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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语:步步生姿-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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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卿见大当家犹豫，为了自己的前程，倒是立刻口若悬河替马三保说起了好话，不过这事张丹岚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那一战吓破了胆，加上带出来的财物都送给了陈祖义，现在却闹到连个安身之处也没有，正和手下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
陈祖义此时也顾不得张丹岚的意思了，如果到时马三保要把张丹岚留下，自己也只能再背信弃义一次，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要不了多久就能在拉起一支人马，他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该低头时就低头，加上苏文卿一番保证也确实打动了他，到时答应去见马三保请罪。
张丹岚虽然没有防备陈祖义，不过他带来的人到时一直注意着船上的动静，而且这时陈祖义人马也折损的所剩无几，有些事还是要张丹岚的人去做，倒是很快就发现船不止不逃跑了，而且还有向明朝舰队靠拢的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自然要报告给张丹岚知道，张丹岚一听就毛了，立刻就要去找陈祖义质问，不过他手下倒是清楚此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便劝张丹岚暂时装作不知，等他们先去把陈祖义控制住了再说。
苏文卿见陈祖义上钩，倒是很开心自己能立下大功，他对纤依的身份自然也是清楚的，不过却不知道这个马三保跟她也有联系，想着到时把陈祖义跟纤依以前也有勾结的事报上去，没准能得到更大的好处，只不过这个美梦也只有这一晚了，张丹岚的人趁着夜色昏暗，立即就对船上陈祖义的进行了控制，反抗的一律杀掉，苏文卿惊醒后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就出舱给对面发了信号，而这一举动被张丹岚看在眼里，他见马三保的船只很快赶来，倒是恨苏文卿不识抬举，亲自用剑把他刺死，扔进了海里，只不过陈祖义倒是警觉，张丹岚这边一动，他立刻就在船上躲了起来，而张丹岚虽然控制了船上的人，却弄不懂船怎么行驶，这一耽搁就被马三保的人围在了海上，马三保虽然叫人喊话让他们投降，不过张丹岚也知道自己是反贼，哪能自投罗网，马三保见苏文卿没有露面，恐怕是情况暴露遇害了，便下令立刻登船抓捕陈祖义等人，张丹岚的人虽然不少，不过跟对方比起来还是太单薄，只挺到天亮，就被马三保的人突破到船上，张丹岚放下小船想要逃跑，却被马三保发现，指挥战舰一炮就把张丹岚轰了，马三保想到张丹岚回去未必有利于纤依，没准还会说出什么来，倒是没有派人打捞，让他自生自灭去了，而船上清理完倒是找出了陈祖义，陈祖义只当自己得救了，被压到马三保面前刚想道谢，就见马三保变了脸色，道，
“把这贼首押下去，带回京师发落。”
陈祖义至此才知道被苏文卿卖了，不过苏文卿此时也死了，倒是只能认了，马三保做完这件事，便开船往大明驶去。
朱高煦却再难有耐心，命令纪纲等自己去了便把徐子明约出来，他要对纤依用强，纪纲现在没了约束，加上朱高炽又被汉王压了一头，倒是答应了，等朱高煦进了府里，便让柳吟风约徐子明出来，说自己有话要讲，而另一面又命令顾羽柔配合朱高煦，在府里对付其余的人。
而此时张辅也快要回京了，虽然张宗正暂时没有找到，不过他被堵在深山里也不好受，此时北元那里又开始蠢蠢欲动，朱棣倒是打算教训他们一下，倒是命令邱福准备一下出征，临行前又叮嘱他小心埋伏，不要大意，可谁知邱福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把皇上的话当回事，倒是带着十万大军就出发了。
徐子明闻听这个消息，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那邱福是汉王一党，又是国公，自然对太子威胁甚大，若是出征途中出了意外，倒是剪除了一个心腹之患，不过徐子明也知道这次队伍里没有安排进自己的人手，想要暗中有所行动十分困难，万一要是被人发现，恐怕于自己不利，不过徐子明想到柳吟风应该还跟北元有些联系，便找到柳吟风商量，让他派人盯着大军动向，给鞑靼的本雅失里秘密送信，未必要让邱福不能生离草原。
柳吟风虽然知道此事危险，不过为了削弱朱高煦的势力，倒是答应下来，他不知道纤依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为了躲避纪纲的眼线，柳吟风倒是亲自挑选了亲信，分几路派了出去，而且都是口头命令，一点儿把柄也没留下，那些人都跟了柳吟风十几年，也清楚侯爷的手段，立刻就往草原行去，加上邱福领兵出征需要粮草，倒是让他们先成了一步。
第401章（）
纪纲发现了柳吟风的动作，不过他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清楚徐子明跟他交待了什么，而朱高煦那面要对付纤依，也让纪纲十分头疼，摆明跟他们作对，就算徐子明暂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恐怕也失去了太子和纤依的支持，以后只能死心塌地跟着汉王了，不过这次邱福出征倒是摆明皇上对汉王的态度，看来太子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估计被废也是迟早的事，不如趁现在就表明心迹，也好在汉王跟前占据一席之地，纪纲打定主意，倒是不在去管柳吟风的人，而是把主意全都放在了徐子明身上，打算从他身世中发掘点秘密出来。
柳吟风的人动作神速，不等邱福到了就已经跟本雅失里联系上了，他们自然不会泄露自己是谁的人，只让本雅失里和阿鲁台知道邱福已经在来的路上，叫他们做好准备，而阿鲁台倒是打探过了邱福的一些事情，便设下陷阱，等着邱福上当。
邱福一路寻找敌方踪迹，倒是抓了一个俘虏，一路带着大军深入草原，虽然几次都没见到敌方踪影，却一直毫不怀疑对方的话，终于被带进了设计埋伏的地点，加上一路行军劳顿，对方顺势一冲，倒是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朱棣闻奏大怒，朱高煦也被消息吓了一跳，暂时停止对纤依的妄想，揣测着父皇的意思。
纤依也知道徐子明跟柳吟风的设计，不过却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这不是邱福一个人的死活，十万人！那是多少个家庭，纤依就算心肠再冷，也没有漠视到这个地步，徐子明更是自责，不过事情已经出了，后悔也没有用，这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帝王之路也是用人骨堆起来的，这次虽然打击了汉王朱高煦的势力，连除朱能、邱福两位国公，却也让徐子明有些怀疑自己的作为是否真的是为国家好，虽然他相信朱高炽一定是位好皇帝，但自己现在却已经间接害了十万人性命，这样是否值得。
朱棣此时倒是没法知道事情真相，不过想必是邱福不听劝告，孤军冒进所致，此时也不是追问责任的时候，朱棣立刻下令，要率军亲征，八月丧报传回，到了永乐一月，已经集结了五十万大军，而马三保带了陈祖义回来，朱棣也只是在各国使节面前杀了以示惩戒，陈祖义没想到自己纵横一世，最后却落个身首异处，而纤依根本就没有多问，徐子明也知道大哥的性子早晚会有恶报，加上皇上派人出海出使各国，是绝对不会容忍有人在海上拦路抢劫的，自己跟弗兰克也提过不要招惹对方，弗兰克倒是见识过马三保的大明舰队，倒是深以为然，而朱棣忙着出征的事，也无暇顾及纤依，自己一走，倒是要让朱高炽监国打理朝政，不过朱棣也不放心，便让纪纲按时给自己汇报太子的言行。
纪纲自从打定主意跟着汉王朱高煦，倒是决定一定要扳倒太子，加上朱高炽以前也对他多般刁难，纪纲倒是觉得朱高煦若是能拿下纤依，绝对可以让朱高炽方寸大乱，跟朱高煦一说，朱高煦见父皇此时不在京城，倒是跟手下计议如何控制平海公主，对付太子一系。
朱棣一出征，朱高炽便要忙着朝廷的公文，而朱高煦却无能能管，便吩咐纪纲开始准备，等自己进去就把徐子明叫出去，好让他下手，纪纲便事先准备了一下，约了柳吟风出来，打算把先前打听到徐子明的一些细节拿出来跟他们谈谈。
朱高煦自然带了礼物过来，纤依不好拒绝，也只能跟子明一起陪他喝茶，等到吃过晚饭，见朱高煦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有些奇怪，按照平时朱高煦早就应该告辞离开了，徐子明也不知道汉王是什么意思，见他仍然说个不停，倒是忍着陪在一边，不过很快就有柳吟风的人来府上通知徐子明有事找他商量，徐子明见来得及，恐怕是什么急事，倒是跟纤依和朱高煦说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了，不过外面仍然有朱投和白丫头守着，顾羽柔按照事先的吩咐，倒是去厨房偷偷在水里下了药，然后又打发走了其余的佣人，朱投倒是没有防备，见顾羽柔端了水来，就喝了，白丫头倒是一直在屋内伺候，也没有喝水，而徐子明想让白喜好好休养，倒是把他们安排的远了一些，顾羽柔见白丫头碍事，倒是一狠心把她骗了出来，趁她不备打晕了她，纤依见白丫头出去半天没回来，便喝了水道，
“殿下，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
这是端茶送客，可朱高煦见纤依喝了水，倒是有种得逞的笑意溢出来，
“不急，等姐姐睡了，本王再走不迟。”
纤依见他突然变了态度，倒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这时药力上来，她也是有些支持不住，扶着椅子道，
“白丫头，你在哪里，还不进来。”
朱高煦笑道，
“我怕他们打扰我们说话，已经让他们下去休息了，姐姐可是有些头晕，我来扶你上床休息。”
顾羽柔处理好了白丫头和朱投，倒是一直守在外面，见纤依也要不支，倒是走了进来，纤依一见顾羽柔，倒像见了救星一般，立即叫道，
“羽柔，我有些难受，你快叫人过来，送殿下回去。”
顾羽柔冷冷站着没有说话，朱高煦笑道，
“很好，这次事成之后，本王就带你回府，你去扶公主上床。”
纤依只觉此时天旋地转，加上听到朱高煦一席话让她感觉浑身冰冷，仿佛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药力倒是很快发作，晕了过去，顾羽柔见了，便上前扶起纤依，往内室走去，朱高煦哈哈笑着，便要跟进去，顾羽柔却道，
“殿下，外面那朱投奴婢抬不动，为免被人发觉，请殿下把他放到角落里吧。”
朱高煦虽然不悦，不过想到顾羽柔是个女子，倒也只能出去先料理了朱投，顾羽柔把纤依放在床上，想了一下，便把纤依塞进了旁边的衣柜，自己则把灯灭了，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素衣，想了想又觉不保险，立刻把剩下的药倒进了嘴里，便躺在了纤依床上。
第402章（）
纪纲虽然没有把握能镇住徐子明，不过他手上倒是拿到了当初徐子明假扮苏门答腊王子进京科举的试卷，加上顾羽柔信誓旦旦的说看见纤依的手谕是徐子明写的，倒是让柳吟风顾忌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便把徐子明十万火急叫了过来，徐子明上了楼就见雅间里柳吟风和纪纲正在对视，倒是有些火药味，徐子明不知所以，还以为是邱福的事败露了，便咳嗽一声，道，
“我来了。”
柳吟风见徐子明到了，立刻起身，
“子明来了，这纪纲说有事要跟你对质，哼哼！”
纪纲倒是有些畏惧徐子明，若是顾羽柔和自己手中的证据都是真的，那就说明这个徐子明才是当初救自己出王府那个小姐，而现在的纤依只不过是当初的徐子明，虽然他也感到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不过他还是相信这个世上有神明的，见到徐子明来了，也起身行礼道，
“侯爷，还请柳大人暂时退避，我有些私密的事跟侯爷说，恐怕侯爷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柳吟风冷笑，虽然徐子明不如纤依亲近，却也不会有事瞒着他，可这次徐子明却好像心里有什么难言之隐，闻言便道，
“吟风，你先出去，我有话跟纪指挥使说。”
柳吟风虽然诧异，不过看纪纲也不像开玩笑，倒是点点头道，
“那我先去见见殿下。”
纪纲一听忙道，
“柳大人还是不要离开的好，一会儿我也有话跟你说。”
纪纲是怕柳吟风去坏了朱高煦的好事，也只能拖一拖时间了，两人谁也没有怀疑他的心思，柳吟风便先出去了。
徐子明落座，纪纲在外面布置了人手，倒是不怕别人偷听，开口道，
“我是叫侯爷陈文静呢？还是徐子明。”
徐子明本来只当纪纲是查到了别的事，闻听他说出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想去拿杯的手僵在了空中，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不由笑道，
“顾羽柔是你的人？想必是观察好久了吧，不过我想知道，以前的事你们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一直盯着我？”
纪纲也不知道这徐子明是默认还是在诈他，倒是拿出以前他的手记道，
“那请侯爷看看这些东西，你可认识？”
徐子明虽然没见过，而纪纲也没有把试卷拿出来，不过徐子明可清楚纤依以前的字迹，一看便知道是纤依小时候写的，倒是很有兴趣，不由翻翻，纪纲见他看的认真，倒是没有打扰，等到徐子明气定神闲看着他时，纪纲才道，
“如何，侯爷可否有话说。”
徐子明摊手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我说什么，不过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纪指挥使可否给我解惑。”
纪纲心里暗骂徐子明狡猾，也不知如何应对，若是徐子明承认或是否认，他都能借机窥探到一些端倪，偏偏徐子明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话又说的不清不楚，自己虽然没有说起顾羽柔，不过等到他回去发现纤依时，恐怕顾羽柔必死无疑了。
朱高煦回来就发现屋内昏暗，而顾羽柔竟然不见了踪影，他倒是无心细想，小声叫了几下就只注意床上的那位佳人了，加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做到这样偷偷摸摸还是第一次，朱高煦迫不及待脱了衣服胡乱一丢，就扑上床去，加上他知道纪纲能给他争取到的时间也不会太多，若是被徐子明堵在府里，恐怕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也难出去，倒是直奔主题，那顾羽柔此时药力上来，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等到朱高煦逞完凶欲，立刻就急匆匆离开了，临走之前为了牵制纤依，倒是随便从顾羽柔身上拿了一件东西，当做信物，也顾不上发觉这顾羽柔其实还是处子之身，根本就不是纤依本人。
纪纲那边拖着徐子明，倒是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倒是起身道，
“既然侯爷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如今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往后侯爷多担待。”
徐子明见他没有继续追问，显然也是猜测居多，倒是心里惦记纤依，也没有留他，柳吟风见纪纲就这么走了，倒是进来好奇道，
“这小子什么意思？”
徐子明道，
“恐怕是投了汉王，那些东西来诈我的，要让太子小心了。”
柳吟风啐道，
“狗东西，当了锦衣卫就了不起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忘恩负义。”
徐子明道，
“我要先回去了，静儿还在家里。”
不过徐子明突然感觉不妙，叫道，
“不好，朱高煦还在府上，这纪纲又没说什么具体的事，快走！”
柳吟风也怕徐子明预料准确，立刻就带着人跟他一起回去，不过到了门口却听朱高煦已经走了一会儿，徐子明半信半疑，带着柳吟风就往府里走，到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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