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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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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莺莺别动,我得解决掉这个人,但是他明明嘴中哼的是我能听懂的调子,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向他靠近,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干错与干对的机率各占一半,如果我不下手,恰恰对方又是敌人,那我和莺莺的危险就是百分之百了。
如果他一叫喊起来,我们躲无处躲,跑无处跑,他们只须三五个人往洞口一站,拿箭来射我们,我们别想活着出去。
我缓慢地从水中站了起来,出水快了的话,身上沥下的水滴会发出响声惊动对方,莺莺贴着岩壁,一只手紧紧捂着嘴,瞪大两眼看我行事。
一只脚已经踏上了第一级石阶,腿上的水无声地浸湿了阶面,那人没有察觉,口中那支曲子正哼到了动情之处,我把另一只脚从水中慢慢抽了出来。水滴入水,响若洪钟!
那人在身边磕了磕烟斗,慢腾腾站了起来,身子一晃,迈步下来,我们正好面对面!突然有个水淋淋的人站在面前,他大吃一惊,大嘴一张,“啊呃喔”没容他喊出来,我的二指点在他的哽嗓之上,他白眼一翻身子一软,从两级石阶上倒了下来。
我用肩头把他歪倒下来的身子一顶,拖他入水,到了莺莺的面前,他只是被我弄晕了。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莺莺还没有从惊鄂中回过神来。
“认识他吗?嗯?认识他吗?”我腾出一只湿淋淋的手,轻轻拍拍她的脸蛋,“认识他不认识?”
她这才缓过神来,定睛看了一看,摇摇头。我又问,“你们的人,是不是你都能认全?”她又回味了一遍我的话,点点头。
我没再说话,抓住那个昏厥男人的头发,往水中一按,他并未挣扎。
等不再冒泡儿时,我拉住她,悄悄地上了石阶。
这里就是我们已经解决掉的一个人,地势险要有好处,易守难攻,但是也极易因险要的地势,而生出怠慢懒散、警惕性下降的情绪,刚才那个人就吃了这样的亏。
上了两三级台阶,后面的通道看来是被人着意修整过了,笔直,有十几步长。如果这个时候通道的对面出现一个人,我们无处隐藏。
因此走得很快,莺莺有些气喘,在通道的尽头,靠着石壁放着一辆木手推车,里面什么也没有,地下印着杂乱的脚印,没有人。洞口壁上安了一盏油灯,无声地烧着。
走过去,我们的脚下出现一个一丈宽的水池,池中无声地浮动着数不清的鳄鱼,疙里疙瘩的鳄鱼背让人头皮一阵发麻,几只鳄鱼黄色的眼睛在水面上转了几下,一副不理不采的样子,我想,如果我们落水,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动静,崔莺莺也靠在我身上打了个冷战。
一架木桥吊起在对过,桥后面是又一道门。我们要想过去,只有放下吊桥。
“谁!快说,你是谁?”一个声音突然在对面响起,我赶紧一拽她,靠洞边站住脚,对面没有人。但是问话声又一次响起:
“谁?快说,你是谁?说了过桥。”还是没有人出现。
一丈宽,我自己一跳就能过去,但是带着莺莺就不行了,对面第三次问话又一次毫无感情色彩地响了起来,但是语调逐渐抬高,看样子再不回话,就要大叫了。
还是没有见到人,但是我不能再让他叫了,引来了人怎么办。放下莺莺在这边,身形一纵,跃过吊起的木桥,就落到了对面。
在桥后边,是一只坚固的木架子,上置木轮,盘着桥索,一具机巧的杠杆装置连接着木轮,引出一只悬空的铜竿,上边端立着一只半人高的鹦鹉!
刚才的话就是它发出来的,看来这个畜生倒比刚才那人尽职尽责得多了,它隐在桥后不被人发现,冷不丁那样一句一句问你,胆子小的早吓堆了。
它见到有人飞落在眼前,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遇到过,翅膀扑楞楞地抖了两抖,嘴里不成个整句,“嗄啊你是”
一条细铜链一头拴在它脚上,一头连于木架,它在惊惧之中,只能不住地在铜竿上跳上跳下,左右躲闪。
只见铜竿被它踩动,一下一下,带动木轮来回胡乱转动,牵着绳索拽着吊桥,桥面一上一下的。
我一把攥住它的脖子,不让它发出声来,鹦鹉在我手中不停地挣扎,两只利爪在我身前乱抓,不一会就不动了。
我把手在铜竿上一下一下按动。原来按这头,吊桥就放下,按那边,桥就扯起。
我把桥放下去,等莺莺自己从桥上走过来后,再将桥扯起。但是那只鹦鹉却无论如何也站不到铜竿上去了。
我试了两次,它头耷拉着,我把它脚上的铜链解下来,拴到鹦鹉的脖子上,另一头吊于木架子上边,昏暗之中,离远了看好象还站在那里,但是却再也不会说话了。
这么一顿折腾,并无人来,细细回想我与莺莺刚走的这段路,确实该让人惊心,虽然不长,但也确实不容易随随便便地轻松通过。
越走越低,路面也潮乎乎的,踩上去咕咕地冒水,湿地上印着两行车辙,还有数不清的脚印子。终于在我们的前边出现了两个像模像样的门,因为上边都安着门扇。门都关着,一宽一窄,宽的那张门的后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窄的门里面没有动静。
第156章 水牢奇遇()
我们别无选择,来人不是一个两个,已经到了大门后,看意思再走几步就开门出来了!我们极快地转向那扇窄门,上边挂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但是并未上锁。
摘锁、推门、携莺莺闪身而入,带上门,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一脚踏进去,才发现两人脚下突然一空。我们同时跌入齐脖子深的水中!
对面大门“咣”地一声被来人狠狠地踹开,撞在石壁之上,与我们落水几乎是同时发生,倒掩盖了我们俩弄出来的水声。
只听外边一个哑嗓子大声说道,“咦?水牢门怎么没关?”脚步声腾腾地向这边过来,“啪”地一下,门被推开。
一个人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在水牢中四下检视了一番,嘴里嘟嘟哝哝了两句,关上门回过身去,片刻又突然返回,站在门口好半天,才关门、“叭嗒”一声上了锁。
几个人在门外乱哄哄地问,“什么事?”“没事没事,一场虚惊!”听得出,他们推了一辆空车子,吱吱呀呀地往我们走过来的方向去了。
我在水底已经憋了好长时间了,这时冒出水来,大口地喘着气,却发现莺莺同志还在水下,半截竹管露出水面,一拽她,她站起来,我们一同扫视这座水牢。
水牢并不大,三间屋大小,靠着最里边截了一排木桩,半截没于水中,半截直顶到房顶,两边在石壁上各凿出两只石孔,横插着两根长木,将木桩夹在中间,一道铁索绕在木门上,铁将军把门。
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是,木栏里面的水中,用铁链锁着十几个衣衫褴褛之人。从洞顶垂下的十几条铁链,下边各连接着一只皮套,套住水中人的脖子。
他们只能仰着头,勉强在水中支撑着,看起来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随时都会摔倒。刚才我们的进入,似乎并未过多的引起他们的注意,看得出精神已疲惫到极点。
但是莺莺从水中站起来之后,却很快地惊呼了一声:“父亲!”
与此同时,外边刚刚过去的人也骚乱起来,他们好像是推着车子要过桥的,发现了那只掌管吊桥的鹦鹉被吊着。于是脚步杂踏地往回跑了过来。
水牢中有个年长的男人,吃力地睁眼往这边,看到了我怀中的莺莺。
突然的发现让她支撑不住,身子直晃,眼中含满了泪水,“父亲——”。水牢中那人也眼中一亮,脸上竟然现出一丝笑意,但是一下子又愁眉苦脸起来。
可是我不能停,莺莺的话真是个重大的转机,虽然我们是在这么一个地方相遇,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有那么多的疑问等着揭开。
我放开她,拉出剑举起要砍木栏上边的铁锁,转念一想,又飞快蹲入水中,在水面下一剑砍断两根木桩。我一拉莺莺,没入水里,从水中钻入木栏里面。
两根断木浮了出来,赶紧一把按入水里,夹在两腿之间,我们躲在十几个囚犯的中间,就算是再有人进来,也不会轻易发现我们,只是里面只有莺莺一个女孩子,很是显眼。不过她有竹管,不成大碍。
好在那群人乱糟糟地,打开对面的大门跑了回去,把那架空车“咣”地一下扔在门外。他们没往这边来,这边窄门上刚刚上的锁,毕竟让人放心。
此时莺莺已经抱住了她的父亲,现在他已经虚弱不堪,无力地问我们怎么回事,莺莺指着我,对她父亲言道,“这是从咸阳来的田纵哥哥,是他救了我!”
也许在她的心里,咸阳,便代表着故乡,我倒不觉着哪里不妥,莺莺的父亲一听,似乎立刻来了精神,在水底下伸出两只手,紧紧抓着我,“好好!好啊!”
一时水牢这边倒也平静,我能够大略地向他们讲一讲我们的来路,我告诉他们,在不远处的海上,还停有我们的一艘大船,船上有我们的田王。
“田王?”
“嗯,齐王田横!”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田横!”
牢中十几个人也顿时有了精神,毕竟我们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我想用剑斩断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皮套,但是他说,“不必不必,等我们要走的时候,你再砍断,现在我全凭它挂住、才不会摔倒。”于是我才作罢。
我心中的疑团,一刻也不想闷在心里,于是插嘴道,“我们保着田王行于海上,忽见一群大雁,内有一只小雁有伤,在为它疗伤时,发现在它的腹下系有一封求救信。”
“是的,是的,上边写着‘达瑙被困’!”老人接话道。“那正是我亲自所写。”
“我们接到了信,便急急赶来,幸好有雁群带路。”
“那群雁,也知故乡人!我们到达这里的第一年秋天,它们便与我们这些人混熟,见我们这样秦人打扮的人,也不惧怕,身前身后甚是亲热,以后每年它们南飞过来,便径直到我们的驻地,形同一家人想不到,这次我等遇难,急切之中别无他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也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谁知这么快,它们便引来了贵人!”
“是呀,我们刚一上岛,就看到了你们所遇的险境,那群野猿,真个是穷凶极恶、嗜血无情,你们的三人都遭遇了不测,莺莺妹妹没事,也是万幸,当时我发现她时,她只身在洞中掘金。”
“野猿?”
“是啊,那群野猿,被一人形女猿率领,见人就追,我亲眼见你们的三个人,两男一女,被那女猿当胸掏去心脏,死于非命。”
“女猿?”老人脸上现出一片疑惑之色,令我也十分困惑,“难道?”
“实不相瞒,我们在这岛上采金,已有年头,但是一直不见什么野猿、女猿,也从无猿类袭击伤害我们!”
“这么说,老人家所指,一定是他们了?”我用手指指门外。
他望着我,重重地点了下头,“不错,正是他们。”
“你可知他们的来历么?”我问他。老人一闻此言,立刻回忆起来,“说起他们这些人,也真是凑巧”
第157章 崔氏()
老人说:“要说起这些人怎么遇到,就要说到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啊,敢问老丈,如何、何时到达此处,据我所知,此地远距华夏,何止千里。”
崔莺莺倚在她爹的身边,瞪大了眼睛听我们的对话,看来她对这段往事也十分的好奇。老汉看着我,缓缓道来:
“要说道我们为何会在这里,也要先说一说我们崔氏。我们崔氏,出自先周时的齐国,我们的祖先,便是大周朝的开朝功臣——姜子牙。”
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姜子牙,直到几千年之后都为人所熟知,他老人家独创的直钩钓鱼之法,直到多少年后也无人能会呢。老人又说道:
“齐国,最初是周王封给我祖上姜太公的,都城在临淄,我们崔氏的先人,便是姜老太公的嫡长孙——讳季,本来,他应当继承君位,可是他无意富贵功名,把君位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叔乙公,他自己住在一个叫做‘崔邑’(今章丘西北)的地方。后来,以邑为姓氏,我们从那时起就改姓崔了。”
原来,崔氏一族还有这么幽久的渊源,但是,这与他现在在此地又有什么关系呢?
“细究起来,我们崔氏乃是上古时炎帝神农氏的后裔,一直到始皇帝时,我们一直是齐地的旺族。因此你方才一提到田横,我却是早就知道,因我们同处齐地。我们未出海之时,他还不是齐王,但是却早有英名,此人能文能武,胸怀锦绣,犹能以仁者之心爱人,乃是后起的英雄,实实强过我等,何止百倍。”
“始皇帝三十年,那一年并没有什么大事,若说有一件大事的话,就是我们奉命出海。”
我记得在平原王徐福那里,听他说过,徐福大约是在始皇二十八年出海寻仙的,不知道两年之后,始皇又让崔老出海,是为何事。“是出海寻仙么?我知道,皇帝曾经派出过徐福。”
“这个,我知道。”老人在水中不知道泡了多久,脖颈之下有皮肤已经泛白,出现了许多的褶皱。他在水中晃了晃身子说道:
“我们却不是为了寻仙,而是寻人。”
“寻人?”
“嗯,寻找我的胞兄。我们兄弟共有二人。我兄长,名叫崔嘉,我叫崔平。在始皇帝二十八年的时候,我兄与徐福,同是皇帝派出寻仙的两路人马,徐福往东,我兄长崔嘉向南。”
原来如此,细想那个始皇,一统华夏,国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达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唯一未曾到达的地方,只有大海,以始皇的性格,面对华夏东方与南方的广阔大海,确实不可能单单只向东派出一路徐福,今天老人的话印证了我的这一想法。
“我兄长与徐福是同一年踏上的寻仙之旅,只是,我兄崔嘉行事,不似徐福那般张扬,出海时,不劳我们相送,只带了已有身孕的夫人,及二百名壮年军士悄悄出发。因此,世人只知徐福,不知崔嘉。”
我想到了初入金洞时,看到的那两个不知死于何时的夫妻,内心已然明白了大概。心想,他们有多半就是与徐福同时出海的崔嘉夫妇,怪不得,看崔莺莺与那男子,在容貌上总有几分神似。
“徐福一去杳无音信,而我兄长两年后便有飞鸽传信回来,信上说,在东南的大海深处,发现无限宝藏,并画有航行线路图,他要求始皇速派后续人马前去接应。于是,皇帝选中了我。”
“我们随即奉命出发,船三艘、载百人,连同我的妻子那时也有身孕,在海上行了三月有余,找到我兄长所画海图上的岛屿。”
“就是这里么?”我问,“另外我听莺莺说起过她的母亲”
“正是这里,哦,贱内在随我出海之时,已近临盆,但是皇命难违,连生个孩子的功夫也没有,就登了船,出海不久,小女出生,但是,她她却因此”老人未再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然明白。
崔氏兄弟,比起徐福来,更让我感到敬佩。
“我们很快到了岛上,但是却未发现一人!我兄长不在岛上,他带来的二百军士也一人不见,但是,我们踏遍了整个达瑙岛,确信这里就是兄长所说的地方。当时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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