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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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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爆发状态只能坚持十个呼吸的时间,但是不断在爆发状态和普通状态转换的话,坚持的时间就能更长。
我下意识翻转手中的折叠刀,趁其它安全警卫还没重新捕捉到我的时候狠狠扎向被我选为第一打击目标的安全警卫的脖子。刀尖传来的硬度让我没能刺下去,反馈回来的力量和光滑的颈部甲胄几乎让刀刃滑向一侧。果然没那么容易,这么想着的我眼见安全警卫再一次将目光集中过来,立刻再次进入爆发状态,这一次它们变得更加敏锐了,我还没踏出几步,针状子弹立刻打在我的后脚跟上,因为它们的射击太过于精确和整齐,反而没有一发命中我。
虽然只是两次攻击,但我已经感觉到第二次比起第一次有了细微的调整,应该是因为安全网络系统在对其进行支援。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我的攻击模式其实很单调,安全网络系统不断解读我的攻击模式的同时,这些安全警卫也在适应我的速度。可想而知,它们的下一次攻击会更加难缠。
不过在它们做出更进一步的攻击调整前,被它们忽略的其他三人已经加入战团。女保安崔蒂的手枪子弹对安全警卫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可是席森神父的超能力却在利用气压牵制它们的行动。就在我冲到之前被我踢了一脚的那台安全警卫的身后,将折叠刀插向其中一个后肢的球形关节时,席森神父成功干扰了另外两台安全警卫的准星,子弹全都打在这台安全警卫身上,将它整个儿掀了起来,差点就砸中我。
我的折叠刀并没能凿开球形关节处的缝隙,反倒是它的同类给它造成了更大的伤害。我在千钧一发之际从被同伴击飞的安全警卫身边绕了过去,直接奔向另外两台安全警卫。当我抵达它们身边的时候,它们的身体正准备有所动作,可是长长的脖子和那张人类面具的脸却已经扭了过来,和我打了个照面。这些家伙已经可以捕捉到我的动作了。
而就在它们的枪口开始绽放蓝光的时候,一个同样大小的身影猛然将它们砸了个趔趄。它们的攻击再一次落空,而阻挠了它们的正是它们最后一个同伴,之前的第三次攻击没有它的身影,因为它被近江纠缠住了。我再一次进入爆发状态,在高速移动的状态中,清楚看到这台安全警卫的一条前肢和一条后肢都被从球形关节处砍断,加上之前在我的战术下,被同伴的子弹射中的部位,显得十分凄惨。
被砸倒在地上的三台安全警卫仍旧将我列为第一攻击目标,它们的颈部就算在倒下的时候仍旧机械化转动。我知道它们一直试图将我锁定,这种锁定似乎需要正面“看到”我。它们没有痛觉,不会因为被攻击就中止动作,甚至在安全网络系统的支援下,能够不断对突如其来的干扰进行动作修正。这从它们在失衡和撞击的状态下,仍旧成功追上我的移动轨迹这点就能看出来。
再给它们一点时间,大概就会将判断误差修正到小数点以下了吧。我不禁这么想到。
不过,它们没有时间了。
在它们重整旗鼓之前,响亮的马达声从天而降,近江挥舞着电锯斩中之前被当作铅球砸过来的那台安全警卫的颈部。在刺耳的切割声中,就像切一块厚实的肉一样,成功将那个头颅给切了下来。
回忆一下,这台安全警卫的两肢同样是被近江的电锯切断。这台电锯做到了连我手中的折叠刀都无法完成的事情,真不知道它究竟是用何种金属做成的。
就在近江用电锯将安全警卫断头的时候,另一侧被两名同伴误伤的安全警卫向我们射击。此时我刚脱离爆发状态,成功将折叠刀扎进一台安全警卫的人脸面具的眼部。眼看近江就要被击中,我没有一丝紧张担忧的感觉,这反倒让我感到奇怪。无论如何,我再一次进入爆发状态,想要将近江救下来。可是在我接触到她之前,就看到她及时将巨大的行李箱当作盾牌挡在面前。
一阵密集的蓝光在行李箱上绽放,近江持柄的手也仿佛支撑不住那股力道般向侧边滑动。只是,行李箱最终砸在身侧刚刚仰起头的安全警卫的脑袋上,结果在子弹的冲击力的推动下,行李箱可怕的速度和质量差点儿将它的脑袋给掀离脖子。
近江的动作在高速状态下虽然显得缓慢,却拥有畅快得如同流水一样叮咚作响的节奏。我不由觉得,这种举动应该是有预谋的吧。
察觉到我抱住她的时候,近江没有任何犹豫地松开抓住电锯的手,随同我飞了出去。紧接着更多的子弹将她之前所在的地方掀起一片片石块。席森神父的气压干扰似乎失败了,虽然盘旋在战场上的风仍旧剧烈且不可琢磨,可是安全警卫的攻击似乎已经不再介意这种程度的干扰了。
我不敢在战斗正趋向白热化的时候将爆发力耗尽,扑中近江后就已经恢复正常的状态。我们两人跌倒在地的时候,近江紧抱住我打了一个滚,藏到已经竖起放置的行李箱后。我们一同缩起身体,用肩膀顶住行李箱,承受再一次的子弹洗礼。在密集的撞击声中,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将行李箱和我们整个儿向后推出五米多远,期间近江在行李箱上开启了某种机关,行李箱的两侧和背面分别滑落固定支架,将行李箱钉死在地面上。
剩下的安全警卫的攻击仍旧十分猛烈,它们似乎不考虑从侧面接近我们,只想用猛烈的枪火将行李箱连带我们两人打成稀烂。可正因为如此,我和近江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躲在行李箱后,我想说点什么,不过看到近江仍旧是一副不知道是冷静还是悠闲的模样,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心态已经不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了,我这么想着。
崔蒂方向的枪声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在席森神父的控制下,围绕整个战场剧烈旋转的气流开始加剧,在三秒之后,行李箱对面传来巨大的闪光和爆炸声。也不清楚崔蒂和席森神父到底做了些什么,强劲的气浪没能动摇行李箱,但绕过行李箱之后仍旧差点将我和近江掀飞,幸亏我及时进入高速状态,将折叠刀用力插进地面,又紧紧揽住近江的腰,这才将我们两人固定下来。
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落下,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台安全警卫及其身上的残肢。分离的身体,手脚也好,脑袋也好,都仍在运作,可是已经无法支撑它们再次爬起来了。尤其是被近江断头的那台安全警卫,脖子和脑袋之间的断口处正不断冒出火,从这里可以看到藏在颈部中的像是枪管又像是喉管的物体。
我和近江趁这个时候,心有灵犀地分别朝两边分开。正如席森神父提醒过的那样,没有被彻底斩断头部的安全警卫,就算被我扎坏了一只眼睛的安全警卫,也仍旧能够依靠又长又灵活的颈部和三百六十度转动的头部对我们的行动进行捕捉,并向我们发动攻击。
只是它们的身体无法移动,因此,在我们四人分散后,仅剩的三台安全警卫再也不能将我们一网打尽。尽管,它们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同时对付我们。起初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之后则多加了近江,在这场剧烈的爆炸之后,席森神父和崔蒂也终于被它们列入攻击目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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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发酵()
339 发酵
席森神父和崔蒂面对仅只一台的安全警卫的攻击时,分开朝两个方向跑去。因为之前的爆炸是席森神父牵头,给它们造成的伤害最大的缘故,所以安全网络系统彻底将他列入危险人物中,安全警卫也由此视其为仇寇。
在崔蒂躲进街道另一侧建筑后,这台安全警卫就一直朝席森神父的方向扫射。席森神父的身旁凝聚着强大的混乱气流,不仅让他的速度更快,也让射向他的一连串子弹再一次失去准头。他弓着腰贴在墙边一直向前跑,尾追而来的子弹贯穿墙体,摧毁建筑,密集的爆破力量沿着相同的轨迹一路绽放,就算没有让建筑塌方,也会在墙面形成好几个脸盆大的创口。
这台安全警卫已经被席森神父牵制住,剩下的两台需要我和近江来解决。我跟近江视线交汇,我们之间存在某种心灵感应般,似乎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我从背包中取出土制燃烧弹,近江也收起行李箱的固定支架。我从充当盾牌的行李箱后冲去时,近江提着行李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仅剩的两台安全警卫理所当然地将火力再一次分开。当其中一台安全警卫的脸孔转向我的时候,我已经再度进入爆发状态,借助突然加速的一瞬间逃离它的锁定,和已经发射出来的子弹擦身而过。与此同时,我将燃烧瓶扔在它前方不远的地上。
这些燃烧瓶的力量就算扔到安全警卫身上也拿它们的乌龟壳无可奈何,但是在制作这种土制燃烧瓶时不仅考虑到灼烧的力量,还加入了能够产生大量烟雾的材料。当燃烧的液体从碎裂的瓶子里流淌出来时,迅速扩散的浓烈白烟犹如墙壁一般将安全警卫和我们隔开。假如这些安全警卫仍有行动力的话,完全可以绕开这片烟雾区,可惜它们已经动不了了,只能依靠头部的观察系统进行锁定。虽然不清楚它们使用何种成像系统,但是这片充满热量和烟雾的阻隔区具备一定的断绝视觉成像和热成像的功能。
也许真的受到了干扰,安全警卫们的攻击一度变得稀松,发射出来的子弹也没有了先前的准头,席森神父和崔蒂也因此有了喘息的机会。
在它们进行成像系统调整时,近江轻巧地用行李箱挡开几发子弹,冲进那一片烟雾当中,而我则选择绕开这面烟雾之壁。跳上街道边的建筑顶部,我沿着起伏不定的屋檐向前奔跑。扩散到这边的烟雾相对稀薄,随着我和它们的距离迅速缩短,一台安全警卫重新将我锁定。
当我和它相对而视的时候,我再一次进入爆发状态,但是这一次,安全警卫的子弹准确将我拦截下来。
这些子弹打在我原定的移动方向上。若非我对自己的直觉十分信任,当产生危机感时就停止高速移动,早就被这些子弹打穿了。
正如我之前一直感觉到的那样,安全网络系统正不断破解我的行动模式,无论是速度也好,方向也好,都已经能够做出一定预判。
虽然在进行普通状态和爆发状态的转换时,直来直去比较省力,对身体的负荷相对小一些,但是被看穿了这种单调的行动模式后,我就不得不加剧这两种状态的变换,通过提高频率和增加无规则机动来提高解读行动模式的难度。
即便如此,我仍旧在两秒钟内来到被选为猎物的安全警卫身旁,用折叠刀的柄部砸在它的脑袋上。趁它晕头转向的时候,用事先准备好的袋子罩在它的脑袋,之后再度进入爆发状态,绕着s形规避从另外两台安全警卫处射来的交叉火力。
如今只有我真正暴露在它们面前,成功将它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近江从那片烟雾区冲出来,顺利穿过交战点的中心,拾起被这些安全警卫挡在身后的电锯。
我们终于又获得了解决这群安全警卫的大杀器。
无论是我的折叠刀还是席森神父与崔蒂搞出来的大爆炸都没能做到的事情,这把质地显得异常的电锯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近江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抓住电锯,在其它安全警卫追逐我的身影时及时赶到,那台脑袋被袋子蒙上的安全警卫似乎真的被蒙蔽了探查能力,被她轻而易举地重复了上一次的斩杀。当它的头颅飞向天空的时候,路灯的昏光反射在它金属头颅上,我却觉得就像是撕破最后一层隔膜后看到的光明。
席森神父说得没错,这些家伙的确十分难缠,如果只有我和他两人进入统治局的话,现在一定是被追得到处乱跑吧。我有仔细想过,如果真是那样的情况,自己还会做出掩护学生们逃离的情况吗?结果答案是肯定的。所以,如果没有近江,留在这里的我、席森神父和崔蒂三人,说不定真会出现伤亡。可是近江和她的电锯直接改变了这个可能存在的悲剧,我们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拥有了打败安全警卫的能力,获得了宝贵的经验。
就这一点来说,能够在进入统治局之前遇到近江,真是太幸运了。
这个在行动中起着举足轻重作用的女性是我的妻子,这又何尝不是我自己的幸运呢?
我们的结合之初并不单纯是感情使然,就算在刚见面时,我因为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主导,进而产生出类似一见钟情的情绪,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利益的纠葛。即便如此,我和她结合时,并不知道她能够做到哪个地步,也觉得她的研究有点儿戏,所以我们刚刚开始的感情也可以说是纯洁的,并非完全利益所趋。
虽然一开始并不赞同她进入这个世界,但事实证明,我在判断上出现错误,近江看起来真的十分适应这样的环境。
我和她的结合是如此突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掺杂着太多的东西,我觉得思考这场婚姻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所以从来不去追根究底。但现在,我除了觉得自己能和她结为伴侣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我就在这种幸运的感怀中重复着为安全警卫的脑袋套上袋子的行动。这个灵光一闪的简陋方法出乎意料的有效,失去四肢后,安全警卫无法自己扯下袋子,它们似乎真的和人类一样,通过“眼睛”之类的结构来观察世界和敌人。单论科技的话,一定有许多种穿透袋子识别物体的方法吧,可是它们在这一点上,被做得更像是人。人类被蒙上眼睛,就无法看到外面的东西。
它们面具一样的脸被作成人类的样子,它们拥有和人类相仿的四肢,而它们的眼睛也同样具备类似的弱点。当初统治局的人们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容许或期望这些可能会成为弱点的人性化特质出现在兵器上呢?而用这种兵器作为基础和主干的安全网络系统,又代表了他们怎样的念想呢?而今,他们已经消失,只留下这些冰冷残酷,又充满矛盾的自卫武器。可是我一想到这点,就觉得统治局或许并不是外表上看到的这般生硬而机械的存在。
和这些安全警卫的战斗已经陷入固定的模式,近江的电锯正有条不紊地处理失去行动力和视觉的敌人。在一面倒的局势下,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所以在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事情。
最后一台安全警卫也在赶来的席森神父和崔蒂的帮手下颓然倒地,地面上安全警卫的残躯闪烁着火。虽然这并不代表它们已经彻底死亡,这些时刻接入安全网络的可怕兵器,核心其实是一团如同灵魂一样的代码罢了,甚至这些残躯仍旧在发出运转的声音,只是这一切都是徒劳。
唯一要顾虑的是安全网络系统会不会调集更多的安全警卫来追捕我们,以及它们何时会抵达现场。
席森神父并没有招呼我们立刻离开,它在其中一台安全警卫的头颅断口处找了一阵,从便携终端的一个插口处拉出一根数据线插进去,又在终端界面上操作了一阵。
“你在做什么?”崔蒂好奇地问到。
“获取这些安全警卫的行动记录。”席森神父说:“如果它们到过许多地方,这些记录能够让我们知道更多的事情,甚至为我们补充地图。”
不到半分钟,席森神父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领着我们从来时的道路返回,绕过街头,往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跑去。虽然还有其它的安全警卫遗体,但是在现场停留太久是一件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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