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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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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观测到“病毒”,而单单将某一些病理症候结合起来看待——我个人无法理解,最初是如何将这些精神和生理方面的变化联系在一起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发生病变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几种症候,并非是规律性的——最终得出存在某种“病毒”的结论,其判断过程,在我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
除非病情爆发的患者十分集中,才能在如此巨大的范围中,收集到足够的病例吧。即便如此,因为无法从病人身上观测到“病毒”,只能从已经病变的组织,和精神疾病的产生联系起来,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种“病毒”,是这种症候群病变的源头,我觉得也是可以值得怀疑的。但是,患者们彻底崩溃后的lcl态和末日幻境的存在,都足以在无法直接观测到“病毒”的情况下,证明病变有一个共同的起因。
而如今阮黎医生对三井冢夫血液中的异常数据的看法,却更像是先确定了病变源头的特征,却无法找出证明对方是患者的证据,因为,对方身上看起来没有和数值相关的病变现象。就拿三井冢夫来说,药物残留所造成的数值变化,可以和晕眩状态联系起来,但是,阮黎医生却似乎不觉得,这个“无用数值”的异常波动,也是药物残留所造成的数值变化的一部分。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理解,其中有什么理论,我就很难想象了。阮黎医生是专家,而我不是,知识方面的差距,在具体情况上的认知产生鸿沟。即便如此,我仍旧相信阮黎医生。
“妈妈,既然你说不对劲,那就一定有问题。”我说:“具体是哪里有问题——我们还要和他们在一起行动一段时间,不是吗?”
“是的。”阮黎医生摸了摸我的头,说:“我一直觉得,之前那个凶手所使用的致幻药物的秘密就在这里。”
“也许吧。”我笑了笑,尽管,我知道,并没有这么一个具体的“凶手”。虽然在当时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中,发现了很像是白色克劳迪娅的朵,但是,和“乐园”相似的药剂,并非出自末日真理教的人手中,而是阮黎医生在一次验药中出现的,更像是一个意外的副产物。
我摸了摸口袋中的蓝紫色“乐园”,回想当时阮黎医生针对每个人调配特效药的情况,最初是产生了蓝紫色的“乐园”,但这只是验证药物是否有效时所得到的结果,之后,才以“乐园”为标准,制造了紫色的药剂,那才是针对个人身体特点,进行初步调制的“幻觉解药”。可是,既然是以蓝紫色的“乐园”为标准,那些看似效果更差的,同时对个人伤害也更小的紫色药剂,当然也可以视为“乐园”——或者,是低劣化和针对人格特点特化的“乐园”。
服用“乐园”会造成生理和精神上的异化,这一点早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就已经得到证明了。
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无用数值的异常波动”,但是,三井冢夫等人服用了被当作是“幻觉解药”的紫色“乐园”后,产生后继变化,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如今三井冢夫的变化似乎最为明显,但是,程度应该不会很快。
三天,我认为,在三天之内,三井冢夫的变化会更加明显,而这种变化可能会给他带来力量,但也会在精神上,造成一些负面的影响,上瘾性会尤其明显。
然后,他会来夺取我手中品质更佳的蓝紫色“乐园”吗?阮黎医生制造出“乐园”,是在末日真理教的预想中吗?亦或者,其实,当时末日真理教的许愿,就是营造出这么一个情况?其实,在阮黎医生成功之前,它们根本无法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制造“乐园”?
严格来说,“乐园”也是拥有神秘性的,它的神秘性,让它才作为一种致幻剂却拥有如此强大的性能。因此,也可以视为,其实阮黎医生已经接触过,并亲自制造出了“神秘”,只是,她并不将其视为“神秘”。
“乐园”在我的故事中充满了神秘,但是,阮黎医生又是如何看待,自己制造出来的“乐园”呢?我这么想着,就见到她打开行李包,从中掏出用塑料袋密封装好的白色克劳迪娅样本。也许,她已经意识到了,三井冢夫身上正在发生的变化,和我的特效药没有太大关系,但却和“乐园”,亦或者说,当时所调配出的紫色药液中,白色克劳迪娅的某些成份有关——我个人认为,一定是白色克劳迪娅的成份,和我所使用的特效药中的某些成份产生了神秘反应,而并非单纯是化学反应。
“阿川,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你那些臆想故事中的物品,在现实中有对应之物,而且故事对它的描述十分逼真的原因吗?”阮黎医生抚摸着白色克劳迪娅,突然这么问到。
“因为,我写的那些东西,至少,那些名词,并不全都是虚构?”我用反问的语气回答。
“那么,为什么我会知道,那不全是虚构呢?”阮黎医生微笑起来。
我不知道。所以,我沉默下来。
阮黎医生没有让我猜下去,顿了顿,说到:“因为,这些名字,以及包含这些名字的故事的原型,是我告诉你的。简单来说,你写的那些日记故事,整个设定并非是原创,而是基于我所对你讲述过的故事。”
我愕然看向阮黎医生。
“真正经历过一些非常奇妙的事情的,是我,而不是你,阿川。”阮黎医生说,“我和你说过,但你忘记了,你故事中的末日真理教三巨头之一的原型,就是我的家族,现在,则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是——”她深深看着我,说:“原型也许很奇妙诡谲,但绝非是神秘的,这个世界很现实的,阿川,不存在超能力。‘乐园’和‘白色克劳迪娅’,就是奇妙却不神秘的体现,它是你的故事中,唯一最接近现实的东西。”
1260 阮黎的真相()
阮黎医生对我说了什么?在下船的时候,我仍旧这么想着,在我心中残留的情绪,不是惊愕和意外,正因为知道阮黎医生是特殊的,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已经对她的言行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同样的话,在不同的情况下说出来,给我的感觉却并不一样。
我对中继器的了解不多,对中继器世界久经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也只能依靠自己的情报进行猜测,却没有一个绝对的定论。当我的身份从末日幻境的高川转变为中继器世界的高川时,发生在自己身上,以及自己亲身体会到的,在身份上的多层次关联,已经让人感到十分不解了。即便如此,我仍旧按照自己的认知,强行去解释这些情况。
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阮黎医生眼中的我,和我对自己的认知,是截然不同的,假定在我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之前,这个中继器世界中同样存在高川,那么,阮黎医生对我的认知,一定是从这个高川身上延伸而来的吧。然而,在我进入这个中继器世界的前后,两个“高川”的存在之间,到底又有怎样的联系呢?
我的答案是:中继器世界依附于末日幻境而存在,就如同末日幻境依附于病院现实。虽然“末日幻境依附于病院现实,病院现实才是真正的现实”这个结论,在我个人看来,仍旧在细节上,有许多不能肯定的地方,我没有仔细寻找到底是哪些细节让我产生这些不确定的感觉,但有一种很深的情绪,让我即便在行动上,将自己放在“病院现实”的高度。也无法在心理上,完全笃信那就是“真正的现实”,也无法完全笃信“末日幻境是基于病院现实的存在才能存在”。
是的。哪怕行动和思维,都明显趋向于这个结论。而且,以这个结论为立足点,也能让目的性变得更强,让行动变得更有条理,至少在应对“末日进程”的时候,“病院现实是真正的现实”这一立足点,让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正在发生的神秘事件,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充满责任感和可能性的。
即便如此,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这么一个声音,那是我被最终兵器杀死,于病院现实中醒来时,就已经深深烙印下来的声音:这个无论如何都充满了真实感的病院,真的是现实吗?而不是自身涉入末日进程后,被波及的某种严重的神秘事态?
“病毒”的概念,是在病院现实得知的。在病院中。许多资料重新定义了“末日幻境”这个世界。同时,也将我和真江、咲夜、八景、玛索、桃乐丝、系色这些人的身份、经历和关系重新定义了。它几乎颠覆了我在过去那个末日幻境中的大部分认知,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看似说得通的解释。正是这些解释和视角,让我不得不去相信,病院现实就是真正的现实。
可是,如果它不是呢?
如果,我最初于病院现实中醒来时,所产生的那种不信任感,才是真实的话
如今,已经很难想象,从这样的假设出发。自己的生活会变得怎样,然而。这样的疑虑的确是存在的。
病院现实带来的信息量太过巨大,对我在末日幻境中诞生成长十多年所获得的信息。以及由这些信息构成的世界观,都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冲击。可是,在病院现实里死亡,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复苏的时候,有一点我始终无法忘记
——在病院现实里,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病院之外的世界。
回到病院现实的那段时光,让我饱尝痛苦,时间虽然短暂,但因为经历了十分复杂的事情,所以,应该是有了一定的成长吧。然而,我的所有活动范围和认知范围,都被病院本身约束了。
病院是位于某片海域中的孤岛,外部的信息,基本上被海洋隔绝,而病院本身就是以“绝密研究”的概念建立的,所以,在封锁信息方面向来不会松懈。甚至于,我连病院的名字都不知晓,大家仅仅用“病院”来称呼自己所在的地方,可那明显不是名字,而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
正如“病毒”没有名字,“病院”也似乎没有名字,它们更像是一种概念。虽然“病毒”很可怕,但是,倘若没有“病院”的报告,我大概永远都不知道“病毒”这个概念吧。然而,这样的“病院”概念,其囊括的范围,是很狭小的,仅仅是一个充满了古怪的岛屿而已。
岛屿外是怎样的?岛屿外,是否还存在人类和陆地?从“病院”本身的活动,似乎可以认为,岛屿外的世界是存在的。
然而,有一点必须提到:尽管“病院”声称对“病人”进行收集和管理,我也的确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病人”减少的迹象,也从不缺乏人体实验品,然而,我却从来都无法区分,哪些是新来的病人,也没有真正亲眼看到过“病人”被送至岛屿的情况。
还有,我对自己“过去”的认知,一直处于幻觉和记忆交互闪现的状态,有许多信息,是在身边不适时凭空浮现的,也有一部分信息,是从“病院”的报告中得知的。然而,正因为幻觉出现得太过频繁,而导致记忆不太清晰。在心理学方面,“记忆失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我一直在想,自己真的可以确定,自己得知的情报,以及脑海中不断浮现和重组的记忆,真的一点都没有“失真”的情况吗?
“高川”的人格分裂,以及我自己的死亡和复苏,这些情况又是否可以找到一些确切而真实的证据呢?
很遗憾,没有,我对自己的认知,不存在一个绝对真实而正确的基础。
当我无法笃信“病院现实”的时候,“病院现实”所带来的信息也同样存在瑕疵。
然而,末日幻境的末日进程。以及那些刺激却有些不真切的神秘事件,也同样更像是一种黑暗成人童话般的幻想故事。
我甚至不需要去多做修饰,写入日记之中。就完全可以被阮黎医生这样的人当作是幻想小说看待。
对我来说,“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就是这么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但暂且看来,“末日幻境”的依附性更强。但是,当我在末日幻境之中,发现了“中继器世界”,并亲身体验到,“中继器世界”和“末日幻境”以及“病院现实”的关联时,“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三者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阮黎医生的存在。让我在尝试接受“中继器世界是构成末日幻境的一部分信息的继承和重组,只有依托于末日幻境才能存在”这个结论的同时,也让我不得不怀疑,这种依附性到底有多强。因为,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不仅仅世界信息的完整度不逊色于末日幻境,而且,在我代入这个世界的“高川”之前,这个世界的“高川”就存在了,以及。“高川”之外的其他人,也是存在着,生活着。和末日幻境中的他们,有许多明显的差别,但整个人生也同样具备完整性。
正因为完整而充满条理,仿佛一切皆有起因,一切变化都有所条理,所以这个中继器世界很真实——在神秘扩散之前,甚至比末日幻境还要真实,和“病院现实”给我的真实感不相上下。
我在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的体验,虽然不如最初进入“病院现实”时。给自己的世界观的冲击那么大,但是。不可否认,冲击仍旧是存在的。
哪怕我以“病院现实”为立足点。去观测这个中继器世界的阮黎医生时,也可以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中继器世界范围之外的自己,进而可以理解她的大部分态度和话语。理论上,不会因为她说“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这样的话而动摇。
但实际上,冲击仍旧产生了。
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真实感和完整性,在阮黎医生的话语中,进一步得到补完,现在,似乎已经可以用它为立足点,去看待“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了,而且,正因为阮黎医生不受到神秘干涉的特殊性,以及她自身对待“神秘”的态度的坚持,让这个中继器世界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更多的合理性和真实性。
“真正经历过一些非常奇妙的事情的,是我,而不是你,阿川。”
“我和你说过,但你忘记了,你故事中的末日真理教三巨头之一的原型,就是我的家族,现在,则只剩下我一个人。”
“原型也许很奇妙诡谲,但绝非是神秘的,这个世界很现实的,阿川,不存在超能力。‘乐园’和‘白色克劳迪娅’,就是奇妙却不神秘的体现,它是你的故事中,唯一最接近现实的东西。”
阮黎医生的这些话,一直哪怕在一个多小时后,仍旧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无论是我,还是在我之前的高川,对阮黎医生的认知,在这些话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甚至让我觉得,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阮黎医生这个人。
阮黎医生所说的这些事情,对她自己而言,是真实的吗?亦或者,仅仅针对我的日记而做出的身份假定?这些问题,哪怕对方亲自给出结果,自己又是否可以接受那样的回答呢?
单纯以这个中继器世界为基础,去看待“阮黎医生是末日真理教三巨头之一”这样的事情,也让人不禁想说“开什么玩笑!”
然而,在解释性和理论性上,既然阮黎医生说出了这样的话,也完全可以从这些话中,顺理成章地去解释我记载于日记中的故事——也意味着,她可以从自己的角度,去解释我在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中所遭遇的事情,乃至于解释“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本身。
毕竟,以阮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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