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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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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来临了一般。
真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无名就像一个九天罗刹,在满地的尸山血海中,咆哮着,怒吼着,浑身被神功的紫金之光笼罩,血雨腥风,在他的狂屠之下盛开出了艳丽的花朵,血,如同爆发了的洪水,把整个大地都快淹没了,尸体一个摞一个,一堆摞一堆,一排连一排,手断脚缺,肠穿肚破,脑浆崩开,四分五裂者比比皆是,满殿的死尸中,完好无缺的几乎没有。
什么叫惨烈?这就叫惨烈。
什么叫残忍?这就叫残忍。
一个人,要变成魔鬼,那是很简单的事情,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救天下,唯有屠杀。
屠杀。
再屠杀!
毛骧森然一笑,扬起了剑。
在浑身披血的无名身后,扬起了他手中的饮血长剑,口中狂啸道:“长剑灭光,万女消魂,拿命来。”
他话落,无名杀死现场的最后一个锦衣卫。
那一刻,天地间暗了下去。
只有毛骧的那惊天一剑和断魂一阵,双双攻击向无名的后背而来。
无名暴空起掌,功力狂聚,反身使出降龙十八掌最后的救命绝招,在最危险的时候使出,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在他有生存受到威胁时所生成而出的反应力道,自是非同小可,创降龙十八掌的那位高人本来把这招取名为“履虎尾”,好比攻虎之背,一脚踏在老虎尾巴上,老虎回头反咬一口,自然厉害猛恶之至,后来的传人觉得《易经》中这些文绉绉的名,说来不大顺口,改作了“神龙摆尾”。
是的:“神龙摆尾”。
第84章 十载为丐却无名【7】()
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贪婪的魔鬼一样企图把整个世界吞噬掉,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像一条矫健的白龙,把乌云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柄利剑把乌云划的七零八落,这道闪电像一支离弦之箭直射天空,在黑空里勾画出一道美丽的折线,转瞬间,天昏地暗,天地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魔的手中。
所有人都惊恐了,都不知道毛骧用了什么方法,把天地间的亮光都抽空了一般。
只剩无名那金光煌煌的一掌,挟裹着天地的巨威,呼啸着砸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那掌风已裹着他全身的体力,在夜空中拍出了一条巨龙,但那龙头却是一颗张着血盆大口的虎头,獠牙森森,吞吐着致命的杀气,映亮了黑暗中的毛骧的脸。
毛骧赫赫冷笑着。
他的脸孔处,飘出了一朵雪白的幽灵,那是一张脸,那熟悉的脸上,一对又黑又大、活泼而多情,差不多从来没有完全睁开过而总是半开半闭的眼睛,好像那个具有这双眼睛的人因为有些疲倦而懒得把它睁开似的,那双在浓密的睫毛下面显得阴暗了的闪耀着的灰色的眼睛亲切而注意地盯在无名的脸上,好像她在辨认他一样。
秦舞阳看着那张脸,失声叫了起来:“母亲。”
毛骧阴寒冷笑之下,手中的剑凌空一劈,随着那剑风的劈下,天地间又一次电闪雷鸣,剑锋吐出的一道闪电摆动着身躯穿梭在层层乌云之间,在昙花一现间,他闪亮了自己,那是一条如同蛟龙般的闪电横跨天际,但有时却又像一把锋利的剑劈向天际,穿破了天空的穹顶,瞬间发光发热,照亮大地,以无匹的巨威,劈斩向了无名。
闪电斩到无名身上之时,那白色头像的幽灵奔着无名的掌风,穿了进来,瞬间把他那无匹的掌力给化为乌有,最后迎着无名的胸膛,横穿了进去,无名发出一声惊呼,胸口一空,嘴中射出了一口鲜血,那神功的天生之盾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瞬间功力大泻。
他想勉力运功稳住,怎奈黑暗的天空瞬间飘荡起各种呼叫之声,他抬眼看时,瞬间崩溃,却听那些呼叫之声凄凄苦苦,幽幽断肠,竟是:“孙儿,孩儿,徒儿”不等,而那些嘈杂的呼唤声后,却是那漫天的幽灵人头,无名含泪看去,那些人头全全飘忽不定,竟是他所有认识的人,但都是死去了的人们,他们是祖父,父亲母亲和师父等,整个天地间都飘满了幽灵。
无名他又惊又喜,伸手去触摸时,那些幽灵也欢笑着向他扑了过来,可一个个幽灵却像一支支无形的利器,横空穿过了他的身体,让他气血翻涌内力狂泻,口中的血顿时间狂吐而出,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幽灵欢笑声,无数只幽灵在无名体内横穿而过,无名像是一只被抛起的沙袋,被那众多的幽灵在荒地中抛来抛去,同时被毛骧剑尖撩出的闪电撕扯着,摔打着,像一只垂死的猫,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他倒在血泊之中,仰面望着长天之顶,指尖的三分处,是那柄陪伴了他多年的逆天剑,但此刻,他却始终无法接触到,身上的骨头几乎每一块都断裂了,每一寸肌肉都被撕裂,整个人被抛摔得体无完肤,气海中的神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次,他,真的要死了,而置于他死地的不是别人,却是他日思夜念的那些父母前辈至爱的亡灵啊,此刻它们正像无数的魔鬼,在荒草地之上向无名发出森森冷笑,像随时准备着扑下来把他给毁灭一般。
泪珠,在空中滑落,穿破了寒冷,“滴答”,在无名的脸上,绽开了美丽的,温暖的花朵。
泪珠之后,悄立着一个少女,她十五六岁的样子,手握一柄剑,低头与无名,痴痴对视。
无名细看着她,只见这少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无名讶然了,张着嘴却无力说出话来。
那少女的美,映亮了天地间的黑暗,她的泪水不住而落,颗颗滴到了无名的脸上,在她泪花盛开之后,她娇声道:“你起来。”
无名的心兀地一动,因为那声音太好听,太悦耳了,本已冰冷的五脏六骸间,似乎又回暖了起来,少女伸出了葱葱的玉手,向他的脸抚摸了下来,毛骧的剑光,盛开在了少女的头顶,再次映亮了漫天的黑暗,它挟裹着闪电,使出了终极一斩,势必要劈开那少女的身体,把无名一剑斩在剑下。
剑风猎猎,把那少女的衣袂秀发荡飞了起来,仿佛是死神的手,无情的抓向了那世间最完美的尤物。
千钧一发。
无名的剑芒,迎空刺上,逆天剑在他手中,似与他融为了一体,浑身的内力瞬间恢复,为了保护那个女孩,他再次握起了剑,或许是女孩的泪水,纯洁的泪水,温暖,而唤醒了他,让他有了重生的力量,让他拿起了剑,再次与正义站在了一起,一道金色的剑芒,没有任何招式,只是直直的一刺,一刺,迎接着那漫天的电光。
“轰”。
电光与那金光相撞在了一起,天地间瞬间震了三震,如同地震了一般,那荒草地的地面,竟被震出了无数个裂缝,而无名与毛骧,同时被震得反弹开去。
毛骧挥剑咆哮着,把那漫天的幽灵卷入了剑花之中,运起了九阴诀,一时间各处鬼哭狼嚎,阴风惨惨,这里顿时变成了九幽地府,那无坚不催的漫天幽灵被毛骧撩在剑风之中,挟起了阴寒的杀气,向无名绝然杀出。
那无名的逆天剑环空一撩,卷起了地上无边的殷红的血,他用体内那源源不绝的神功驱动了手中的宝剑,宝剑吞噬着鲜血,却在挥洒之间撒开了所有的花朵,那鲜血如同波涛巨浪漫天席卷注入无名的剑中,又同时飞出了无数的花朵,像是春天来临,满山遍野百花争艳一般,不同的是,那些花朵是血红色的,是滚烫的,是可以摧毁一切事物的毁灭之花,无名使出了一种奇怪剑法。
“万女消魂”!
“天外飞仙”!
两声惊天狂啸在荒草地中响起。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
那发生在草地中央的那奇幻一幕。
毛骧剑中喷出的千万只幽灵,在长空之中遇到了无名剑锋里洒来的千万朵血花,那幽灵与血花在暗夜中相撞相击,相爱相杀,血花的爆裂声,幽灵的破碎音,如同天地间飘荡的一曲毁灭之曲,而在曲旁伴舞的毛骧与无名,却用剑撩起了世间所有的悲伤,让每一颗心,深深受创。
那是光明与阴暗的对决,无名代表光明,毛骧代表阴暗,他们以命相搏,不共戴天,手中的剑,是唯一可以说明心意的东西,只有一剑剑斩下,一剑剑劈过,才能让自己心中那肆意奔腾的仇恨,能够来一个酣畅淋漓的挥洒,在这里,胜不算胜,在这里,虽败尤荣,在这里没有英雄,在这里只有死者,和不死者。
不知过了多久,漫天的幽灵终于散尽,漫天的血花也没有了踪影,就连那黑暗也渐渐散开,只剩那天地间的粟粟落雪,还在不依不饶的下着,那所有的杀声也渐渐平息,无名在空中发出一声朗笑,向下望去:“你,失败了。”
毛骧仰望着无名,无名的逆天剑从他头顶贯入,直没至柄,他冷笑,望着那以他身体和自己的剑支撑着凌空倒插着的无名,惨然道:“神阵未成,功亏一溃,你胜了,我输了。”
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认输,也是最后一次。
无名再不给他任何机会,浑身内力注于剑中,逆天凌空一扭,端听轰地一声,毛骧整个人瞬间爆裂而开,被炸成了一堆血沫,一代枭雄,就此而终,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落地之时,无名手中那滴血的剑,顶在了少女的眉前。
无名凌剑冷声问她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少女微笑:“我叫明月青,在这里寻你,是因为我们有一段难解恩怨。”
“你知道我是谁?”无名惊奇而问。
明月青说:“十六年前,大光明定,狂少掣剑,笑阻武林。”
“你为何清楚此事?”无名惊疑。
忆阳直视着他,以清雅圆润的嗓音朗朗背来:“因为我是段子羽的女儿,是你亲手把我娘亲炸死,而生下的我,我如何不知?”
无名闻之,失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婴儿,没想到,没想到,你竟长这么大了。”说话间,顶在明月青眉间的宝剑,无声放落了下来。
明月青冷笑,道:“不错,我长大了,我有十六岁了,我可以替我娘亲报仇了……傅夕歌,别以为你做了十年乞丐就没人找到你,我明月青从一出生就记住了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无名身子一震,惊得差些跌倒,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沦为乞丐,不管江湖之事,自己还从祖父留给自己的书卷上学会了降龙十八掌,本以为可以这样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做一个无名人,岂料却被眼前这个少女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难道就是天意?
正在他发呆之时,突然眼前紫光一闪,一股寒气刺进胸膛,他登登登倒退三步,惨然道:“你竟突下杀手?好生狠毒啊。”
那明月青冷剑寒脸,追杀而上,娇斥道:“今不取你性命,我就不是人。”
第85章 山下凑巧遇高僧【1】()
明月青一剑刺进了傅夕歌的胸膛,那剑来势极快,剑法又非常诡绝,让傅夕歌惊讶之下,却是防不胜防,生生中了一剑,明月青手中是柄寒若秋水的宝剑,剑身柔韧光滑,寒气逼人,就似一块寒冰一般。
傅夕歌的身子在颤抖,他的手,缓缓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的剑刃,双目直直凝视着面前这个美貌绝伦的少女,冷笑道:“段子羽?果然不愧是段子羽的女儿,就连手段都与他一般毒辣。”
“莫对我爹爹冷嘲热讽,当年我爹爹没能手刃你这恶徒,留给我今日来替我娘报仇,那可真是老天有眼。”明月青的每字每句虽然悦耳动听,但却含着喷血的怨怒,像似一盆烈火,要把面前的傅夕歌焚烧掉一般。
傅夕歌立在那夕阳之中,比明月青高出了半个头,他的左手缓缓滑过明月青插进他胸膛的那柄剑,禁不住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叹息,苦笑道:“哎,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十六年过去了,这一报,总算来了。”他素面朝天,仰望苍穹,满地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嗅觉,还有泪腺,浑浊的泪水,再一次滚落了下来,随风,滴答滴答,落到了明月青的剑刃之上,绽开了艳丽的花朵。
他的心,此刻已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光明顶上,回到那无数侠肝义胆的英雄身边,是这些英雄用他们的牺牲保住了傅夕歌的命,但却无法挽救他们的圣教。
如果不是段子羽和张宇初对明教的大肆屠戮,那明教如何又会消失得那么快?所谓恩仇,便是如此吧!这个世间,这个江湖,本就无对错,对与错,完全是在于你所站的立场,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江湖,而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杆称,它们所衡量的,就是这个江湖里所谓的对与错。
看着剑刃上盛开的泪花,明月青的心,竟忍不住有阵阵的撕疼,望着傅夕歌胸口出渗出的殷红血液,她,不竟也后怕了。
其实,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只是她生在了段子羽家,从小,她的父亲和继母就在她心里灌输了仇恨,给她讲光明顶血战的故事,告诉她她是如何出生于母亲的模糊血肉中的,她的命,是她母亲司徒明月生命的延续,而那这一生最大的目标,那就是杀了自己的杀母仇人,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十六岁的她拜别了隐居深山的父母,踏进了这个纷乱的武林,以自己的力量,寻找着当年那个杀害自己生母的凶手,那个让她毕生都会铭记的名字——傅夕歌。
寻找了大半年,从西域到江南,从大漠到东海,从中原到辽疆,功夫不负苦心人,在她的努力,加上锦衣卫手眼通天的帮助之下,他们终于打探到了傅夕歌的行踪,十多年来,傅夕歌一直化为无名藏身于丐帮之中,而且还当上了丐帮淮北分舵的舵主,是也,这一次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出马,来淮北帮段大千金助拳,怎奈傅夕歌十年之间武功精进,已达登峰造极之地步,双方刚一照面便展开血战,打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傅夕歌最终把毛骧毙于剑下,而明月青也把剑刺进了傅夕歌的胸膛,因为她是段子羽的女儿,她继承了段子羽身上的优良基因,聪明,果断,还有三分的残忍。
话说当年段子羽被张三丰逼退,心有不忿,明为归隐,实地是去昆仑山上寻找张三丰踪迹,势必要与他见个高下,那张宇初也暗地寻到了他,二人相商上山,追寻张三丰,在坐忘峰上截到张三丰,因张三丰出面阻止段子羽张宇初继续屠杀明教,段子羽张宇初眼见张无忌已受重伤明教也快灭亡岂肯就此放手,此时虽然见到张三丰压力不小,但想到张三丰武功虽然盖世岂能敌的过我们两人联手,于是对张三丰的指责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们跟明教仇深似海的过节不是张真人能化解的,请张真人多享几年清福吧。如果张真人执意要阻拦,尔等还需张真人留下一手能让我两折服,让晚辈俯首自然不再追究明教。”
张三丰听段子羽言语中要和张宇初联手挑战自己,心中也是一禀:“老道久闻段氏后人武功天下第一,天师教少教主武功天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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