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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第1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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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朦胧的,无法判定具体情况的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去窥视究竟,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那么做。
火炬之光的行动很有特点,大体来说,他们以制造偏差为宗旨,然而,却很少直接对上某个敌人,正如约翰牛所形容的那样,当他们站在这里时,偏差就已经产生——不,按理说,偏差是每时每刻都存在的,倘若发生偏差和不发生偏差的几率各占一半,那么,他们的力量,是趋向于让偏差发生,亦或者,是让偏差绝对发生。
话又说回来,既然这种偏差是一种神秘力量,那就一定是基于这个末日幻境才存在的。无论它如何强大,都仍旧有一个前提条件,而这个前提条件,是由“病毒”感染赋予的,这也意味着,拥有“江”的我,很可能会免疫这种力量的影响。
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不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如意,已经积累到了“怪异、绝望、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的确,有很多事情都和我的预期不太一样,正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在缺乏足够情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猜测,和基于猜测所做的准备,却都化作无用功,也是经常遇到的。但是,即便自己的考量,有时会因为偏差的出现而变成“多虑”,但是,我并不觉得,在自己身上出现“多虑”的次数太多了,反而,虽然总有“多虑”的时候,但是,并非整个考量都是毫无用处的。十之*是没用的东西,但至少会留下十分之一二,可以在情况发生时被证实。
对我来说,只要有十分之一二可以被确认,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不是天才。
总而言之,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偏差”有因为火炬之光的存在,而产生波动的情况。另外,卡门也说过,末日真理教启动的超越性世界线打击很可能是针对我——例如,它们在当时预感到了“江”的存在和我的复苏——倘若。这次打击的失败,是因为火炬之光的偏差干涉,那么。这种偏差反而变成了一种有益的效果。
而如果偏差造成了有益的结果,那么。我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几率性的偶然,而一定是“江”的力量在产生作用的结果。
我虽然向约翰牛询问了不少关于火炬之光的事情,但是,要说我的心里有多将他们视为敌人,那其实也没多少。我仅仅是对这么一个,可以在当前和网络球相提并论,有可能强力狙击过末日真理教的神秘组织。毕竟。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强力的神秘组织存在,很能是和纳粹一样,是为这次末日幻境独有的存在。
这一次的末日幻境的整体状况,有一种继承过去的末日幻境的设定,并将之扩大的感觉。而网络球之所以没有发展得和过去一样快,反而是末日真理教一口气完成了“天门计划”,我觉得,正是因为设定被扩大的缘故。
原本很单纯的世界,被各个势力和独特的神秘。分割成不同的部分,就连所谓的统治局,也是这样的感觉——在过去。它就是一个叫做“末日幻境”的异空间而已,是一个和“现实世界”相对的,宛如镜像一样的地方,里面虽然也藏匿着一些古怪的神秘技术产物,但表面上,是和当时社会的时代风格十分匹配的景色。但现在,听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文明遗迹,整个画风都不一样了,没有一点现代文明的气息。其内部也不是单纯只有恶魔和死体兵,反而。多出了一些社会等级的造物。
如此复杂的世界,立刻就给人一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战斗结果的影响十分深远,反而没有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那种三足鼎立,难以动摇的顽固。
在感受着前后两次末日幻境的差异时,我是有些不太习惯的,因为,我的行动思维,大多数都停留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适应当时风格的想法和行为,却因为如今的不同,而不得不再三犹豫。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情况看似复杂,却其实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当这个炸药桶被人点燃后,无论有多么复杂的想法,但所有的行动,都要体现在“打倒所有的对手”这个结果上——干脆、彻底、利落地打倒对方,反而变得简单明了。
当人们都克制用拳头,而使用头脑去威胁、劝服和妥协的时候。
当人们都不得不将头脑想到的,付诸拳头,用拳头去决定一切的时候。
吸入空气时产生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现在,我逐渐从空气中,嗅到这股破灭的味道了。
“那么,还要什么要问的吗?”约翰牛打破我的沉默,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熄了,说:“你们今晚就会抵达别墅区,明天就是研讨会开始的日子,时间上有些赶,我也不能保证,接下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可以预料到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指派给阮女士两个特别的保镖。”
“不,不需要。”我立刻就拒绝了,“在这种时候,我无法相信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如果你真的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调派出来的话,就让他们去亚洲吧。到耳语者本部去,说不定这么做是救了他们一命。”
“是预感吗?”约翰牛皱了皱眉头,这么不详的话,似乎没有让她产生共鸣,但是,她的确有所怀疑。
“也许,我比你更敏锐一些。”我说:“不过,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有这样的感觉,说不定这次研讨会上发生的事情,会直接涉及这次nog行动的正题。”
“争夺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约翰牛有些迟疑,说:“是不是太突然,太快了?”
“铆钉他们的计划,大概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吧。nog的判断,也认为其它势力,也仍旧处于发展期。”我解释道:“我赞同这个看法,现在的确不是决战的时候,但是,你也说过了,火炬之光的偏差,会让事情变得出乎意料。那么。让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好,让决战提前引爆,不正是各方计划的最大偏差吗?”
“将偏差也列入考量吗?”约翰牛惊异地看着我:“可没什么人。可以在火炬之光参与的时候,做到这一点。毕竟。倘若事情按照你想的方向发展,不正意味着,你不受到偏差的影响吗?”
“难道你真的认为,火炬之光的偏差是绝对的吗?如果是绝对的,网络球又是如何订下这次计划的?”我反问道。
“说的也是。”约翰牛说:“本来偏差性神秘就充满了悖论。”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说到:“我明白了,既然高川先生有这样的感觉,那我相信也无妨。但是,如果我抽调人手,nog方面事务会产生一定的波动。我想,有可能会让你这边的压力变大。”
“没关系,你的人在亚洲专门负责耳语者的事宜,其他人没有办法向那边问责。”我无所谓地说:“想要报复,或者想要借口,就只能来找我,而我是最不怕被人针对的。”
“真是艺高人胆大呢,高川先生。”约翰牛站起来。表达了去意,“说到底,您都是网络球在这里的唯一盟友。不相信您,还能相信谁呢?”这么说着,她再不回头,就这么走向码头的反方向。
我目送她远离,才将最后一口汉堡吃掉。
不一会,阮黎医生等人找了过来。我和她们分开的时间有些长,健身教练以大人的角度就我的散漫责怪了几句,毕竟在不久前才发生过命案,这个镇上气氛良好。却仍旧没能驱散专家们的心中阴影,不过。阮黎医生倒是没什么焦急的样子。
“你不说几句吗?放任这个孩子乱跑会出麻烦的。”占卜师压低了声音说到,似乎不想让我听到。但是,我耳聪目明,仍旧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她的口吻,让我觉得,她一直将我当成一个“精神病人”,以这样一个立场来看待我的一言一行。可是,她实际上只是一个游荡不定的占卜师,而并非是阮黎医生这样的专业心理医生。我猜想,她可能十分相信阮黎医生的那些报告吧。
“没关系,我检查过了,这个地方没有刺激性的东西。”阮黎医生微笑着回答。
“刺激性的东西?是什么?”三井冢夫问到。
“一些关键性的词语,以及特定装束和气质的人。”阮黎医生举例了几个,又总结到:“基本上,从感觉上带给人宗教性质和神秘学性质的事物,以及不够清澈明亮的地方,都有引动他的病情,但反过来手,只要保持一个总体正常的环境,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里的环境的确很正常。”三井冢夫这么说着,却看了看天,说:“但是,已经没那么明亮了。”
夜色正在变得深沉,河面上的波光,已经徐徐褪去,码头的灯光已经被点亮。而且,让人意外的,不是电灯,而是给人沉甸甸的时代感的手提灯——手提灯的外壳雕刻出充满了宗教味道的十字和荆棘,已然褪色而显得古旧,总体给人的感觉又厚又重,此时被人悬挂在长杆上,照亮了木质的码头。
就在临时抵达的旅客们——基本上都是参加研讨会的专家——注视那边的时候,陆续有一队村民将一盏盏相同款式的手提灯挂起来,用长杆吊在三米的半空。太阳残留的光倏然褪去,黑影顿时从天边笼罩过来,而这些手提灯拒绝了它们,各自亮起昏黄的光晕。
影子在光晕的衬托下更加生动了,仿佛就是手提灯上十字架和荆棘纹的倒影。
而真正观察这些细节,并对这一幕充满某种感触的人,或许就只有我们这批巴士中的乘客吧。另外两辆巴士中的乘客,大抵是神态自如的,而我身边的三井冢夫等人,已经微微变了颜色。我知道,他们一定敏感地嗅到了,这些镇民的行动中,散发着淡淡的仪式气息——这个镇子不算富裕,但也不是连路灯都装不起,平时更没多少旅客,特地为了看看风土人情而来到这里旅游。住在这里的本地人,为什么要用这种充满了古老韵味,如同仪式一般的方式,去悬挂起这些古旧的手提灯呢?
阮黎医生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很用力,仿佛在防止我挣脱。她对我说:“只是地方习俗。你看,有人去做灯塔了。”
她指的“灯塔”,就是一位镇民带着长杆和提灯,跑到码头边,高举着画着圈。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是为了在夜里给河面上的船舶指路——实际作用,就和大海上的灯塔差不都吧。但是,偏偏在这种时候,看到了这样的习俗,不免让人感到别有一种神秘的韵味。
“所以说,这就是会让这个孩子发病的因素?”健身教练将目光收回来,落在我的身上。
“差不都。别看他现在的表情很正常,但是,心中大概已经有古怪的想法吧了。”阮黎医生如此回答道。
仅仅就字面意思来说,她说对了。我的确在心中生出提防,并开始以神秘学的视角去看待这些镇民和这个镇子。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当我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往往会真的出现问题。即便在许多人眼中,镇民的行为只是一次较为新奇的体验,并没有太过值得在意的地方,甚至会有人觉得,这其实是早就排演好的节目之类,不过,那是普通人的视角,神秘专家的视角是更古怪一些的。哪怕事后被证明,真的没什么神秘的因素在其中,也总比没有准备更强。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占卜师这么说着,三井冢夫也看着我,摇摇头。
“他掩饰得很好不,其实也谈不上掩饰。”阮黎医生似乎觉得,这个时候的我不会对这么直白的话有任何感觉——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地,用总结病情的语气对诸人说:“你们可以认为,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觉得理所当然,所以没必要出现平静之外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高川他觉得,这些风俗的背后隐藏着那些古古怪怪的神秘力量?并且,这种力量一直在起作用?”三井冢夫理解得很快。
阮黎医生对他点点头,说:“神秘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虚构的佐料和风味,但是,对阿川来说,神秘是实际存在的本质和源头。所以,我们会觉得习俗很新奇,也仅此而已,可阿川却做出一些和这种神秘源头相关的事情。”
其他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难看。
“严重一点,会杀人吗?”我听到占卜师在阮黎医生耳边轻轻确认到。
“会。”阮黎医生也放轻了声音。
她们绝对不会想到,我的体质,比正常人都要敏锐。
“基于神秘学而做出的杀人行为,不就和邪教没什么两样了吗?”占卜师的语气急促,“你在报告里写的,可没有这么严重。在休息点的时候,控制他行动的,其实不是幻觉,而是这种思维吗?”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比较倾向于是这样。”阮黎医生低声说:“我提醒过你们,那些药物是给他准备的。在他身上的效果,当然要比我们更大。正因为我当时就清醒过来了,所以,我觉得,他也是清醒的。他抵抗了凶手释放的致幻物质,却基于神秘学采取了反击。”
“太糟糕了,这里的可都是普通镇民。”三井冢夫皱着眉头说:“最好不要让他一个人。幸好,我们很快就要登船离开了。”
原来如此,在他们的眼中,我是这样一种精神病人的状态吗?我这么想着,心中却没有任何动摇,只是专注地盯着码头处晃动的灯塔。
更远的夜幕下,有一个轮廓隐隐浮现出河面上。
——船来了。
1256 风俗()
暂且不管这个镇子到底有怎样的风俗,至今仍旧使用几乎等同于文物的古旧手提灯。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脱离都市人的日常,而散发出丝丝仪式的气氛,让其他外来者都目不转睛,窃窃私语,脸上挂着新奇的神情,不自觉去寻找知情者。如果不是真的什么忌讳,当地人应该都知道因由吧,在一些旅游发达的地方,会将这种风俗利用起来充当景点的一环,更有的地方会刻意捏造一些本土性的神秘和风俗之类,实际去调查当地的历史资料时,反而会感到失望。
不过,当地人对这样的问题,纷纷保持一种**的态度,并不打算过多谈论,但对他们来说,到底是出于当地风土人情的忌讳,亦或者是商业化的需求呢?我们这些外人无法仅从这里看出究竟,不过,也有人觉得,正因为上游的别墅区开发计划已经决定和这个镇子合作,所以镇上的人也打算尝试用旅游业把本地经济带动起来。
不过,这里的风景虽然宜人,但和其他不那么繁华的地方,也没太多的区别,这种程度的山山水水对于喜欢旅游的人来说,应该是司空见惯的吧。所以,有必要展现一些当地特色的东西,在这个基础上,往深处怀疑,这些手提灯的古旧当然也有可能是作假的。当地人的态度,这些仪式化的行动,乃至于手提灯的样式,都是针对“特色旅游项目”而在近期内排演出来的,并非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不过,神秘专家对这样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是商业化的做作还是真有传承的风俗,具有相当敏锐的直觉。即便没有具体学习过神秘学和风俗学——既然都在神秘事件中成长到这种程度,还真的一无所知。这样的人是很少的——也会因为亲身经历,而去钻研相关的情报。基本上,虽然说。一旦遭遇一次“神秘”,“神秘”就会接踵而来。就如同自身已经变成对那些事情具备强吸引力的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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