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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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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玟忙凑到床前。朱元璋出现了回光返照迹象,他抓住朱允玟的手,再三谕令,千万不要让各王回来,既不准回来探视朕病,更不准来奔丧,各守封地,防止内患外乱。要他们听命于朝廷。
好多大臣们面面相觑,朱允玟并不深解,他说:“皇祖父,不让叔叔们回来,于礼不合,我会受埋怨的。”
朱元璋气喘了一阵,更坚定地说,这是他的遗嘱,不可更改。
朱允玟不好再说什么了。
几天没睡了,看看朱元璋暂时无大碍,朱允玟便想回去闭一闭眼睛,歇一会儿。
朱允玟走过御花园,忽闻一片哭声,他站住,问随行太监,宫女们哭什么?怎么回事?
太监说:“各宫都在哭,可能宫女们害怕殉葬吧?”
“殉葬?”朱允玟好不奇怪,“我怎么不知道?”
太监说,这是皇上钦定的,皇上驾崩后,凡未生育的妃嫔和宫女,全部要殉葬。现在听说皇上要殡天了,都哭了起来。
朱允玟一听,转回身往回走。太监问:“太孙不是去歇一会儿吗?一旦事出来,更没工夫合眼了。”
此时金菊已经得到了后宫总管太监的通知,她因为无出,又是正式封过“衷妃”的,属于在册的需要从死的人。
金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伤感,她惟一的希望是见上朱栋一面,可他远在千里之外,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奢望了。她只能平静地等死,把一生的恨带到阴间,也许在那里与朱元璋能有个了结。
金菊如木雕泥塑般地坐在那里捻着佛珠,欲哭无泪。
一个宫女说:“这时候不去找皇上,等到皇上殡天时就来不及了。”
一个太监说:“娘娘好歹也是封了妃子的,怎么也叫去殉葬?”
另一个太监叹道:“听说皇上有旨意,凡是没生养过皇子、公主的一律从死。”
“这不公平,”一个宫女说,“咱娘娘不也是郢王的干娘吗?”
有人说:“干的不算。”
也有人说:“还不如不封了呢。”
金菊听着他们的议论,如同听着完全不与自己相干的事情,表情木然地手捻着那串佛珠。
有人在门外喊:“郢王回来了!”“郢王回来接娘娘去封地了。”
这会是真的吗?金菊转过头来向门口张望,眼里有了期盼和希望的光焰。
郢王朱栋真的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一进屋,就跪下去号啕大哭:“娘啊,娘!”
金菊走过来,默默地流着泪,拥抱着儿子。
朱栋说:“我本来是想回来请准皇上,接娘去安陆享福的,却没想到,他们想让你殉葬?谁说你没有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吗?”
朱允玟进来了,伤心地看着这凄惨的一幕,他也流了泪,他拉着朱栋说,“叔叔,光在这哭没用,你跟我去见皇祖父,趁他有口气,叫他收回殉葬的成命。”
朱栋这才止住哭声,他对金菊说:“娘,你等着,我一定能叫父皇废止这个残忍的成命。”
二人一拍即合,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够收回成命的,只有至高无上的朱元璋。二人便想趁朱元璋还有一口气时讨得圣旨。
路过一座宫殿,里面也是哭声震天。
朱允玟和朱栋走了进去,一群芳龄女子在哭,一见他们出现,全都跪在他们面前央求,有的抱住了他们的腿,哭得那么凄惨,望着这些豆蔻年华的女子,连朱栋、朱允玟都掉泪了。
朱栋、朱允玟急匆匆进了朱元璋寝宫,对守在床前的太医和宫女说:“你们都先出去。”众人悄然退出。他们想趁着朱元璋还明白,叫他收回成命,废止这不人道的殉葬制度。
朱允玟跪到床前,看着艰难呼吸的朱元璋,说,“皇上,皇上!”
朱元璋没有任何反应,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像熟睡的老猫。
朱栋大声说:“皇上,我朝不该开此先例呀,活蹦乱跳的宫女们,让她们去殉葬,这太残酷了呀!”
朱元璋依然粗重地呼噜着,不睁眼睛。
朱允玟说:“皇祖父,你说一句话吧,赦免了她们吧,最后发一次慈悲吧!”
朱元璋一阵气逆,挺了挺脖子,头突然滑向枕边,人已经不行了。朱允玟叫着“皇祖父”,顿时大哭起来,既为自己失去了靠山,也为那些可怜的女人。而朱栋全部的眼泪都是为了他的干娘。
几天后,在通往钟山孝陵的路上,白茫茫一眼望不到头的是滚雪一样的大殡队伍在行进。
朱允玟执绋走在灵柩前。他忽然茫然四顾,仿佛听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号哭声。
那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大明王朝后宫里的惨剧。
一排木床摆在空旷的大厅中,每张床的上方有一个白绫拴成的套。每张床上站着一个年轻妃子和宫女,个个哀哀欲绝,泪痕满面。
一个大太监吆喝了一声:“上路咧……”
哭声骤起,女人们都把自己的头套进了白绫中。
金菊在把白绫套进脖子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红光,红光中,朱栋正跃马扬鞭驰来,一路高喊着:“娘,儿来救你了!”
红光转瞬消失了,眼前一片漆黑。金菊机械地伸手去套白绫,手不听使唤,几次都套不进去。一个太监过来帮了她忙。
金菊与所有的殉葬者一样,等待上路了。
这时侯,她真的听到了一声凄怆的喊声:“娘,我来了。”在金菊想回头看一眼的当儿,总管太监长长地吆喝了一声,“走好!好好伺候皇上!”又是一长声吆喝,一阵噼里啪啦响声过后,所有的木床被太监撤走,阴惨惨的光线下,几十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半空摇晃着。
恰好这时候朱栋闯了进来,他看到已是从梁上卸下来的金菊脸色苍白的遗体。
朱栋大哭,“娘,我来晚了一步,娘,还不如不给你请封了呢!”他哭昏了过去,他本来是想回来接金菊到封地去享福的,没想到他倒是赶来为她送终了。
位于钟山之阳的独龙阜墓园,大金门巍峨壮观,神功圣德碑上记载着朱元璋的功绩,牌坊上镌刻着“济世为民、仁德千秋”八个大字。
由远及近的哀乐像是无字的挽歌,不知谁唱、唱给谁,无字的歌在早春的荒野里低回、飘荡,述说着、叹惋着逝去的一切。
而朱元璋与锦衣卫各指挥使的故事,也是留给人们无限感叹。
当年经朱元璋考察后,毛骧成为锦衣卫的头领,他很识时务地为皇帝查偷皇位的“小偷”。
离开皇宫后,毛骧再召蒋瓛,让他再捞点儿干货出来。两个多月后,蒋瓛还没捞到干货,毛骧就接到紧急任务——赐死汪广洋。
汪广洋现任右丞相,之前深得皇帝赏识,但被提拔后,慑于胡惟庸威势,毫无政治成果。当皇帝问他,胡惟庸是否毒死刘基时,他说没有。皇帝大怒,赐毒酒。毛骧命蒋瓛去实施。汪广洋从容饮下毒酒。毛骧向皇帝汇报,说汪广洋已亡,家眷中有一陈姓妾室自愿从死。“其人何来?”皇帝随口问。毛骧说,其父原为知县,因获罪而被处斩,一家老小都入官为奴,按人头分给各功臣府。“陈氏分配到汪府?”皇帝微露愠意。毛骧说,陈氏非分配而得。陈家犯事前,两人曾有过一段情史,事发后,老汪就把前女友娶了。“没官妇女,只给有战功的武将家,文臣何以得?”皇帝大怒,令三法司明查此事。
于是乎这事从胡惟庸开始,一直到六部堂的所有官员,都要负不同程度的罪责。毛骧想怎么就问到胡惟庸头上了。胡惟庸本人也如坠五里迷雾。这是朱元璋与胡惟庸的第三次碰撞,对于胡惟庸来讲,这是毁灭性的一刻。对于朱元璋来说,这却是再生的一刻。
离开宫禁后,毛骧紧锣密鼓地安排下一步工作。洪武十三年正月间,毛骧手上已有一份厚厚的黑色名录,他逐个检视上面的名字,听蒋瓛的解说。
听完,毛骧得知其中有些人只是与胡惟庸有过点头之交,或者与胡惟庸府上的总管是同籍;还有一些人并未结交胡惟庸,只是拐弯抹角的有些关系。毛骧看着这份名单,低声道,有些人,是否抹去为好?蒋瓛没吱声,只是盯着毛骧看。“名录上一共有多少人?”“三万人。”“抹掉这些人,就不够凑整了?”“是,零头不好看。”
毛骧让蒋瓛去视察一下锦衣卫,让他们把刀磨快,把斧头上的锈蚀刮干净,毒剂制备齐。他自己则袖着黑名单去面圣。
这份名单后来被收存在明朝的档案库里,它的官方名字叫:《昭示奸党录》。因为篇幅冗长,皇帝还没翻到一半,毛骧又把新情报送来了。皇帝接过小纸条,突然,雷霆大发:“反了天了!天下竟成他们家开的!”
原来,胡惟庸有一个儿子,一日,喝醉后想去逛街。他拉着豪华大马,歪歪斜斜骑上去,闯入街肆。横冲直撞间把一个拉着耕牛的老农撞翻在地。老农被撞出去几米远,牛也撞得血肉模糊。再看肇事飞骑,马背上空无一人,只在地上有一具尸体。胡惟庸得到报信后,飞赶过来,见儿子已死,命人当场杀了老农。
第128章 太祖震怒毁禁军【2】()
“未经调查,没有审判,擅自取人性命,他是谁的父母官!”洪武皇帝咆哮着,立召胡惟庸来见。
胡惟庸虽仍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但多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一见皇帝,立刻叩头请罪,表示要对受害者家属进行赔偿和慰问。皇帝大吼道,不准经济赔偿,要一命偿一命。不过,虽说是令其抵命,但皇帝并未指出由丞相本人亲自以命相抵。他担心胡惟庸不服,会狗急跳墙。所以,暂且放下。
春节前夕,毛骧正与蒋獻密谋,忽闻皇帝命他速速进宫。原来皇帝接到两份奏疏。
一个是中书省吏商暠上奏的。原来胡惟庸不信任他,把他踢去当秘书使,他气不过,便跟皇帝报告:惟庸过恶,有叛乱之心。另一个是御史中丞涂节上奏的。涂节本是“胡家党”中的冲锋大将,与胡惟庸素有所谋,“见事不成,始上变告”,他不仅揭露胡惟庸贪赃枉法的内幕,还爆出一个重大新闻:惟庸亲日,有汉奸之嫌。
对内,欺下犯上,对外,通敌卖国,此罪若坐实,势不容诛。朱元璋指示毛骧,马上去搜罗佐证。
毛骧已被锻炼成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特务,安插罪名和罪证,十分简单。接到任务后,他取来地图,大笔一挥,把位于明王朝版图周边的国家,以及有接壤处的地区,都列为胡惟庸的勾连对象。至于证据,毛骧命人杜撰一些出来,大肆渲染一番。
至于人证,毛骧命人找出一些有前科的社会闲杂人员和狱中的死刑犯,许以重利,让他们指证胡惟庸通敌。几天后,毛骧手中已经攥足胡惟庸通敌卖国的证据,听候洪武皇帝的指示。
朱元璋看过文案中胡惟庸通蒙通日的证据后,只问毛骧一句话,证人、证言是否齐全?待毛骧给以肯定的答复后,他头也不抬地下旨给毛骧,胡惟庸犯有不赦重罪,即刻率重兵抓捕。
毛骧接过圣旨,很快就把胡惟庸的府邸围个密不透风。同时,胡惟庸子嗣姻亲的家中,也呼啦啦闯进去许多锦衣卫官校。仆从也全部羁押,待审讯后统一发落。家产全部查封,没入国库。几日后,“胡家党”也全部被抓捕到诏狱中。
审讯只是走个过场,毛骧的主要工作是用刑。锦衣卫们随便抓来几个曾经的刑部官员,给他们灌毒,看着人犯周身痉挛,目光恐怖,乱抓乱挠后,又强行把解药灌到人犯的嘴里。如此反复再三,人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不似人样。
洪武十三年,初春时节,薄雪轻飘,寒意凛冽,公开处决犯人的一天,悄然到来。南京城内万人空巷、摩肩接踵,心惊肉跳地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集市上。
第一个被处死的是丞相胡惟庸。不是痛快的斩首,而是车裂。锦衣卫校尉在收尸后,将胡惟庸的肢体放入灰蠡水之中,把他的人皮浸脱剥离,在里面塞满干草,做成稻草人,立于衙署,供人免费参观。接着,就是更加恐怖的第二幕。三万名人犯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被稀里哗啦像砍萝卜一样狂砍一通。
第一次,那些穿着飞鱼服、佩着绣春刀的锦衣卫成员,在旁观者心中留下永恒的、深刻的印象。旁观者中,有南京城的居民,有幸存大臣,还有皇帝本人。
然而杀戮并未停止,从胡惟庸开始,毛骧领导的一拨又一拨锦衣卫特务又狂杀十多年方才罢手。在这“十年动乱”中,毛骧又清剿出几万名“胡家党余孽”。
随着反屠杀的呼声和情绪越来越激烈,洪武皇帝朱元璋纠结起来。显然,他需要把刽子手推到世人面前,一杀谢罪、明志。可是,他又不能推出自己,于是,他一抬手,把毛骧献出去。
不过,对于毛骧之死,感受最复杂的,只有一个人,即脸上总是现着冤家一样表情的蒋瓛。他很悲伤,因为多年的亲密同事遭遇惨死;他很欣喜,因为他就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被内定的锦衣卫指挥使接班人。
而蒋瓛最得意的功劳,莫比蓝玉一案,他此刻想起那审案时的过程,不禁还心有余傑。
赵孟章一行等匆匆赶回了锦衣卫官邸,一路上他在想着,自己收到的神秘纸条,让他非常诧异,谁人能够如此厉害,居然能够驯得了他的鸽子停下,而且那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追查的恩师毛骧之死,有人在纸条上问他,可否还在追查?如此隐秘的事情,他深感恐惧,仿佛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告诉上官:“执明,我要去办点事情,半个时辰之后应该回到官邸。你们先回去。”上官和监兵因为有案子要查,所以,几个人分开而行走了。
赵孟章其实没有走,他绕弯之后,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锦衣卫每个人都有一个腰牌,象牙腰牌,他的牙牌上写的是同知。他走到一个隐匿的小门,拉起牙牌晃了一下,他进去了。
不到一会他出来了,看不出任何,手握绣春刀抱着胸前,一步一稳地回锦衣卫官邸。
他不知道,此刻,蓝玉正被用刑。上官执明和肖监兵被蒋瓛派出去办差了,孙陵光用里面裹着铁刺的鞭子,抽打着蓝玉,在他内心只记得一句话,当日锦衣卫比武,他和赵孟章之间,在他看来伯仲不分,但是蓝玉一句话,虽然也不是最主要的,可,赵孟章成了青龙使。孙陵光脸上满脸的微笑:“永昌侯,说吧,那万余把倭国的刀剑,你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同谋是谁?”
那蓝玉嘴角有血,看看在他心中一直不屑的蒋瓛和孙陵光,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莫说万余把,当年脚踏江山时候,没有刀剑,老子也要过关斩将!倒是,我看不上那倭国的刀剑,因为,看不上!哈哈哈,哈哈哈!”
蒋瓛被蓝玉那对死无所畏惧的气势,逼出来内心的一丝怯懦,他咬牙说:“你以为你是功臣就可以猖狂?你以为开国元勋就功不可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杀你,让你认为最配杀你的人来?好吗?永昌侯?!你不是说过吗?整个锦衣卫,你最看得起的人,除了毛骧就是赵孟章吗?这样,你该没话了吧,啊,啊!我就看,当你的人皮被裹上谷草,穿上侯服,你还会那么猖狂吗?!啊,嗯~!?”
蓝玉一听:“剥皮揎草!”心里仿佛被杀了一刀,这,是皇上的意思!一定是,他知道,皇上不信自己,不是是否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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