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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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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打定主意，小四再也不顾盼顾安的可怜模样，就连话也懒得再与他多说两句。久而久之，顾安也不敢自讨没趣，每次都是静悄悄地来然后又静悄悄地走，只是叹息声依旧。
小四的草屋是顾家废弃的一间柴房，向后走十余步便是一扇狭小的后门。落井以前他本不住这里，虽然也只是西厢的一间小房子，可比起这柴房来好了却不止十倍。估计顾老夫人这么安排也略带了些惩戒之意，长者如山，何况还是这具身体的老母亲？所以委身这间杂乱的柴房，小四并没有什么怨言，恰好还可以趁着这股子清净好好消化消化来到这个世界的突兀。
只不过让小四疑惑的是，搜遍傻子的记忆，竟然找不到他落入水井的原因。傻子天生畏水，在他的记忆中那口供牲畜饮用的水井一直是他最畏惧的地方，从前连靠近的记录都没有，可是那一天他不止靠近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落了进去。这问题比秦始皇的墓地所在还要神秘、还要扑朔迷离。令人费解。
水井就在草屋左侧十米开外，跨过一排低低的木栅栏，然后穿过几间马棚和鸡圈，过后便能看到那口井。这几日无事，小四都会跨过栅栏去井边转转。像在前世的图书馆里查找先祖的踪迹一般，小四总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傻子落井的蛛丝马迹。当然，这只是小四去井边的原因之一。
在傻子的记忆里，没有自家浴房的印象，估计家里人怕他的鼻涕哈喇子污了浴桶以至在他的脑海里抹去了这块区域的存在。以往洗澡都是在屋里搭个木盆，然后灌点清水站进去扑腾扑腾。对于一个傻子来说，干净与否，概念不强，一个木盆也就足够了。可现在的小四却再不是原来的傻子，特别是有二十一世纪生活的经历，对于洁净的渴求就要更强烈一些。浴房当然还是去不得的，于是，那口牲畜饮水的井变成了小四的木盆。
以往都是趁着黄昏的时候，就着那如血的残阳将一瓢瓢凉水从头淋到脚。除了清凉和洁净，似乎还有一种解脱，透明的水滴似乎可以涤去一切尘垢，包括心底的尘埃。
时已入秋，可秋老虎发起威来还是让人惧怕。今日就特别热，躺在柴草堆上，汗水不断地从毛孔里挤出来，已经剥的只剩一件汗衫，可仍旧止不过汗水的渗出。起身摸一把篱笆墙上的稻草，竟然滚烫如火。
“这该死的天气”小四闻着身上一股咸腥的汗臭，厌恶地诅咒着老天。
“这会儿太阳正盛，估计也不会有人到后院来，去凉快一下吧”照料牲畜的家丁都是清晨和黄昏时在井里取水，这时烈阳正浓，那些家丁估计该在某个凉快的地方猛摇蒲扇才对。这么想着，小四跨过了木栅栏。
井上架着一个梨木摇杆，一根粗过大拇指的绳子下面缀着一个木桶。才走到井边，一股清凉的气息便迎面扑来，惬意无比。
“还是这里舒服！”小四耸耸肩，仿佛要抖落洒在身上的阳光。
绳子绞过井架“嘎嘎”直响，“哗啦啦”一桶凉水自头顶淋下，落在身上的阳光仿佛真的一下子就被淹没了。
“呼真舒服！”将身上的汗衫一扯，没有纽扣的羁绊，健硕的脊背瞬间便裸在了阳光底下，浑身便只有小腹下边贴着一块布条。
鼓动一下胸前的肌肉，小四甚为满意，这身体已经仔细体验过无数遍，也不知道傻子是怎么练出来的。他的记忆里并没有锻炼的痕迹，大不了就是在野外跑跑跳跳之类的。可是这副身体的确强壮到了令人欣羡的地步。难怪人家说老天总是公平的，剥夺了你的一些东西总会赠予一些东西作为补偿。
或许，这副身体就是老天的恩赐吧！
不过小四最满意的还是布条下的那根家伙，十八岁的身体居然就达到了前世的水平。
可能，这才是上天赐予傻子的最大恩赐！
这也算是值得炫耀的资本，男人的话儿与女人的胸部一样，只有这地方阔了，自信心才会真的到来。
无疑，不论是前世今生，小四都有足够自信的理由。
反正也没人看见，让你透透气吧！这么想着，小四一抓一扯，布条宛若敌营里的旗帜，飘飘摇摇便倒了下去。
“骏马骄行踏落花，垂鞭直拂五云车。美人一笑褰珠箔，遥指红楼是妾家。哎李白就是洒脱，连写首诗都这么淫荡。”小四甩甩头感叹，“啥时候我才能骑马踏花找到自己的妾家啊”
“啊”
只是，布条还在飘摇，一声羞涩的惊呼却突然间响起来，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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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木瓢遮羞】（）
第009章木瓢遮羞
“糟了，春guang乍泄我被偷窥了”小四反应过来，连忙将手中的木瓢往那里一扣，然后四下张望起来。谁会顶着烈日在这时候跑到这里来？
终于，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小四的视野里。偶滴神啦，怎地会是她？身体的某个部分骤然灼热起来，慢慢地膨胀然后抵住了木瓢的内瓤。
上官青娥手中拿着一本书，羞红着脸站在马棚边上，眼睛里有微微地嗔意，“你在干什么？”
“我，冲凉啊！”小四下意识的将木瓢压了压，一丝抗议的疼痛自下方传到脑子里。木瓢的深度顶多十公分，完全不及那东西的高度，压得紧了痛，要是不压，那下面的反应不是尽入兄嫂的眼底了么。怎么办？小四尴尬地站在井边，恨不得再往井里扎一次。
我可爱的嫂嫂，这点儿你不在屋里避暑跑这里来干什么啊？
“谁让你在这里冲凉的，顾安没告诉你要远离这口井么？这奴才是越来越放肆了，回头得教化他一番才行”上官青娥这些年来为顾家打理脂粉店的生意，见过的场面无数，短暂的羞涩之后，脸上的红晕慢慢地褪去，只是一双秀眼却是始终没有离开小四的身体。像是骤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她的目光落在小四的脸上，“小叔，今日你怎地不结巴了？”
“结结结呀，怎怎么会会不结结巴呢”这种情形之下竟然还没忘记我是个傻子，这女人的定力果然惊人，小四双手紧紧地握住木瓢，生怕一个不小心丑态毕露。
“哦”上官青娥沉吟一阵，指了指嘴唇，“这里呢，是怎么回事，也没了往日的情形？”
这女人，不愧是过来人，面对如此窘境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察觉到我的变化。只是这时间我身上连一块布片都没有，又怎么藏得住水囊？难道要我拿木瓢舀水灌进嘴里？算了，与那话儿亲密接触一番，纵使盛了水我也不敢灌倒嘴里。
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说出一番话却是让上官青娥已经恢复正常的心再一次鼓动起来。
“这这是正正常现现象。哈喇子不不能天天流，一一个个月有几天就就足足够了。否否则对对身体不不好”
上官青娥骤然想起了什么，一张脸仿佛熟透了的苹果，“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顾安那厮？”
若不是两只手都紧紧地按着木瓢，小四恨不得左右开弓赏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日，我咋说成这样了呢？
“嫂嫂不不管管小安子的的事，我我是是在在书上看看看到的”
“哦”上官青娥一愣，“你还看书？”
“嗯，看看过一一些”
“那你都看了些甚么书？”上官青娥的表情骤然丰富起来，双眉紧蹙，小嘴微张，香肩细颤，有惊讶、有怀疑，甚至还有少许的期待
只是不知道她期待的又是什么？
“我我看看的书可可多了。比如说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盘龙、神墓、步步生莲、阳神对了，还有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
上官青娥楞住了，“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怎么小叔说的书我都没有看过呢？按理说我看书也不算少，纵使我没有读过，可总也该听过才对”
上官青娥不是来自世家，却也算是名门之后，祖上曾做过前朝的官儿，所以身上多少遗传了一些书香门第的气息。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至少也算是女中才子。小四在他眼里只是个神智有些问题的小叔，她自然不会想到这是诓骗之词。事实上，这也不是诓骗之词，这些书在小四的年代都是路人皆知的。
“这些书我都没有听说过”上官青娥心里感慨着学无止境，不禁摇了摇头，原以为自己也算是博闻强识，却想不到连一个傻子报出来的书名都不曾听说过。
玉人垂叹，百花失色。虽然这是自己的兄嫂，可看在小四的眼里，还是起了怜惜之心。下方那家伙竟然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木瓢。
“嫂嫂不必介怀，这些不过是杂书，上不得台面，自然也就比不得嫂嫂读过的圣贤之书”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该寻个法子解解玉人的哀叹才是。一抬头骤然瞄到了兄嫂手中的书，相隔虽然逾十米，可是上面的四个小篆还是清晰地落入他的眼里。
“以上的书嫂嫂没有读过，但我相信另外一本书嫂嫂是读过的”
“哦！”古时概述女子德行时向来以“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为标准，厅堂行在厨房之前，由此也可以看出，有才识的女子还是要更容易博得人们的认同。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傻子”，可上官青娥听到这句话还是一阵欣喜，“不知这本书叫什么，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没了嗔意，解了尴尬，木瓢下那家伙在玉人圆润的声色里却是更加的躁动，小四慌忙怔怔心神，“这书读的时间太过久远，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已是记不太清楚不过书名倒是记得的”他假作思考一阵，“好像叫做冥罚阴律吧。”
“什么？”上官青娥骤然一惊，慌忙将手中的书往背后藏去，一张脸比先前红的更甚。他竟然也看过这本书，这该如何是好，那我不就成了一个不谙礼法的女子？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疯？上官青娥心里羞涩难当，连说一句告退的勇气也再生不出，慌忙转身小跑着奔内院去了。
“嫂嫂，有什么不对么？”小四骤然意识到了兄嫂的变化，连忙喊道。
古代的女子当真奇怪，我为了维护她专门挑个理由，她却是这种反应，我有说错什么吗？
以常理来度，他的确没有说错什么。可是如果等他看过这本书然后再回过头来，这错只怕比取了木瓢还大。他哪里知道，冥罚阴律其实是一本写男女欢爱的书。这本书原来的名字本是冥法淫律，以幻想中的阴间为背景，讲述的却是人间的欢爱。只因为“淫”字颇为世人嫌弃，这才以“阴”字替代。
小四望着兄嫂远去的婀娜身姿，心中憋着的一口长气终于得以疏解。他拿开木瓢，双脚齐齐离地跳了数跳，“你这该死的东西，放你出来透气，你竟然给我抬头，小心让你一辈子吃素”
“四哥”还待咒骂几句，顾安的声音却从内院门口传了来，“我看见少夫人红着脸跑出去了，你惹她生气了么哎呀，我的亲娘，你不是跟少夫人做了那不伦之事吧？”
第9章 【石女？】（）
第010章石女？
一进入这院儿，看到小四裸露的身体和胯下昂首挺胸的话儿，顾安骤然惊叫起来，“四哥，你怎么能对少夫人做这种事要做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啊，这是要被浸猪笼的”
“吼你吼个什么劲？”小四揪着顾安的头狠狠地赏了几个暴栗，“我做哪种事了？还光天化日，还浸猪笼你左眼看见了还是右眼看见了？”
顾安无比委屈，盯着小四还不肯低头的那根话儿，心里多少有些欣羡，“四哥，你说，都这样了，我的眼睛就是想不看到不是也难么？”
小四这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形象有些不佳，不过他还是揪过顾安的头再赏了几颗暴栗，这才吩咐道：“去给我取件衣服来。”
穿好衣服，挤挤湿漉漉地头发，小四跺回草屋，问道：“急匆匆地跑来什么事？”往日里顾安只会在一日三餐的时候前来，而此时晌午刚过，午膳才毕晚膳尚早，这时候来定然是有事情通传，又或者是鼓足了胆子想要打那包银钱的主意。
不过小四看准了顾安就是天生的老鼠命，所以后者基本上可以排除。
“哦，对了，差点将正事忘了”经小四这么一提醒，顾安猛然拍拍脑门，“老夫人传你去前厅呢。”
“老夫人通传？”这事出奇了，傻子的记忆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老夫人的印象了，“知道什么事吗？”
顾安“咕噜”一咽口水，“马二来了？”
“马二？”想起那个满脸毛发的痞子，小四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来干什么？”
一见小四漫不经心的样子，顾安急了，“哎唷我的四哥嗳！你怎地一点也不着急啊，马二杀上门来了，定然是为了一雪前耻。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呀。”
一雪前耻，就那个痞子么？虽然不过一面之缘，可是小四却看得出这马二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相反，他身上还有一股仗义的气息。报仇定然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为了学那“算术”之法。
只是想不到这马二竟是这般心急，几天功夫便找上门来了。原本还想再清净几天的，看来不行了。那么，傻子，看好了，看哥们儿是如何让你一鸣惊人。
“挺直你的腰板，天塌下来不还有四哥我顶着么？”猜透各中关节，小四一拍顾安的肩膀，“你且先跟我说说少夫人的事。”
有求于人当低头而待，马二既然是有求于我，那让他等等吧，否则我肚子里这点点货也就不值钱了。
“还说你与少夫人没事，谁信了？”这当儿竟然还想着自家嫂嫂，顾安不满地嘟囔着，“四哥，马二杀上门了”
“还吼？”小四将右手食指和中指齐扣在拇指之下，作势欲弹，“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顾安连忙捂住已经淤青的额头往后退了两步，“我说你想知道什么？”少夫人嫁进顾家五年来一直忙于脂粉店的生意，与这小叔子并没有太多纠葛，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顾安心里连连猜度。
“装了十八年的傻，与嫂嫂连话也没用说上几句。你将你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吧。”
顾安一愣，胃口这么大？“四哥，这是不是太多了一点？难道几时吃饭、几时如厕也要说么？”
“你这厮”小四剑眉一竖，“敢情你日日偷窥，这还得了？”
顾安大骇，连连后退，“四哥，四哥这些不过是从咱家小花嘴里听到的，我保证我如果看了一眼必定双眼齐瞎。”
到忘记了你的姘头是那个极品丫鬟，这样解释也算合乎情理。小四稳稳气息，“罢了，你且先说嫂嫂她嫁进顾家都快五年了，为什么还没生出一男半女吧。据我了解她应该每隔半年便会去长安与兄长小聚半月才是。”
傻子的记忆里同样很少有兄长顾常皴的印记，这几年更是一点也没有。就算两年前顾常皴回家省亲也是不曾见过。记忆里这位兄长总是很忙，来去匆匆，而且久居长安。兄嫂每半年便会过去住上半月或者一月。
“四哥，这事我可不知道。不过听家里人私下议论，这问题可能出在少夫人自己身上。”顾安小声说道。家仆在背地里议论自己的主子，这可是超越礼法的事，要是被发现了定然不会轻饶。
而顾安之所以敢在小四面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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