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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督军-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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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佟麟阁是从血海尸山中杀出来的功名,却也极大地被这个名字吓住了,其实前些年有人在他门口说自己交常振邦,还没什么,赶上他心中有点不愉快,说不得早就让人轰出去,何至于向现在这般狼狈和尴尬,只因为普天之下,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就像前几年世上平白无故地许多人改了名字,叫孙文的人不少,可是后面挂中山的是没了,姓袁的很多,袁世凯三个字却几乎成了千古绝响,大抵是为了避讳,毕竟此二人在一般的凡夫俗子之中,都有一朝天子的气象,至于徐世昌,段祺瑞这些人虽然也曾跻身执政总统的高位,不过却是木偶傀儡,在势利的民众当中算不得上数,各路神仙威力无穷,自古以来却也没几个人为神仙避讳的,更何况还是傀儡?可是这常振邦又不一样了,人家赤手空拳打出如今的一片天地,已然成了大气候,万一成了开国之君,怎么能不避讳呢?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
“执政!?”
佟麟阁十分惶恐地说道。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将军怎么也入了俗套?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兄弟正有好多话要与你说来,老兄怎么可以用执政两字就将兄弟拒之于门外呢?”
佟麟阁惶恐地将常振邦请了进去,客厅不大简谱而不张扬,忻州军民感激商震救援,联名将忻州城内最好的住所给了商震,商震推脱军中事务繁多,不宜住此深宅大院,以免玩物丧志,赢来了忻州内外极大地好感与感动,不过这人再是圣贤如孔子那般也是要吃饭拉屎睡觉的,更何况如今是危难时节,势必要保证城内军民与城外商震军的联系,这城内居所之事不得不落了下来,商震便买下这间不大的院落权做休息停留之所,佟麟阁来了便安排给了佟麟阁。他想此地是他的居所,以他的名义,忻州军民就算发现了佟麟阁,也不至于过分为难于他!
宾主落座,佟麟阁手忙脚乱地亲自为常振邦递上了一杯热茶,这倒不是他势利,一切都是商震的安排,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这座院落之内没有安排任何的仆人,本以为那两个马弁会照料佟麟阁的一切,谁知道那两个人竟然是要命的鬼差,如今只剩下佟麟阁一个人,他不做又有谁来做呢?
常振邦双手接过热茶,亲切地将佟麟阁拉到了一旁,说道:“佟老兄当真客气了,振邦当真有些受宠若惊啊。”
面对常振邦的亲切话语,佟麟阁却不动声色地与常振邦疏远了一段距离,所谓事出反常必为妖,民国执政虽然不是一国之主,缺少的也仅仅是一个名分了,却屈尊降贵孤身一人来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冯逆大将的院落中嘘寒问暖,不用想也知道是来者不善。
常振邦见他从最初的惊讶到如今的谨慎小心却不失礼仪,仅仅只是端了一杯茶的时间,心中对此人的评价不由得高了几分,与其这般相互猜谜,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反而更直接一些,道:“佟将军,我看好你,希望你能够摒弃派系的偏见,加入东南统一中华的大业。”
佟麟阁自嘲道:“执政大人太看得起卑职了,卑职不过是附逆之将,丧家之犬而已,又怎么担得起大人如此高看?更何况卑职在豫西的时候就跟随冯大帅归顺过大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四处找借口搪塞起来不会不好意思,但是亲口承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短暂的尴尬之后,他还是继续说道:“随后,卑职又跟着冯大帅背离了大人,更是出力害了邓铿将军,事已至此,佟某还有何面目在随侍执政左右?”
常振邦道:“冯玉祥多行不义必自毙,将军是淳朴汉子,是国民军中少有的耿直男儿,当初的投靠和背叛都与将军无关,将军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何须如此自责?且人在做,天在看!将军的操行品德,爱兵保民便是东南诸将地本性之中也是少有的。我欲将军一如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自家庭阶耳!”
佟麟阁见他这么说,心中顿生知己之感,他是忠义之人不会因为对方说了几句贴心话便改弦更张,依旧声色不改地说道:“承蒙执政大人如此看得起卑职,奈何冯大帅从行伍之中将卑职提携为将帅,用之于地方,卑职便是九死也不敢忘怀大帅恩德,还请执政免出大帅恶言,留下彼此情面,也好日后有相见之日,时辰不早了,卑职这里简陋粗鄙,就不留执政大人了!”
东南到底会如何,是一统天下还是分崩离析,他不知道。然而常振邦为人为军为政如何,却是有目共睹,察其言观其行,与冯玉祥做比较,言语上的差距就像他们之间行为上的差距那般明显,令他十分欣赏,这才有了先前劝说安排把兄弟赵登禹投奔东南的打算,为的便是不要赵登禹像他一眼一条道跟冯玉祥走到黑,至于为什么要他亲自做安排,道理也很简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国民军是什么样的玩意儿,看冯玉祥便知道了,赵登禹是何种人物,看佟麟阁就知道了,有他佟麟阁在,赵登禹便不会离去,最终的结果不过是白白为冯玉祥送了姓名,可是谁知道最终赵登禹还是死在了冯玉祥的刀下,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自责不已,总认为当初若不是自己善做主张,而是等到现在一并来忻州谈判,相信赵登禹便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竟然让他而不是赵登禹遇到了常振邦,若是老赵跟着自己一起来那该多好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当他意识到这里的时候,心不自觉地又疼了起来。
常振邦必须走了,虽然他没说多少话,但他已经扰乱了自己的心思,再不赶走他的话,只怕自己最终会把持不住,跟了他去。
常振邦见他如此说话,也不好赖着不走,只得站起来被他送到了门口,道:“中华崛起不易,内有群雄割据称雄,外有列国虎视眈眈,若是有朝一日,外敌入侵,还希望将军不计前嫌,于我东南并肩作战!”
“中华非东南之天下,乃是五族百姓万民之天下!一旦有难,便是稚子孩童也有保家守土之责,况我佟麟阁堂堂七尺男儿,民国将帅,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常振邦点点头去了。
佟麟阁望着他的身影,心中不觉沉重了许多,他的出现,预示着整个山西已经倒向了常振邦,不再是孤零零的世外桃源,冯玉祥吞并山西的勾当不当落空了,只怕也要将自己搭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不觉为赵登禹感到了一点欣慰,可是却又有些伤感,冯玉祥以前带他不薄,他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管?况且他现在还是国民军的旅长,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的,可是若他出言提醒,只怕冯玉祥当机立断之下,远走西北,以他的尿性。所到之处,不是变为第二个热河便是成为第二个晋北地区,老百姓洗劫一空,数年积蓄毁于一旦,地方上元气大伤,十年内不得恢复,他是农家子弟出身,自然也知道农家的苦,若是做了,便是助纣为虐,自己又于心何忍?
当真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他心有悸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着左前方望去,一道精光从不远处的树上闪耀而过,他立即朝着院落内跑去,还没到屋内,便觉得绳子后面似乎有万钧巨大的石锤重重地砸来,让他连话都没有说出来,便被撞倒在了地上,于昏昏沉沉之中失去了知觉,身下鲜血一滩缓缓流出,像一柄红色的荷叶衬托着他。
“这就是背叛冯大帅的下场!”
树上的人冷哼一声,趁着枪声引发了骚乱,迅速地消散在人群之中,他是冯玉祥的亲信马弁之一,速来以神枪手的美名为冯玉祥所看重,此次被冯玉祥悄然派来,一来是冯玉祥极为讨厌佟麟阁的为人处世,唯恐那两个马弁被佟麟阁收买过去,反而坏了事。来也是恨极了佟麟阁,就算佟麟阁说服了商震,两个马弁不动手,也会死于此人手下。三来很简单,那两个马弁不见得是佟麟阁的对手,多一个暗处的棋子,便有多一份的希望。以对这神枪手的了解,这一枪下去,佟麟阁绝对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近处的警备队和商震那边的军队听到枪声之后也迅速赶来,见佟麟阁倒在血泊之中,手忙脚乱地将佟麟阁的事儿告知了商震,商震大吃一惊当场就宣布了戒严,并派出警备队全部人员上街维稳。
几乎与此同时,国民军的孙良诚部,闻承烈部分别自忻州西面和东面冲了上来。
商震大吃一惊,当即出城迎战,常振邦望着城内喧哗的场景,一切都如情报中显示的那样,唯一的漏洞便是没想到冯玉祥会安排第二手恁佟麟阁,或许这边是劫数吧,该来的就是回来的,不过冯玉祥想要通过这等瞒天过海的手段获胜的话,那就未免小看了商震,或许他并非小看了商震而是高看了自己吧,无论哪种都是要被吃亏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
第466章 :忻州之战4()
如今的忻州依然成了国民军的瓮中捉鳖,城内恐慌四起,但却没有像国民军预料的那样的浩大,警备队一上街,街面上基本就平静了下来,人人闭门不出,然后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程序,从保甲中挑出若干精壮男子上城助防,号称是助防,其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只不过冯玉祥在晋北干了那些搜天刮地的事儿之后,助防之中的怨气竟然凭空而去,原来是打着不走,赶着倒退的差事,现如今是人人奋勇,各个争先,都恨不得胳膊上多长两斤疙瘩肉这样揍国民军的时候才更有劲儿!
没办法,有些人就像隔壁老王家收拾了金银细软带着两家的老婆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人家有钱有势,忻州守得住,人家是远游,忻州守不住,人家大不了另重新置份产业,依旧当人家的老爷。可是这样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忻州城内不超出两百,更多的还是那些接盘侠,忻州守得住还好,依旧让老王欺负,依然对老王愤怒,依稀还是那个一事无成浑浑噩噩的屌丝。若是忻州守不住的话,可就是啥都没有了,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儿怎么能不让他们上心呢?
更重要说的是,商震等人压根就不相信冯玉祥的仁义,就算他们拍出了佟麟阁这个国民军中的豪杰过来商量一下,也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没办法,曹锟,郭松龄都是前车之鉴,一个是多次庇护,将他从生死线上拽回来的厚道恩公,一个据说是信任有加有着共同爱民救国理想的真豪杰,可惜这些人的遭遇一个比一个凄惨,尽管如今各种西方的政治口号和理想入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时时激荡着中国人的思想,但无论如何激荡,中国人的骨子里流淌的血与千百年前的先辈并无二样,那是用仁义礼智信五种元素汇聚成的血液,只要中国人不灭绝,这血就绝不会流失,任你如何洗脑,如何清算,如何咒骂,如何诋毁,最终你会凄惨的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阳光下并无新鲜之事,只能再次如千百年前那些帝王领袖一眼匍匐在那块砸成粉末却又不得不精心粉饰一新当做亲祖宗一般供奉。所以任凭冯玉祥口号喊得震天,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脱离了中国人的认知,下层百姓将他当成了烧伤抢掠的土匪头子,乱党分子。上层人士则将他看成了不仁不义不礼不智不信的代表,少帅张学良更是毫无忌惮不留情面的指责此人,说他除了骗人和叛变,便没有了别的本事,常振邦那边的韩复渠则是很客观地说出了他的种种事迹,与陕西那边的刘郁芬不谋而合,两人一东一西相互嘲弄影响颇大,简直是揭了冯玉祥的老底,冯玉祥恼羞成怒出言反驳,将这些人一律归为卖主求荣向反动军阀投靠的无耻之徒,奈何他本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彼此话中真假的最大注脚。这样一个人又如何让商震等人相信呢?
冯玉祥瞒天过海,借着佟麟阁前来劝降之计,暗中调动了闻承烈,孙良诚两部人马前来偷袭,来的很是迅速,幸好商震早有安排,将计就计,趁着佟麟阁入城劝降之时,将城外的军队调入城中,表面上是对冯玉祥释放了善意,实际上则是将忻州附近所有能够调动的军力和辎重聚合在一起,借助忻州城的高墙大堡,握成一个拳头,就算是冯玉祥倾巢而来,也是不怕的!
当然这一切在国民军眼中不就是正中冯大帅的神机妙算吗?如今的忻州被围堵地水泄不通,便是不用动手,也绝对撑不了多久,毕竟他们来的这般快,忻州没有防备之下又能有多少粮草辎重呢?便是饿也能将这些人饿死了,想到这里,闻承烈不觉有些得意,上一次程希贤被商震大败而归,闹得灰头土脸,简直成了国民军中的笑话。如今自己出其不意围了忻州,便是商震有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心,如此大功被程希贤这么一衬托,说不得冯大帅一高兴便将这忻州赏给自己了,想到这里他不觉高兴地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孙良诚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鄙视了他一眼,心说人怎么能这般浅薄呢?谁不知道国民军中的最厉害的那时孙连仲,其次便是佟麟阁,现在佟麟阁已经失宠,部队给了张维玺,已经不成气候,如今的第二强军怎么着也得轮到自己了吧,此次进攻忻州,冯大帅将自己调过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这份大功是老子的,你闻承烈最好不要乱动抢功劳的心思,否则便是冯大帅看好你,老子也绕不过你。
“闻老弟,鹿钟麟鹿老哥那边怎么样了?”
闻承烈高兴的说道:“孙连仲老大那边一切顺利,已经攻下盂县,并做出进攻阳曲的事态,使得孔庚十分惶恐,完全进入了大帅的掌握之中!”
孙良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闻老弟,老子说的是鹿钟麟那边,提孙大哥做什么?你小子是听不懂人话吗?”
闻承烈不高兴地说道:“过家兄弟已经拿下宁武,静乐,堵住了忻州城内商震南下的退路!”
“有我孙良诚在,商震便是插翅难逃,用得着他过家兄弟?”孙良诚道:“老子再说一遍,老子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你小子若是不服从本总指挥调遣的话,本总指挥认得你是兄弟,但咱们国民军的军法可不会认得你闻承烈是谁?”
闻承烈与他同被冯玉祥赏识,被人称为国民军十三太保,别人看着彼此亲近,两人的交情也仅仅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这孙良诚仗着自己跟孙连仲都姓一个姓,有事没事就往孙连仲那边走,据说还引经据典,从家谱上曲流拐弯地与孙连仲攀附了个亲戚,这孙连仲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有道是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有了这么个上杆子的同姓兄弟以后的事儿也就好办多了。这两个人穿了一条开档裤子,便是冯玉祥对孙连仲宠爱有加却也多了几分忌惮之心,这五台之战的先锋也就非他莫属了。
至于鹿钟麟那是冯玉祥的兄弟,不是十三太保但地位却远远高于十三太保,备受冯玉祥信任,在国民军中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自然也就成了过家兄弟,程希贤,闻承烈等人的主心骨,隐隐然又是一种实力,他们之中虽然没有孙连仲,佟麟阁那般强大的战力,但胜在人多势众,便是孙连仲那般眼高于顶之人也不得不在鹿钟麟面前低头做人。有鹿钟麟在,他闻承烈又岂能弱了名头?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白了对方急眼,什么也没有说。
闻承烈之所以说这些话,不外乎就是想要提醒孙良诚,别看你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骑在了老子这副总指挥的头上,可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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