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已经无法确定轮椅行进的方向,只知道杀光眼前的一切,逃向任何可以通行的地方。然而,我渐渐发现,无论我杀死了多少,它们的数量似乎都不会有任何减少。
我的心脏快要抽搐了,我开始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我的手臂又酸又累,所有的弹药都已经射光了,那些怪物仍旧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它们攻击我,又被我杀死,如此反复。
它们的攻击是如此单调,也不学不会如何躲避攻击。但正是这种前仆后继的,明明可以全部一拥而上,却偏偏给人一丝希望的攻击方式,让我知道了它们是如此愤怒,这种愤怒、戏耍和不顾一切的气势,让我只能麻木地挥动双刀。
我很疲倦,想要躺一下。可是我的神智仍旧清醒,不,我不知道自己的神智是否清醒,只是我还能想一些事情。
例如这一切都是幻觉;例如该如何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幻觉。我知道自己还在挣扎,自己没有放弃。
只要还没有放弃,还没有死亡,那么一切都不会结束。
轮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还没能生出“糟糕了”的感叹,身体就被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在依稀的手电筒光晕中,轮椅不远处就是一个凹坑。轮椅被打翻后,轮子飞旋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在这崎岖的山林之地,现在才被拌倒可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我的头、肩膀、手肘、大腿、膝盖等等地方,不是被石擦破,就是被磕出於痕来,总之没有一处不疼的。一把铁刀掉在不远处,另一把没看到。我的脚早就不听使唤了,我这个残废人只能挣扎着向前爬,将铁刀仅仅抓在手中。这一刻,有风声朝我背上落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挥刀,几乎落在身上的怪物被拦腰劈断,整个身体霎时间化作灰烬或烟雾的玩意散开。
也许是被我的攻击震慑住了,也许它们还没有玩够,谁知道呢?直到我气喘吁吁地撑着铁刀坐直身体,这些怪物也只是包围着我,没有再度发动攻击。
一只只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我毫不畏惧地和它们对视,气氛一时间沉默而凝滞。
很快,我发现它们并非是主动想要停下来,因为它们给人一种迟疑和恐惧的感觉,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景致又恢复正常了。不再有大火,不再有燃烧,不再有饱受折磨的惨叫,只剩下呼啸而过的夜风,浪涛般摇摆的树林,以及浓郁的迷雾。我小心翼翼抹了一下鼻尖,除了浓重的湿气,再没有嗅到那种血腥和烧焦的气味。
撕破沉寂的是一阵嘶哑的叫声。
——嘎啊,嘎啊,嘎啊。
我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可是它出现在这里,让我油然感到一种宿命般的不可思议。
那是乌鸦的叫声。
翅膀在扑腾,一个全身乌黑的鸟儿落在我头顶的树枝上。迷雾中,那个轮廓侧着头,似乎在打量那些怪物们。
它的目光所及之处,怪物们仿佛看到了天敌似的,一个接一个后退,一直退入迷雾深处,跳上阴影重重的树冠,如同来时的倒带一般,隐入其中再也看不到了。
我的身体如同秤砣一样,重重向后倒去,握刀的手因为太用力了,反而无法松开刀柄。
我躺在林地中,仰头看那只静静呆在枝头的乌鸦。
“是你吗?夸克。”
——嘎啊,嘎啊,嘎啊。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说不清这时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我只是用手掩住脸,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直咳嗽,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仰望着天空,夜的寂静环绕在我身边,可此时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恐怖。我不知道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是我就是觉得,只要夸克在我的身边,一切都会万事大吉。我遍体鳞伤,但这一身都是我摔出来的,那些怪物可没能在我身上留下点纪念。
废物它们都是废物你能行的,高川在迷雾笼罩的树林中,我大声这么对自己说。
我爬起来,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痛。我已经没闲心去掩饰战斗的痕迹了,该怎么就怎么吧,不过到了白天还得为这一身伤找个借口,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将轮椅推起来,尝试自己爬上轮椅,失败了两次后才成功,但如果你认为这是个好开端,那它就是了。真正的男人,在逆境中总有办法让自己乐观地活下去。
轮椅没摔坏,可是电机停下来了,怎么也启动不了。我用双手推着轮子来到大树下,举起自己的手臂,乌鸦便扑腾着翅膀落在我的手臂上。啊,我想起好几个月前,仍然生活在那个城市的日子。从那时候起,我总是带着它,一起遭遇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好的,有坏的,一些人离开了,一些人在等待,只有它以及我的江,始终留在我的身边。
我很高兴,我真的十分高兴,也觉得自己十分幸运。我对自己这么说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好想念过去,好想念那些人:
真江、咲夜、白井、森野、席森神父、桃乐丝、玛索、八景、系色还有欢乐颂小队的诸位以及更多的人们。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推着轮椅朝某个方向前进。
尽管,我的未来就如此时的道路一样迷惘,但是我一点都不失败,一点都不气馁。因为现在我不是成功活了下来吗?尽管满身狼狈,却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这样,就像过去,就像现在,一步步地前进,总有一天
一定会回去的。。。。
限制级末日症候276幕间死亡(十)(正文)
277 幕间死亡(十一)()
直到黎明来临,我才找到回去的路。(123言情)的小说站真是不敢相信,我就在这片看起来不算大的树林中转了一个晚上。没有迷雾和黑暗的遮掩,我发现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地理结构远没有那么复杂。
当迷雾散去,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脸上的一刻,我恍如从噩梦中醒来。我不知道那个晚上所经历的一切是否真实,只觉得自己一个巨大的被浓雾弥盖的森林迷宫中,遭遇了那些无穷无尽的怪物。这或许是幻觉,或许是末日的征兆,或许这个封闭病院的确存在一些难以启齿的丑闻,以至于怨魂索命我无从分辨,也说不清楚,但是,夸克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也许才是我经历了这个噩梦长夜后最大的收获吧。
我浑身酸疼,不少地方都破了皮,就像在泥潭中打了个滚,无比狼狈。然而,我还得用这双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推动轮椅,在其他人上工前回到自己的宿舍。真是糟糕的一天,对不对?不过我有预感,更糟糕的事情说不定会接踵而至。
我不得不感叹人生就是如此,你做了决定,你预见到可能存在的困难,然后你付之行动,你得到了一些出乎预料的收获,但有时你仍然会觉得得不偿失。其实这无关乎付出和得到的比例,仅仅是你的心情如此,因为你能感到,由你的行动而产生的连锁事件就像前方的拦路虎。大部分的糟糕心情都来自糟糕的预感,但你却知道自己不得不去面对它,所以这就更糟糕了。
是的,这仅仅是个开始。我对自己说,你可没时间去考虑太多,高川,这是你的决定,所以你只有走下去。
去面对一次次的冒险,一次次的危机,还有那扑朔迷离的事件,不知道会从哪儿蹦出来的怪物,然后面对不尽如人意的结果。
不过,总会有些令人开心的事情,就像现在,夸克就在你的身边。
回到宿舍区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晨练,一些认识我的人从我身边跑过去,又退回来,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嘿,高川,你怎么搞的?看你,就像个泥猴子,真是”他们指着我身上的擦伤,啧啧有声,“你最好去看医生。”这个口吻仿佛在说,我要看的不止是外科医生,还有心理医生,但主要是后者。
“我没事,我很好。”我尽量表现得精神一些,“我想,我最需要的是赶紧洗个热水澡。”
“也许。”他们扯了扯嘴角,耸耸肩跑开了。
于是我回到了自己宿舍,这个专供精神病患者居住的楼层可没有那么多人会关注我的事情。这样最好,没人在我耳边叽叽歪歪,我又不傻,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路过三个女孩的房间时,我朝她们招了招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但令我惊讶的是,她们同样朝我招了招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此时的心情,她们仍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复制我的动作一般。
我回到房间,在狭窄的浴室中冲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这个房间里没有跌打药,所以一会还得去阮医生那里一趟。将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解决之后,才有空闲睡上一觉。
这次的行动不仅遗失了两把铲子,先前准备的弹药也消耗殆尽,加上身体的疲乏,总而言之,我对事情的麻烦性估计得太低了,很明显,今晚再继续类似的行动是个好注意。所以我得首先修改自己的计划表,然后重新准备行动必要的物资。
我一直在房间中呆到医生们的上班时间,除了修改计划表,罗列所需物资之外,还将这次冒险行动的经验写进本子里,然后给夸克喂了一些面包屑。夸克不高兴地叫了几声,它喜欢吃生肉和眼球,不过我对它说:“你不可能只接受自己喜欢的,我也一样。”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它能听懂,但是我觉得一定没问题,因为它十分聪明。
我打算给它弄个合法的身份,顺便用来解释这一身伤口的由来:我去捉了只乌鸦。(123言情)
阮医生仍旧按惯例在大厅上公开课,我强忍疲劳和困意走入她的视线,她果然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并且和之前碰到的人一样露出吃惊的表情。她犹豫地看了看身前那些或心不在焉或一脸懵懂的病人学生,又看了看我,最终决定暂休这节课,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个样子?”阮医生一边弯腰从柜子里找出医疗箱,一边问道。
“嗯”事到临头,我还是说出了自己胡编乱造的理由,“我捉了一只乌鸦,你知道这对残疾人来说不是什么”
还没说完,阮医生已经提着医疗箱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没好奇地反问:“一只乌鸦?”
“没错,一只乌鸦。”我看了一眼在窗台蹦蹦跳跳的乌鸦夸克,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吗?
“这不好,高川,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阮医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让我脱去外衣,好为我上药,“听着,男孩,别去接触和乌鸦有关的东西。虽然安德医生有自己的想法,但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还是想告诫你,把你房间的那副油画丢掉。在我看来,它只会让你的病情更严重。你失忆了,这其实是件好事。”
我有些不解地和她对视,我想了又想,最终才意识到她的暗示。
“你是说,乌鸦和我的病,以及我的过去,有更深的联系?”我迟疑着问到,阮医生锐利的眼神让我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某个关键。
“不要好奇。好奇是个不错的品质,但对你不是。”阮医生上药的手用了点力,让我吃痛地吸了口气,这就像是个警告,她说:“一个人的失忆,形象点说就是一个轮回,需要的是一个暂新的人生,失去旧的,迎来新的,过去和现在一刀两断。”她并指成刀用力切了一下,“男孩,你的新生活中已经再也不需要乌鸦了。”
“也就是说,乌鸦代表我的过去?”我听懂了她的说法。
“简单来说,就是那么回事。”她直白明了地回答。
“我从没有忘记过去,我的过去一直和它在一起。”我认真地对她说。
“它?乌鸦?哪个过去?你说的那个世界末日的故事?”阮医生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得了吧,安德医生还没跟你说吗?算了这不是我的事情,也许我不该多嘴。”
乌鸦,过去,世界末日的故事?好吧,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阮医生,安德医生,要对我说什么?有什么是我需要了解的吗?”我听得出来,阮医生知道更多的隐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陷阱,但是,我真的想知道,在这个封闭病院中,他们究竟给我造了个怎样的身份。尽管,我不清楚,自己是否该配合他们将这出戏演下去,又或者,这是否真的是一出戏。
我每天都会告诉自己不要迷失,但我的真实感受在清楚地告诉我,我已经迷失了。
但是,无论如何,知道更多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许吧。
“这是安德医生的治疗方式,我不赞同,但也不会故意破坏。”阮医生耸耸肩膀。
“这就是所谓的办公室政治?”我试图来点刻薄的激将法。
“你知道这个名词?办公室政治?”阮医生的表情让我失望,她只是有些吃惊,然后笑起来,夸赞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得了吧,这玩意在小说和电影里到处都是,说不定十岁的小孩都知道。
“好吧,好吧,我认输。”我举手投降,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但我说的是真的,我捉了一只乌鸦,一直真真正正的乌鸦。”
阮医生似乎意识到什么,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你捉了只乌鸦?”
“是的,它就在这里,我和它就像是朋友一样。”我同样认真地回答,“看,它就在那里。”
“哪里?”阮医生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夸克却突然扑腾翅膀飞起来,一路落在办公桌上。
“啊,现在它飞到办公桌上了。”我说。
阮医生再次将目光转过去,这一次夸克没再捉迷藏,可是阮医生仍旧一副疑惑的表情。
“它在哪?”
它就在你的眼前,别装聋作哑了我在心里喊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说出口来。
我开始意识到一些事情,一些让糟糕的事情变得糟糕的事情。
空气在渐渐凝固,半晌后,阮医生转过头来,一脸复杂而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我没有看到它。”她说,“不过,如果你坚持,我还有个更好的证明方法。”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墙壁上的半身镜取下来,然后问我:“它还在办公桌上吗?”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我的口腔中不停在分泌唾液,我的心脏正加速跳动。
“是的。”我发觉自己的喉咙好似脱水般干涩。
阮医生将镜子搁在办公桌的边缘,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她说:“你现在,能从镜子里看到它吗?”
说真的,我突然变得不敢去看那扇镜子。可是我想知道结果,我想知道真相。我很高兴夸克能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一切都没有了,没有朋友,没有力量,唯一剩下的就是一个庞大无比的敌人——这个封闭的病院。所以,它没可能会在这里,因为它同样是我的朋友,我的力量。
我看向镜子,那里只照出一张苍白的脸。是的,没有乌鸦,只有一个脸色僵硬的少年。
我再次看向办公桌,乌鸦仍旧在书本上踱步,偶尔啄一下封面,然而,镜子并没有照出它的身影。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看得件见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