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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冲天,王爷请抓牢-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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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呼吸了。
可鱼贯而入的空气却刺激了周璇的气管,她低下头,无力地咳嗽。
有人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帮她呼吸顺过来,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带着清冽,瞬间安抚了她躁动不安的神经,平复了她紊乱的呼吸。
“没事吧?要不要让薛神医来瞧瞧?”
宇文辙关切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
“无碍。”
周璇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
“王妃怎么这么大意呢?这本王才离开一会儿就出事了!”宇文辙双目温情地凝视着自己的妻子,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道,“最近疯狗病盛行,本王今儿出门前不是和王妃交代过,不要让那些疯狗进来吗?”
他说话的时候不看林诗意,可语中“疯狗”二字却让林诗意脸色大变。
她敢怒却不敢言。
齐王未点名道姓。
她此时若出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疯狗”了?
她不能!
周璇不说话,是想不好该怎么接,她没想到宇文辙竟当面骂林诗意是“疯狗”。
“哎——被狗咬了,又不能咬回来!怎么办呢?交给官府吗?可官府一向只管人,不管狗的呀,更何况还是疯狗……”
宇文辙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可谁知,他突然又话峰一转,看向林诗意:
“岳母大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林诗意脸色煞白。
今日之事,是她理亏在先,她不该失去理智对周璇动手,怪只怪她救子心切,忘了自己还在齐王府。
林诗意半晌没说话。
宇文辙一边将周璇圈在怀里,一边静静地凝视着林诗意。
“岳母大人,你倒是说说呀!本王的王妃,您的女儿被一只疯狗咬了,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了它吧?你说是报官呢?还是打断它的一条腿呢?”
齐王殿下,有称贤王,传言他为人宽厚,心地善良得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事实上似乎也是如此。
即便自己的妻子险些遭到毒手,可他竟也不动怒,目光温善得仿佛人间四月的暖阳。
态度和善,言语柔软。
这是怎样的胸襟?
传言不虚呀!
可是不知道为何,林诗意却如坐针毡。
明明宇文辙的目光是那么温软,可她却觉得他眼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正一点一点儿的将她凌迟。
时间一点一点儿地流逝,有丫鬟送了热茶过来,宇文辙体贴地端着茶,放到嘴边吹凉了,递给自己的妻子,道:
“乖——喝口茶,润润嗓子。”
周璇接过茶,浅浅地尝,若有所思地看宇文辙,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实上,宇文辙什么都没有干。
“太子驾到!”
宇文轩来了,他是和周夏韵一起来的。
周夏韵听说母亲去了齐王府,担心她冲动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心里不放心,便叫了宇文轩一同前来。
这是宇文轩自周府寿宴之后,第二次见到周璇,
上一次是在长乐殿。
她安然地站在宇文辙身侧,静静地品茶,温婉端庄之中透露着几分灵动……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多年之前,那女孩将他救起,在耳畔轻轻地说:
“要坚强。”
那温婉,那灵动,如出一辙!
是她!
果真是她……
而他竟把周夏音当成了她,一错这么多年!
可笑!
可笑至极……
似乎是感受到了宇文轩过于热烈的视线,宇文辙有些不悦,他不动声色地将身子轻轻一移,巧妙地将周璇挡住。
“味道如何?”
他笑着问周璇,问的是茶。
“清香爽口,是好茶。”周璇如实回答。
“既是好茶,又怎能独享?”男子盈盈一笑,看向宇文轩和周夏韵,道,“不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可否愿意赏脸尝一尝本王亲自炒的新茶?”
他诚意相邀,态度这般温善,又怎能拒绝?
“多谢三皇兄。”
茶上来了,自然也少不了林诗意的那份。
这一刻,齐王府的氛围竟是这般和谐,其乐融融。
宇文辙留林诗意、宇文轩、周夏音用过茶之后,还亲自送他们出府,可谓是关怀之极。
齐王府门口,宇文辙看着三人上了轿子,嘴角的笑容愈发深了。
“崩雷,一会儿要打雷了呢!”
宇文辙看着天空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
打雷?
崩雷不解,天气明明一片晴好!怎么会无端端地打雷呢?
面对崩雷的疑惑,宇文辙面不改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打雷要下雨,记得收衣服。”
言罢,他忍不住又笑了,就连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是笑意融融:
打雷了,周夫人,你好好享受!
*****
“母亲,你怎么这么冲动呢?”
周府之内,周夏韵听了婢女描述林诗意在周府时对周璇做的事情之后,眉心紧蹙。
“韵儿,免死金牌就在周璇手里,我亲眼看到你父亲将它交给周璇的!我必须要拿回来!用它救你兄长!”
“周璇怎么说?”周夏韵问道。
“哼——没想到那个野种竟如此心狠手辣,抵死都不肯拿出来!”
林诗意恨得牙痒痒,双手紧握。
“母亲,父亲说过,周璇是妹妹!您不该这样称呼她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齐王妃……”
“韵儿,你把她当妹妹,她把我们当亲人了吗?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捏着免死金牌不放,眼睁睁看着你兄长去送死吗?呜呜……我可怜的贤儿……”
讲起儿子,林诗意悲从中来,忍不住掩面而起。
周夏韵知道母亲担心兄长,不知该说什么,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周家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作为周家嫡女心里又怎能好受呢?
“母亲,你先别急!下午我去宫中求母后,让她帮忙向父皇求情,兄长毕竟是她唯一的侄子……有母后求情,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周夏韵伸手握住母亲的手,道,“母亲以后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跑去齐王府找周璇了,好在齐王大人宽厚,不计较,否则他要是治母亲一个以下犯上,周府就更乱了……”
“他敢!”
林诗意冷冷地说道。
几日前齐王闯入周府带走周璇,她本是心有余悸的,今日本来也担心他会治自己的罪,可没想到今天宇文辙什么都没说就乖乖放他们走了……
想来应该是惧怕太子和韵儿!
可见这位齐王殿下也不过就是口才好些罢了,真的遇上事情了,就是个怕事的主!
“轰隆隆——”
突然,平地一道惊雷。
原本晴好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铅云低垂,狂风肆虐,湿气无限蔓延。
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周夏韵起身去关门。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突然传来,来自林诗意。
只见她痛苦无比地捂着右腿,叫得凄惨。
“母亲,怎么了?”周夏韵连忙跑过去。
“轰隆隆——”
又是一阵雷声。
“啊——”
这一次,林诗意叫得更加凄惨了,她抱着自己的右腿,躺在地上不断地打滚。
“痛——痛——”
这一刻,林诗意觉得仿佛有一条锯子,正用力地锯着她的右腿;又觉得似乎是一把铁锤,从天而降,直接将她的右腿砸了个粉碎;又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啃噬她的右腿……
痛!
痛!
这种痛
林诗意从未感受过,根本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太痛了!
她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抽搐不断。
“母亲,你怎么了?怎么了?”
周夏韵问了一遍又一遍,林诗意却说不出话,只因太痛。
大夫来了。
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却差不出什么缘故,只是摇着头,道:
“老夫不才,看不出周夫人哪里有病……”
在大夫看来,林诗意,一切安好,非常健康,并没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为何会痛不欲生?
不知道。
“宇文辙……一定是宇文辙……他给我喝的那杯茶有问题!一定是他下毒了……他说要废掉我一条腿了,你看我现在哪里都不疼,偏偏腿疼……是他!一定是他!”
林诗意艰难地嗫嚅道。
“母亲,此事事关重大,切莫胡言!若被外人听了去,传到齐王殿下耳里,他会告您污蔑的……”
茶是从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母亲,宇文轩,她,周璇,包括宇文辙自己都喝了,大家都没事!不可能只有母亲一个人有事的!
可见宇文辙并没下毒!
而且若真下毒了,大夫总会查不出来!
一个大夫查不出来你可以说他医术差,可是大家都查不出来呢?
难道是东都的大夫医术都差吗?
周夏韵觉得可能近日来,母亲受了太多打击了,以至于精神错乱,胡言乱语……
哎——
她叹了一口气。
伸手拍了拍林诗意的背,道:
“母亲今日太过操劳了,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周夏韵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做蛊。
无色无味,若下得好,根本无从觉察。
茶水当然不会有问题,这蛊在崩雷拉林诗意的那一刻就种到她身上了。
宇文辙早就料到了周夏韵和宇文轩会来。
来的好!
没有他们,他还愁有人“冤枉”他的时候,找不到人证呢!
和和气气地请他们同饮一壶茶,林诗意一定会认为是茶出了问题,那为何宇文轩和周夏韵都没事呢?
如此,人证就有了!
他可是堂堂齐王殿下,不能让歹人坏了名声呀!
宇文辙觉得自己挺仁慈的,林诗意想要他妻子的命,他却只给她下了一道惊雷蛊而已。
惊雷蛊,惊雷蛊,顾名思义,每逢打雷的时候便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可是毕竟一年之内打雷的日子也不多嘛!
其他时候林诗意还是一切如常的。
瞧他,多仁慈!
188 打劫()
狂风暴雨。
周璇坐在观柳居偏厅,通过窗户看窗外弱柳在雨中艰难地摇曳身姿。
柳树看似柔软,却又坚强。
即便是狂风暴雨却不能伤它半分。
周璇拄着下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珂。
她低头,手里拿着的正是一块免死金牌。
父亲,父亲阕。
我本无意管你周家的事,为何要将这免死金牌放在我这里呢?
为何?
怕是周傲华早已知晓了周文贤通敌卖--国之事。
通敌卖--国,是死罪!
周傲华昏迷不醒,力不从心,免死金牌若在周府之内,必然会被林诗意拿去救周文贤。
昔日高祖皇帝赏赐免死金牌,是因周家忠义。
这免死金牌是拿来庇护周家没错,可如今周文贤所做之事乃不忠不义……
周傲华不愿意拿免死金牌保他,所以才将免死金牌交于周璇。
哎——
周璇叹了一口气。
这般大义灭亲之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周文贤还是周家独子……
这一刻,她对周傲华的看法有些变了!
她甚至有些感动!
被周傲华的情怀感动吗?
周璇说不清!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怎么能不低落呢?
免死金牌在她这里,周家的人岂会轻易放过她,只怕他们还会来的……
交给他们吗?
不能!
免死金牌是周傲华托付于她的,无论如何,她不能辜负他老人家,先前,周傲华曾不惜用免死金牌救她。
这是她欠下的债,得还!
“心情不好?”
一声温润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宇文辙带着伞,站在窗外看她。
斜斜密密的雨在油纸伞上交织成一张网,雨水顺着伞檐滑落,落到他的衣服上,浸染了那一身洁白的衣裳,晕染开来,仿佛一副淡雅的水墨画。
“要不要出来散散心?”
隔着雨幕,隔着镂空的窗棂,他清润的声音传过来,传到周璇的耳朵里。
周璇以怔:
她没听错吧?
散步?
雨这么大……还散步?
就在周璇发楞期间,窗户已被宇文辙推开,他的手伸过来,捉住她的手,对她发出邀请。
他的手指微凉,染着晶莹剔透的雨珠子,仿佛美玉。
他说:
“璇璇,雨中漫步很有情调的。”
那一刻,不知道为何,周璇竟受了他的蛊惑,点头:
“好。”
她放开他的手,提着裙摆朝门口走去。
雨很大,一把伞是不够的,所以周璇又拿一把伞。
伞被撑开,她迈步走入雨幕。
“轰隆隆——”
突然,又是一道惊雷。
这道雷似乎距离地面很近,那一刻天摇地动。
周璇有阴影,怕雷。
这突如其来的雷吓得她腿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有人及时楼主了她的腰,支撑起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宇文辙将她拥在怀里,用温暖的体温取走她心里的凉意。
他说:
“璇璇,不怕!不怕!”
他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周璇愈发觉得委曲了。
“宇文辙,你明知道我怕雷,还让我出去……你太过分了……”
她不满地捶打着他。
想起二十一世纪那个在她面前活活被雷劈死的同事,想起无数个打雷的夜,她蜷缩在床脚,涩涩发抖……
不知为何,眼角竟有些湿了。
“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该让璇璇出来的!我们进屋,进屋!”
他将伞放在一边,紧紧地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他之前见过她怕雷,却没想到她心竟怕到这个地步!
哎——
怪他疏忽了!
宇文辙自责无比!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
周璇整个人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得更加深,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瑟瑟发抖。
若是以前,她这样投怀送抱,他或许会很高兴,甚至还会有些小得意。
然而此时此刻,见到这般无助的她,他竟然也跟着手足无措了!
心疼!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她这么怕打雷,偏偏东都多雷雨天气,尤其是春夏。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在周府,是怎么过来的?/p
tang
每逢打雷,都这般无助地蜷缩在角落吗?
宇文辙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他轻轻地抚着周璇的背:
“丫头别怕,有本王在,本王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宇文辙真的开始给周璇讲故事,他讲的是大魏民间的小故事,用来哄小孩的……
这一刻,周璇在宇文辙眼里可不就是个孩子?
一个惹人疼惜的孩子!
轰隆隆--轰隆隆--
屋外惊雷不断。
闪电仿佛一道道闪电仿佛一条条白龙,从天际钻到地上,让阴云密布的天空出现一片幽白的强光,伴随着雷声,天地之间多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不知道为何,周璇竟没像以前那样无助了,她安静地窝在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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