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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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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船上留了大约二十来人,跟随着我和三位将军的,有四十来人,在一路的追杀中,有大半敌虏被我们射死。
在最后一个依山的角落里,他们团成一团,惊恐地看向我们。
在他们的人堆里,血腥的一幕映入我们的眼帘:并排两只木桩上,被劫走的两夫妻都被绑在上面,男人的腹部和嘴部向外涌着鲜红的血沫子,刚刚经历了剧烈的痛苦,处于意识的迷留状态,他的两只渐渐失神的眼睛,从妻子的那边移向我们,他看到了一群浑身是血的杀神,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另一根木桩上,他的妻子已然吓得失去了控制,发疯地哭叫着,她没有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就是前些日子被我们放掉的那个人,他刚刚解决掉了男俘,已然用刀划开了女俘的衣服,但是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一丝得意的狞笑还在他的脸上留了个尾巴,我们就到了。
第54章 画不理我了()
“给我留下他!”我大叫一声率先冲了过去,那刽子手顾不得许多,丢下短刀,加入了四散的逃跑队伍,三位将军分头带人围追堵截,一声声惨叫响彻整个山寨。
就在方才,你们还兴致勃勃地围在这里,看着一个失去了性功能的刽子手,兴致勃勃地杀死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人。看着鲜血从他的肚腹之中汩汩而出,也许你们还打算看那位男子,他的生命是怎样一丝丝从他的身体中抽离,也许,他身体上最后发出的每一次抽搐,都会给你们带来快感。
也许,你们甚至不希望他的生命过早地逝去,你们还打算再让他看看,刽子手是怎样当着他的面,去污辱他的妻子,让他在无能为力的羞耻中死去。
那么好吧,恐惧如期强加到你们的身上,死去男人的魂魄还在他的头顶盘旋,以血还血的复仇就开始了。
我们都以最简洁的方式、最快速地结束这群野兽的生命。最后十几个人被我们漫山遍地追了一圈,最后,又回到的原来的地方。
女人已经被我们的人从木桩上解了下来,浑身抖个不停,她伏在丈夫的身边,颤抖的手抹去他嘴角的血迹。
他的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一个方向,眼珠已经不再转动。但是,那里面没有绝望。
那个刽子手躲在几个人的身后,他早就看到了我,从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意志就已经崩溃了。
这群困兽,掂量了形势,今天多半就是周年的开始,一群人一窝蜂向我冲过来,单单把那个人留在后面,他没有动,面如死灰。
孟将军他们想要上手,被姬将军抬手阻止了。一转眼,这群亡命之徒就到了眼前。
我把姬将军教我的身形腾挪之法使开,在他们中间滑若游龙,每隔一会儿,便有一人惨叫着,跌到那对夫妻的面前,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身子。
最后只剩下了他,那个刚刚狞笑着结束了一个人性命的刽子手,一块麻布上浸着血迹,像块尿布似地兜在他的裆下。
绝望从他的脸上退去,勇气又渐渐地在眼神中汇聚,他握了握手中的尖刀,怪叫一声冲向我。
只一脚,他便腾空飞了起来,飞撞到那根木桩子上,那个刚刚死去的丈夫还靠坐在那儿,妻子满眼泪痕地看着那个摔在眼前的凶手,在地上拱来拱去,“呀呀”地嚎叫,他的腰断了。
那一脚下去的时候,许多人都听到了一声木棒断裂的声音。
我从孟将军的手中拿过一把钢刀,走到那人面前,他从地上吃力地抬起头,刚刚能看到我的小腿。
我一抓住他的后背,像抓兔子似地将他提起来,让他摇摇欲坠地坐在死去的男人面前。
他头低着,想极力抬起,又垂了下去,嘴里“扑扑”地吐着血沫。
我把刀交到那个女人的手里,她满眼的仇恨,手却是软的。
我扶她站了起来,在她身后抱定了她,帮她两手捧着刀,站在了凶手的面前。
手起刀落!血光喷溅!女人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吼过后,瘫倒在我的怀里。
最后,两个死去的男人的两双眼睛再一次对视着,一个在上,一个在他面前泥地上的血泊里。
还有一个人,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刀过去,他的一只耳朵飞出去掉在地上。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让他去报丧!”
一片熊熊的火光冲天而起,隐岐部落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山后跑去。
回到松江的关内,我们都没有说话,心情都很沉重,画听说了这件事,连带的也知道了上次,我们在无名小岛上的事情,她在不停地安慰那个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在看我的时候,没有说话。
而我感到了,她生气了。
她很快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我在她的身后紧跟着她。“画,你怎么了?”她没有理我。
回到我们自己的屋子里,她坐在床上,都着好看的小嘴,不理我。我跟过去,讨好地想抱抱她,我的手上还沾着血迹。
她把身子一扭,“别碰我。”
“画有仇是要报的。”
“可是事情却是因你而起。”她低着头,低声说道。她说的是那晚上我们在无名岛上的事。
“你是说那晚的事?我好好的,不等着拜天地,去那荒岛上做什么?”
“把人救回来就行了我都听三狗说了,他当时劝过你的。”
“如果那一晚,不是我们追赶得及时,会怎么样?”
“反正我不管,反正你做得过分。”她把脸扭向一边,“这回,我们的一个姐妹没有了丈夫,你是不是感到痛快了?”
我感到百口莫辩,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面若秋水。我试着两次去抱她,都被她一扭躲开。
“别碰我,你出去,我不理你了。”嘿嘿!
我一鼻子灰,达拉着脑袋走了出来,碰到小月,她冲我一皱鼻子,进屋去了。
就听她们在屋里说道,“晚上别想进屋!”
苏将军正在徐苓身边的矮凳子上坐着,徐苓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柔声道,“怎么不小心!”苏将军看到我,冲我一挤眼,幸灾乐祸。
我找到三狗,当面就给他一脚,“你小子告我黑状,小心我们走的时候扔你这岛上。”
三狗一脸的无辜:“我还是挨你这脚心里舒坦,我要是不告诉她,大小姐一撅嘴,你比这踢的还狠,骗谁!”
接连几天,画都不理我。拒人于千里之外,小月也不理我,这个蹄子,关键时候看出和谁近来了。我做得出格了么?
难道只许一个人去杀兔子,兔子回咬一口就犯了忌?呸,我只是打个比方,他们也算人?
当那男人生命渐逝的时候,我只听到了无所谓的吵嚷,一边恨那郐子手下手太利索,一边围在旁边观察他的血是怎么从伤口里喷溅出来的,观察那个绝望的妻子,裸露着胸膛发狂地哭着,而他们在笑着。
面对野蛮的时候,使用暴力是最贴切的文明。
一连几天,我连画的屋都不好意思进去。后来的几天,她好像气消了,但碍于面子,还是不理我,我在考虑找个什么机会,和她说上话。
第55章 入冬()
我们安葬了那个男子,在一片青翠的竹林边上,他的妻子烧起了纸钱,看到我过去,立刻站起来,“田将军我”话未说完,两行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我无言地拍拍她的肩膀,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谢谢。”眼泪越发汹涌。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我丈夫姓鲁。”她说。
“鲁夫人,有事就和这里的人说。”我转身走开了,她在身后看着我,直到我走远。
王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一开始几天,他没动声色,好像是想看我怎么处理我和画之间的矛盾。这次的战斗,符合田王的口味,因为就算是我和画有矛盾的时候,他看我也是笑眯眯的,后来我看到田王和我爹在一起嘀咕过。
平原王十分快活,有一次我从他身边走过时,听他在哼着歌,当天他就看望了他的二姑爷,让他女儿侍候着好好养伤。
而我们决定一鼓作气,端了出云部落。
又出现了到底让谁老婆去寨前当诱饵的问题,这次有个人主动站了出来,说她愿意去,我们一看,是那个新寡的鲁夫人。
天一黑,我们便带齐了人手,趁夜埋伏在石寨的前边山凹里,那里树木葱郁,我们得为鲁夫人的安全着想,三位将军我们都商量好了,要是石寨里的人,敢对这个出现在寨前的单身一个女子做点什么的话,不,只要他们让我们这些恶狼看出了什么苗头,我们就毫不犹豫地踏平他们的石寨。
天色渐渐地微明,初秋的一片薄雾笼罩在石寨的上方,仿佛是田画挥手洒在我头顶的阴霾,静止,不动。
寨前的吊桥高扯着,像是画板起的面孔,想放下,又被一根线扯着。
也许画是对的,她太善良。我也不恶,因为我不忍心杀死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我打算回去以后,跪在她面前请她别再生气,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还在乎这个!等她不生气了,我再想法子修理小月,一句好话也不给我说,我要让她把“啊”多念几遍。
一阵好听的歌声从晨曦中传来,我们都听到了家乡的歌,一瞬间所有人的内心都忽然柔软起来。
离开墨岛已经快一个月了,岛上的人还时时牵动起我心里的弦,而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鲁夫人头上戴着白巾子,身上穿了一身艳丽的衣服,这身衣服,也许她只在丈夫的跟前穿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听到他赞叹地咂过嘴。
这次他永远地去了,她又狠心穿出来。不是去让丈夫欣赏,而上让别的男人起歹念!而她的歌声,也十分的婉转。
雾散去了,寨子里没有动静。
以往在石寨的墙后晃动的哨兵也迟迟不肯露面。
后来我们都有些饥肠辘辘,鲁夫人也在往我们这边张望。她在那里也有段时间了。现在她正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望着石寨。
我们从埋伏的地方现出身来,很快把鲁夫人围在中间,我们都望向石寨,那里鸦雀无声。
我们去砍了两棵大树,横搭在寨前的壕沟上,而姬将军带着一帮弓箭手在远处戒备。我们翻过壕沟,砍落吊桥,寨门洞开,里面没有人。
我们冲进去,逐个地点搜索,任哪都没人。这是一座空寨。
在那间靠着绝壁的木房子里,宽大的矮床板被撇在一边,一片杂踏的脚印还留在洞口。
这帮瘪犊子,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早就从地道里溜了。
我们带着鲁夫人回到关内,每个人都觉得今天没什么意义,王说,“这叫杀气逼人。”
我见到画的时候,她正和我爹从山坡上回来,他们一同去看了那个竹林边的新塚。
一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一瞬即逝的喜悦之色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但随即就又板起了面孔。我爹肯定开导她了,一个老仆,又是公爹,她不会不给面子。再说这次我们兵不血刃驱除贼寇,应该符合她的要求。我内心已然摩拳擦掌,盼着天黑。想像着她转嗔作喜的样子。
小月是个晴雨表,我一见到她,她就靠了过来,“哥,我姐姐已经气消了!”用你来报信!我没理她,瞧瞧没人,在她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啊呦!这下你惨了!”她一跳,钻进了房间里,等会,还不知道谁惨了呢!
晚上我就被批准上到床上去睡了。原来,偶尔闹点小矛盾会这么妙!简直爽呆了!
鲸海因为有寒暖流交汇,富浮游生物,水产资源丰富。仅鱼类就有大约六百多种,其中珍贵的有沙丁鱼、鲱鱼、比目鱼、鳕鱼等。哺乳类中有白鲸、蓝鲸、抹香鲸等,此外还有海驴、丰厚的蟹类、海带。现在,松江附近的整个东海岸几乎没有了像样的威胁,出海捕鱼也安全得多。
但是沿岸开始渐渐地结冰,我曾单独带着画到岸边的海冰上去过一次,她紧紧牵着我的手,嘴里呼着哈气,脚下战战兢兢的,脸蛋透着红。我一抖手,大叫一声,她立刻尖叫着扑到我怀里,我问她:
“你怎么就不生我气了?”
她说,“我看到了鲁夫人,就没气了。”
“下次再打仗,我带着你,你说冲就冲,你说行了,我冲到一半再回来。”我说。
“你想让我挨骂啊,没安好心!”
入冬的节,天干物燥,我们都想趁着这个时节铲了石见部落,他们的恶行罄竹难书,王说,“对纳玛象,可以用火。”但是那那群野狗,谁也没有想出个好法子来。于是,我们决定实地去侦察一番。
我们从石寨里进去,下到地道里,砸烂了那只洞口,然后我和姬将军一伏身钻了过去。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洞外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人畜大战。野草又长得老高,被折倒的林树已被冷风吹干。
我们顺着上次的路线,一直穿越了丘陵地带,对这里我们都不熟悉,一路上始终保持着戒备。最山义岗的碎石坟也许在上次就被象群踏平了,依稀只能看到一片痕迹。但是,目之所及,一个人影子也不见。
第56章 六角乙贤子驯狗()
再往前走,我和姬将军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白森森的东西,静静地伏在荒草丛里,发现是一只象的骨架。它像一座雕塑,每根骨头上不带一丝肉,上边泛着瓷质的光辉,让人感觉不到它曾经活动在一个庞大的躯体里面不可一世。
姬将军一眼就看到了它头部的半截象牙,再看,一条前腿也没有了。我们对望了一眼,明白了,也许这头大象在失去了攻击能力和行动能力以后不久,就成了斑髭狗的口中食。
姬将军用刀插进象骨缝隙中,一剜,“咔吧”一声,那只完整的象牙就到了他的手里。这可是一条完整的象牙,我问,“给你老婆?”
“等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做个念想。”我听他这么说,想了一想,也用剑把那半截牙根剜了下来。他也问,“给你老婆?”
“哦,给不过来。”他马上又说。
“保密。”我把半截象牙揣到怀里。
前边的远处,两峰对开,丘陵在这里悄悄地消失了,有人声从那处山口里传了过来。我们对望了一下,一伏身,往一座山顶上爬去。
趴在山头,对下边的形势一目了然。要说这里的地形,都是一个规律,南北下的山脉走向,中间无一例外是一片平川,就在我们趴着的山内侧,有两拨人正一本正经地巡望,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一群焦躁不安的黄褐色身影来回在地蹿动着,它们被两扇粗重的木栅栏门关在了洞中。
象群呢、在哪?
一排白木板的房子就坐落在山洞旁边,几个男人促拥着一个女人从木房子里走了出来。离远了不甚清楚,但是我们都看出来了,她是六角乙贤子。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皮毛的大衣,敞着怀,身材不错,虽然入冬了,穿得较多,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给人的视觉带来的冲击。
几个男人十分殷勤地围绕在她身边,她与上次嚎啕大哭的状态判若两人。
只见她挥挥手,立刻有几个人去山洞那边,搬开了木栅门,又几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放出了三头野牛。
它们一出来,就喷着热气,瞪着血红的双眼看,头一埋,利角一低,就冲了过来,一个人跑得慢了一点,正被牛角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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