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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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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过路,他们逃了也就行了。是不是这些人刚才的叫喊惹恼了六角也说不定。
她们的擅自行动影响了我的准头。我射出的箭只是戳在了那个瘸腿人身后的一个随从身上。
瘸腿人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跟班,立刻继续逃跑。
我也从隐身的地方跳了出来,从另外的方向向他们射箭。现在我也改变了主意,我要看看,那个少了半条腿的人到底是谁。
在谷中的小路上,我与六角她们汇合了,先去看了看画和齐雪,她们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画的手中还握着一块石头。我对她说:
“老婆,你要小心呀,别动了胎气!”她笑着说,“还早呢,哪有那么金贵!”小月赶忙道,“放心吧田哥哥,有我呢,就是我动了胎气,也不会让画姐姐动了胎气!”
我们没有功夫多说,尾随着他们的身影,沿着山谷中的小路一直追赶。
我知道,在白荆的王宫倒塌时,白荆被压在了里面,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首,倒是找到了一条腿。另外这些人的语言也让我相当的熟悉,他们说的是家乡话。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我越来越怀疑,那个领头的瘸腿人就是白荆,不知道蒲端国离此上千里,他们怎么也这么快就到了这里呢?他们是怎么来的呢?
第250章 白荆在这里()
那些人还有十来个,他们被我们刚才的袭击,损伤了一部分人,也丢失了抵抗的勇气。
他们跳过了小河,并没有沿着小道继续跑,而是一拐进入了另一条山谷,我曾有瞬间的犹豫,要不要继续追赶他们,等也随着他们跑进了山谷,我们的目标就只剩下了一个了:穷追不舍。
路很不好走,我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更主要的是,我们还有两个有身孕的人,半路上,我们在山谷中看到一个被他们丢下的伤员,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支箭,已经失血过多,但是,这并不是他躺在这里的最终原因。
他的脖子上又被人补了一刀。匆匆之间,砍的不太准确,刀口只在他的肩、颈交界处留下了一道一指宽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半尺来长,里面渗着的血水,随着他的残喘,一股一股地涌了出来。
我们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躺在那里,拿眼睛看着我们。
“你们是哪里来的?”我问他。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了,正在努力地定睛,认着我们这群人,他说道:
“蒲端国。”
“那你们领头的人是谁?”小月问道。在他回答之前,我问他:“是不是白荆?”
他点点头,靠在那里喘气,脸色来越不好。很显然,这是白荆在逃跑的时候,嫌他碍手碍脚的,把他丢在了半道上了。
我点了他的止血穴道,这样虽然不会救他的命,但是至少可以让他多活上一会。我又问他:“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是白将军带我们来的,蒲端国容不下我们,”
“所有人都来了吗?”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走的时候那里还有不少人呢,绝不会只有二十几个。
“不,有人留下了,有人出来了跟着白将军,浑吃喝呢。”他越来越不行了,说话费劲。
我分析,白荆养好了伤以后,在国中肯定不能立足。他在那里的倒行逆施,在得势的时候可能没有人怎么样他,这些跟他出来的人,可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你们运送这些野猿做什么呢?”我得抓紧问他,他努力地想扭头,似乎想看看他们丢在道上的木笼车,但是也只是做出个样子,他想说什么,可头一歪,不动了。
有好一阵子她们都没有说话,白荆果然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了,而且是阴魂不散,他的残忍无情,让我们更加坚定了追到他的决心,不能再放过他了。
几名女兵用刀在地上简单地挖了个坑,把他抬进去,埋了。我说,“后边的路谁都不熟悉,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大家不能走散,前后照应。”
这样的实战性质的军事行动,女兵们有多半的是好奇,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六角和小月断后,我在前边开道,继续行进。
我们循着对方留下的痕迹,紧紧咬住,路上不时有他们丢下的武器,还有跑丢的鞋子,跟着这样一个将领,也真够他们受的。
山路在前面断绝了,这里人迹罕至,一群山鸟在不远处的树林上空盘旋,迟迟不肯落下,我说,“他们在那里。”
于是我们向那边摸索过去,为了防止遇到埋伏,我先冲进了树林,树干下有坐靠的痕迹,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他们没心思与我们周旋,又紧着逃命去了。
树林深处,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里面倒是很凉爽,画扶着齐雪,在树下靠了下来,“真不想走了呢。”我知道她已经累了。于是就在树下休息了片刻。
姜婉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拾了一把片刀在手里,这个时候她与小月也算是战斗力量了,小月现在正跳着脚,从树上摘野果子,放在衣襟上擦了擦,递给画和齐雪一人一个,然后自己也大嚼起来。
后来,林中的野草越来越高,六角在前边挥刀砍出一条通道,我们慢慢走出了树林,但是前方没有了路。
那些人跑到哪里去了?从情理上分析,我想这里他们也不是很熟悉的,因为他们是赶了牛车从小路上过来的,现在只不过是被我们追赶着,像一群没头的苍蝇,撞到这里来的。
我在一丛野草的跟前蹲了下来,在草根处,掩盖着一只不甚清晰的脚印,那丛野草是被人踩倒以后,又让人扶起来的,这里水份很多,地下是松软的,不一会,草便能够直立,不过,折弯过的痕迹隐约可见。
我悄悄地冲她们指了指方向,我们伏着身子,向那里摸过去。
尽头处是一面大山,白荆瘸着半条腿不可能爬得上去,可是,一望四周,却人影不见,除了荒草便是乱石。
两名女兵跑回来报告,山脚下发现一处洞口。我们围过去,有两个人扒开乱草,把几块挡在洞口的石头一推,滚到洞里去。一股阴凉的风从里面吹了出来。
四外再无可去的路径,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只有一直跟踪下去。把人员安排了一下,我们也钻进洞中。
里面比外边凉快多了,所有人精神一振,洞的入口很小,里面却很宽敞,由于不总有人来,地面干干净净的,一串脚印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蹲在地上,仔细地察看,然后在一些脚印的旁边看到,每隔不远有一只圆坑,鸡蛋大小,看来,白荆也在这群人里面,那是他的铁拐杖留下的。
我们只要搜寻着这些脚印,一定可以找到他们。吩咐人们分头去准备,到洞外砍些松枝,做了一些火把,这次是六角领着十名女弓箭兵在前,画、小月、姜婉清齐雪在中,我在后边收尾。
这条山洞看起来并无人开凿过的痕迹,洞边散落的石头表明,这里正处在山体坍塌的部位,洞壁上随处可见不透光的裂缝。人走过的时候,足音像是惊动了什么似的,有一两块小碎石从高处滚落下来,在洞里撞出空洞的回音。
再往里走就看不到什么了,我们点起了火把,在我们的对面,是一道竖着的岩缝,底部的一堆土被新过去的脚印踩出了新痕,那些人由此钻进去了,我看六角几乎没有迟疑,一侧身子也钻了进去。
女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跟在六角的后边,画和小月她们回身看了看我,也钻了进去。
我最后再回身看了看四周中,曲折的山洞已经完全地掩住了我们进来时的洞口了。
刚一进去,我就听到一阵刀剑的撞击声从裂缝的前边传了过来。还有六角及几位女兵的喊杀声音,心内一阵起急,因为在我的前边,还走着小月她们四个,裂缝的宽度不允许我越过她们赶到前边去。
听前边的声音正在打斗,画她们也听到了,知道我在后边着急,于是她们也加快了脚步,我跟在她们的身后,一股脑地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却见里面光亮如昼,地下铺着一尺见方的地砖,砖缝相接处了椭圆形,年代不知有多么久远。六角手持着钢刀站在那里,上边沾着血迹,她并没有去追赶逃掉的人,双方突然的相遇,这也就得说是六角了,换了别人非吃亏不可。我马上去检查六角的身体,她对我道,“没什么,只有三个断后的蟊贼。”
“真的没事?”我把她转了个身,不停地拿眼去看她身上,她嗔了一声道,“真的没事啦,这么担心,下次你到前边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说着,抬眼打量洞中的事物。
我们钻出来的裂缝,是后来山体动荡出现的,在那个地方应该是这处洞室的后墙。地砖上躺着一个人,已经死了,手边扔着一把长刀。
“你就是与他搏斗了?”我问六角。从这个人的身量上看,他的力气不小,个子足足高出六角一个头。地下的扔着的刀,也长于六角手里的,不知道他怎么会败在六角的手里。
“是啊,就是他啊,不过他好像是先受了伤了,”我一看,在他的屁股上看到一片血红,把裤子都浸透了,那个伤口是箭伤,我认识。
第251章 壁画()
洞内的光线来自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处在壁上掏出的小洞,小洞的下沿挖出凹槽,里面放着一个我和六角都熟悉的东西。这东西在蒲端国见过。海蛛球。
它是由一只成年的海蛛吐丝而结成,自然发光,海蛛在球内吸食蛛球毒杀的昆虫。因为洞内总是黑暗,昆虫并不多,所以它就一直不很亮地亮着,这也足以让我们能看清楚洞内的情况。
除了我们十几个人,和地上躺着的这人以外,洞内再无他人,洞穴在前方不远处没入了黑暗,我们不敢冒进,先在这里巩固阵脚,五名女兵箭上弦,对着洞穴深处,随时准备射击。其他人在我的警告下,只是离着那些蛛球两、三尺的地方,好奇地观看。
洞壁上隐现出斑驳的痕迹,视线慢慢地适应,开始以为是洞外的水渍浸泡所致,但是慢慢地我们发现不是这样。
首先在颜色上就不像是水渍,水渍在坚硬的石壁上呈现牙垢色,年代久远了还会出现起皮、脱落,造成石面的高低不平。但是这里不是。
这是一幅幅用黑、红两种颜色组成的壁画。细看竟然布满了整个的洞壁。光从颜色上看,我就能推断出,这些壁画已经有些年头了,绝不是现代人所画。
我们从荣班塘经过的时候,街上女人所穿的各式衣服,颜色艳丽,五光十色的,如是近人所画,不会只选两种颜色。
一种是朱砂。这是一种腥红色的矿系,成分硫化汞,是低热液成因的矿物,又叫辰砂,因为在华夏的辰州所产最为出名,所以又叫辰砂。这种东西取之方便,不退色,不必合成,就算是往前推上三千年,也可见到。
另一种就是随处可见的炭烟,山火过后,这些东西多的是。
而且这两样东西都是能经久不变质的,不然,我们不会看到这些壁画。
画说,“这些都是画的什么啊,怎么我看像是一群正在干什么的人。”
经她一提醒,我们都觉得很是那么回事,不过,要再站得远点才能品出个大概。“上边画的,我看都是女人。”小月说。
“为什么啊,你看,这边不是还有男人么?”一年女兵否定着。
我担心白荆残部的反扑,看了看洞子的深处。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有心催促她们快一点,我们跟得越紧,对方越不会人机会停下来喘息,什么设伏之类的也不会有时间。但是,她们的对话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小月说,“你们看,这些长头发的,不是女人是什么?”
“切,我看不一定,你六角姐姐不就是短头发?再说,你看这些、再看这些!”一个女兵跨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支铁箭,指给大家看。
果然,我也看到,在那些长头发的女人周围,总能看到一些身子低伏的人形,但是怎么看又有一点不太像。
那个女兵用箭指的地方,是其中一个“人”的腰部位置,那里很夸张地画了三个圆圈,两小一大,小的并排在一起,而大的像个长椭圆的鹅卵石。
“你指的是什么啊?”小月明知故问。其实连我都看出来了。那女兵也不再好往下说,又借着蛛球的光往前走去。
“是什么啊,是什么啊,你还没说哩!”小月不依不饶。
“月姐姐你天天玩的东西,还会想不起来?”她在远处说着,已经离开我们,眼睛盯着壁上的画往前走去。我们赶紧跟上。
她们每看清一幅画的大致意思,都会跑来告诉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第一幅画的是三个人,一看都是女的,老中青三代,小女孩子头顶上梳着一支朝天辫子。
第二幅画的是两个女人,像是在一起摔跤。
第三幅上就出现了一条小船的模样,似乎正在水面上行驶,水面画得非常抽象,只是两笔就画出了,像是把两个阿拉伯数字“2”拉第之后放在下边。船上简单的画了一个方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第四幅画着似山似水的几条波浪线,说是水吧,却位置偏高,说是山吧,起伏又很夸张。姜婉清说,“是火!”
我们暂且把它看做是火,又继续往前走。
然后是一只黑色的圆圈,上边插着两根筷子,呈v字型,我想应该是祭祀的东西吧。烧的香?不对,试想在那个年代,有这个传统么?这里离着华夏本土远了去了,那个时候,有没有香还是一回事呢。不然就是一碗米饭,因为在这个黑色的圈子正下方,画了三只猴子,正在吃饭。
看了一遍,看不出所以,每幅画都联系不上。小月忽然说,“对面还有!”她指着对面的石壁,果然,那里也看得出有画,只不过那边的壁上没有旋转蛛球,离着我们帖行的右边洞壁足有十来步的距离,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
正想移步过去,忽然远处,从洞的深处传过来一阵轰隆隆的振动,我吃了一惊,正待问,就见从黑暗里跑回一名女兵,她跑到近前,才看清,鼻梁上蹭了一层土,她的头发上也落满了灰尘。
“怎么回事?”我问她。
她指着身后,惊慌地对我说,“出口塌掉了,我们过不去了!”
“慌什么,顶多我们从原路回去,不再追白荆了。不过,我倒是想看看这些画,画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其实这只是为了稳定军心,心里一阵悔意袭来。果然,让他们鼓捣出些事情来。
说着话,我们往里面摸去。洞顶越来越低,一团尘烟还未散尽,在洞子的尽头涌动着。
“我看,不是暗算我们,只是塌了,”我说。待尘土落定,看清楚了是一块农村土坑那么大的整块石壁,斜着拍在了地面上,洞顶一道深深的裂纹,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们下边的人。活像一只人头盖骨被人敲裂,而我们就是脑袋里的灵魂,马上就要被一股什么看不见的力量从那里吸入无限的黑暗。
“快往回跑啊,越快越好!”我看出不妙,冲那些呆在原地的女兵们挥着胳膊,她们吓了一跳,扭头就跑。
我也一拉画拽着她就往回跑,身后的洞顶上传过来嘎的一响,吓得我们魂飞魄散,已经跑回到裂缝处的几个人舍不得丢掉手中的火把,从一进来我们就没用得上这些东西,现在,它们横在出口那里,急切间,倒挡手挡脚的。
一只莹亮的海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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