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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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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能用“荒芜、扭曲和废墟”来形容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战场,仿佛只要统治局遗址是无垠的,这个战场就是无垠的——比“扭曲”的意义更加扭曲,比“激烈”的意义还要激烈,这种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震撼和强度,仿佛只是为了证明:如今这里就是地狱。
这其中有熟悉的没有变化的东西——这些东西始终没有变得更好更缓和的迹象。同时也有不熟悉的,发生了剧烈变化的东西——这些东西始终象征着末日的接近,现在,末日已经很近很近了。
而女巫vv也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没能如预期那样超脱这个地狱般的“末日幻境”,去往更上层的美好而真实的“新世界”。不,毋宁说,本来已经做好了“上天堂”的准备,为此不惜去死,然而,一觉醒来,从死亡中复苏,却只看到,自己仍旧在地狱之中,仿佛过去的种种准备和为之付出的承诺和代价,都变成了一场玩笑。
——充满了恶意的玩笑。
一种巨大的愤怒顿时从女巫vv的心中冒出,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一种情绪,并且,这种情绪竟然可以剧烈到这种程度,就连那精密谨慎的思维也似乎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连新的身体也受到这种愤怒的影响,而发出某种耳朵无法听到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确实,自己似乎变得比之前还要强大了,可是,仍旧呆在地狱里的话,这种强大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多么强大,只要无法逃脱地狱,无法逃脱末日,任何自我感受到的“强大”都不过是一种幻觉。现在,自己仍旧无法逃离这个幻觉吗?
“系色!桃乐丝!”女巫vv的声音在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身体之外的巨大战场上,愤怒地爆发出来了,“你们没有遵守诺言!”
此时此刻,女巫vv只觉得自己又在瓦解了,构成自己的每一个碎片,就如同一片片残渣般的人格,无法如过去那样完整地捏合成“女巫vv”这一个体的认知,但是,却也不是分崩离析。这些构成如今的“自我”这一整体的碎片,就像是被巨大的震动抖了出来,彼此之间仅仅用复杂的丝线连接着。但也正因为它们的存在变得更加独立化,变得更加醒目,更有存在感,所以,女巫vv在模糊之中,仿佛可以听到它们每一个所发出的声音:这个声音,和她的声音是一致的。
——充满了回忆、期待、向往以及破灭后的愤怒和悲伤。
不仅仅是一个整体的“自我”知道自己的失败,这一个个构成自我整体的碎片也统统都知道自己的失败。这种失败感,以及伴随失败而来的种种情感,让女巫vv觉得自己再次被汹涌的海水淹没了,被那巨大的浪潮卷入海底,沉重而窒息。
女巫vv又开始了新的挣扎,在挣扎的过程中,大部分躲藏在身体内部的“杂质”都被清空了,抛离了,灭杀了,只留下她下意识中最想要留下的东西:桃乐丝和席森神父,因为,这两人是最有可能你回答她的问题的存在。
她已经近乎失去理智,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从“莎”的残害中获得新生的女巫vv,从过去的瓦尔普吉斯之夜中诞生的新的瓦尔普吉斯之夜,正在发生暴动,巨大的数据对冲导致已经足够扭曲的周边再一次发生扭曲——这股冲击是如此之强,就连波及整个统治局的偏差仪式所造成的扭曲,都不足以对抗这种强度的扭曲。
新生的瓦尔普吉斯之夜就在这种内部和外在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和冲击的过程中,让自身的体量再度扩大,转眼之间,就吞噬了自身原有体量的近十倍的空间,几乎将其所在的统治局分区彻底转化为它的一部分。
迅速增大的体量,同样带来了一定的压力,正是这种压力,将女巫vv从愤怒到崩溃的边缘拖拽回来。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窒息到了极限,终于钻出海面的轻松感。她觉得自己暂时又能继续思考问题了。
桃乐丝和席森神父在这愤怒的冲击中没有失去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哪一个,都有着快速适应当前环境变化的能力。即便如此,呆在一个愤怒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内部,而且,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更是基于过去自己所知晓的“强者”诞生的,仍旧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面对理论上更强,并且,不知道强大到何种程度的女巫vv,无论是桃乐丝还是席森神父,都已经做好了逃离的准备。
2226 交换数据()
女巫vv的愤怒引起的现象十分恐怖,巨大的数据对冲就像是海啸一样从身旁席卷而过,仿佛有意识地避开了桃乐丝和席森神父两人,然而,即便没有正面的冲击,仅仅是侧面影响的扩散,也足以让两人体会到那深邃又剧烈的威胁。如果没有必要,没有谁会想要正面与之冲撞,就算有保全自身的自信,也能料想到实际发生时那棘手的情况。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席森神父那看似人类的身体已经再度瓦解了,以风的形状和声音问到:“她看起来很愤怒,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可不想和这位老前辈开战,以目前的程度来看,根本是不可能赢过她的。”
“只是做了一场交易而已。”桃乐丝的脸色也有些紧绷,她当然知道女巫vv为什么愤怒,自己和系色对她许下的承诺,在一次又一次的偏差中,没能完成,也已经没有去完成的必要了。对方的愤怒是理所当然的,自己这边也有苦衷,但是,要让对方理解这种苦衷,到底是困难还是轻松?原本她觉得是后者,现在稍稍有些偏向前者。
在如今的事态下,女巫vv已经无法前往“病院现实”,也没有上去的必要了,而“末日幻境”才是最需要她的力量的地方。
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说服对方。
桃乐丝这么想着,但计划中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被女巫vv重构的瓦尔普吉斯之夜核心正在转换,桃乐丝和席森神父都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做点什么的想法,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周遭的景象宛如被刷新了一样产生奇异的变化。最终,看起来还想是停留在原地,但是,整个区域的基础结构,乃至于在瓦尔普吉斯之夜内部的位置都已经发生转变。那些回路般显现在地面、墙壁和天花板上的光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宛如萤火虫的光点。
这些光点轻缓地起伏,一个荡起,另一个就被牵动,形成宛如波浪一般的整体的动态,尤为壮观美丽,然而,桃乐丝和席森神父却森然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险,自己的四面八方都被这些看起来无害的光点包围了,对两者而言,更像是女巫vv故意将自己两人囚禁起来。
尽管带有一定的恶意,但是,桃乐丝和席森神父仍旧没有主动去做什么,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强迫对方去做什么。当桃乐丝将女巫vv释放出来,和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残骸结合时,两人都能够预想到,一旦和对方动武,将会是多么的麻烦。
桃乐丝曾经在这个“莎”的残骸中拥有的权限都已经被封闭,她现在已经无法正常进入当地的安全网络之中了。不过,好消息是,她被女巫vv从这个贯穿了整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系统中驱逐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权限被彻底消除。
女巫vv至少还留有一点余地,从这个角度来看,桃乐丝觉得自己双方还是可以进行对话的。女巫vv的一系列动作就像是在发泄,那疯狂爆发出来的力量意外的有针对性。桃乐丝已经无法纵览全局了,但她仍旧可以设想到,或许如今还在这个瓦尔普吉斯之夜中的人,就只剩下自己和席森神父了。
不久,那些漂浮在半空,如同波浪般波动,却又更加轻柔的光点开始大尺度地漂移,旋转,沿着不同的轨迹收缩,最终汇聚成了女巫vv的新人形: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是一个微小的躯壳替代品罢了,真正的女巫vv就是这一片重新构造和拓展的数据对冲空间,又一个新生的瓦尔普吉斯之夜。
这个新人形仍旧是女性的外表,但却和过去她不太一样,并没有什么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与众不同,也不会给人的感官和精神带来奇妙的影像。她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东西,甚至于,让人觉得只是一个“会动的逼真的人形玩偶”,而不是“一个人”,或是“像是人的某种异物”。
但正是这种朴实的,没有什么威胁感的姿态,让桃乐丝和席森神父定下心来。
“不错的代理构造体。”桃乐丝说,“看来你已经冷静下来了。”
“真是意外啊,女巫大人,没想到竟然还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席森神父的人形也微微露出笑容。
“我们有多长时间不见了呢?席森神父。”女巫vv向席森神父打了一个友善的招呼,就有些不太友善地看向桃乐丝:“桃乐丝,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当然,用说的太过繁琐。”桃乐丝撩开后颈的头发,露出数据借口,“我们来直连吧。”
女巫vv的代理构造体露出无可无不可的表情,这种生动的表情,让这个躯体一下子从“玩偶”更加向“人”靠近了。
桃乐丝脚下的一片地板开始分解,那些比沙粒还要微小的碎片重组成数据线,如同灵活的触手,猛然扎入桃乐丝后颈的数据借口中。席森神父平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只等了大约三四秒的时间,数据线就从桃乐丝的接口中拔出来了。这个时候,女巫vv的代理构造体露出了更加生动的释然的表情。
似乎微微有些苦恼,也有些疑惑,大量的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得去想,女巫vv到底从桃乐丝那里得到了怎样的情报?
席森神父没有问,桃乐丝对他说过许多事情,包括病院现实的一些情况,当然,他料想桃乐丝隐瞒的更多。但是,无论是病院现实还是末日幻境,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观测角度的转换并没有改变末日真理,当末日平等地降临时,他作为一个末日真理的信徒,已经相当于被“神明”直接拥抱在怀中。无论在哪,无论自己的所知和事实有多大的出入,只要末日还存在,就无所谓这个过程中的其它变化——无论有多少变化,都不过是末日的一个步骤罢了。
他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从自己身边的事物中,去一遍遍地感受着末日真理的必然和浩大。无论桃乐丝和女巫vv怎么想,怎么挣扎,乃至于放弃挣扎,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对末日真理的衬托罢了。换句话来说,如果没有桃乐丝和女巫vv这些人,没有末日真理教和纳粹等存在造成的扭曲,没有在这些可见的运动中表现出来的恒定的末日结局,那么,他又如何去感受末日真理呢?
他只能从可见的运动中窥见真理之貌,这是哪怕他已经转变了生存形态,也无法改变的局限性。比起真理,自身越是改变,就越是可以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反过来说,正因为自己是渺小的,所以,真理才显得伟大,才值得让人去注视,去追逐。
“我不明白,我没有在你的信息中,看到那个所谓的病院现实中的敌人。”女巫vv说:“如果你给出的情报是完全的,那么,那或许不是和末日真理教,亦或者是和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那般拥有可观测的形体的东西,甚至于,很可能也无法在精神意识层面勾勒出一个整体的形状。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你们真的相信,在你们视为精神世界的这个世界里,能够定位它的位置,约束它的形状吗?”
“我们必须尝试一下。”桃乐丝这么回答到,“哪怕是变成如同你这样,如同席森神父这样,所谓无形无状的某种介质也好。我们必须观测到一个具体的东西,对它是什么拥有一个具体的印象,才能对它做点什么,不是吗?”
“所以,你认为那个‘江’就是那东西的具现化?一种更加明确的载体?”女巫vv这么问到。
“没错,‘江’就是‘病毒’,至少也是‘病毒’的一部分。它的出现不是偶然,‘病毒’想要做点什么。”桃乐丝说,“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它打算做什么,但是,我们一定可以利用‘江’去对它做点什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但是,你们下了重注的高川看起来不太妙。”女巫vv说,“而且,看起来‘江’也分成了许多种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所有的‘江’重新聚集起来吗?”
“让‘江’只有一个,让‘高川’只有一个。这是为了确认对方,进而战胜对方而做的减法。”桃乐丝点点头,说:“江不是单独出现的,也不只一个人形,一种体现方式,正因为她太多了,所以,反而让人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反过来说,如果她是唯一的,那也意味着,那个唯一的她同时也是‘病毒’唯一的体现。只要抓住这个唯一,我们就抓住了‘病毒’,亦或者,是观测‘病毒’的唯一基准点。”
“你们觉得高川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女巫vv露出怀疑的表情,“我可看不出来。我承认,高川很强,但是”
“不是觉得,而是希望。高川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他的体内有‘江’,所以,必须让他体内的‘江’出来,才能让‘江’成为唯一。而且,他和‘江’之间的联系,比任何人都强如果要说有什么可以影响‘江’,那大概就只有‘高川’可以做到吧。”桃乐丝这么说到:“但是,我们也不会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依靠高川和江的关系不过是最后的不得已的方法,在那之前,只要‘江’成为唯一的东西,那我们就会尝试对其进行干涉和打击。”
“如果‘江’就是‘病毒’,我觉得你们这么做只是适得其反。就如同一个病人刻意让病毒增殖到足以观测到的程度——在解决病毒之前,人很可能就已经病入膏盲,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了。”女巫vv理解了桃乐丝和系色的做法,但在她看来,这就像是在找死一样。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如果你有好的想法,不妨说说,因为,这根本就不应该只是我、系色和高川的问题,而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也包括你,女巫vv。”桃乐丝的说法很尖锐,但是,女巫vv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如果从病院现实的视角去观测所有事物,那么,在这个末日幻境的世界里,无论是人还是非人,都不过是‘病毒’对病人的影响,以及病情病变的一种体现方式而已。
在这种居高临下的观测角度里,女巫vv自身也不过是那不断恶化的病情的一种体现。
沉默了半晌,女巫vv问到:“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将高川的人格稳定下来。”桃乐丝十分肯定地说:“你有这样的能力,因为,你如今的存在,就是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共同作用的结果。你的复苏证明了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的结合有怎样的效果,如果我还留在伦敦中继器里,就根本不需要你去做这些事情。可是,现在只能拜托你了。只有你清楚该怎么做,也只有你拥有精神统合装置和人格保存装置——我不知道那个近江会怎么做,我不能将希望放在她的想法上。”
“也就是说,你灰溜溜地逃出来,手头上除了让我复苏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女巫vv的神态缓和下来。
“没错,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这枚由近江完成的试作型芯片,什么都没能从伦敦中继器里带出来。”桃乐丝平静地承认到,“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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