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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止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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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下笔并未多做思考,故而是以他心目中认为的高下按次序写就,前八才,以上上才为先,直至说才。至末尾,又加了孝才、圣才,看起来略微有些次序错『乱』,实则是与春秋笔法异曲同工,暗讽世人媚上欺下。”
季书宣之所以能坐稳如今一人之下的位置,治世才能有目共睹,更多的还是其观察人心的本事,仅仅一篇应试文章,所说所想几乎跟当时的徐墨澜如出一辙。喝口茶顿了下,又道:“上上才,说的正是君王该有之才,而在此子心中,孝为本的观念毋庸置疑,至于圣才,大概只是理想化的一种追求,故而以圣人誉之。”
季书宣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其实真正让他深感赞同的,恰恰是才无高下,德无轻重八个字。
如今民风开放,早就没了诸如文字狱之类的压抑氛围,所以听到此处的赵汐也只是一笑置之。
第十六章 又见左成业()
今日的西阳县人山人海,尤其是傍晚时分,渡口、出城干道上人头攒动,大部分自然是考完此次童试的学子。
唐宁还有得忙活,所以吃过晚饭后,徐墨澜只好独自往城南走去。行至僻静小巷,突然有一人无声无息迎面走来,青绿锦绣服,腰间佩刀。穿过巷子就是何府,照理来说何府此时应当只有何冲一人才对。
来者自然是狄赋手下千牛卫的甲等侍卫,站近后看去,还是个女人,徐墨澜也就上下多打量了一眼。结果就这么一个轻微动作,那女人就伸手『摸』刀,苦不堪言的徐墨澜只好停下脚步,束手待毙。
“老九,你先回去。”不知何时,徐墨澜身后又站了一位威武男子,正是他开的口。吓了一跳的徐墨澜回头望去,是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腰间佩刀与身前女子一模一样,不过显然对自己没有恶意,虚惊一场后的徐墨澜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谢过男子的解围。
被称为老九的女子相貌看起来挺清秀,但神『色』冷峻,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听到狄赋的话后只是默然转身离去。
狄赋站到徐墨澜并肩位置,一路跟过来也清楚徐墨澜不懂武艺,笑道:“小兄弟可是本届童试考生?”
徐墨澜这才看清了他的佩刀刀柄上浮雕的“大内”二字,行礼道:“见过大人,的确是本届考生。”礼数不差,但没有寻常百姓的诚惶诚恐。
狄赋始终在留心周遭动静,示意徐墨澜一同往前前行,边走边道:“我看你直奔何府,可是与何县尉相识?”
“不才这些年有幸在县衙做事,与何县尉自然有些交情,故而过来看望一下。”既然是官差,徐墨澜也不隐瞒什么。
本来还有些小瞧他的狄赋有些吃惊,寻常读书人若是没有功名在身,不入流的小吏也未必会搭理,而这个年轻人能来县尉家中,想必真有些交情,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狄赋转而问道:“小兄弟昨日可来过何府?”
“来过。”徐墨澜如实回答。
狄赋皱起眉头:“那何府之事?”
“我来时已经发生,何县尉受伤不轻,昏倒在了门外,是我将他送回府中的。”徐墨澜飞速思考着利弊,自己清清白白,可不要又无辜被牵连才好。
出于查案本能,狄赋不忘问道:“那你可见过其他人出现在何府附近?”
徐墨澜本想摇头,顿了顿后道:“那天我来时正好碰见一位老人从方才那条巷子里走出来,不过瞧着是个普通老农,之后就再没有看到其他人。”
不肯放过丝毫细节的狄赋看样子是打算让徐墨澜陪他前往何府了,往回边走边问,徐墨澜自然事无巨细通通如实相告。
夜幕下,何府外四面八方,是隐匿身形的八名千牛卫下甲等侍卫。原本打算等人前来,结果没有半点收获,大伙不免有些泄气。突然,何府正门打开了一半,从中走出了一位打扮寒酸的老人,何冲站在门内与老人说了几句话,老人便告辞离去。
傍晚到深夜,始终没有人进出何府,这位老人想必更早就已经在何府了。八名训练有素的侍卫没有轻举妄动,但注意力已经放在了老人身上。
回到之前停留的小巷口,徐墨澜与狄赋往南,老人往北,巧合般相遇了。一眼就认出老人的徐墨澜下意识一愣,老人正是昨日与徐墨澜在同个地方相遇的左成业,身旁的狄赋多此一举地拍了拍徐墨澜肩膀,一脸『迷』茫道:“兄弟,怎么了?”
“哦,没什么,走吧。”
左成业当然也认出了徐墨澜,但是他步伐不变,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直到走出巷子。
等到双方都看不见彼此,徐墨澜停下了脚步,演技精湛的狄赋也沉下了脸『色』,朝着一个方向打了个手势。树林中浮现出一道黑影,足尖轻点两次地面,眨眼就到了两人面前,是女子侍卫老九。
狄赋低声道:“你先跟上,其余人等会绕道包抄过去,记住不要暴『露』行踪。”
老九点了点头,走的再次毫无声息。
等到命令下达完毕,狄赋才再次开口:“刚才那人就是你昨日见过的老人?”
徐墨澜不做声,只是点点头。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打算滥杀无辜吧?”看出徐墨澜担忧的狄赋笑道:“那位老人虽然出现的巧了点,不过看不出气机波动,也未必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放心,我们大内侍卫可不是地方上的捕快之流,做不出滥竽充数的事。”
这下徐墨澜是尴尬的说不出话了。
……
左成业昨日说要来找他,何冲不是没有想过往上告发,但是亲眼目睹那种割草切菜的杀人情形后,对他的威慑力确实大得可怕。好在这个老人并没有动手的意图,只是问了他可有收藏以前的珍贵典籍,并在书房查阅了一整个下午。
打开大门,何冲有些『摸』不着头脑。门口除了徐墨澜,还有一个气态不俗的魁梧男子,徐墨澜笑着打了声招呼:“何县尉,这位是京城来的差爷狄大人,有些事想问问你。”
京官素来就比地方官品秩高了一阶,何况这位狄大人腰间那柄制作精巧的佩刀如此显眼,何冲忙不迭弯腰行礼。京城武职官员,正五品之下不允许私自出京,这是铁律,所以相对于他一个小小从九品的县尉来说,确实是高不见顶的大官了。
回到客厅,狄赋与何冲一问一答,大致与徐墨澜讲得没有什么出入。大家都是聪明人,狄赋来此的目的不言而喻,何冲便领着他到了父亲书房,凭着记忆描绘出了当时左成业翻书时的具体位置。
虽然仍旧查不出什么,但狄赋已经把重心转移到了那位老人的身上。麻衫短褂,草鞋,老农装扮,识字,来这找书?他到底找什么?
徐墨澜独自在客堂慢慢喝茶,见两人走出了书房,便打算先行告辞。忽然,远方传来一声尖锐呼啸声。
狄赋走到院内,北方天际有一道耀眼光华直冲云霄,是军器监特制的信号箭。心道不妙的狄赋来不及招呼一声,直接跃过屋顶往北方急赶而去。
何府院内的两人无声相对,是何冲率先打破了沉默:“多谢徐先生。”
这一声谢像是打哑谜,心知肚明的徐墨澜转身望向北方,叹了口气道:“那位老人,是不是狄大人在找的人?”
何冲眼帘垂下:“他答应帮我除掉那群土匪。”随着他说出这句话,一切迎刃而解。
换做自己,徐墨澜或许也会这么选择,于是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与虎谋皮?”
何冲摊开手,颓笑道:“你说他能图我什么?”
第十七章 交手()
西阳县北面,小横山道观内,尸体横呈。左成业站在院内,狄赋手下八人围在道观外围,山脚下,是已经成了废人的老六。三十余土匪,无一幸免,甚至许多人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这种灭人满门的手段,确实符合魔教作风。
江湖盛传,魔教三千教众,个个嗜血成『性』,只要稍有得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老人从南至北一路上山,一言未发,见人则出手,似乎对他来说杀人是这么的天经地义。
千牛卫下五十人,他们这个小队一直位居首位,历次出城执行任务无不马到功成。而这一次,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显然给了他们一个意外的“惊喜”,不说完成任务,恐怕能否全身而退都两说。
十人经历多次生死大战,交情无比深厚,在看到血染衣襟的老六后,任务成了其次,他们彻底动了杀心。
左成业极少『露』面,江湖人恐怕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所以这群甲等侍卫即便有平阳飞鹰卫加上各种隐蔽渠道的密探消息,对老人的了解也极其有限。
江湖武人论的是高下,朝廷鹰犬只讲杀人,普遍或许如此。但左成业不同,或者说青竹林里的人都不同,只比杀人,似乎青竹林真的可以傲世武林。老六如何重伤不得而知,只是经过八人方才试探『性』的短促交手后,明白了形势的严峻。
左成业微弓着背,负手而立,云淡风轻地笑道:“楼统领果然名不虚传,几位境界平平的下属却能通过精密配合打出远高于自身的战力,不愧为平阳军中公认的武圣。”
确实,在他看来,这几人都不过是锻体境的年轻人,跨境战斗本是蚍蜉撼树。朝廷最大的依仗,终归有其过人之处,照面之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但也谈不上惊艳。寻常门派的人物,若是同等境界与这几人捉对厮杀,一人对一人不好说,三人以上应当毫无悬念是必输局面。
可青竹林是什么地方?在那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从来没有什么交情可言,要想有地位,只有靠脚下白骨硬生生垫起来。青竹林里的人,除了杀人,似乎其他的都不会了。左成业身份有些特殊,在青竹林的地位与实力并不匹配,只不过收拾这几个侍卫的话,算不上费力。
八名甲等侍卫对老人的赞赏置若罔闻,可见是真的非常忌惮,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挪动。院内的左成业是懒得出手,院外的八人则是不敢出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山下树林中一道道呼啸声由远及近,飞速而来。八名甲等侍卫与左成业不约而同地有一瞬疑『惑』,于是双方都清楚不是对方的后手。
来者声势浩大,并没有掩人耳目的打算,不过两个呼吸时间,五位白衣飘飘背负长剑之人出现在了破旧道观门前。
八名甲等侍卫默契的侧移稍许,这五人武功不俗,平均要比己方要高了一线。也不是说他们就怕了,而是对面那老头已经牵扯了太多了注意力,若是再节外生枝,恐怕今晚很难善终。
五位白衣男子俱是二十岁至三十岁年纪,其中较为年长一人显然是冲着左成业而来,瞥了眼旁人,朗声道:“里面这位前辈如何称呼?之前在下师弟出言不慎惹恼了前辈,特来告罪。只不过前辈既然出手伤人,也就是跟我们紫阳观划下道来了,这笔账还要再算一算。”
南朝时期的燕国,位于现在江南及岭南一代,而其中名门大派众多,又有十七支门派整体江湖实力都比较靠前,所以如今广泛被统称为南燕十七派。而紫阳观正是其中执牛耳者。
左成业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直接略过那白衣男子,对着八名甲等侍卫道:“这几人话说出口了,可不知道斤两如何,几位也一起上?”狄赋不在就成了主心骨的老二本有此意,岂料旁边五人自视甚高,听到老头口出狂言再也忍不住,率先出手了。
长剑出鞘,白衣猎猎,五道飘然出尘的潇洒英姿,高过院墙,直接冲向不知好歹的老头儿。
左成业敌动我再动,同样前冲,但前冲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五人。于是,五位白衣男子身在空中,尚未越过城墙,就已经被击中倒退而回。
除去左成业与八名甲等侍卫,五人似乎还在状况之外,眼前一花就各自败退,那老头有这么厉害?
之前被路过的左成业顺带教训的男子其实也没有正面冲突,大概也没有想到踢到了铁板,本想带着师兄弟们来给门派涨涨脸面,这下都受伤不轻,该如何交代?
左成业抬脚欲跨过门槛,隐有细微破空声而来,便顿了顿。
下一瞬间,只听噌地一声,脚尖前一把刀『插』入地面,直没刀柄,与此同时,一位魁梧男子走到了道观门前。千牛卫下甲等侍卫队长狄赋,虽然气势十足,但他没有去拿回那把阻了阻左成业的刀,就已经说明一切。
老人对这记敲山震虎无动于衷,冲着形象尽毁、模样狼狈的五位紫阳观弟子道:“紫阳观的处世之道老朽果然见识了,你们回去告诉白羽声,改日左某自会上门回礼。”
白羽声,是武榜百人中连续三年徘徊在八十上下的高手,而反观老人平静神『色』,似乎不像虚张声势。紫阳观一群弟子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只得低着头不说话。
青竹林做事,一向只凭喜好,换做其中任何一人来此,恐怕这十三人都活不过今日。但左成业毕竟是最为年长的一人,考虑的也多了许多。平阳五卫的名声并不是吹捧出来的,而那个号称只要让他近身,无我境也能说杀就杀的男人,的确是个连青竹林也不想轻易招惹的人物。
停下脚步后,老人也就没了杀意,看了眼狄赋后平底拔起,往山北方向掠去。
松了口气的狄赋拿回佩刀,示意其余八人随他离去,至于那五个劫后余生的紫阳观年轻弟子,他懒得搭理。
左成业并未下死手,一番查探后,老六虽然内力失去大半,但窍『穴』未破,只要多加调养还能恢复如初,总算让心有愧疚的狄赋宽心了不少。
朝廷对于江湖事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次青竹林大肆动作,只要不过线,朝廷顶多也就是约束一下,真要下死力整顿,没那闲功夫。狄赋十人本就另有任务,此事只是顺道查探,既然左成业退了一步,那他们自然也会退一步。
第十八章 何家兄弟()
一夜无话。
清晨,本想照旧干活的徐墨澜被多日不见的陈儒林侯到了,于是又只得不务正业地陪着喝酒,好在曹知章也没跑掉,三人都是读书出生,意趣相投,觥筹交错之下话题不断,总算聊的尽兴。
平阳民风开放,便是女子也能进青楼听曲儿喝酒,而这里面又有了不少讲究。
一般以“楼”、“馆”两字命名的,只供酒水小菜,搭上一处戏台,楼内只有艺『妓』、清倌,多为文人舞文弄墨聊『骚』之处。
而以“院”、“阁”命名的青楼则大有不同,最明显的区别是有了许多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历年花魁也多半出自其中。能挂上牌名的小姐都有自己的私房,而许多艺『妓』也常年住在楼内。来此的客人一顿酒少说也要十两银子打底,所以多数都非富即贵,其醉翁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曹主簿爱妻可是被西阳县广为称颂的,陈儒林徐墨澜两人也同样不适应风月场所,于是三人不过在阳春楼挑了张靠栏杆的雅座,随『性』喝酒。
闲谈间自然提到了徐墨澜的考试,当日陈儒林粗略阅后便直接派人送去了刺史府,自然是非常看好他的。曹知章比两人年长,但自认学问最差,还特地请教了徐墨澜策论所写的详细内容,听后更是佩服的只剩下摇头苦笑。
童试后十天内就会张榜,陈儒林却破天荒地肯定说徐墨澜必定名列上游,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可是让徐墨澜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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