到。
声音未落,二人便朝阿年袭来。
阿年身子一蹲一侧,从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厉雷转身,引动灵气。那灵气似藤蔓一般,朝阿年缠去。
阿年从乾坤袋中拿出长剑,转身一劈,将那些藤蔓悉数斩断。
厉霆此刻已绕至她身后,手持双匕,朝她刺去。
厉雷厉霆本就是双生兄弟,心意相通。自小拜入乐山门下,进行修行。二人配合十分默契。这一招本是万无一失,可阿年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虽未回头看过一眼,却准确无误地避开了厉霆的攻击。
阿年压低身子,步伐诡异,在二人之间游走。
二人竟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反倒险些伤了彼此。
二人修行多年,其修为,在雅山众弟子中,亦是佼佼者。乐山也因此将二人收为己用,视为心腹。后来阿鱼入了雅山,乐山将二人拨给阿鱼差使。
在阿鱼心中,厉雷厉霆已是十分厉害的存在。如今却见他们被一个刚入门不就得弟子,耍的团团转。且,那弟子的身姿步伐,竟让她有一股熟悉感,这股熟悉感让她没来由的恐惧。
阿年带着厉雷厉霆,在屋子里上蹿下跳,还不忘时不时地凑到阿鱼跟前。一会儿摸一下她的脸蛋,一会儿摸一下她的翘臀。
甚至有一次,厉雷伸手差点抓住阿年时,阿年一闪,那手直直伸向阿鱼胸前的隆起。
气得阿鱼扬手便是一巴掌,摔在了厉雷脸上。
厉雷顿时沉了脸色,厉霆也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停了?赶紧给我抓住他!”阿鱼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叫到。
“阿鱼姑娘,师父叫我们听从您的差使,可您这一巴掌……”
阿鱼脸上挂着冷笑:“听从我的差使,那不就是我的狗?我打你一巴掌怎么了?”
此时的阿年,已经跳上了房梁,见厉雷厉霆二人不再追着自己,便蹲在房梁上,说道:“啧啧啧……二位师兄,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窝囊了吧……”
本就因为追不到阿年而窝了一肚子火,又被阿鱼打了一巴掌,如今还被嘲讽了几句,厉雷已经怒不可歇。
“阿鱼姑娘,你三番五次地害我,我本以为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你。如今见着你对两位师兄这般,我才知晓,原来我还算是有福的。”
“你——”阿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厉雷厉霆吼道:“还不去把他抓下来?小心我让乐山废了你们俩……”
二人对望一眼,似乎是在犹豫。
“阿鱼姑娘,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长成什么样,这才整日蒙着面?难道是因为你脸皮太厚,不想被外人所知?”
阿年话音仍在,人却已经闪至阿鱼面前,一把扯下阿鱼脸上的面纱。
“朱……朱羡鱼?”
眼前的人,不是朱羡鱼又是谁?
只是相较于一年前,朱羡鱼脸上那丝稚气早已退去,填了三分傲气,七分娇媚。而眼神中的阴狠,更是浓郁得可怕。
加之她的声音似乎有损,所以阿年一直没有认出她来。
第69章 中毒()
“你认识我?”朱羡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我在望州见过你。”
听到“望州”二字,朱羡鱼脸上有一丝怅然。
朱羡鱼冷笑一声:“那你便更加别想活着离开了。”
说罢,朱羡鱼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只药瓶,朝厉雷厉霆说到:“杀了她。”
厉雷厉霆原本还有些犹豫,在见到药瓶后,立刻转身朝向阿年,各自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服下。顿时,二人灵气暴涨,与之前判若两人。
阿年知道,二人刚刚服下的,是爆阳散。而朱羡鱼手中的,阿年虽不知道是什么,但定是能威胁到厉雷厉霆的东西。
看来,厉雷厉霆对于朱羡鱼并非衷心,而是有把柄在她手中,不得不服从罢了。
二人的修为比孙长棋要高许多,服下爆阳散后不仅修为大增,更能控制好自己的神志。是以,二人的速度比刚刚要快了许多,且威力更强。
阿年小心地应对着厉雷厉霆的攻击,看准时机,趁着二人在进攻之时的一个小疏漏,一跃而起,再次欺到朱羡鱼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跳窗而走。
厉雷厉霆见阿年夺走了那药瓶,神色瞬间变得紧张,无需朱羡鱼吩咐,便追了上去。
摘月峰虽只是雅山一脉的一座山峰,却地域广袤,并非一个新进弟子,靠着两只腿便能轻易逃走的。
二人追着阿年一路朝南,进了摘月峰后山的一片林子。这林子人迹罕至,有猛禽妖兽出没,平日里乐山皆禁止弟子靠近。唯有每年入秋后,会组织弟子十人一组进入,进行试炼。且也只是在林子外围,未曾深入过林子。
阿年领着二人,一路朝林子深处逃去。
二人追着走了约摸十里,身边渐渐的起了瘴气。
“哥,咱们还追吗?这起了瘴气,若是再深入,瘴气重了,咱们中了瘴毒,晕在里边,可没人来救咱们。”厉霆说到。
厉雷听了,眉头紧蹙:“可是没了那药,你的病……”
“那药是师父炼的,说不定师父那还有。”
厉雷叹笑了一声:“你何时见过师父多炼过。”
“那也无事。”厉霆不在意地说:“大不了就发病一个月,待到下个月,再吃便是。”
“厉霆!”厉雷低声呵斥了一声:“哥不会让你承受那样的痛苦。”
“哥……我无事。咱们俩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厉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气,说到:“是哥对不起你……”
当年二人拜入雅山门下修行,一次试炼过程中,遇见妖兽。当年二人皆是弟子中的佼佼者,厉雷年轻气盛,好大喜功,不顾众人劝阻,冲上去与妖兽厮杀,却被妖兽啃得只剩下一口气。
厉霆当时哭着求乐山救厉雷。乐山道,救是可以救,但需要厉霆分出半条命来给厉雷。
于是,厉霆毫不犹豫地服下分离精气的毒药,将自己的先天之精分了一半给厉雷。而厉霆从那时起,便要时时忍受精气分离之苦。
厉雷醒来后,心中愧疚不已。
而后半年,乐山炼制出了可以压制厉霆痛苦的灵药,每颗可以保厉霆一月无恙。自那时起,乐山便以灵药牵制,开始吩咐二人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人正欲转身折返,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还有十二日。”
二人朝声音方向望去,之间阿年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厉霆立刻准备提剑上前,却被厉雷拦住。
阿年朝二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目光停在了厉霆身上:“还有十二日,你便要毒发。”
“你什么意思?”厉霆问道。
确实还有十二日,一月之期便到,需要再次服药。可是明明是病发,为何他却说是毒发?
二人知道比试那日,阿年识破爆阳散之事,对她略懂歧黄之术之事也略有耳闻。只是现下,他们并不确定,她是真看出了什么,还是在故意拖延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们心中应该清楚。”
厉雷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如何?”阿年笑了一声:“这毒我能解啊!且不像炼这药的人一般,只是压制,且只有一个月的药效。而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将那毒从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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