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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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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新点子都是提高奴仆的地位,尤其是女子的地位。
在那些大官富绅家中,女婢中姿色出众的皆被主人占有为妓,若是惹得主人欢喜,恐怕会收为偏房做小妾,如此一来也算是幸运的,他在家中便是如此。
但是既然公主这般作为应该有她的考量,细细一琢磨,并没有不行之处,除了给奴仆一定的自由空间之外,这里面也言明了维护主人的利益,并不会激发很大的矛盾。
“公主才学渊博啊,律例这些东西都能研究透彻,并且将自己的新想法写出来,韦某便试着拟写一份,至于能不能通过就只能看公主的努力了!”
这般做,其实也是怜悯他收的小妾。
那小妾为了生存不得已卖身为奴,情投意合处还会对他哭诉衷肠。
对于公主的这种调整心中颇有偏袒,外加这又是朝中元老贺公的请求,自然一口答应了。
“那就谢过韦司正了!”
拱手道谢,又聊了许久,三人也聊开了,直到天黑散去,武月绫提着两头鱼回公主府,她并不知道,此后贺老便不辞而别,分别留下辞别书给予长安的仙友。
直到战乱四起,武唐初年,武月绫也将此事一直引为遗憾。
第149章 大慈恩寺的故事()
青石子堆列的小路十分蜿蜒,左右匍匐着沾满早春露珠的草叶,羊肠小路的尽头是拱形的石门,左右两边的墙体染满了朱漆,看上去有些庄严肃穆。
登上台阶,往里行去,是一个古朴简单的大院子,内墙修了许多关于大日如来的壁画。
院子的四个角伫立着灰质石佛龛,里面并没有供奉佛像,只是倒插着几根燃起的钱香。
院里的正堂屋中,放着几个蒲垫,中间的蒲垫上随意半坐着一位粉衣妇人,而榻位坐着一名闭眼僧人。
他纹丝不动,静静打坐,膝盖平摆在榻垫上,闭眼僧人乃是这件小院落的主人。
不睁眼,是因为眼睛原本就已经坏掉了,打生下来就如此。
或许是因为佛性十分的好,老天嫉妒了,双眼才会失明,同时也悟到许多佛门至理,从此淡心泊性,只求能传道济世。
“好久不见!”
女子的声音在正堂里响起,打破了寂静的环境。粉色衣裙显得妖艳动人,侧坐蒲垫,尽管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打招呼的人名为公孙芙,剑舞者,在江湖也罢,在市集也罢,享有公认的名号,公孙大娘。
八仙之时,舞剑于桥下亭前,为护国公主助威。
她前去的动机,也要从这里开始说起。
“久违!”
闭眼僧人淡淡的回应,如往常般平静,也像是故人相见时熟悉的语调。
两人原本就是旧知,曾经相爱过,可是最终还是变成了彼此守护对方的情形,而且似乎这种情形随着时间的淡化,也渐渐有些模糊不清了,跟冬天的窗户没有两样。
“公主,我见过了!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较平常女子而言,很年轻,很不错。”
公孙大娘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即使如此说,可还是觉得护国公主确实不同凡响,这也是天命所在吗?
再说,天命真的存在吗?这种听上去虚无的东西,就像男人们整日追去的长生不老一般虚无,不切实际。
“那就好,有机会我也想见上一面!毕竟用心观察的话,可以分辨好与坏,将来的运势,可是关乎大唐兴盛!”
闭眼僧人声音就很淡,平静地叙述着,似乎在背负着使命感,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旁边拿起了一封信,缓缓地朝前递去。
“这是什么?”
侧身接过来,看着还未启封的信,不解地审视着。
“贺公的辞别信。”
回答简洁简单,声音依旧很淡,很不可思议。
但是女人很烦这一点,因为和尚不懂风趣,狠狠地将信封扔了回去。
信封啪嗒落在了地上,声音显得有些落寞。
眼前的男人是她曾经深爱的,现在的话,已经没有那种年轻时的冲动了。
“生气了?”
面对不咸不淡的提问,公孙大娘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抓起置靠在食案边的双剑。
“再过一阵子,本大娘也要离开长安了,所以才来叙叙旧!”
尽管装作不在意,在‘旧’字上还是带着感情重咬一口,只是不管自己如何撒气,眼前的和尚都不会有任何动容,只会保持着雕塑一般的表情,应一声‘保重’然后就不会有任何的表达了,她在心中这般想着。
“保重!”
平淡的声音像一碗清水粥般预期般的响起,公孙大娘自嘲的笑了笑,就如心中猜测的那样,完全没有半点诚意,无聊至极,事到如今他追求佛理,是出家人,七情六欲什么的本就早已切断,自己又何必纠缠不清而苦守一生。
款步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蓦然回首,刚烈的彩眸黯淡一瞬立刻再度恢复如初。
心中默念,再见了。
此离长安,便一去不回。
收回目光,决然的离开了这个清净到寂寥的院落,人老珠黄,祈求什么呢,舞剑者已老,物是人非,可宝剑锋芒依旧。
掷剑于院子中间,谁也说不清爱情的对错。
掷剑者没有回来过,院子的主人也未拔剑过。插入院子石板中的长剑好像不存在一样,可实际上却存在。
后来,闭眼僧人也离开了长安,东渡日本,相隔天涯的时候,这把剑一直插在院子里没有老去,直到千年后,成为了大慈恩寺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流言。
同时,寺门口,迎着微风拿着扫帚空扫地的小卤蛋无奈地叹息着,因为发生了劫持这种事情,搞得他被禁足三年,这真是莫大的悲哀,西游记啊,真想继续去听听。
要他禁足不是师父,而是大师兄,只有等自己的清心经大成之后才能出去,关于卸力和发力两个方面,要大成必须修炼七八年,禁足三年已经够痛苦了,怎么可能大成清心经。
一边抱怨一边扫地,最近几天,入住了公主府的机玄和灵韵两人来看望过他,这样也能安心一些。
还好公主能耐大,可以救下自己的好朋友,要不然真的无法面对自己,那时候若是厉害一些,也不会被一群人抓走了。
扫帚带走地上的灰尘,一道粉色的靓影也出现在视角边,抬头看去,是一个匆匆离开的妇人,面庞带着决然的表情,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继续埋头扫地,却不知糊涂师父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边,小卤蛋感应到师父的存在,顺势望去,发现今天的师父有些不太一样。
似乎是目送那道离去的身影,带着惋惜摇头,这才糊涂起来,假装发呆地看着前方。
“师父,那人是谁?”
小卤蛋停下扫地的动作,问道。
“不会回来的人!”
疑问发出很久之后,老糊涂虫回答得很有深意,没有半点迷糊的样子。
“师父的熟人?”
小卤蛋好奇起来,想要探个究竟,趁着师父犯糊涂的时候往往能套出师父的一些秘密。
可是静虚并不知道,所谓的糊涂不过是悟世住持顿悟了世间后的境界而已。
面对不断提问的小徒弟,先摸摸光滑的小卤蛋,随后轻轻敲了敲静虚的脑袋瓜子,再糊涂地说道。
“是你师叔的熟人!”
第150章 举头()
骊山华清宫长生殿中,歌舞升平。
宴席百列,中筑舞台,人来人往,或与同僚推杯换盏,互拍马屁,或成群结队向圣人、贵妃祝贺。
唯有不着翰林衣冠,不脱皮靴入殿的白袍狂人假醉于桌前,苦闷地饮着酒,独自话凄凉。
坐在一旁的晁衡心中多有担忧,同时摇头不已,本是异国客旅人,结交这等文豪剑客实乃他的荣幸,可惜不能替其分忧,亦是感觉自身的无能。
鼓点停,笛声起,琵琶三四点,琴筝六七下,曲唱清平调。
舞女下台换上新的一批,露着纤嫩肚皮,跳起了带着些许异域风情的舞蹈,或胡璇,或甩袖,引得贵妃细致观赏点评。
不少高官也目瞪口呆,这样的舞蹈实在太惊艳了,四面柔舞衬托中间健舞,纷纷检点好说辞朝着圣人贺喜。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
李白听闻此歌,心中五味陈杂,宫女唱得好听又如何,可谁能解得其中恨,任得曲调悠悠歌漫漫,也无法让他除去心中的忧愁。
贺老已走,朝堂上最后一棵大树老去,除了他太白还在这里挣扎,已经没有正真只得交心的人了,倒是公主府的杜甫,经常与他把酒言欢,稍稍能减少一些心中的惆怅,至于晁衡,因为国客的原因,也是他认为可以掏心掏肺的人。
“太白兄,如今大唐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实乃幸事,太白不必沉迷醉酒,多排心忧才是恰道!”
晁衡见太白如此消极,只能好言宽慰,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太白兄依旧是整日饮酒到醉,一醉便不起。
“晁兄不必如此多劝,如今长安天色已变,迟早李某人也得离去啊!若是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那我十几年游历四海岂不白瞎了眼!”
话语狂荡,揭开酒坛子猛灌下去,仰天长笑,狂语隐隐有些盖住歌曲之声。
晁衡见到李白似乎想借酒发疯,连忙捂住李白的嘴巴,生怕他闹点动静出来。这可是华清宫长生殿,圣人就在殿内深处的高席上,此处席位虽然偏僻,可也不带这么玩的。
“太白不可,若是要醉,晁某便陪太白共饮!”
晁衡诚心一片,抢过李白手里的酒坛子,也开始猛灌酒。
远处席位上,李林甫与前来敬酒之人辞让几番,之后端起酒盏来到陈烈希的面前。
“陈兄,今后也要多多指正李某的不正之处,你我同为陛下的左膀右臂,同心才能帮陛下分担更多,借此机会互相勉励!”
这头老狐狸皮笑肉不笑,表面赤城一片,心中早已经将其吃定,现在他大权在握,这个陈烈希又是出了名的软骨头,还不是任由他搓拿!
“是。。。”
陈烈希不敢违背右相的意思,连忙举杯先饮,生怕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对他生出歹心。
直到李林甫过来敬酒之后,百官中明白人都过来与左相聊聊天、喝喝酒,作态陪陪这位当朝百官之首——左相陈烈希。
这时,敲打完陈烈希,李林甫才抽身来到醉得一塌糊涂的李白席位前,优雅地坐下,摆出作为宰相的气派来,口唇相讥。
“太白别来无恙啊,今日醉酒,看来也是为圣人高兴啊!难得难得!”
李白侧着脸抬起眼皮子,扫到一张狐狸老脸,心思顿时全乱了,愤懑满腔如火山般将要喷涌而出。
李林甫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边哼着清平调的曲子,一边往碗里倒酒。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嗯,好啊,人如花,花似人,李某虽然才学懒惰,诗词曲赋听得多了,也晓得其中意蕴!”
“哼!”
李白冷哼一声,白袖袍荡起,手指对座奸人鼻头,狠狠地戳下去,“区区一狡诈之徒,无才无德如何懂得欣赏这三曲清平调,如何懂得朝纲大纪!”
李林甫鼻子一歪,人也翻到在地。
不少明眼看到的官员都暗自惊心,装醉的装醉,想要讨好右相的就过来叱责李翰林转而扶起右相。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李林甫揉着散发剧痛的鼻子,嘴巴上装作没事,心里已经暗暗狠记,此事不会就此作罢!
等到李白被惊醒的晁衡拉住,没有酿成大祸,似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李林甫再度险恶地平淡笑起,不惧怕李白发飙,挪身挡在中间,几乎额头贴着额头,“现在的祭酒是本相推荐的宋夫子。。。呜!”
手被晁衡拖住无法施展,李白就以头撞之。
愣是撞得对方呜声喊疼,差点翻仰过去,幸亏有人在旁边招呼着,李林甫这才没有落入温泉池中,尽管脸部吃痛鼻血不止,可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如果他计算得没有错,此时歌舞停了许久,陛下应该将李白撞人这一幕看得清楚吧,毕竟陛下的目光是从他背后看来的,就算贴着额头挑衅也只会被当做李白情绪暴动举头不是望明月了,而是撞人呐。
果不其然,一切就如李林甫计算的一样。
李隆基只是从李林甫背后看到情况,发现李白如此无礼,自然也不高兴了,这本来就是开心的酒宴,你非要打人并且做出无理取闹样子,无论如何已经搅黄了他的心情。
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次春宴结束,直接将其翰林职位取消,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贬谪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就算是武月绫从中斡旋,也无法再保住李白。
其被贬离开长安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一来,八仙中,张旭被儿子接回家,一位不辞而别,两位被贬,情况不容乐观。
武月绫拉起来的盛景就如昙花般,开完了就立刻凋零起来,任谁也挽留不住飘落的花瓣。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新任御史大夫吉温在政事堂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奏文,上面写满了关于修改唐律的意见,暗暗抄录下来,并且顺藤摸瓜,先派遣刑部的曹捕头和郑开意两人盯住韦坚此人,与岳父大人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将此事告知岳父后又进行了数次调查,吉温也没想到,贺季真那老家伙走之前还安排了一手,不仅仅把政事堂关系打通,就连韦坚这块也被吃透了。
同时心惊护国公主的动作,告诫岳父大人此女不可小觑,若是让她干涉国之律法将来隐患不小,这样的苗头要找个机会一次性掐灭,才不会对岳父的位置造成影响。
和岳父大人的商议基本一致,便先暗中监视韦坚的行动,若是有什么破绽露出来,对付他背后的护国公主就方便多了。
而且吉温还建议将摩尼教的罗义姡Ю9矗唤鼋鍪钦馊耸樟步实钠⑿裕匾撬耐纺裕心芰Φ娜耸瘴河米匀皇呛谩�
而李白,每天在公主府举头饮酒,有事没事把杜甫也灌醉了,两人的友谊也就这样建立起来。至于晁衡,现在位居闲职,担心太白也经常来逛门,似乎把公主府当自个家了。
武月绫同样为李白烦得不行,还是惦记着八仙比酒时如何拯救百姓的问题。
对于李白的执着,她在长安这么久,怎么也能看出一些苗头来,义父饮酒作乐,除了平常的赋税,还有千秋节的大征役,加重了平民的负担。
救,说实话,她每抬一步都清晰地察觉肩头的沉重,可越是这样也越燃起了斗志。
第151章 离去()
平静普通的一天。
和往常没有多少变化,起床了。
小春在旁边伺候着。
“公主,那个叫李白的家伙真是的,每天都在咱们酒坊喝酒,据说红鼻子老丈度子腾都喝不过他!酒坊的好酒都被他喝光了!”
“随他吧,心中多有不平,只能借酒浇愁了,义父也敕旨差不多也该下达了!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太白被贬!”
事情的始末她从韦坚那里了解清楚了,太白在春宴上撒酒疯,把右相给撞了,才会惹出这样的祸事。
再说,那个右相也没安好心。
“公主啊,有些事情小春不太明白,最近公主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的!公主总不能这样操劳才行,身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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