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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8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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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之中所呈现的真相仿佛永无止尽,一切能够通过逻辑思维去解读的东西,都在向着仿佛无限的远方蔓延,让人能够在意识到的时候,就明了自身的局限性——这就是自己认知能力、理解能力和想象力的极限,与作用于这个战场上的未知神秘相比,是如此的渺小。
渴望去解读,渴望去认知,渴望去成长,然而,无论如何打破思维的惯性,无论如何打破自身的认知,无论如何打破自以为的眼界,都无法触摸到那终极真理的边界。与之相对的,自己所拥有的时间,在飞速减少,就像是自己只能存活一秒,却要去追逐亿万光年的宇宙范围中所隐藏的一切秘密那般让人绝望。
那是无助的,疯狂的,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气馁,无论如何都想要前进,无论用上何种手段,哪怕要打破人类自身的道德、人格和所有谓之为“人”的一切也好,也想要多争取一秒的时间。
思考,疯狂地思考,行动,疯狂地行动,不能停滞下来,倘若不如此……不,没有倘若,这就是自己的心愿,自己的追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非人,哪怕是石头,也都会产生这样的动力——自己不前进,就会被淘汰。
巨大的“卍”带来的并非是单纯的杀戮,也并非是单纯的任何主义,而是一种扭曲了,变形了,截然不同于第二次世界大战那狭隘思想的东西——无法用语言去说明,但是,身处于其中,无论是敌是友,无论是对这个“卍”字报以怎样的态度,友善也罢,憎恶也罢,都无法摆脱这东西于冥冥意识中的蔓延和侵蚀。
杀戮只是手段,主义只是形式,“卍”字之下,那让所有参战者陷入疯狂的侵蚀意识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个引子。那巨大的“卍”仿佛只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催促所有人和非人去注视自身的局限性,去注视远超自身局限性之外的那些未知,哪怕那未知的一切带来的是如此深沉的黑暗和恐惧。
去思考吧,思考自己未知的事情,去尝试将其变成已知;去思考吧,思考自以为已知的事情,去理解在这已知的表面下所隐藏着的自己尚未知道的因素。宏观的无限,微观的无限,观测角度的无限,那超越自身想象力的无限总会产生力量,贯穿构成自身的每一个因素——无论那是物质性的,还是非物质性的。
仿佛永远都会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述说:
——在无限的未知面前,所谓的“强大”都是无意义的,所有对比出来的“强大”,在无限蔓延的未知面前,都如同婴儿一样脆弱。因为,只要未知还存在,就总会有强者所不知道的力量在一瞬间就置所谓的“强者”于死地,只要未知是无限的,那么,就永远都会有超乎所谓“高深智慧”所能理解的东西存在。
——所以,不需要惧怕任何“强者”,不需要惧怕自身存在形态的改变,不需要惧怕任何违背自身的意识观念的扭曲。因为,这一切看似非自然,皆是无限未知中最自然不过的变化。
聆听这些宛如幻觉的声音,感受自身和周围一切的变化,去竭尽所能从最深处去体察自身和周遭实物的互动,然后,就能越来越深地理解,哪怕无法用自己的语言去描述,这种理解也是存在的。
战场上的一切都在讲述这个仿佛会无止尽存在下去的故事,这里上演的战斗仿佛一刻都不会停歇。数不尽的“卍”字最前方和灰白色纠缠在一起。这灰白色也仿佛是无穷无尽的,携带着不逊色于“卍”字的神秘逆流而上,初看上去是一片,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察觉到,那是一个个的“点”,那是一如从同一模具中量产出来的似人而非人的造物,那是这片战场的基础“统治局”中最具有影响力和代表性的兵器,它们是蜘蛛,也是人形,是一诞生下来就带有让人感到“不愉快”和“恐惧”的形态的武器。
安全卫士……知道它们的人大都这么称呼它们,哪怕从某些散落的技术资料上可以推断,所谓的“魔纹使者”也是安全卫士的一种,并且是高级形态,但是,大多数神秘专家仍旧从意识上更倾向于将“魔纹使者”和“安全卫士”区分开来。在大多数神秘专家的惯用称呼中,魔纹使者就是魔纹使者,而安全卫士就是眼前这些所谓的“中低级安全卫士”。
因为,在人的认知范围内,两者有着太过于巨大而觉得本质不同的差异。
然而,无论其他人是如何觉得“魔纹使者”和这些非人的“安全卫士”有多少本质的不同,都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在安全卫士面前,就算是魔纹使者也不一定能够占据绝对的上风。安全卫士很强,但并不仅仅是因为高级的安全卫士很强,而是因为这些中低级安全卫士在战斗的综合性能上,本就已经十分强大了。
单纯去比较纳粹的士兵和安全卫士的个体,哪一个更加强大是没有意义的,在这个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因素还远远没有出现。全副武装的纳粹士兵带着防毒面具,身穿军大衣,携带各种带有神秘性的枪炮从飞空艇的甲板上一跃而下,又有更多同样全副武装的纳粹士兵紧随着奇形怪状却凶猛异常的钢铁战车协同前进,在那招展的“卍”字所携带的神秘中,舍身忘死地前进,就像是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厮杀殆尽一般的气势让人胆寒,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大部队,也没能真正意义上突破安全卫士们构成的防线。
安全卫士拥有同样仿佛无穷无尽的数量,宛如礁石一样挡在纳粹军队面前,尝试从更遥远的地方对其进行合围,又仿佛穿梭在礁石中的鱼群,和纳粹士兵的兵锋纠缠在一起,以一种毫无智慧和生存**般的平静,去抵消掉纳粹每一次疯狂的攻击。然而,所有和安全卫士战斗过的人都知道,这些安全卫士绝非是完全毫无智慧的,虽然无法理解它们的生存**是什么,但是,从感受而言,也绝非是石头或机器那般。在这些安全卫士的个体中,所有意识态的活动都太过于微弱和淡薄,但是,随着群体的扩大,那些非人性的意识活动就会变得明显起来,这是一种从人类的视角去观测,必须从宏观角度上才能去确认其智慧性的存在。
在过去的统治局中,神秘专家们能够遇到的,往往是几个安全卫士,十几个或几十个安全卫士构成的队伍,单纯从局部战斗的经验来说,一旦安全卫士的队伍超过十个个体,那么,撤退是最好的选择。而只有几个几十个的个体所构成的安全卫士队伍,也大多体现其宛如机械般的精致协作能力,而非是智慧性和意识态,就已经足够带来麻烦了。可是,在这个战场上活动的安全卫士已经超过了可以清晰观测范畴,也就无法去计数,无法用一个明确的数字去量化,它们所构成的防线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坚固。
从一个更深的角度来说,相比起纳粹士兵的主动,更显得被动的安全卫士,也实际并非是完全处于被动之中,它们有能力,并且已经开始向纳粹士兵的阵营渗透,只是,它们的动静太过于平静又理所当然,显得没有纳粹的军阵那么有一股“前进”的气势。所以,才给人造成一种错觉,觉得它们仅仅是在防守。
纳粹士兵们呐喊着,高歌着,喧嚣着,狂笑着,扑向那灰白色的冰冷平静的似人非人的安全卫士,然后,在双方的阵型被死亡稀释之前,就已经有更多的个体弥补上了空挡。
可怕的战场,可怕的战争,没有亲眼目睹就永远无法从形容中去感受那无比庞大的扭曲和疯狂,也无法真正体会到那随处都可以感受到的恐惧——在这里,“还没有死”就是最大的奇迹。
高川站在战场的某处高地上,观测着这片连他也无法看到尽头的战场,感受这让他的灵魂也为之震动的恐惧和残酷,他能够在这里清晰嗅到“死亡”的味道,那是一种连自己这多次改进的义体也无法承受始终的压力。他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一个素体生命,却觉得理所当然,只因为,即便是素体生命那远超安全卫士的强硬身躯和神秘性,也绝对无法确保自身能够在这无止尽释放着可能性的战场上存活下来——在这里,在这连义体高川自身也无法完全观测的,每一秒都在诞生新的未知现象的战场上,总会有一种可能,会在智慧无法推断预料的时刻,陡然产生那么一种自身无法观测到的未知神秘,一瞬间就将自己摧毁。
在这里,“全知全能的神”也仿佛已经被证伪——面对这无限蔓延的未知和可能性,全知全能就是一个悖论,于是,所有基于“一个原点”的理论都无法应用,例如基于“量子”的“量子理论”,大概也是无法在这里展现其力量的吧。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高川只是对量子理论有定义上的了解,并没有真正去研究过。因为长时间身处神秘之中,面对那层出不穷的未知之事物,他不得不将自身的认知基础从“科学”转移到“神秘学”和“哲学”上,这是几乎所有的神秘专家都会做的事情,不这么做,就难以在那蜂拥而来的未知神秘中,固守自身的认知、意识、精神状态、人格结构和思维能力。
他已经深刻认知到了,除非是像“近江”那样的天才,否则,人是无法用自身的智慧去赶上这些未知之事物增生的速度的。如果这些未知之事物未造成实际的威胁,只是任人远远旁观,亦或者只是静默地作为万事万物的一部分,那么,人还是可以用常识去生活的,但是,一旦这些未知之事物沸腾起来,就会一瞬间摧毁人类常识的世界。
眼前的战争,就是这些未知之事物沸腾的一种表现。自己为之感到恐惧是正常的,但是,这不是自己的就这样隐藏下去的理由。8)
第2022章 两边的连锁()
自己所选择的这个方向存在这样的战场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但也同时就如同是命运一样。高川已经感觉到了,在这个命运之中,有自己必须相会的人。很难想象,会有人能够在被卷入这样的战争后还没有死亡……不过,自己不也在一个角落里隐藏了起来,暂时还没有被卷入攻击中吗?在这充满了无限未知的战场上,死亡是理所当然的,生存是一个奇迹,但奇迹在无限的未知中,大概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东西吧,所以,如果在这个战场上存在除了自己、纳粹和安全卫士之外的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说自己的一举一动是被一条难以察觉的红线牵动,那么,自己来到这个战场上,是因为这个战场将会发生一些事关重要的变化,还是因为在这个战场中有自己必定见到的人呢?如果只从这两个较为浅薄的答案中选择,高川觉得是后者。
当然,在这之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事情将会如他所猜测的这般发展,但是,对于神秘专家而言,感觉是比逻辑和证据更加重要的线索。鉴于过往的经验,高川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问题在于,如何在这个广阔的战场上找到对方……不,应该说,如果“碰到对方”是注定的事情,那么,将会是在怎样的时间段,怎样的环境下?眼前的战场虽然一眼望不到头,但是,放在自己所知道的情报中,也只是“莎”和纳粹在统治局大多数区域中开辟的战场的一小部分而已,如果真要思维和视角放大到这个程度,那么,如今自己的举动以及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到底会产生怎样的连锁反应,已经超出了高川可以预计的范围,即便是再三强化过的脑硬体也没有完全处理这种程度的数据量的能力。
所以,想要从自己所在的一角,去真正推断后继变化,真是一件让人无奈又无能的事情。脑子不够使的话,怎么想也没用,这是自身的局限性所致,高川对此十分明白,然而,哪怕缩小到仅仅眼前的战场上,自己如今这混乱的发散性思维却也同样不是自然的。
是的,高川如今已经十分确信了,自己相对于普通人那些“漫无边际”的思考,那些混乱的不可遏止的过度的思维,就是神秘力量对自身干涉的体现,也是自身在被干涉后产生异常的病态。否则,以他如今这种远超普通人的构造,那强化多次的义体和脑硬体结构,本该足以从亚原子层面完全控制自身的所有反应特征,包括所有的情绪、思维和行为。
可是,事实是,他没能做到。自从情绪跳脱出“脑硬体”的枷锁后,这种思维和情绪上的不自然膨胀就越来越明显了,过去曾经认为,是自己的挣扎和渴望,促使情绪对自身结构产生影响,进而按照自己的意愿摆脱了脑硬体的枷锁,但如今回想起来,却又显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反而更像是“自己一定会摆脱脑硬体的限制”一样,有一种并非自身意愿控制的必然性和控制性在其中——如果这是桃乐丝和系色所设定的路线,那倒是可以忽略,然而,如果这种变化并非桃乐丝和系色所想,那么,就几乎可以肯定,是“病毒”在产生作用,自身的病变正在进一步朝桃乐丝和系色无法控制的方向恶化。
就像是现在,其实高川不想思考这么多的,哪怕什么都不想就冲进眼前的战场中是很危险的行为,但是,如今他并不觉得自己正在想的这些事情,对于解决这个战场上的危险有什么帮助,反而更像是在想一些无关的事情,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冲进战场中。这无止尽的判断,没有边际的思考,发散而跳跃的思维中心,以及涉及思辨和哲学层面的无答案,对于他而言,也向来是一种痛苦。
他的行动在如此膨胀的思维和情绪面前,反而像是变得迟缓了,被套上了枷锁一样。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是想了那么多没必要的事情吗?比起自己应该采取的行动,只是站在这里进行思考,不是很可笑吗?
但是,高川真的无法动弹,在这高速如同闪电般,却又仿佛会无限持续下去的思维面前,用以贯彻行动的资源似乎也被思考占用了。
这样严重的情况在过去也出现过几次,但往往都体现为“失神”的样子,总是一副“当自己回过神来时……”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的恶性状态更加清晰,也明显更加严重。高川这一次可没有再觉得自己“失神”了,脑海中的每一个如闪电般掠过的思维,哪怕内容在一瞬后就变得模糊,却留下了十分明显的“自己在思考”的痕迹。
这是因为受到了战场上不断涌出的神秘和异常现象的干扰才让症状变得严重的吗?他无法判断。他十分清楚自己必须行动起来,只要有一个促成行动的引子,就能打断这种思维和情绪的节奏,可是,无论如何,似乎都无法自行主动脱离此时此刻的状态。
该死——
高川想要给自己一拳头,以这种粗暴的方式打断自己的思索。然而,手抬不起来,明明手是有知觉的,视网膜屏幕中的数据也显示手臂和身躯的结构细节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就是抬不起来,哪怕强行从脑硬体对义体输出行为控制数据,也无法对身体进行驱动。他那活跃的原生大脑,就像是被囚禁在名为“躯壳”的缸中一样,只会思考和产生恐惧。
而在这样的状态下,哪怕想要向他人求救也做不到。哪怕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状态始终被桃乐丝和系色她们——或许还包括近江——监控着,也一点都没有“自己会及时被她们拯救”的感觉。那种“自身孤立无援,只能依靠自己,没有人会来拯救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场景中,突然发生如此剧烈的状态恶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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