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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力挽狂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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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神木县城内的几乎所有粮行再度如往日一般,开始歇业,伙计们忙着关闭门窗,在店外挂出售罄的字牌,粮行掌柜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店铺,想着下午该去哪里休闲戏耍,还是约上三五好友小酌一番,然而在这个看似平淡的日子里,一只默默潜伏,耐心等待机会的猛虎,悄悄地弓起了身子,利爪悄然探出,露出了长长的獠牙,锐利雪白。
午时三刻,歇业已久的叶记粮行突然再度开张,门外的黑板赫然写着当日的粮价:“二两五钱银子一石”,整整比神木的市价要低出一两银子还多,不过这回附带了条件,必须是神木县的百姓,凭借里正开出来的证明,按户计算,每户人家可以购买粮食七斤,若是三口之家,这些粮食是完全足够一家人吃饱了。
开始只有叶记粮行附近的百姓注意到了这个消息,于是便有一些人陆陆续续地前来购买,随后随着消息的不断传播,购买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县衙里也派来了差人,前来维持秩序,由于购买的人数众多,叶记这次从午时开始营业,一直忙到酉时方才闭店。
粮商们在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于是他们又纷纷聚集在了钱定在家中,商议对策,泰丰粮行的周掌柜在叶记吃货最多,他以二两七钱左右的价格,通过亲戚朋友陆陆续续从叶记买了七百多石粮食,如今叶记重新开张,是以他也最心急。
众人坐定之后,周掌柜当即问道:“钱员外,叶记又开张了,这可如何是好?”
钱定在也是心急如焚,但他仍然强作镇定地说道:“慌什么?先让他们卖罢,西北粮价都在涨,神木这么多人等着吃饭,他叶记还能有源源不断的粮食一直卖下去吗?都不要慌,粮食都放好了,等涨价!”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粮商都吩咐自家的粮行,保持每石三两六钱的价格,对外出售,绝不降价,午时准时闭店,而庆记如昨日一般,一大早便继续以二两五钱银子的价格,大肆向百姓们抛售粮食,如此一连过了五天,据估计叶记这几天起码卖出了六七千石的粮食,然而仍然势头不减,每日继续面向全县百姓售粮。
这五天,也是其他粮商最为难熬的五天,整整五天,这些粮行没有一个顾客上门,老百姓买粮食就是果腹的,既然有叶记出售价格便宜量又足的粮食,谁又肯花高价去其他粮商处买粮呢?于是这五天里,叶记整整垄断了全城的粮食供应。
第六天,一列长长的运粮车队缓慢地驶入了神木县城,车队装载的绝大多数都是粮食,车队后面几辆大车拉的全是一些看似沉重无比的箱子,搬运的时候,一个脚夫偶然不小心将一个箱子碰到了地上,箱子上盖被撞了开来,里面白花花的银元宝顿时便洒了一地,这个愚笨的脚夫顿时就被守卫车队的士卒们狠狠地呵斥了一顿,而他们也飞快地把银子装回箱子,盖上了盖子。
运粮车队直接驶入了叶记粮行的大库房,而那些沉重的箱子,则被送到了赵知县县衙的后院,由赵知县亲自看管。
第一百二十八章出手(二)()
很快,一股流言便在城中传开了,据说这个叶记粮行,跟庆记商行是一家,知县大人与庆记商行关系深厚,是以叶记粮行的老板,不远千里从江南运送粮食到西北,只为了支持赵无忌赵大人。
而今日进城的乃是第一批两万石的粮食,以及两万两白银,后续还会有大量粮食陆续从江南运来,至于银子,知县大人已经放出话,若是两万石粮食还压不住神木的粮价,就用这两万两银子,砸钱从外地购粮,一定要把粮价按住,一动不动。
而叶记粮行也适时地下调了粮食的价格,从二两五钱银子,变成了二两四钱银子,叶记的举措,以及昨日进城的运粮车队,彻底地粉碎了粮商们的信心,于是开始有粮行,按照庆记的价格,开始售粮了。
有了其一,就会有其二,兵败如山倒,用在生意场上也是贴切的,很快就出现了以二两三钱的价格售粮的粮行,而随着恐慌的继续蔓延,待到下午,所有粮商都改变了下午不卖粮的惯例,并且粮价最低时,曾有粮行以二两一钱银子的价格慌不择路地甩货。
叶记粮行第一次尝到了门可罗雀的滋味,因为这时,反而是叶记的粮行,粮价最高。
钱定在当晚紧急秘密召集粮商探讨对策,在他家的书房里,钱定在疯狂地冲着众人咆哮道:“你们慌什么慌?互相甩货的下场,就是大家一起死,粮食又不怕放!我们这么多商行在此,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庆记?如今离明年开春还有三个多月,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冬天粮价会下跌的?”
取得了一致共识的粮商们,第二日终于稳住了阵脚,统一以二两四钱的价格,与庆记打擂台赛,双方战局暂时陷入了胶着,粮价就一直在二两四钱银子的地方,一动不动。
然而一周后,叶记粮行再次打破了平衡,这一次他们以二两一钱的银子售粮,原因是,又有一队运粮车队进城了……
神木县的茶馆,酒家,处处都在流传着有关叶记的消息,据说这个神秘的叶记,隶属于庆记的一部分,而庆记背后的股东势力极为雄厚,据说在江南一带的商场上,无人敢与庆记争锋,听说庆记一个月的利润,至少都有好几万两银子。
庆记背后的股东,与神木的赵大人相交莫逆,据说这次已经发下狠来,贩卖粮食,不为赚钱,只为支持赵大人施政,若是粮商们继续顽抗,不排除庆记背后的股东甚至亏本卖粮,打价格战的可能,毕竟庆记家大业大,对于一个月赚四五万两银子的商行来说,每个月赔上几千两银子那真是不算什么事情。
而神木县城内庆记商行的火爆局面,也间接证明了庆记的实力,每天都有外地客商仿佛不要钱似的拼命从庆记库房里面一车车地往外拉货;神木县的有钱人家小姐,谁要是没用过香水,立刻就会被人当做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而受到鄙视;而琉璃制品也格外受到欢迎,杨家城的城主杨怀居就花费了一千两银子,从庆记商行请到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琉璃佛像;而更不要说如今神木的老百姓居家过日子不可缺少的肥皂和香皂,都是只有庆记才有售卖。
第二批进城的粮队,彻底地撕裂了粮商们那松散的联盟,包括钱定在在内的所有粮商,如今都在疯狂地甩货,无论是谁,也不想面对庆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在压倒性实力的面前,只有逃命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吃了大量货的泰丰粮行的周掌柜,终于被撑死了,当粮价崩溃到了一两八钱银子的时候,周掌柜一条白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吃货太多,存货也太多,为了吃货,他甚至还借了大量的高利贷。
周掌柜本想借着冬季,博出一番富贵,没想到,猎人成了猎物,高价收来的粮食,只能赔本往外卖,此外还要归还高额的利息,于是借了过多的高利贷的周老板,第一个爆仓了。
周掌柜死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很是可怜,然而他若是豪赌成功,恐怕就会有更多的孤儿寡母出现,所以,听闻了周掌柜的死讯,赵无忌并未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安。
神木的众多粮行一溃千里,尤其是一些小粮行,自忖无力对抗庆记这样的巨无霸,为长远计,纷纷挂出了转让的招牌,而西北的商人们,因为庆记的出现,也没有人想进入这样一个注定赚不到多少钱的市场,于是这些小粮行,最终纷纷都被叶记粮行给收购了。
神木县衙之内,赵无忌与夏允彝二人相对而坐,品尝香茗,谈笑风生,夏允彝说道:“恭喜大人,谈笑间,众粮商灰飞烟灭,大人运筹帷幄,智计百出,夏某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赵无忌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夏先生过誉了。”随手端起一碗茶,吹了吹茶碗里漂浮的茶叶,这才轻轻呷了一口茶,眉宇间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夏允彝又说道:“如今大事已定,害虫已除,叶记并购了众多小粮行,以后神木的粮价,就是大人说了算了,再也没有宵小敢在粮食上兴风作浪了。”
赵无忌笑着摇摇头,说道:“大事已定?这可未必,若我所料不差,还会有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夏允彝一时疑惑起来:“大人的意思是?”
赵无忌笑了笑,说道:“佛曰,不可说……”
就在这时,就有差人前来禀报,说道:“大人,马光远马把总求见。”
赵无忌脸上露出了一幅了然于胸的神色,说道:“快请马将军进来。”
不多久,马光远健步走了进来,赵无忌当即命人给他看座,上茶,马光远坐定之后,说道:“实不相瞒,马某此来,乃是为了剿匪之事,今日一早,有人报告在县城外三十里处,发现了流贼薛红旗的踪迹,人数约二百余人,马某特来向知县大人请命,前往征讨流贼。”
赵无忌温言说道:“马将军主动请缨,本官自无不允之理,马将军此行可要多加小心。”
马光远说道:“请大人放心,兵事紧急,马某就不多留了,待到下午便领军出征。”
看着马光远离去的背影,赵无忌回头对夏允彝笑笑说道:“夏先生,真正的好戏,要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出手(三)()
马光远走后,赵无忌思忖良久,便叫人找来陈政和、喻文州二人,说道:“今日城内粮价上涨,最高达到了三两多银子一石,实在是闻所未闻,令人震惊,粮食乃是民生基石,土地为国之根本,意义不可谓不重。”
赵无忌停了一停,又继续说道:“明年开春,乃是本官主政此地后的第一次春耕,本官奉皇上之命,携带高产良种来此,明年将会大量种植,在此之前,本官打算清查本县所有的田地。”
陈政和、喻文州互相对望一眼,陈政和便对赵无忌说道:“不知大人打算清查那些方面呢?”
赵无忌想了想,说道:“凡神木所属土地,每一块地都要查清是归谁所有,若是原主以不在人世,身后又无人继承,理应收归朝廷所有,本官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彻底清查县内所有的土地以及所属,是否存在隐匿田地等不法行为,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把事务布置下去罢。”二人当即领命而去。
二人走后,赵无忌思索片刻,又叫来慕容先,交代了一番,随后慕容先便骑上一匹快马,直奔张堡而去。
太阳依依不舍地散发出最后一束光芒,随后便沉入了黑暗之中,白日里喧嚣的神木县城,也慢慢地沉寂了下去,厚厚的云层,把月亮牢牢地挡在了身后,今晚的夜,似乎格外黑的深沉。
寒冷的北风呼呼地啸叫着,掠过神木县城北面的城墙,守城的士卒们缩着脖子,躲在城门旁边的门洞里取暖,就连城头负责瞭望放哨的士卒,也下了城墙,和他们聚在了一起,围着两个煤炉子烤火聊天。
寒冷的冬天,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需要躲起来猫冬,敌军也是人,他们这时也要猫冬,寒冷的冬天,并不适合战斗,所以冬天的日子,守城士卒们总是足够的悠闲,这是他们一年中难得的放松时间。
士卒们一边烤着火,一边聊天,有一人说道:“你们说咱们这位知县大人,莫非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简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连这煤炉子,都是他制造出来的。”
旁边一人说道:“范老三你纯属胡说八道,大人乃是文曲星,却让你说得跟个算命先生似的,知道前后五百年的,那是咱们大明的开国国师,刘伯温!”
范老三不服气地说道:“潘二虎你真是个二虎,文曲星乃是天上的仙君,知道前后五百年又有什么稀奇……”
士卒们正在谈笑,这时慢慢地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脚步声临近,却是十多个士卒冲着这边来了,潘二虎认得来人,不禁站了起来,问道:“王登槐,今日不是你当值,你过来做甚?”
王登槐笑嘻嘻地走过来,挤开两个烤火的士卒,也蹲下来烤火,他带来的人也纷纷凑了过来,王登槐抬头看了潘二虎一眼,说道:“我们几个刚才一起耍钱,耍了半晌,甚觉无趣,便到城门来看看哥哥们。”
潘二虎也蹲了下来,说道:“听说你前几天把自家的宅子都输出去了,如何还有钱再赌?”
王登槐面色微变,怔了一怔方才说道:“卖了宅子,还好还剩下些银钱。”
士卒们人数一多,聊得更是热烈,王登槐虽然谈笑风生,耳朵却一直凝神听着打更的声音,没多久便到了子时,潘二虎打个哈欠说道:“老王,你不去睡觉吗?”
王登槐站起身来,一边说道:“这就去,这就去。”另一边却偷摸对跟随他前来的那些士卒使了个眼色,那些士卒得了命令,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刀,对着旁边的守城士卒就是一阵乱砍,王登槐也迅速抽出长刀,对着潘二虎砍了过去……
神木县城外两里地处,一队人马正悄然站在黑暗之中,为首一名将领,骑在马上,身材雄壮,手持一把大刀,正屏声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神木县的北门。
这队人马军纪似是十分松弛,不时传来阵阵的聊天声和打闹声,骑马将领猛然回头,压低声音怒喝道:“都给老子闭嘴,莫让官军们听了去,坏了俺的计谋。”经过他一阵怒斥,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良久,神木县城黑黝黝的北门,突然出现了一点火光,只见那火光缓缓地逆时针在空中画了三个圆,骑马将领见状大喜,急忙命人也点燃一只火把,对着城门,也是以火把逆时针在空中画了三个圆。
神木县城北门的火光接到信号,便又顺时针画了两个圆,然后便静止不动了,骑马将领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儿郎们,随我进城,杀狗官,喝酒吃肉抢婆娘!”他背后的部队轰然应了一声,群情激昂,骑马将领一马当先,带着部队向神木县城北门冲去。
行进中的队伍宛若夜色中的一条毒蛇,流着毒涎,蜿蜒而行,从空中看去,这队人马至少有千人之数。
骑马将领很快带着手下来到了城门口,只见十几个士卒,身上俱是血迹斑斑,站立于城门两旁,一名看似领头的士卒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低头说道:“翻山鹞头领,我家主人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我等在此为头领把守城门,预祝头领马到成功!”
被唤做翻山鹞的头领狂笑一声,随后就把手中大刀向前一指:“儿郎们,跟我进城,杀了狗官之后,金银女子随意享用!”他身后的流贼们闻言后,发了一声喊,犹如见到了羔羊的饿狼一般,嗷嗷叫着,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县城。
神木县内,一支六七十人的队伍,人人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皆以黑巾遮面,个个手持钢刀,脚下穿着黑色软底快靴,悄声快步在街道中潜行。
这些人似是对道路十分熟悉,没多久,他们便消无声息地来到了神木县衙门前,一个看似领头的黑衣人看到紧闭的县衙大门,皱了皱眉头,转身做了一个手势,于是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走到墙边,猛然跳起,跳到了县衙前石狮子的头上,随后三纵两纵,竟然便跳上了县衙的围墙,消失不见。
不一会,神木县衙的大门便悄无声息地缓缓从里面打开了,领头的黑衣人猛一挥手,于是这伙人便小心翼翼地从大门鱼贯而入,默不作声地冲进了县衙。
这伙黑衣人的目标十分明确,并不在路上多加耽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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