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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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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万米,我的观测不是那么精确,不过,异化右江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强烈,让人觉得她的五官就摆在近前,而那双眼睛,更像是跨越了万米的距离,紧挨在自己的眼前。她的身体和面容,也在这双充满了魔性的眼睛面前,失去了大量的存在感,而逐渐变得依稀。
我的直觉让身体颤抖,脑海中拉响了空袭的警报。本能启动的速掠超能,在同一时间构造出环绕战场牢笼外围的无形高速通道。然后,就在我刚刚投入其中的同时,一万米外的异化右江的身体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那个仿佛近在咫尺的凝视着我的眼睛,和一张朦胧的五官。这双眼睛和这张脸向我逼来,却又在我进入速掠状态后微微一顿,就不由得拉开了一些距离,当我重新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在战场的边缘绕了一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同样来到了战场牢笼之外,背对而立的身影。
原本位于无数怪异现象频繁发作的战场牢笼中心的异化右江,在这极为短促的时间里,已经冲出牢笼,站在一个和我极度接近的位置。而我完全不清楚,她是如何脱离的,那段时间在我被她的双眼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就好似突然被截断了。
总而言之。先不管她是如何办到的,在这个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亦或者干脆就是“没有过程”。她的确轻快又似乎毫无负担地,从我费尽心思布置的陷阱中脱身了。如果是放在“换牌”之前。我或许是要大吃一惊的吧,不,也许只是“心中有一点儿惊诧”,但是,现在的话。却多少可以证明了我之前的“换牌”之举并不是错误的。所以,连一点儿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她只是理所当然的,如同我再三猜想后的那般,轻而易举地就撕裂了我的防线。
即便如此,速度上仍旧是我占据上风——从过去到现在,虽然输了死了,但是,的确从来都没有在速度这一环节上输给这些最终兵器——我的优势还是优势,问题只在于,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只有速度上占优,并不能让自己在全面较量中占据优势。
所以,哪怕异化右江还没有转过身来,我也不觉得,自己有机会一举建功。我进入她的身侧前,我已经速掠至她的上方,再次开枪了。特种子弹从十米外射出,一口气打光了弹夹,总共六发子弹,以我预期的轨迹。旋转着,错落着,在击中异化右江之前,突然彼此碰撞。强烈的闪光和烟尘骤然蓬散,将异化右江的身影遮掩的同时,又有白色的物质从中溢出,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覆盖了方圆十米的距离。
异化右江的身影消失在白色物质中,但这并不是最后的结果。一颗子弹穿透白色物质。闯入那个让异化右江逃脱后仍旧毫发无损的战场牢笼中。它就是点燃引信的火,我在它击入战场的同一时间,速掠而退,一口气来到十万米外,与此同时,白色物质开始扭曲,战场牢笼也开始扭曲,就如同有大手分辨从内部和外部去拧,本来没有具体形状的东西,因为这一拧,就变成了螺旋的长条状。
拧动白色物质的应该就是异化右江,因为她在白色物质变成螺旋长条后,就从内里钻出来,而与此同时,她身下的,同样扭曲的战场牢笼中,那些生灭不定的复杂怪异现象混乱成一团。虽然间隔十万米,但是,范围同样有一万米的这个牢笼,因为光色的绽放,而在宇宙背景中也极为显眼——异化右江就如同一个小点,立刻就被那绽放的五光十色给吞没了。
我所制造的那个战场牢笼,因为“换牌”而刻意改造成了看似牢笼的巨大炸弹。为了确保不会被异化右江的意识力量侵入自身的意识而察觉,所以,尽可能让自己“忘记”了这件事,而仅仅以潜意识的方式,驱动身体在符合一定条件后,去本能执行“引爆”的行为。当然,虽然也想过异化右江的能力可以干涉这种驱动身体细微活动的潜意识,但是,倘若真的干涉了,我肯定会有感觉,所以,可以在“没有不正常的感觉”的情况下,直接完成这次引爆,还真是太好了。
一万米的充满了复杂神秘性的“巨型炸弹”被引爆,所产生的威力当然不同凡响。哪怕我距离爆炸中心足足有十万米远,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宛如钢筋水泥掷来的冲击。本应在视觉中“什么都没有”的宇宙虚空因为扭曲而变得可见,那就好似隔着一层清澈的水去看对面的事物,有一种波荡,歪斜,不太真切的感觉,又有粼粼的波光在晃动,乘着涟漪一股股涌来。我的四面八方都好似被压得结实,明明没什么东西,却让人觉得举步维艰,不过,这样的压力仍旧无法阻止速掠——只要处于速掠状态,无论是去往哪个方向,都没有受到限制的感觉。
因为被卷入爆炸,本来就因为距离的缘故而变得体型渺小的异化右江彻底失去了踪影。然而,即便是如此大范围大能量的冲击,也仍旧被禁锢在哑铃状月之眼的内部。明明在最初的时候,感觉这个哑铃状月之眼的内部空间并没有这么宽敞,四天院伽椰子的触手也轻易就砸在了它的边缘,但既然我和原来的位置隔了十万米,都没有抵达其边界,显然,月之眼的内部空间也具备某种神秘性,而四天院伽椰子可以“轻而易举触碰边界”,也完全是因为它拥有相对的神秘性。
因为场内的爆炸实在太过剧烈,让我无法再观测到异化右江的身影,也无法感觉到她的活动气息,所以,月之眼的状况就成为了间接的参照物——从异化右江和月之眼的关联性来说,倘若异化右江发生了问题,月之眼肯定不会无动于衷——然而,月之眼此时仍旧是平静地,仅仅充当着一个牢笼。而在哑铃状的另一端,四天院伽椰子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身体挤入了哑铃中间的细长部分,和之前进展比起来,无疑是陡然间就跨越了一大步。正是这样的情况,让我觉得,自己引爆了这颗直径万米的“大炸弹”至少也不是全无效果。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那个虽然相对宇宙背景而显得个头渺小,却充满了无比存在感的人形身影,再次于扭曲的宇宙背景中浮现。准确地说,是她那一身存在感,从暂时消失变得越来越强烈,直至超过了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和各种扭曲现象的存在感。于是,她就如此强烈地,灼热地,狂野地,怪诞地,让人无法转移视线地,被扭曲的宇宙背景烘托出来,仿佛她所站立的位置,才是宇宙的中心。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吗?我想到,不过,也不是什么应该丧气的事情。毕竟,从一开始,变成这般情况,就是——
理所当然的。(。)
ps: 上一章应该是1560,而不是1660。
1562 第二轮()
异化右江的存在感正在压制爆炸产生的种种混乱现象的存在感,尽管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几乎看不清她的身形,但是,却能让人闭上眼睛,堵住耳朵,也能感受到有这么一个和那些现象格格不入的个体,如同鹤立鸡群,如同白莲出淤泥,如同白纸中间那小小的一点墨色。那一带的宇宙背景顿时成了衬托,星辰,光,幽暗的虚空,以及向视野外辐射开来的种种奇观,明明在以自己的规律运转着,却又仿佛以那个体型渺小的存在为中心。
异化右江向我走来,踏在虚空中,就如同行走在坚实的地面上。她一抬足,那个仿佛以她为中心,尽情烘托她之存在的宇宙背景,就在我的感受中陡然歪斜。就好似一个立体被锋利地剖开,一半沿着剖面滑落,另一半则在挤压中向外滑去。那是空间被切割?是时间被切割?是维度被切割?我无法通过自己的观测去确认,不,单纯以人的五官去观测,那是绝对没有人可以真正“看到”的现象,也无法理解。
这是只在我的感觉中出现的,仿佛幻觉和错觉一样的现象,也无法在脑海中形象地将这个过程勾勒出来。但在这个仅存于感觉中,仿佛幻觉般的过程在无法描述的时间中完成后,异化右江站在我的面前。我们之间相距的十万米,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只剩下几步的距离。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因为异化右江依靠之前的怪异现象跳过了这段距离——我在即将接触的这短短瞬间,咀嚼着这种感觉。
虽然是如此间不容发,千钧一刻之际,但我还是用这一点点最宝贵的时间,细细研磨了自己的感受,将它的粉末冲入脑海之中搅拌,用飞速运转而变得灼热的思考,泡制成怪味的咖啡。我喝下它。于是那不是苦涩,却同样难以下咽的滋味,便在我的神经中扩散。
然后,我确定了。不是异化右江跨越空间的距离来到我的面前,而真正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莫名其妙地缩短了。毋宁说,反而更像是我在以速掠后撤的时候,却在我感知之外的地方,突然掉了个弯。变成了前进——我以为自己是在拉开距离,但却是在主动靠近异化右江。
概念,被逆反了。
异化右江身为最终兵器,但却没有使用最终兵器特有的同步性神秘,却以这么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将速掠的优势抵消了。直接,精准,仿佛下马威,带给人沉甸甸的压力,和此时的做法比较起来。之前和她的战斗时,她所采取的战法,反而更像是放水一样。
虽然有点打击,不,应该说,大概因为在我的心中,仍旧抱有对开局的期待,所以,这次的打击可谓是沉重,然而。我也并不是完全期待着,开局就会占据优势,势均力敌乃至于落于下风,都全然在意料之中。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理上难以接受,但却不出乎意料吧。
是的,这样的发展并没有超乎想象,就如同自己过去所说的那样:任何不超乎想象的东西,都不值得去惊讶。
而且。她的这种高压姿态,总算是让我更确信了之前的判断。
“果然,没有异化,始终就是右江,不存在什么异化右江。最终兵器右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不知道,这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她说。在这即将接触的短短瞬间,在声音传播出去前,我和右江已经撞在一起。
我们实在是太接近了,连开枪的时机都已经失去。面对右江的拳头,我连硬接的想法都没有。右江的人形体质虽然不像富江那样仿佛没有上限,战斗技巧也不像富江那样仿佛没有下限,但是,哪怕是四级魔纹使者的我,单纯论到身体素质和战斗技巧,也不让我觉得可以赢过对方。换句话来说,除了“速度”之外,我没有任何优势,在“速度”因为对方出其不意的举动而暂且失去优势的时候,综合战斗能力更是全面落于下风。
所以,不要战斗,不选择攻击,而是,将自己在这一瞬间可以做到的防御,统统都拿出来!
碎片化的无形高速通道已经开始连接,我团起身体,用双手护住脑袋,四级魔纹不断在手臂上覆盖防御层,并在同一时间,在无形高速通道固有的推力下,偏移自己的移动路线。然而,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每一次和右江错开后,右江都会再次出现于正面——就仿佛有一种力量,让她一直固定在这个“正面”,又像是有一种力量,无论我如何偏移,最终都会偏移到她的“正面”——她的拳头毫无疑问,会结结实实的,没有半点偏移地,击中她决定要击中的位置。
我这么感觉到了,应对了,然后,亦如我所料,自己突然有点儿恍惚。紧接着,就是那凶狠的力量贯穿了臂甲的防御层,将保护双手的东西——无论是物质还是能量,无论是按照科学道理生成的,还是以神秘的方式生成的,全在这种仿佛纯粹物理性的冲击下一一粉碎。在我从恍惚中惊醒的一刻,双臂已经骨折,那力量贯穿了身体,将我向后抛飞。我突然意识到,并不是右江的攻击强悍到了轻易击破我的防御,而仅仅是我的防御,在那种概念逆反的神秘中,被削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之前是后撤被逆反,如今,防御也被逆反了。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要杀死我还是不够。至少,要拿出一击就让我粉身碎骨,皮开肉绽,脑浆迸裂的破坏力,否则,只是手臂折断,身体被贯穿抛飞的话,虽然狼狈,却仍旧谈不上致命。我鼓起勇气,在抛飞中速掠,强行扭转了惯性的方形,再次化身为这片虚空中翱翔的雨燕,一去就是另一个十万米。哪怕不用眼睛,也能感觉到右江紧紧跟上来了,这是最终兵器的同步?不,我感受着,凝神望去。她已经在前方了,明明是为了拉开距离重整旗鼓,但是,她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速掠的方向上。
我似乎绕了一圈,又在这股怪异的神秘中,绕回了她的跟前。
我看到她轻轻抬起下颚,露出不人性化,却在人心感受中。形容为“狰狞”的笑容。这个笑容的存在感,或者说,这份狰狞的存在感,迅速就覆盖了她全身上下的存在感,就像是,她已经不是什么人形,而就化作了这么一个“笑容”。
不是笑脸,而是笑容。因为,根本看不清五官,也没有脸的具体轮廓。只存在“狰狞的笑容”这么一个意象。这个意象与其说是看到的,毋宁说是感受到的,然后化作一个想象的,幻觉般的幽灵,浮现于眼前。
于是,这个笑容当然也只是“人的嘴巴”那么大。它大得过份,我在这个笑容面前,也仿佛蝼蚁之相对大象。
这个笑容的幻觉,朝着幽深的宇宙背景蔓延,扩张。超出了连我也无法抵达的月之眼的边缘屏障,然后,完全没有受到阻碍地穿透出去,继续扩散。变得仿佛可以一口气吞下整个哑铃状的月之眼。这个笑容的样子,规模和神秘性,都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疯子,那是只有在荒诞的想象中,才会存在的景象,那就像是只有画家大师才能通过自己那不为常人所理解的笔触。将其以一种凌乱的线条和色块,较为形象地表达与纸上。
我事后或许可以用一些比喻的方式,将这个“笑容”展现于自己的冒险小说中,但我十分确定,自己绝对无法描述其真正姿态的百分之一,以及在亲身体验时,自己心中所涌起的极端的恐惧感。
我不知道这个“笑容”之后接踵而来的会是什么,也许是攻击?那又到底会是怎样的攻击?但是,这些未知的事情,都无法动摇我的直觉——必须避开,绝对不能在下一刻即将发生的情况中,正面去承受。所有想要依靠速度,找出其中破绽,针对一点进行突击的想法,都是侥幸,而且,一定只会带来更悲惨的结果。
于是,我的身体在这个求生本能的驱动下,在直觉所描绘的方式中,投入了即刻生成的无形的高速通道。这个无形的高速通道是螺旋状的,虽然无论其如何转折,都会演变成“右江就站在前方”的情况,但是,螺旋状让我可以在面对这个“前方”的同时,保持一个小小的倾斜的角度。
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陷入恍惚的,当我意识到自己在下沉,而四周的黑暗一点都不像是宇宙星空的时候,我就认知到了,自己正坠入噩梦之中。这里是意识态的世界,而毫无疑问的,自己再次受到了意识力量的直接冲击。这在对抗月神的时候,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做这种有意识的噩梦,但却在某种角度来说,比“无知无觉的恍惚”更好。
我忍不住去想更多的事情,在思绪中有让人烦乱的念头,如同杂草般一样疯长,让我一时间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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