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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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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静静地倾听外面的雨声,似有千军万马,喊杀震天,不久前的那场恶战又回到了我们的脑海里。
而这场大雨也冲掉了我前几日积聚心头的不安,湖中的拥抱,是她原谅我的表示。
在我们的仓房里,到情不自禁时,我又冒出了那个字,画。雨点密集地敲在龟甲的顶上,掩盖了一切声音,只有小月,“扑哧扑哧”地,看来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原来晾在甲板上的鱼腮都被人收起来了,一天时间就晒得干透了,我还忙里偷闲,让人砍了好些茶碗粗细的竹筒,现在已经备进了独木仓里,天睛之后,我有大用处。
远航的事,光想着儿女情长可不行。
第35章 千里追逐()
第二天,天气放晴,我们起航。小月陪着田画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一起听姜婉清父女弹琴唱曲。孟将军坐在龟嘴里,两脚耷拉在外边,手握一根竹竿,在钓鱼。
而我起来以后,忍住疲惫干我的正事。有两位娇娘躺在你的身边,一整夜有人谋身、有人谋心的,想不疲惫都难。
首先,我把竹筒截成两节一截,只留一个底,用尖刀在竹节处挖出密密的小洞,用来透水。然后把事先晒好的鱼腮塞进去。
我早就想过,海水是又苦又咸的,为什么海线里的鱼还能受得了?机巧都在这鱼腮之上,鱼腮是个魔箱,海水一进一出,变成了淡水。
我又把剩下的木炭也塞了一截竹筒,还有一筒岸上带回来的粗海沙。田王也过到这边的船上来,看我的操作,我把大致的原理向田王说了一遍,他点头表示赞许。
最后组装的时候,我把这个海水净化器搬到了龟船上,那里更平稳。
正在我专心致志、快要完工的时候,那边船上出现了新情况,苏将军钓到了鲸!
只见独木船在水里飞快地打了个转,把上边站立的人甩倒在甲板上,船尾那根缆绳被绷得笔直,拽着独木船倒着往前飞驶,后边翻出雪白的浪花。
很快,一头体长足有十几步的幼年蓝鲸露出了水面。它高高地跃出水面,一条缆绳直伸到它的嘴里。
没等我看清,它已落回水中,直朝深水中潜去,把独木船拽得船头翘起来,又啪地摔回水面,不一会,那头受了惊吓的幼鲸又返回了水面,身后的水里,牵着一条不断弥漫的血水。
蓝鲸以小鱼小虾为食,苏将军把条大鱼挂在他特制的鱼钩上,被这条幼年蓝鲸连鱼带钩吞到了肚里,可能是钩住了食管,它想向深海处逃遁,但缆绳牵动鱼钩,拽动身体深处,剧痛难忍,不得已只能重回水面。
它拉着苏将军他们,不可思议地围着我们的龟船划了一个圈,龟船四周环形的水花尚未消退,独木船又朝西北方向而去,速度快得让人乍舌,船上人的喊声犹在耳,独木船已不见了踪影。
我们立刻把龟船加速,要紧跟上苏将军他们,不然,茫茫大海,连个路标都没有,再找就不好找了。
我们加快了前进速度,有好几个人站在龟甲上,手搭凉棚,往西北方向瞭望,他们只看到一带渐渐消失的水痕。姬将军大声说着,“快跟上,这个苏朗,搞什么鬼,莫不是把龙王爷给吊钓上来了?”一面指挥动力仓里的人,抓紧踩动飞轮。
我也十分的担心,因为我爹还在那条船上,我可不希望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
西北方向的天空一片铅灰,显得远处水天相接处泛着一线亮白色,在波涛的起伏里,我们发现了极远处那条狼狈的影子,是苏辉他们的独木船!在浪里时隐时现,还好,船在人就该在,我们又马不停蹄追了过去。
有好几次,我们已经离苏将军他们的船很近,那头幼鲸经过长时间的奔腾,有些精疲力竭,扯着独木舟在原地打转,但要想让它束手就擒,还是不太容易。
只见苏朗瞅准时机,手持一截三尺来长的竹筒,一个纵身,直跳到那条鲸的后背上,苏将军的浑身早已湿透,他举起竹筒,照着那个喷水不停的地方直插下去。两条船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下子会引起什么后果。
那条鲸一阵刺痛,尾巴猛地一甩,像个弓似地蹿出水面,把苏将军高高地弹到凌空,待到落下时,鲸已不见了踪影,苏将军落入水面,手疾眼快地抓住绷得笔直的缆绳,在水中攀援着,回到了船上。但是船被鲸鱼负痛拽着飞驰,又将我们甩在身后。
就这样,我们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追出去两天多,在晚上,几乎多次失去目标,好在天一亮就能寻到他们的踪影。
在第三天的时候,在我们的右前方,又出现了一带黑线,不过苏将军他们又失了踪影。正在极目寻找,只听船上有人惊呼,“天,两条龙!”
在我们的右侧不远。有两头成年的蓝鲸,那时人们从未到过深海,蓝鲸为何物听都没有听过,以为是龙,其实龙谁又见过。
只见它们头也不回,并不理会我们指指点点,喷出近三丈高的水柱,急急忙向北游去,竟与我们的方向一致。
我们将计就计,随着两道间歇喷发的水柱,一直向前,我估计,那两头鲸,是幼鲸的父母,不禁又为苏将军担心起来。
那片陆地越来越近,在离岸不远的地方,水中矗立着一大块礁石,五六人合抱,刚刚能抱得过来,浪在石上冲击,溅起三尺高的水花,那条缆绳围住礁石,盘了几圈,独木舟在不远处的水中,已下了锚。
那条鲸搁浅在水中已然不动,四周一片血红!苏将军几天的拼搏,已经疲惫不堪,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犹自爽朗地笑着,与一班人手持钢刀,正骑在那条幼鲸上边,割取上边的肉。
他们已经在幼鲸的一侧后背上掏了一个大洞,七、八个人源源不断地把紫红色的鲸肉运到船上,看到我们到来,水中的人都举起手臂向我们致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我们站在龟船上的人,却冲他们大喊,急切之中也分不清喊的什么,因为,危险正在迫近他们。
两头焦躁的成年蓝鲸突然出现在幼鲸的附近,它们不顾这里海水的深浅,旋风似地围着那柱礁石打转儿,涌起的海浪消退后,人人都看到了隐藏在水面下充血的眼睛。突然一声怒吼从水面上传过来,就像有十六台风钻一齐开动,震得每人耳膜发疼。
苏将军急急忙指挥人们往船上跑,也顾不得再要他的鱼钩,挥刀砍断了缆绳,一伙人上了船,但是两条鲸一前一后,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吼声不断地传过来,让人心神发散。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一片鲨鱼背鳍破浪而来,是数不清的鲨鱼!血腥味把它们引来了!转眼,这群海中恶狼便把那条幼鲸的尸体围在当中,争先恐后嘶咬起来,彼此间不时相互争抢打斗,只眨眼功夫,那条幼鲸就剩下了一条白色的骨架。
两条蓝鲸转移了目标,它们亲眼看到鲨鱼的暴行,低吼一声直撞过去,一来鲨鱼已经吃饱,再者也被蓝鲸的气势折服,很快被蓝鲸撵着,向深海逃去。
所有人刚刚松了口气,就见傍晚的暮色中,十几只木筏向我们围了过来。
第36章 打你个表志养的()
他们分乘在十几只木筏上,每只筏站三、五个人,身上披着麻片,赤脚蹬着草鞋,无一例外都是五短的身材,我们不知他们来意,两条船上都加强了戒备。
只见他们为道的一条木筏直冲那条鲸骨而去,其它的却将我们团团围住,手中的木棍正对着我们。
鲸鱼骨架现在矗于水中半截,像陈年的枯杨,被山羊啃去了树皮。
为首那条筏上的三人,站在那骨架前指指点点,因风大,倒听不清说得什么,似乎带有秦的口音,又有许多音节,我们并不明白。
然后,他们转身朝我们而来,指着那条骨架问我们,只知道他在问话,却不知问的什么。
我也觉得他们的话似乎有些耳熟,但又被我否定了。
田王站在龟甲上,对那些人一抱拳,说道,“列位,幸会。”
那边的首领看到田王发话,又见他抱拳,也未放下手中木棍,就在手里抓着,冲王拱拱手,嘴里依旧衣里哇拉说个不停,但是我们都听到了一个音节,他说过了多次,“肉”。
田王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壮士莫非想要些肉么?那好说,”于是回身冲苏将军道,“苏朗,把你那肉送些与他们。”
有王的指令,苏朗虽然不大乐意,但也算痛快地挥手,示意手下人搬些鲸肉,到那伙人的木筏之上。
我倒有些不大乐意,按理说,有人送东西给我们,怎么也得上手帮帮,嘴里还要说声谢谢,但这些人,插手往旁边一站,冷眼看着我们。
而那首领的脸上也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又臂抱拢,两眼看着木筏之上,鲸肉码得越来越多。
苏将军手一按,这边停下手来,他用眼瞅着田王,田王也看差不多了,冲那首领道,“这是我们苏将军海上拼搏数日,猎到的水龙肉,还请壮士不要嫌少。”
不知田王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名字,不过倒也贴切。
那边并没回话,而是一伙人围在一起,边低声讨论,边用手冲我们指指点点,好半天,那为首的又转向我们,直接对着王,又不停地说了一痛,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像群贪嘴的孩子?
还是孟将军伏在田王的耳边,“莫不是他们嫌少?”
田王看看他们,微微皱了皱眉头,方才一阵忙活,独木舟上我们的战利品,三分也有一分到了对方的木筏之上,他看看苏将军身上的衣服,海水混合着鲸血沾满全身,脸上也现出极度疲惫的神色。
但是王还是冲他挥了下手。
苏将军明白,立刻又让人搬去一些。
如果他们就此离去,一场群殴也许就可避免,但是事情出现一戏剧性的一幕,点燃了一个火星。
独木舟上的一位兵士,搬了两、三块鲸肉去对方筏上,那里实在是码得有些高,放上去,就滚下来,又放了一次,又滚了下来。
他把那块肉拎于手中,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好提着那块肉,往回走。
谁知这时,旁边一个人欺身上前,从他手中生硬地抢去了鲸肉,嘴里不三不四地说了一大段话。
而那边为首的那人,四方的脸忽然显得十分僵硬,两片厚唇也夸张地张开,全不理会手下人的无理,一双贼目直往龟甲上看。
原来,是小月与姜婉清,不知何时也站出来观看热闹,如此上国美人,让他垂涎。若是田画上来,他还不得去死。
我们除了知道了他们的不满以外,什么都不清楚,田王站在龟甲之上,也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但是在那人的尾音,我却听到了一个词,这个词让我一下子暴怒起来。
龟船型体庞大,不能在浅水里,是以它离那伙人的木筏是最远的,没有一丈也有八九尺,中间是苏将军的独木船,我在暴怒之下,一个起落就到了独木船上,脚下一弹便到了那人面前,在他的惊异还没开始的时候,一个大巴掌兜头扇了下去,那人头一歪,嘴里吐了一口,原来吃的是西红柿炒玉米。
一伙人哇哇怪叫起来,立刻挥舞着木棍把我围在当中,已然有好几下落在我的身上,我全然不顾,揪住那个被我打掉了牙齿的人不松手,对他拳打脚踢。
苏将军最先冲过来,随后是孟将军和姬将军,有他们三人足矣。我偷眼看田王,只见他立于龟甲之上,脸色铁青,并无表示,于是,我像得了指令般,又加入了战团。
一开始,他们以为只是被我先下手为强,才吃了亏,一伙人木棒并举,在首领的呼喝下,团团把我们围将起来。
先是一人挥起木棒,冲苏将军迎头打了下来。苏将军不躲不闪,挥起左臂向外一搪,儿臂粗的木棒断为两截,那人方一愣,下边苏将军的腿就到了,正踹在小肚子上,那人像个枕头直飞出去,落在海水里,勉强支撑着,把头露出水来吐气。
一霎时,哎呀之声不绝,从龟船上传过来小月和姜婉清两人清脆的叫好声,声音里透着还不过瘾。
场上局势很快就成一边倒,若不是田王适时一句,“好了。”也许这些人就回不去了,王的声音并不大,也不高亢,但是我们都听到了,我抖抖手上的血,他们的,嘴里骂了声:“你娘。”
于是我们看他们收拾残兵,也不要了十几只木筏,相互搀扶着狼狈而走,不一会,转过一处山坳,不见了。
苏将军挥手,让人把那些鲸肉重又搬回了船上,孟将军好像没过瘾,道,“这群表志养的,不识好歹,什么人这是,从没见过。”他怎么能见过。
谁都没有见过他们,我也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德性,从一个词语里。
那个词就是:八嘎。
王问到我,刚才是什么让我如此暴怒,我没有细说,只是问王:“他们的行径,难道不足以让我们这里的每个人暴怒么?”
良久,田王说,“豺狗只知抢食,你讲道理,他当羊叫。不过由民风来看,此处绝非善地,我们都要小心了。”众人齐声称“诺!”
不觉间,我们的行动又恢复到了以前行军做战时的状态,不用谁说。
第37章 林中的少妇()
苏将军在刚才恶斗中,左臂去搪了一下木棍,现在,左臂上早先中箭的地方,伤口又撕开了。现在正在独木船上,由三狗的娘,扯了一条布,为他包扎,边包扎,还边数落他:
“你不会用那条胳膊去搪?”在老妇面前,苏将军像个孩子,只是嘿嘿笑着,也不回嘴。
看这一片列岛,绵延上百里也不止,往滩上行不多远,即是崇山峻岭,满眼树木葱笼,云遮雾罩,只有散碎的平川,嵌于沟壑之中。
探索新大陆的任务,由田王亲自率领,我和姬、孟两位将军随田王行动,还从两船上抽出四十余人随行。
苏将军也想与我们同行,但田王考虑他有伤在身,严令他呆在船上,苏将军也无二话,去到了龟船上。
而独木舟,就暂时由我爹指挥。我知道,他走了后门,亦或是苏将军给他开了后门。
王让他们远远地开船,在离岸百步以外的深水区里,跟着我们前行,不可离岸过近,须知一应女眷都在船上,千万马虎不得。
我们上岸的人,就从昨天那伙人逃走的山坳处进入,天气晴好,有些秋高气爽的意味。苍鹭把窝建在山岩之上,往来于山与海之间,像白色的精灵,让这里显出一片祥和。
我早已知这是哪里,却不挑明,因说了也只是个名称,再说,现在只是公元以前二百多年,说也无用,但大概的形势,我却清楚:
此岛,是位于华夏大陆东部深海中的一系列群岛,本土由四个大岛及三千五百多个小岛组成,呈东北、西南走向,面积三十七万平方公里。山地和丘陵占四分之三。火山二百多座,地震频繁,几乎每天都有,只是大小有别,外加狂风海啸,宛如地狱。
我揣摩田王方才的评价,知他必不会对这里有什么眷顾。
虽然眼前美景如画,但所有人都保持着戒备,孟将军领十名削刀手在前开路,把硬弩兵护在后边,随田王一同行动。
姬将军边行边问我,“田纵,我教你的吐纳之法,可曾坚持演习?”我说,“一有功夫,就练上几回,受益非浅。现在感觉浑身像凝了铁块一般,总想砸些东西才好。”
姬将军很满意,道,“昨日我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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