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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7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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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真正对之进行解释的,并不是自己此时所观测到和所正在思考的事物,而是别的什么,别的角度,然而,就算它解释了,自己也无法去从这个解释中,找到影响这些自己未曾观测和认知到的事物的方法――其中的差距,就如同科学理论到科技实体之间的差距。
因此,在千钧一发的战斗中,这些思想的因子所起到的只是反作用而已。席森神父因此心神不宁,时不时会在行为上出现错漏,而导致刚刚被“万物归一者”干涉后稍微偏向好转的形势再度变得惨烈。他的身体已经被粉碎二十五次,而思维上的混乱则超过了五十三次,情绪上足以影响判断的剧烈波动有过七十八次,席森神父借助万物归一者的力量,在这种惨烈的伤势下维持自身的意识形态,直到物质载体重构,然而,他已经不确定,从人格上而言,自己是否还是之前的自己了。
席森神父数次催动魔纹的力量,试图调动自身那号称控制气压的神秘,然而那些本应该产生的剧烈放电现象,那些基于大气中微粒摩擦而产生的高能反应,开始变得不那么灵活和及时。席森神父依靠大气的力量推动身体,在废墟中快速飞奔,但是,他的速度并不每时每刻都如他所想。比起能力完全失灵,这种能力所产生的影响力不在掌控和预料当中的情况,反而让他觉得针芒在背。他的手腕上,黄金色手镯状的临界兵器还在运作,却就像是受到某种无形之物的嵌入,结构的运转产生卡壳,那些本就是同时在影响他自身和这个依稀叫做“江”的怪物的减益反应,竟然连临界兵器自身也开始受到影响。
在那徘徊在耳边的咔嚓咔嚓声中,手镯表面已经产生宛如锈迹般的斑驳,并且一层层地剥落下来。
所有正在让席森神父陷入被动的情况,在他过去的经历中都鲜有出现,甚至可以说,虽然一开始就觉得这个怪物十分可怕,但是,具体到如何可怕,却是产生了这些让人防不胜防的负面现象后才能切身体会到。
这些现象的发展和衍化并不快,在席森神父的时间感中,这些现象给自己所造成的压力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之大,正如临界兵器黄金手镯的腐朽锈化,是以一个让人觉得似乎不会很快就会彻底摧毁这个临界兵器的速度深化的,然而,当席森神父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手段可以阻止这些情况的发生时,这种感觉上是“缓慢发展”的变化,便在每一分每一秒都会给他以巨大的压力。
席森神父心中的恐惧一开始是莫名而来的,继而仿佛可以理解这些恐惧产生的原因,并因此更加恐惧,伴随着每一次幻象、错觉和逻辑思维的进展,这些恐惧就好似扩大了源头,而当战斗的压力一点点增加的时候,这个恐惧源头扩大的速度也在加剧。
席森神父开始感到绝望,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他觉得,这种绝望和自己过去所产生的那些负面情绪,以及和他从对自我以及他人的观察和分析中,所理解的那些常识中的“绝望”概念有着极大的不同,或许是不应该和常识中的“绝望”混淆一谈,尽管它看起来很像是人们所认为的绝望。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创造一个新的词汇去重新定义这种“绝望”,因为,他自己无法从已有的知识和逻辑中,找出现有的词汇去描述它,然而,当他试图这么做的时候,就很快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找到一个比“绝望”更确切的词汇,去描述这种感觉,哪怕“绝望”这个常识概念在对其的描述中,是如此的片面,渺小,狭隘。
这个怪物使用的是完全迥异于他的认知和逻辑体系的力量,尽管在作为表现形式的现象上,似乎可以套用现有的认知,但用固有认知中那些可以阻止这些现象的方法去迎战,并不能真正阻止这些现象的产生。就如同风不再是空气的流动;火焰的本质也不再是一种物理现象或化学现象,它只是看起来像是光和热而已;至于那些作用于时间、空间、情绪和思维本身的现象,哪怕可以套用神秘学、哲学、物理学和化学等等人类已有理论去分析,但却找不到一个促成这些现象的基本点。
就如同核聚变是粒子和粒子之间的互动,但要产生这种互动,必然有这么一种作用力促成粒子和粒子之间。但是,同样是核聚变的现象,席森神父却无法通过自身的观测和理解,找寻到这个作用力的存在:就好似它就在没有任何作用力的驱使下,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这在席森神父的理解中,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哪怕走进了神秘的世界,以神秘学和哲学为核心,去构建自身的世界观,“力”的存在和作用在这个世界观中仍旧是不可否定的。
然而,名为“江”的怪物正在从一个基础本质上颠覆这种理所当然。
当然,作为一个神秘专家,哪怕面对这样无法理解的情况,也不能产生任何动摇,因为,在神秘而不可尽知的世界里,任何颠覆性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并且,神秘专家自身所使用的力量,也本来就是这种会颠覆自身固有观念和逻辑的力量。正是因为,所有已知的东西,都无法对抗这些未知的东西,所以,神秘专家才被迫使用未知的东西去对抗未知的东西。
追逐未知,将未知变成已知,在人类主观意识成形后,就几乎变成了本能一样的动力,哪怕是用曲解的方式,也想要去解释那些未知的事物。如果不是“只能如此”,又有谁会去夸耀“连自己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到都不知道”的愚蠢,还沾沾自喜呢?又有谁会使用这种勉强又从逻辑上不可靠的力量,去维持自身的生存呢?
只有在“没有其它办法”的前提下,神秘专家才会使用自己的神秘力量,而在平日里的大多数时候,他们同样更倾向于使用那些包含自己的逻辑和认知中的东西。哪怕是号称“神秘学”的知识体系,从根本上也从来不是解释“神秘”的知识,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弥补“神秘”出现时,给人所带来的认知上的冲击,而强行做出的缓冲带。
这些从本质上就显得脆弱而狭隘的做法,席森神父本人知之甚详。在过去,他依靠这些东西,战胜了许许多多的困境,并且,每一次解决困境,都会让他增加一些信心。然而,这一次,他以往的胜利所积累起来的信心,正在那宛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变化中,一点点融化,分解,变成灰烬。
无论是理论上很强大的无定形恶魔变相“万物归一者”,还是统治局的遗产临界兵器,亦或者是不断挖掘着自身潜能,仿佛拥有无穷发展前景的魔纹,乃至于常识的知识以及非常识的经验,都无法让席森神父在面对那越来越深刻,越来越具有侵蚀力,对自身的影响越来越强大的恶意时,获得足够的回旋空间。正好相反,所有这些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越是庞大众多,就越是会衬托出敌人的无可抵挡。
太可怕了,太让人恐惧和绝望了。席森神父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愈加变得混乱。当他冲破又一个会产生复杂化学反应的现象时,他的身体已经融化了大半,有机物也好,无机物也好,血肉也好,义体也好,都如同融化后又凝固起来,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材质和结构。
那个怪物没有立刻追上来,他听不到追逐的声音,也感觉不到对方存在于近侧的气息,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周边的时候,就隐约看到了隐藏在角落阴影中的轮廓――他觉得那就是怪物,可是,这个怪物并没有立刻走出来,当他的视线转开的时候,“它就在那里”的感觉,仍旧在他的感受中久久不散。
这个侵占了女巫vv的存在而诞生的怪物,就是如此古怪,无法理解,它的行动并不完全符合人类战斗中的效率理论,也不符合人类战斗中的情感理论。但是,在大多数时间里,无论它是否认真地发起攻击,亦或者说,是否有这种攻击性的具体行为表现,一旦己方停下来,结果就是致命的――席森神父如此感觉到了,所以,他没有停下片刻,倘若是一般人早就力竭而死了吧,但是,无论是魔纹力量还是义体改造,都让席森神父拥有了极长的持续战斗能力。他自己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如何,但是,比起身体,他更担心自己的精神。而正是因为还能担心精神,所以,他才确认,自己至少还没有输。
精神层面的彻底失败,将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后果,席森神父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后果会比女巫vv和三信使的下场更好。
在更加理性的观测转化为数据和图形后,席森神父看到的是,这个怪物的攻击方式正渐渐从从直接的暴力变化到间接的催化。它也正在从一个实体的明确的怪物,变成一个模糊的存在性暧昧的幽灵。所有会让人的知觉产生一定程度反馈的地方,都会存在它出现过的痕迹。越是警惕哪些地方,它就越是会出现那些地方的某个角落,让席席神父不得不看到它,确认它。
也许普通人会觉得,这种幻觉一样的情况,只要从意识上,否认它的存在就足够了。亦或者,其实它并不在那里,而是席森神父在吓唬自己而已。不过,在席森神父的观测和体验中,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欺欺人。因为――
“每一次都是只要慢上一步,就会尸骨无存呢。”席森神父自言自语,他靠在完全用奇怪黑色金属浇筑而成的墙垛上,这个地方的构造体建筑也十有**崩塌了。城市的废墟一直在他的眼中向远方蔓延,但却在这里可以看到尽头,一些规模足足有几公里长的设备,如同山脉一样横在接近这个统治局区域尽头的地方,就好似刻意盘踞在那个地方一般。
当席森神父抵达此处,那个怪物再一次从他的感受中消失。他不觉得自己已经甩掉了对方,因为过去从未做到。一时间的平静和沉默,让这个明明是安全网络节点辐射范围的区域,发出一种似乎不满的声音。明明是废墟,却好似活着一样,而自己就是这个巨大活物表面或内在的食物――它不疾不徐地包围了整个区域,却没来得及进行捕猎,就已经有一颗流星迅速划过半空。
席森神父看得很清楚,那颗流星就是如此迅敏却沉重地砸入距离他不远处的空地上。
随后,一个人形的轮廓烟尘和灰雾中站起来,那是一个从横向和高度都不属于平均值的高大身影。
“终于找到你了,席森神父。”那人尚未露面,就用席森神父十分熟悉的声音说到。
第1957章 悄然的主旋律()
烟尘在人影四周翻滚,灰雾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扭曲,空气中散溢出一股电离的臭味,放射状的电光在这片迷蒙的光景中窜动。席森神父听到了机械轴体飞速旋转的声音,听到了齿轮咬合的声音,听到了无数的机关沉重撞击的声音,还听到了气体穿过缝隙时的尖啸声。某种截然不同于绝望的情绪破茧而出,充满生命力地跃动着,他看到了熟悉的轮廓,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记忆确认来者何人之前,就已经确认了来者是友非敌。
“席森神父。”那个熟悉的轮廓分开烟尘和灰雾,从放射状的电光中走出,那些看似物理效果的景状就好似被他撕开了,破碎了,消失于视野中。这一时刻,席森神父甚至在一种强烈的“得救了”的念头中,暂时忘却了怪物带来的压力、恐惧和绝望,甚至于那谨慎的内心,也再没有那个女体怪物的影子。
席森神父几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烈情感和念头,何况是由另一个人带来的。他在过去无数次危机中,总是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充当其他人的增援,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变成需要增援的一边。过去当然也有过近乎“绝境”的状况,但是,撇开结果,仅从感性上来说,从未有过一次绝望和这一次的“绝望”相似。
那侵蚀了女巫vv,击杀包括爱德华神父在内的三信使,不明正体和源头的怪物,哪怕只是以“女性”的模样显现,也有着和最终兵器不太一样,但从程度上甚至还要超过最终兵器的压迫感。席森神父并不是没有面对过最终兵器,而对上最终兵器的结果,也同样是几乎没有胜算,就结果而言,近乎类似于当下的状况,而更巧合的是,当时也是面前之人解除了困境――但是,
这些看似一样的因素,并没有让席森神父觉得名为“江”的女体怪物和最终兵器是同一个层次的对手。
女体怪物比最终兵器更强,更诡异,更不明其状,席森神父对这感受性的认知毫不质疑。因此,当确认来者仍旧是义体高川的时候,他不觉得这一次能够和上一次面对最终兵器时那样,可以轻易摆脱这场战斗。毋宁说,局势已经到了这么一个程度:哪怕现在逃走了,也无法避免再次遭遇这样的存在。
如果现在无法保住性命,那么,在之后的战斗中,“死亡”也是唯一的下场。
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逃走,可以躲藏了,席森神父的战斗本能清醒地警告着自己。这里是统治局遗址,但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将对全世界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在这里被决定的状况,无法在真正意义上逃避,也不能从意识层面上去逃避。
在这里死掉的人,在这里所进行的每一场战斗,都会成为末日的一部分――那个终极绝望又无法具体想象的终景,正在一步步地,无可挽回地拉开帷幕。
从这个角度来说,席森神父对义体高川会在这一时刻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任何诧异。那就如同一个朦胧的剧本,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情节,但已经可以隐约感受到剧情的发展了。席森神父觉得,自己和义体高川,乃至于正在面对的女体怪物,都在这个庞大又朦胧的终极剧本中,规划好了各自的命运――对于自由意志而言,这是很可怕的预感,哪怕同样是末日真理教的教徒,也同样被这预感所震撼。同样是观测着末日的降临,但是,末日降临的方式,以及对待末日的态度,决定了他和其它末日真理教的教徒的不同之处,他想要让末日按照自己所遵循的教诣和思想降临,然而,眼前隐约被他所感受到的这个几乎无法摧毁的剧本,否定了他的剧本。
单纯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席森神父不免有一种失败感――同样身为末日真理教的教徒,他的教父爱德华神父失败了,整个新世纪福音都失败了,他自己的失败也已经近在眼前,在可见的未来内,纳粹也不是胜利者,所有非末日真理教的神秘组织都不是胜利者,在那个最朴素最根本的哲学意义上,末日真理教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哪怕他们也必然会在自己的胜利中灭亡。
在短短的一瞬间,席森神父于恍惚中,似乎走过了未来的时光,他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轮廓,陡然惊醒,这才意识到,那绝非是自己熟悉的轮廓。自己所熟悉的,毋宁说是从这个躯壳中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哪怕已经意识到,来人就是义体高川,但是,义体高川的模样和他在数个时间点前最后一次看到的模样已经大相径庭。
那普通青年的高度,普通青年的体格,普通青年的容貌,已经被更加刚硬的线条、纹理和色泽,更加宽阔的体格,更加凶悍的外观取代。只能用这么一句话去形容他所看到的义体高川: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也许可以用“骑士”,用“士兵”,用任何一种去描述“凶悍”的职业概念去描述,但这种概念却肯定凌驾于“人类”这个概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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