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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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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躺下罢!”
张君武的勇力绝对属军中之翘楚,也就罗士信这等猛将可以跟其抗衡,至于刘长恭么,明显差得太远了些,这不,一见刘长恭扑击而来,张君武毫不客气地便一伸手,一把抄住其之胳膊,顺势一拉一压,便已将刘长恭摁倒在了地上,轻松得简直就像是大人揍小孩一般。
“该死,放开刘将军!”
“好胆,竟敢当庭伤人!”
“张君武,休要猖獗,看某擒你!”
这一见刘长恭吃了大亏,边上几名洛阳系的大将可就看不过眼了,一边怒吼着,一边一拥而上,这就要当庭来个群殴了。
“放肆,尔等要造反么?谁敢再闹,一体军法从事!”
见得诸将们要当庭斗殴,王世充的脸面可就挂不住了,自觉威严遭到了挑衅,怒气不可遏制地便打心底里狂涌了起来,但见其霍然而起,用力一拍文案,已是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嗓子。
“大将军息怒,张某只是被迫自卫,实不敢无理非法。”
张君武得了便宜还不算,这会儿更是卖乖了一回,这等做派一出,当即便令洛阳诸将们的脸全都黑了下来,望向张君武的目光里满满皆是掩饰不住的杀气。
“罢了,此事休要再提,回头王某便移文仓口城,着柴孝和即刻拨运粮秣!”
今日要议的乃是进兵之事,王世充自是不打算再在洛口仓一事上纠缠不休,左右此际他还没能掌控诸军,更别提掌握洛阳之局面了,洛口仓就算拿了回来,一时半会也落不到他的手中,王世充又怎甘心让洛阳一系当枪使了去
第四十四章顺水人情()
好端端的一场军议愣是差点开成了全武行,王世充心中的怒气自是不消说地浓着,再也没了早先那等淳淳长者之形象,拉下了脸,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便将作战计划强行定了下来,而后么,也不给诸将们提出意见之机会,便即不耐地宣布军议到此结束。
军议是结束了,可余波却并未稍停,在段达等人的操纵下,洛阳城里流言四起,愣是将张君武抹黑成了不顾大局的野心之辈,还别说,这等论调相当之有市场,甭管是士大夫阶层,还是下九流人物,都在乱议着张君武其人其事。
在意?一点也不!流言可以杀人不假,可却有一个前提条件,那便是须得有一个能以流言治人以罪的权威者,偏偏此际的洛阳城中根本就没人能真正做主,在这等情形下,张君武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军议一毕,打点行装便准备走人了,却不曾想他还没来得及动身,越王杨侗就着人来请了。
“末将叩见越王殿下!”
尽管已将起行,然则杨侗既是有召,张君武也自不好不去,这才刚赶到了洛阳宫武成殿,入眼便见杨侗赫然独自一人就站在殿门处,竟是一身的便装,这等情形一出,张君武自不免为之一愣,可也顾不得多想,紧着便抢上了前去,规规矩矩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张将军不必如此,小王今日请将军来此,并非公务,只是闲谈而已,勿须讲究这么些虚礼,且自随意些便好。”
杨侗年岁不大,气度却是不小,叫起之际,言语平和,明显透着股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感。
“诺。”
这等微妙时分,张君武根本就不相信杨侗找自己来只是为了闲聊,尽管一时间尚摸不清其真实用心之所在,可于应对之际,心神却是就此紧绷了起来。
“张将军想必不曾逛过御花园罢,今日恰好趁便,且就一道走走可好?”
见得张君武恭谨依旧,杨侗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更和煦了几分,一摆手,就此发出了邀请。
“末将遵命。”
张君武还真就想看看杨侗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来着,也自没甚犹豫,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陪着杨侗一道向御花园方向行了去。
“今日军议之事,小王已是听说了的,刘长恭无理取闹,实是不该,小王回头自会处置于其,还望张将军切莫与其一般见识。”
杨侗不愧是天家子弟,打小了起就在阴谋堆里长大的人物,收买人心的能耐着实不小,一开口便先为军议上的纷争定了个调。
“末将不敢。”
饶是杨侗说得好听,可张君武心中却根本不以为意,此无他,刘长恭的手段虽下作,可指控的罪状么,就目下的局势来说,其实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当然了,张君武本人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朝廷人多,思想难有个统一的时候,纵使是和平时期,也自难免纷争不断,更遑论眼下这等兵荒马乱之际,吵归吵,闹归闹,然,值此危难时刻,小王以为当须得以国事为重才好,张将军满门忠烈,应是能理会此点的。”
见得张君武如此慎言慎行,杨侗显然对张君武的心思有些拿捏不定,眉头不由自主地便是微微一皱,言语间的劝谏意味立马便浓了起来。
“殿下放心,末将知晓该如何做的,此番出击,末将定会拼死厮杀,不破诸贼,誓不还军!”
尽管张君武心里头早已对大隋朝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可毕竟还披着隋军的皮,不管怎么说,表忠的话都是须得说上一回的。
“张将军的忠心,小王向来是知晓的,今,黄河以南诸寇猖獗,据闻,两路反贼皆拥兵数以十万计,将军只得一军人马,小王心实难安,不知将军可能顺利剿灭诸寇否?”
张君武这等表忠的话语一出,杨侗的脸上立马绽露出了欣慰之色,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问起了军情。
“殿下明鉴,黄河以南之贼寇确是不少,大体上分为两部,一者是荥阳一带之瓦岗寨兵马,主将为徐世勣,有兵约八万左右,再有便是麋集于南阳以及许昌一带之卢明月所部,有兵约四十万,欲灭此二寇,确非易事,今,我部重整未毕,新军之战力尚待检验,若能拖延个数月光景,再行出征,恐更有把握些,只是匪情紧急,时不我待,末将自当竭力绸缪,平灭诸州之匪患,以报效陛下信重之隆恩。”
齐郡军驻地就在洛阳周边,整军行动根本不可能做到保密,张君武也自不会在此事上弄甚玄虚,实话实说地便表明了对此战的谨慎之态度。
“时不我待,说得好,以张将军之大才,纵使所统之军乃新编之伍,大胜凯旋也自等闲事耳,小王对此可是深信不疑的,只是不知将军对战后之绥靖可有甚安排否?”
饶是张君武表示出来的只是谨慎的乐观态度,可杨侗却是认定了张君武必然能横扫诸寇,具体战事他不懂,也不甚关切,关心的只是张君武会不会又跟占了洛口仓与巩县一般,又来上一把圈地运动。
“殿下明鉴,窃以为平灭匪患虽不易,可要绥靖地方却是更难,末将于战事上,或许还能有些着力处,然,就绥靖地方之政务而论,却是十足十的门外汉,目下也正为此事头疼不已,若是殿下处有人手,末将打下一地,殿下便委一地之官员,行安抚民心之善政,地方绥靖当非难事也。”
杨侗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以张君武之精明,又怎可能会听不出其之心意所在,可也并不在意,满脸恭谦状地便提议了一番。
“张将军真是这般想的么?”
杨侗早就有心要为将来做些准备,平日里也没少下力气去收拢些名士之类的人才,奈何眼下时值乱世,他收拢来的人手很难找到地方安插,也根本就谈不上壮大自身之实力,而今,张君武竟然送来了这么份大礼,杨侗当即便兴奋得小脸涨红不已。
“回殿下的话,末将所言句句是实,断无虚假,殿下若是不信,大可着相关人等随我大军行动,我军每攻克一地,便由殿下所委之官员便宜行事,以确保诸事顺遂。”
河南虽是好地方,奈何却是四战之地,根本不适合用来创建根据地,对此,张君武早就已明了在心了的,自是不会真用心在河南经营下去,哪怕是洛口仓这等紧要之地,张君武也没打算死扣着不放,与其到时候被王世充平白占了便宜,倒不如干脆交给杨侗,让其跟王世充去好生掰掰腕子,斗得猛一些,惨一些,最后不管哪一方最终胜出,对于张君武来说,都是好事一桩来着。
“好,将军既有此心,小王自当竭力成全,就这几日,小王豁出去也要找些政务能手出来,断不会耽搁了将军之平叛大计。”
杨侗今日之所以请张君武来,本意也只是想看看能否从即将开始的平乱大战中得点利益,却万万没想到张君武居然打算将所有打下的地盘全都拱手相让,惊喜之余,心情自是好得不行。
“殿下英明,我部定于四月初六出虎牢关剿贼,距今还有个数日时间,在此期间,殿下大可从容绸缪了去,就算再多拖上几日,也自无妨。”
左右都是在做顺水人情,那就干脆做个彻底,先将彼此的交情打下个良好的基础,待得将来要进关中之际,想必杨侗这头一准不会另生枝节,这么个买卖,在张君武看来,大可做得过去。
“将军有心了,小王回头就张罗去,管保不令将军失望便是了,哈哈好,今日小王定要与将军好生畅饮一回,不醉无归!”
听得张君武如此这般地给出了保证,杨侗自是不疑有它,心情当真振奋得个无以复加,言语间都自不免带上了几分的颤音。
“谢殿下隆恩,大军出征在即,诸事繁杂,末将实不敢久留,还请殿下见谅则个。”
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尤其是即将对阵徐世勣这等名将,张君武可不敢掉以轻心,要做的准备工作数不胜数,他哪有甚心情陪杨侗畅饮的,再说了,张君武本来就不好酒,也自不愿在洛阳这么个是非之地放纵形骸,这便紧着便出言请辞道。
“嗯,也好,待得将军凯旋归来之日,小王再设宴为将军庆功也就是了。”
这一听张君武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杨侗心下里自不免稍有些不快,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张君武所言也自不无道理,也就没在出言强留,而是嘉许地点了点头,就此准了张君武之所请。
“谢殿下抬爱,您留步,末将告辞了。”
该说的、能说的,都已是说过了,张君武自是一刻都不想再多逗留,紧着行了个礼,交待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就此退出了洛阳宫,自行赶回洛口仓去了
第四十五章伏兵对伏兵(一)()
大业十三年四月初三,河南道讨捕大使王世充率十六万大军从孟津渡过黄河,两日后,全军一路向黎阳仓杀去,只是兵行并不甚速,走走停停,与其说是在作战,倒不如说是在演练军伍,可纵使如此,麋集于黎阳仓的瓦岗寨大军也自不敢大意了去,将原本分散于黄河北岸各县的兵马全都调集了起来,准备迎击王世充的进逼。
黄河以北已是一派大战将起的风声鹤唳,可黄河以南却是安静依旧,同样领命出击的张君武所部并未兵出虎牢关,甚至不曾向虎牢关集结军伍,似乎根本就没有挥军出击之意,当即便惹来了洛阳方面的无数指责,兵部那头督促张君武赶紧出兵的命令有若雪片般地飞了来,然则张君武却根本不加理睬,就只回了一句“时机未至”,便再没了动静,一开始,得了张君武许诺的越王杨侗还帮着说上些好话,可后头见势不对,也自急了,连下了几道手谕,督促张君武赶紧按计划行事。
面对着各方的责难,张君武似乎有些顶不住压力了,终于在四月十日开始调兵进虎牢关,至四月十二日,齐郡军全军两万五千兵马以及一万五千乡军都已汇聚在了虎牢关中,可就在洛阳诸般人等以为张君武即将出关作战之际,这厮却又停了下来,连着三天都不曾挪窝,洛阳方面气急,上本弹劾张君武者不在少数,也没少往王世充处告张君武的状,有趣的是王世充根本就不加理会,甚至连个回信都没给。
“呜,呜呜,呜呜”
大业十三年四月十六日,天方破晓,一阵凄厉的号角声突然暴响了起来,生生将清晨的宁静敲成了碎片,旋即,虎牢关两扇紧闭着的城门轰然洞开,一排排披甲武士扛着列队而出,缓步向汜水河畔行了去,不多会,又一大批肩扛着各种搭建浮桥之工具的士兵从城门洞里蜂拥而出,在前锋阵列的掩护下,开始泅渡汜水河。
“官军出动了,快,快去禀报大帅!”
自打李密率主力部队东去之后,自觉拿不下虎牢关的徐世勣便已将原本设在汜水河东岸的大营后移到了荥阳县中,可也没忘了要监督虎牢关隋军的动向,每日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有不少的游哨在汜水河边往来巡视着,而今,齐郡军这么一大举出动,正在河对岸游荡着的瓦岗军巡哨立马便被惊动了,咋咋呼呼地便往荥阳方向策马狂奔了去
“报,禀大帅,虎牢关隋军已大举出动,正在渡河,请大帅明示!”
荥阳县的县衙后堂中,徐世勣与邴元真、孟武等诸多军中大将正自围着一幅行军地图,研讨着隋军在黄河以北的进军行动,突见一骑报马疾步从外头冲了进来,一个单膝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再探,查清敌军规模,速速来报!”
对于隋军此番主力出击黄河以北的军事行动,徐世勣一直心有疑惑,不仅是对王世充行军缓慢、完全不像要打大仗的样子有所不解,对张君武所部一直龟缩在虎牢关中也同样满是狐疑,总觉得战局不会似表面上看起来难简单,为此,一得知王世充率洛阳主力过了黄河,徐世勣便即将原本分散在各县的兵马全都调集到了荥阳周边,以防范张君武所部的突然袭击,而今,得知张君武所部终于大举出动之消息,徐世勣的眉心不由地便是一跳,一股子不详的预感不可遏制地便打心底里狂涌而起了,只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等不安的预感究竟从何而来。
“诺!”
徐世勣的将令既下,前来禀报的探子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赶着应了一声,匆匆便奔出了房去。
“大帅,那姓张的狗贼总算出关了,但消能灭了此獠,虎牢关唾手可得矣!”
打发走了哨探之后,徐世勣并未急着有所表示,而是眉头微皱地思忖着,一见及此,诸将们自是都不敢轻易出言打岔,可邴元真却是毫无顾忌,大嘴一咧,厥词便就此冒了出来。
“大帅,蒲山公先前曾有密令,着我部围攻虎牢关,伺机夺之,以乱黄河北岸敌军之心,今,张君武既出了关,我等自当拼死拿下此獠,而后再趁势取关,一战或可平了洛阳城!”
“大帅,您就下令罢!”
“大帅,打罢!”
有了邴元真的带头,其余诸将也自都来了精神,乱纷纷地出言请战了起来,瞎嚷嚷声吵得徐世勣头疼不已,原本就皱着的眉头顿时便更皱紧了几分。
“嗯,先看看,若是张贼真全军而出,那就照预定计划行事好了。”
徐世勣仔细地盘算了好一阵子,依旧没能找出自个儿先前那等不详的预感之由来,也就没再去多想,但见其面色凝重地一压手,止住了诸将们的纷乱,而后方才谨慎地下了个决断
齐郡军出兵拖拖拉拉,可进军却是绝快,一渡过了汜水河,连停都不曾稍停,四万大军一路急行军赶到了离荥阳不足五里之地,就此立下了营垒,当即便着信使往荥阳城中发去了战书,对此,徐世勣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战!
寅时正牌,天黑沉得很,星月无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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