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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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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磊,去,点上一份同样的打包带走,这些都留下。”
望着眼前这一幕,张君武原本就不多的胃口登时便彻底没了,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即从大盆里取了几个包子连同一大块卤牛肉一起放在了一个碟子中,起身走到了那名中年女子的面前,也没甚言语,仅仅只是弯腰将碟子放在了地上,而后便即转身行向了旗杆处。
“娘,肉、肉,我饿,唔、唔唔”
一见到食物,小男孩的眼神登时便是一亮,一边嚷嚷着,一边可着劲地将食物往口中狂塞不已。
“多谢大爷恩赏,小妇人给您磕头了。”
见得张君武如此做派,中年女子先是一愣,可很快便醒过了神来,挣扎着跪了起来,重重地朝着张君武的背影磕了几个响头。
“启程!”
张君武并未去理会那名中年妇女的千恩万谢,也没在意诸多难民抢食他们一行人留在桌子上的吃食,待得张磊打包好食物之后,便即一扬鞭,策马沿着街道向镇尾方向疾驰了去,自是没注意到小酒铺店里一名正自独酌的中年道人望着其背影的眼神有些不对味。
“有趣,呵呵,有趣!”
张君武方才刚离开,那名中年道人也没再多逗留,但听其呵呵一笑,随手将已饮尽了的酒碗往桌面上一搁,施施然地便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行出了店门,脚下踉踉跄跄,看似缓步而行,可不经意间人便已走出了老远,只几步,便已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四十三章侠之大义(二)()
“下马,就地宿营。”
狂赶了一阵路之后,张君武心中的烦闷感总算是稍减了些,可与此同时么,肚子却是饿了起来,待得见日头已然偏西,估摸着要想在城门紧闭前赶到寿春县已不太可能,张君武自是不打算再这么急赶了,没旁的,淮河在前拦路,连夜赶了去,也没船可渡,与其白费那个力气,还不如先找个避风处宿营为宜。
“诺!”
听得张君武有令,张磊等人自是不敢稍有怠慢,齐齐应诺之余,紧着便全都翻身下了马背,张罗着便在道旁的一处缓坡后头搭起了帐篷来。
“无量天尊。”
张君武并未去理会众人的扎营之事,独自一人缓步走到了坡旁的树林间,寻了块平坦的大石头,盘腿便坐了下来,默默地推演着时局的可能之演化,这一沉思便不知多久,直到一声道号突然在身后响起之际,张君武这才猛然醒过了神来。
“是你?”
张君武一个扭腰,于起身的同时,便已顺势转过了身去,入眼便见一中年道士正笑呵呵地站在离自己不足十步的距离上,只定睛一看,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没旁的,以张君武过人的眼力以及记忆力,已然认出了那名中年道士早前就坐在保义镇的小酒铺里,要知道己方一行人等都已是纵马飞奔了一个半时辰了,可这名道士居然还能追得上来,其之来意明显不善。
“无量天尊,贫道徐师仁见过张大将军。”
中年道士虽是察觉到了张君武的戒备,可显然并不放在心上,但见其单手在胸前一立,打了个稽首,漫不经心地自报家门之余,顺带着揭破了张君武的身份。
“北地游龙徐师仁?久仰了,不知道长所为何来?”
中年道士一报名号,张君武立马便想起了此人的来历,赫然是长江北岸最著名的游侠徐师仁,江湖人称北地游龙,去岁九月高调投入李密麾下,为其之贴身护卫,这当口上出现在此,其之来意也就可想而知了的,当然了,心中有数归有数,张君武却并不急着说破,一边随口探问着,一边悄然将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大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贫道特来取大将军性命,也罢,念在大将军能体恤贫弱的份上,贫道就不亲自动手了,还请大将军自己上路罢。”
徐师仁显然极为的自负,尽管瞧见了张君武去握刀的动作,却并未在意,但见其笑吟吟地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摆明了来意。
“道长一向自命豪侠,却甘为贼人当刺客,不嫌丢脸么?”
徐师仁在北地的名声极响,号称北地第一高手,张君武虽久在军中,也曾多次听人说起过此人铲奸除恶的美名,当初知晓其投入李密麾下之际,还曾扼腕叹息过,若是可能,张君武并不愿与这等样人交手,心念电转间,便已起了用大义来挤兑此人之心思。
“无量天尊,让大将军见笑了,贫道本也不愿为此,奈何大将军执意要保昏君,为天下苍生故,纵使下作之事,贫道也说不得要行上一回了,也罢,贫道不欺你,大将军大可将随行人等一并招了来,贫道一体接着便是了。”
徐师仁向来自重身份,被张君武这么一挤兑,脸上还真就有些挂不住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自嘲地一笑,给了张君武召集人手之许诺。
“为天下苍生?哈,好大的一个笑话,道长所谓的替天行道无外乎是替李密那个小人行凶罢了,若是张某料得不差,道长能出现在此地,个中少不得有着宇文化及那个奸佞之徒的帮衬,道长侠义一生,如今却成了那些无耻小人的鹰犬,不亦可笑哉。”
这一见挤兑有效,张君武心中立马便是一定,并未按徐师仁所言去召集张磊等人,而是毫不客气地又出言讥讽了徐师仁一番。
“住口,蒲山公乃当世豪杰也,奉天讨伐无道,岂是尔这等助纣为虐者可以妄议者,休要罗唣,出刀罢,贫道让你三招!”
徐师仁之所以投效李密,并非为了荣华富贵,而是觉得李密才是真命天子,甘心为其所用,而今一听张君武辱骂李密为小人,登时便怒了,伸手往腰间一抹,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赫然已握在了手中,向着张君武便是一指,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大将军!”
“贼道休得猖狂!”
“哪来的贼道,找死么!”
徐师仁动怒之际,厉吼声当真有着穿云裂石之威,张磊等人离得并不是太远,自是全都被惊动了,一窝蜂地便冲进了林子中,纷纷出言喝骂不已。
“都退下!”
尽管张磊等人都已赶了来,然则张君武还是不想跟徐师仁动手,挥手间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断喝了一嗓子。
“诺!”
军中讲究的便是规矩,值此张君武有令之际,张磊等人虽担心张君武的安全,可也不敢有丝毫的违逆,齐齐应诺之余,尽皆退到了后头去了。
“徐道长甘心为李密那厮所用,无外乎是以为此獠可定天下罢,殊不知此贼看似宽仁,实则狂傲无边,又善妒贤嫉能,岂是甚英主,某敢跟徐道长一赌,不出半年,李密那厮必会阴谋暗算翟让,以谋夺瓦岗军之大权,内乱一生,瓦岗军也就差不多该走到尽头了,所谓真命天子,不过只是个笑话罢了。”
张君武没去理会张磊等人的忧心,面色淡然地看着徐师仁,一派从容状地又将李密狠狠地贬损了一番。
“胡说,蒲山公乃忠义之人,尔这厮安敢血口喷人,不必虚言罗唣了,动手罢。”
徐师仁投瓦岗寨虽只一年余,可毕竟是深受李密重用,对瓦岗军上层之间的矛盾还是心中有数的,可也不以为李密就一定会跟翟让彻底决裂,认定张君武这就是在故意败坏李密的名声,心中顿时便是一阵老大的不耐,一抖手中的软剑,这便准备出手了。
“动手可以,且容张某将话说完,徐道长若是还坚持要动手,那就请自便也罢。”
不等徐师仁展动身形,张君武便已是一扬手,声线平和地提议道。
“讲!”
徐师仁自认是个讲道理之人,这一见张君武还有话要说,倒是没再往前逼,眉头一扬,语带明显不耐地便吐出了个字来。
“徐道长自命乃侠义之人,张某倒要问问道长,侠之大义何在?”
张君武并未在意徐师仁的满脸不耐之色,依旧是一派从容之状,语调淡然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
一听张君武此言,徐师仁不由地便愣住了,他倒是很想说所谓的侠就是除恶扬善,就是为民请命,可心底里却不以为这么些常人所言的道道会是张君武所说的大义,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作答才是了的。
“侠之大义,为国为民,侠之小者,快意恩仇,为虎作伥者,不配奢谈侠义,须知朝代兴亡,苦者唯百姓也,天下动荡愈久,百姓苦难愈烈,张某虽不才,自掌军以来,未尝有一败,自不敢辞安天下之责也,反观李密,不过中人之资而已,岂有定天下之能哉,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一己之私利,自称为民,实则害民,张某言尽于此,徐道长若是还要动手,那就请罢,张某任由尔施为,断不还手!”
徐师仁这等犹豫的样子一出,张君武心中登时便更笃定了几分,紧着便将所谓侠之大义剖析了一番,又很是坦然地道出了自己的志向,末了更是将握在刀柄上的手松了开来,摆出了副任由处置之模样。
“哼!”
张君武这等模样一出,徐师仁的脸庞顿时便是一阵扭曲,握剑的手也自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显见心中的挣扎有多强烈,然则到了末了,眼神还是猛然一凛,一声冷哼间,人已如闪电般越过了十步之距,剑光一闪,抖得笔直的软剑已然架在了张君武的脖子上。
“混蛋,放开大将军!”
“贼道,敢尔!”
“住手!”
徐师仁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些,饶是张磊等人都已是全神戒备了,却根本来不及作出丝毫反应,待得回过了神来,张君武已然身处险地了,一见及此,张磊等人顿时便全都慌了,齐齐怒叱着抽出了横刀,只是碍于形势,却也不敢冲上前去。
“动手罢。”
软剑极其锋利,尽管只是轻轻地压在脖颈之间,可寒气却是直透心底,然则张君武的脸色却依旧从容淡定得很,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上一下,反倒是神闲气定地刺激了徐师仁一句道。
“你”
徐师仁可以不在意张磊等人的叫嚣,却不能无视张君武的从容之气度,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个不停,可手中的剑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徐道长若是执意要让百姓多受苦,张某又何惜一死哉,来罢,不过就是一挥手的事儿罢了。”
徐师仁越是挣扎,张君武便越是从容,无所顾忌地便又狠刺了徐师仁一把,当即便令徐师仁的脸色黑得有若锅底一般。
“唉”
徐师仁毕竟还是有原则之人,尽管被张君武刺激得不轻,可到了底儿还是没真下杀手,一声长叹之后,便即一闪身,人已如大鸟般向后飞纵了起来,几个起落间便已隐入了林中,唯有一句话却是远远地传了来:“大将军且记住今日之言,若不能早平乱世,徐某自会取尔之首级以谢天下。”
“大将军,您没事罢。”
见得徐师仁退去,张磊等人赶忙冲了过来,将张君武团团保护在了当中。
“没事,徐道长乃正人也,又岂是乱杀之辈,都回去宿营罢。”
尽管成功地挤兑走了徐师仁,然则张君武心底里却还是不免涌起了一阵后怕,没旁的,似徐师仁这等高人,真要动手的话,张君武自知绝对不是其数招之敌,哪怕有着张磊等人从旁相助,最终也断难逃过陨落之下场,好在这一切总算没发生,这也给张君武敲响了个警钟,该如何防范这等江湖高人的行刺可就成了一道绕不过去的坎
第一百四十四章巧取武关(一)()
“咳咳。”
南阳城守府中,一身整齐官袍的柴孝和正自埋首公文间,挥笔速书不已,纵使天已见寒,却依旧忙出了满头的汗水,正自忙乎间,冷不丁听得屏风处响起了两声轻咳,闻声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眼神瞬间便是一凝,紧着便跳了起来,没旁的,只因站在门边咳嗽的人赫然竟是已离开南阳近两个月之久的张君武。
“主公。”
两个月的时间说来不长,也不过就是六十天罢了,对于寻常人来说,眨眨眼也就过去了,可于柴孝和而论,这六十天的时间简直就是一种难耐的煎熬,既要处置南阳与汝州的诸般政务,又要与东都方斗智扯皮,还须得整理各处传回来的线报,更别说始终在担心着张君武的安危,就这么两个月而已,人都累瘦了老大的一圈,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了张君武的回归,柴孝和一时间竟致激动得泪水肆意,只叫了一声,便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义明(柴孝和的字),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请受某一拜。”
望着柴孝和那张明星憔悴了许多的脸庞,张君武的心情也自激荡不已,紧着便上前一步,拱手便要躬身一拜。
“主公使不得,使不得啊,属下能为主公分忧,实三生之幸也。”
这一见张君武要拜谢,柴孝和哪敢真受了此等大礼,赶忙往边上一闪,感激涕零地表着态。
“该当的,若非义明鼎力支撑,某怕是归无所地啊,义明真某之子房也。”
张君武并未因柴孝和的推辞而废礼,坚持一拜到底,感叹之言里满是真挚之情谊。
“主公谬赞了,属下受之有愧啊,啊,不说了,主公且就座,属下已备好了近来之线报汇总,还请主公过目。”
柴孝和虽感激于张君武的挚诚,但却并未因此而忘了自己谋臣的本分,紧着便将张君武让到了上首,又手脚麻利地取来了消息汇总,呈送到了张君武的面前。
“义明稍候,某且先看过再行计议。”
张君武也正急着知晓时局之变化,自是不会有甚矫情,客气了一声之后,便即拿起那一叠的线报汇总,细细地翻阅了起来,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此无他,时局之演化显然有些出乎张君武的意料之外——这才举起反旗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而已,李渊竟然就已出兵潼关了,其亲率十五万大军连同突厥四万骑兵一道兵进霍邑,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已用计全歼了宋老生所部两万精锐大军,一举拿下了霍邑,又趁胜进军潼关,兵部尚书屈突通坐拥八万精锐大军,却不敢迎战,龟缩于潼关城中,李渊随时可能渡河进军关中,这倒也就罢了,虽与张君武梦中所知的情形有所差异,可李渊的战略却大体没变,真正令张君武头疼的是阴世师竟然不同意齐郡军入关助战,言称关中军足以御敌,无须齐郡军助力,并严令武关守将郑志高紧闭关城,断绝与南阳之交通,摆明了就是不想让齐郡军插手关中之战事。
“义明且去传令,着秦琼、罗士信、程咬金、文振、王彻五将即刻来此议事,勿言某已归来。”
关中之战已然开始,若是己方不能及时进入关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从此意义来说,武关必须尽快拿下,对此,张君武自是早有预案在胸,一待看完了消息汇总,也自无甚迟疑,紧着便下了道命令。
“诺!”
听得张君武有所吩咐,柴孝和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办公室,自去着人通知五名大将前来议事不提
“末将等参见大将军!”
因着抵御东都军之故,秦琼等军中重将此际都在南阳,到得自是不慢,方才刚从房门口的屏风处转将出来,入眼便见张君武赫然已端坐在了文案后头,尽皆大吃了一惊,也自不敢怠慢了去,齐齐抢到了近前,惊喜交加地见礼不迭。
“不必多礼了,且都随某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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