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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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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杀人鬼这般将自己变成龙卷风,甚至能够禁锢梦中的另一个意识,确实出了普通人的能力范畴。也许,在杀人鬼心中,这就是自己的“真实”吧,这个狂暴而巨大的愤怒之涡。
此外,应该也和他占据了四分之三的梦境控制权有关。
如果能让杀人鬼高川回归,就可能拿回属于自己的完整控制权,然而,控制梦境和从梦境中醒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身为潜意识的优等生高川,与同为潜意识的杀人鬼高川,都处在剧烈活动的状态,也就是说,高川本身正处于梦境最浓烈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表层意识的行动几乎冻结,身为潜意识的“我”,如何才能触那个特定的机关?
我能想到的只有三种方法。之一,让表意识开始活动;之二,让构成梦境的基石崩解;之三,让梦境的演化走到尽头。
仔细想想吧,噩梦进行到了何种阶段时,人们才会悚然惊醒?
走投无路?亦或是彻底死亡?两者同时具备了三种方法的全部因素。
在被逼至极限的状态,为了不让“死亡”的概念从意志上实现,身体的自卫本能自然会唤醒表层意识,这和无法依靠催眠责令死亡的原理大致相符。
自我梦境的主体就是自我,存在的基石也是自我,自我的消失,梦境自然失去了继续存在的基础。
在这个高川和白井的意志纠结在一起的梦境中,最关键的主体和基石就是“白井”和“高川”。
这个梦境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埋葬“优等生高川”。
也许,说埋葬并不正确。若“优等生高川”拒绝死亡,杀人鬼能够做到的,大概就是像现在这般,化作巨大的牢笼将其囚禁起来吧。
可如此一来,也许彼此僵持的两人都会继续沉睡下去。
分析到这里,醒来的关键已经十分清楚了。
只要“优等生高川”死亡,杀人鬼就会成为唯一的“高川”而醒来。
只要“优等生高川”死亡,梦境的基石就会崩塌,梦境的目的达成,演化就会走到尽头。
只要“优等生高川”死亡,为了不让主体死亡,身体的自卫本能会唤醒表意识。
这三个选项,哪个才是正确?
或许,“优等生高川”能够期待的,就只有“濒临死亡”这个选项。
“要试试吗?”优等生高川告诉自己,必须下定决心。
我想我找到了回家的路,这单最后的工作,就是我回家的关键。
他如此想着,离开中心地带,走到风壁前,一边走,一边念诵着:“血肉如草木,荣耀如昙,草会枯萎,会凋零,然而死亡并非终结,一如真理永远长存。”
龙卷风一如既往地旋转,没扩大一分,也没缩小一分,没强化一分,也没削弱一分,它仿佛就这般亘古永恒地存在下去。看着它,优等生高川的心中充满了悲壮的情感,然而他默默念诵着末ri真理的祷言,那种悲壮便不再澎湃,仿佛化作一片汪洋大海,变得无比深沉,无比平静。
我不会就此消亡。他如是想。
我不会就这样死去。他如是想。
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他如是想。
随后,他跳入了出去,看着自己在漩涡中打转,而自己的身体也在迅风化,一点点地消失在风中。
“就算变成尘埃”
喉咙消失了,紧接着是下巴,鼻梁,眼睛
心中念诵着末ri真理的祷言,坚信着痛苦无法磨灭自我的意志。在他的存在彻底湮灭的刹那,梦的世界就像被拔掉了电源般,霎时间变成一片黑暗。
梦,完结了。
意识,有了波动。
微弱的光,迅填满视野。
现实的状况,就像是飞驰在高路上的车流,转眼间灌入刚苏醒的大脑。
明明自己没有闭上眼睛,却似乎经历了两个世界,但是,现在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才是现实。
匕,就在左手中。行李箱,就在右手中。
身后,隔着两个车体的空间没有任何扭曲,在那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有种刚从梦中醒来的恍惚感,有种刚从噩梦中惊醒的悚然。但是我明白,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自己没有迷失在无至今的梦境中,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就是“优等生高川”的胜利,即便醒来后,关于梦境的记忆开始淡薄起来,这种胜利的喜悦却不会消失。
白井仍旧和最后一次在现实中看到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全身缠满了绷带,身体薄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宛如野兽般蹲在地上,夜风静静吹拂着长长的带子。
他睁着竖形瞳孔的血红sè眼睛,却好似死去般没有半点生气。明明是同样的身影,然而充塞其中的悲伤和失落却深深撼动了我的情感。
“白井”
没有回答。
那个梦境就是你最后的解放吗?
“够了,已经足够了。你已经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不是吗?请不要露出这种遗憾的表情。”
我将行李箱提起来,手指按在机关上。
“到地狱去见森野吧,因为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天堂了。”
对准白井的一侧,枪口全部打开。
“替我和咲夜向她问好,白井学长。”
白井再也没有闪开,就这么静静地,在暴风雨一般的子弹中,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在夜风中,和血sè的雾气一起飘散。
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吗?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从今往后,每当我解开上衣,就会看到那也许将永不消失的,宛如十字架般的伤痕。
“你的意志,我确实地收下了,白井学长。”
114 十字架()
如同气胎爆破般的一声巨响,我转过头,一个巨大而沉重的yin影顿时映入眼帘。它来得如此迅猛,我刚挪动脚步,它已经砸在身旁不足一米的地上,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土石飞溅中,传来机器卡壳的声音。
我认出那是富江的电锯,连忙放下遮挡脸前的手,朝激战中的现场望去。
富江有些狼狈地落在地上,但是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这都托了那一身特殊战斗装的福。
和她相距十米相持的风衣男也没什么好形状,风衣已经被切得破烂,伤势看上去挺严重。他伸出手掌,仿佛推动或抗拒着面前的什么东西,一直维持这个姿势,还在不停地喘息。
另外,比利和番狗部队的士官已经不在路中心,在凹地中不断响起枪声和拳脚交加的声音,显然正旗鼓相当打得惨烈。
“真是吓了我一条啊,玩泡泡的扑街仔。”富江站直身体,抓住右手手腕,活动关节。因为戴着奇怪的面罩,笑容显得格外诡异。“没想到,那些泡泡不仅能够吸收动能,还能积蓄起来一口气爆。不过,那种规模的力量,你还能爆几次?”
风衣男没有说话,从那伫立的身影上也看不到任何动摇。我不禁想到,这些邪教的中坚份子,都拥有这般狂热、强烈而坚定的意志吗?反思历史上多个因信仰而成立的军队,圣十字军也好,纳粹近卫队也好,大概也相差无几吧?
信仰无关乎地位,无关乎**,无关乎金钱,无关乎生死,这才是它真正可怕之处。
如洪水猛兽一般,如天灾一般,就这么泛滥在我身边的世界里,若没有一定的契机,你甚至看不出来。也许那些看似清廉正直的官员,也许那些平ri和蔼可亲的邻居,也许那些不惜代价鼎力支持你的朋友,也许那些和你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一转身就会变成末ri真理的信徒,这么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连白井也死了吗?”风衣男擦去嘴角的血迹,第一次开口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选择了,我可不想让那个孩子孤孤单单地走在黄泉路上。”
“一定要打下去吗?就算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人生当如夏。以胜利为目标的生活,我早就腻烦了。”风衣男摘下风衣的兜帽,出嘿嘿的笑声,“这是我的选择,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轰轰烈烈地战斗后,就算最后像野狗一样死去也不错。小姑娘,教你一件事,并不是正确的事情才有价值,也不是胜利才有价值。所谓的人,就是死后什么都不会剩下的生物。所以,不要老是追求结果,多享受一下过程吧!”
他如是说着,看了我一眼,用力跺了一脚地面,摆出继续战斗的架势,朝富江勾了勾食指。
“来吧,一起上来。我一个人,打你们两个!”
富江微微偏了偏头,出恶人那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对吗?阿川。”
“是的,富江,这么帅气的话,当然要配上野狗一样的死法。”
魔方系统再启动。
转换强狙模式。
我用站立的姿势,将枪托紧紧靠在肩膀上,透过瞄准镜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大约四十多岁的大叔,清瘦的脸,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清正的教师,或是落魄的业务员,总之根本就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不过,也许他本来就是这种xing格,只是为了某种妥协而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本xing,所以拥有信仰后才会如此猛烈地爆出来。
他此时的表情,就是所谓的“死相”吧,就像是一团加了催化剂的火焰。
我将他的脸牢牢记在脑子里。
如果像末ri真理这样的邪教不存在的话,这个人或许就会一直做着清正的教师或者落魄的业务员地活下去吧,拼命努力着,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得到更美好的东西。白井也是一样,就算是旮旯生,也有森野在背后支持着他。尽管不能说,努力生活就一定能够获得美好的结局,但是,那样的可能xing在死亡前,是一直存在的吧?
可是,一种截断了所有后路的信仰出现了,让他们不得不如此浓烈地燃烧自己,早早迎接可怕的结局。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信仰,这样的邪教
我怎么可能接受!?
同样是以激烈的方式生存着,但我却清楚知道自己和他们本质上的区别,那就是,自己并非追求着毁灭和自我毁灭。
所以。
不能认同。
不能接受。
白井的死亡让我升起了一种迫切的愿想,我要将这些人的面貌全都记在心中,让他们燃烧的灵魂不会如**那般,仿佛野狗一般死去,那不是他们应有的结局。从今以后,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我会彻底绝决地杀死他们,也许末ri的降临无可避免,但上天啊,至少让我记住他们,记住我亲手杀死的每一个人,记住他们是为什么,是如何被我杀死的。
“准备好了吗?”风衣大叔露出狰狞的笑容,“那么,来厮杀吧!”
他话声刚落,富江便如离弦之箭冲了上去。风衣男的格斗架势充满了一种专业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他的一拳一脚清晰无比,但实际上度极快,每一击都像是全身都在力,出鞭炮般清脆的响声,显得无比刚烈。我认不出他用的是什么格斗技,但是富江仍旧是使用对付面具男时的那种舞蹈般充满韵律的,看似卡波拉的格斗技。
风衣男从头部到肩膀,从手指到脚尖,全身上下都变成杀人的凶器。而富江在他靠近时就拉开距离,在他拉开距离时就缠上去,迈动轻快的脚步,小跳,大跳,翻滚,倒立,看似耍杂技般的姿势却能恰好在闪躲的同时,动如同毒蜂尾刺般干脆锐利的攻击,对她而言,无论是理所当然还是意想不到的角度,都能变成攻击的路线。
双方如一团球那样纠缠在一体,免不了挨上对方一拳两脚,但对两人而言,就算命中要害也并非是致命的攻击。我透过瞄准镜看得十分清楚,风衣男受到攻击的部位总会突然浮现一个被压扁般的透明球体,富江的力量便如同打在弹球上反弹回去。当富江被风衣男击中,身上的战斗服就会立刻削弱对方攻击的力量。
这样持续下去,就算打到jing疲力尽也分不出胜负吧。
虽然我手中的狙击枪力量极强,但是那种透明泡泡似乎会分散、吸收和反弹动能,之前甚至制止过榴弹的爆炸和车辆的撞击,所以只要对方的能力正常运作,狙击子弹也能完好地挡住。
坚持,再坚持,直到对方用尽所有的气力,比拼的不是体力,而是意志,也许他认为这样就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吧。
面对这样的敌人,我无法打心底去厌恶,然而我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要切实的,毫不犹豫的,即便是采用不公平的方法,也要杀死对方,因为,我不认同,也不想再看到那般悲哀的活法。
所以,只需要有一次机会就够了,一次让对方措手不及的机会。
我相信之前已经给予风衣男相当伤害的富江一定可以做到。
我就这么保持着站立shè击的姿势,专注地锁定风衣男的全身上下,等待着富江的指令。
115 魔纹系统()
富江和风衣男的拳头彼此砸在对方的脸上,这一次双方被打得身体也弯曲下来,却同样借力踢击,两人的小腿出硬碰硬的声响。就在风衣男试图收腿调整姿势的时候,富江却改变了之前的战斗的风格,猛然勾住他的小腿,整个人如同一条猎食的森蚺紧紧缠了上去。
风衣男试图摆脱,却被富江从胯下钻到背后,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将他的手臂和腿部关节牢牢锁住。两人重重摔倒在地上,富江压在风衣男的背上,双腿反扣他的手臂关节,同时用力压迫着他的喉咙,令他不得不将脖子向后仰起。
如同在摔跤比赛上被彻底压制的选手,他拼命挣扎的同时,反而因为痛苦和缺氧,脸上浮现不正常的血sè。
似乎是最好的狙击时机,可是富江仍旧没有给予信号。
“果然是这样,冲击xing的动能最容易吸收,切割xing的却只能削弱一部分。”富江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对于这种挤压xing的力量却相当无力呢。”
风衣男的喉咙出嘶哑的呼吸声,完全无法回答。这样下去,会因为缺氧死去也不奇怪。
不过富江并不打算就这样杀死他。
“我可以就这样慢慢扼死你,不过阿川需要你身上的魔纹,放弃抵抗的话,就不会死得那么痛苦。”
风衣男用力拍打地面,两人身旁浮现一个又一个的半透明气泡,那些气泡似乎和平时的没什么区别,但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身处看似死局的境地,若这些气泡没有扭转局面的力量,在此时用处反而让人感到疑惑。
面前的敌人可不是习惯束手就擒的类型。
如果他的能力是通过这种气泡的形式对动能进行cāo纵,那么杀手锏也应该是以动能的方式体现出来。
一种比起吸收和反弹动能更剧烈的表现形式。
爆炸的可能xing达到百分之七十。
在这个时候才使用这种模式,显然这种能力运作方式出使用者自身的承受力。换句话说,大概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临界力量吧。
在这种极限状况下,还有余力控制其它模式的气泡吗?
所有的分析在气泡成型的瞬间就已经完成,我从来没有如此刻般感到大脑如此清晰。我清楚自己并非是拥有绝佳临场反应的类型,也并非拥有良好直觉的类型,一旦被时间逼迫也会犯下愚蠢的错误。如果有时间慢慢思考就太好不过了。在学生会的工作中,也是这般尽量避免在第一时间决定事情,虽然被人称为谨慎稳重,但自己却知道,这是自身能力的缺陷。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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