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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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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突厥帝王,处罗可汗自是不愿见到中原再次一统,道理很简单,中原政权弱小时,草原霸主方可为所欲为,而一旦中原政权强大起来后,那便是草原帝国的末日,这一点,从汉灭匈奴便可知根底了的,一念及此,处罗可汗便即起了虚与委蛇之心思。
“不可,此事万不能如此,可汗初登大宝,国中尚未稳固,此番失利而归,臣恐汗庭会有变乱,此时若是再交恶中华帝国,一来有失诚信,二来也恐战端再起,依臣看来,纵使要坏盟,也须得数年之经营方可,还请可汗谨慎行事啊。”
执失思力当然也不愿见到中华帝国强盛起来,奈何眼下突厥内部并不稳固,失利一次还可接受,倘若一败再败,处罗可汗的汗位怕就要坐不稳了,有鉴于此,他自是不敢真让处罗可汗任性胡为了去。
“罢了,此事再议好了,那张家小儿既是要结盟,那就结盟也罢,尔且再辛苦一趟,将结盟之具体事宜尽快落实下来,这朔州城,本可汗是一天都不想多呆了的。”
处罗可汗说要坏盟其实不过只是气话而已,眼下的他根本没资格跟张君武讲条件,哪怕城下之盟极为的屈辱,他也自不得不先应将下来,至于日后怎么办,那也只能等到日后再说了的。
“可汗圣明,臣这就出城去。”
被人围困在孤城中的滋味自是不好受得很,执失思力也自不愿此事久拖不决,而今一听处罗可汗已然有所决断,他自是不会有甚异议,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退下了堂去,再度出城去了华军大营
和谈的进展很快,在双方都有着和平诚意的情况下,仅仅只花了一天的时间而已,双方便已达成了共识,并草签了份看得过眼的和平协议,并约定于八月二十二日在朔州城外歃血为盟,在此之前,华军撤围,并将大营后撤五里,对此,张君武也表示同意,并于八月二十日全军撤围,而处罗可汗也不曾趁机率部远遁,反倒是就此打开了朔州四门,任由城中百姓自由出入,双方都表现出了十足十的诚意。
“全军止步!”
“止步,列阵!”
会盟的祭坛设在了朔州东城门外四里处,无论离华军大营还是离朔州城,都是一样的距离,八月二十二日辰时,按事先之约定,双方各率一千骑兵赶去盟约会场,在距离祭坛还有百步之距时,张君武与处罗可汗几乎同时勒住了手下兵马,两军遥遥相对间,却见张君武毫无顾忌地翻身下了马背,独自一人施施然地向祭坛处行了去,一见及此,处罗可汗也自不肯示弱,同样也下了马,迎着张君武便行了过去。
“来的可是处罗可汗么,在下张君武在此有礼了。”
尽管不曾见过处罗可汗的面,可一见对面走来了名红脸壮汉,张君武便知来的一准便是处罗可汗本人,这便笑着一拱手,很是和煦地招呼了一声,浑然不曾有半点胜利者的傲气,有的只是一派的温文尔雅。
“帝国皇帝陛下客气了,某便是俟利弗设(处罗可汗的本名)。”
处罗可汗在没登基前号称突厥贤王,并非是下头人等的吹捧,而是确有几分真本事的,旁的本领不好说,对汉文还是有所知晓的,一口汉语也自颇见流利,只是口音上却不免显得有些生硬。
“久仰了,今日朕能与可汗在此歃血为盟,实贵我两国之幸事也,可汗,请!”
张君武早已从执失思力处得知处罗可汗懂汉文,故而对其用汉语跟自己打招呼,也自不会感到有甚奇怪,笑容满面地寒暄了一番之后,这才一摆手,客气地发出了邀请。
“帝国皇帝陛下,请!”
处罗可汗同样不曾见过张君武本人,可却没少听闻有关张君武的各种传闻,本以为张君武能征善战,应是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粗鲁汉子才对,却不曾想张君武居然如此彬彬有礼,浑然就一谦谦君子之模样,心下里好感顿时便大起了,也自没甚客套,笑呵呵地也摆了下手,与张君武一道肩并肩地便行上了祭坛。
“呼嗬、呼嗬、呼嗬”
“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得张君武与处罗可汗并肩行上了祭坛,两军将士几乎同时欢呼了起来,所不同的是突厥一方都只是胡乱呦呵罢了,而华军一番则是整齐划一地三呼万岁不已,尽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却真实反应了两个民族截然不同的天性,前者散乱,后者严谨。
“苍天在上,某,中华帝国皇帝张君武在此盟誓,与突厥汗国结为兄弟邻邦,永世和睦,互不再战,以此血为誓,若有违,当受天谴!”
“长生天在上,某,突厥汗国可汗俟利弗设在此盟誓,当与中华帝国永结兄弟邻邦,互不再战,以此血为誓,若有违,当受天谴!”
歃血为盟的仪式无疑是正式而又隆重的,但却并不复杂,也就只是有着主盟官祷告了天地之后,便由两国皇帝各自用小刀子割破手指头,将血滴入新宰杀的牛之鲜血中,而后各自一边以此血涂抹面颊,一边宣告誓言,也就算是完成了最主要的盟誓仪式,此时此刻,双方都表现出了十足十的虔诚,当然了盟誓归盟誓,至于各自心中的真实想法究竟如何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吃了一弹章(一)()
与突厥的盟约虽是已定,然则张君武却并未急着班师回朝,大军依旧屯驻在朔州一带,说是要迎候前隋萧皇后一行回京,每日里秣马厉兵,军演不断,言称是要为平乱天下做准备,可实则却是在震慑已然回归草原之处罗可汗,面对着华军这等举动,草原诸部自是难安,纷纷进言汗庭,催着处罗可汗赶紧依盟约行事,对此,处罗可汗虽是恼火异常,却也不得不交出了萧皇后等前隋皇室成员,并将原本约定的战马万匹先送了三千匹到朔州,而帝国一方则以货易货地给出了些镜子以及绸缎,却不曾想这一批数十面镜子竟在草原上引起了轰动,各部权贵们对此趋之若鹜,纷纷派人赶到了朔州,要求能以马交换镜子,张君武对此自是乐见其成得很,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户部去打理。
瑞明二年九月十九日,张君武宣布班师回朝,留魏涛为代州都督,坐镇雁门关,统朔州、代郡、马邑等关内外诸州,并留万云飞为并州都督,晋左卫大将军之职,坐镇太原,以新晋左金吾卫将军的赵宽仁率八千精锐进驻长治,扼守太行关,俯瞰沁阳,自率二十八万大军经雁门关一路向长安迤逦而回,所过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相迎。
“母后”
瑞明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凯旋大军回到长安,柴孝和、杜如晦、萧瑀三大留守宰辅率文武百官并长安数十万百姓远出城外五里相迎,张君武对诸般臣工略加抚慰之后,便即率羽林军簇拥着前隋萧皇后的车驾径直回了皇城,这才刚陪着萧皇后以及淮南公主等人行进了两仪门,就见皇后杨丽琼已是泪流满面地冲上了前来,一把抱住萧皇后的大腿,嚎啕地大哭了起来。
“琼儿啊,娘可算是见到你了”
自打宇文化及造乱江都时起,原本养尊处优的萧皇后便开始了苦难的历程,先后被宇文化及、窦建德所俘,身心饱受摧残,纵使是和亲突厥的义成公主出手搭救,她在草原汗庭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堂堂一代皇后,竟是成了被始毕、处罗两位可汗肆意把玩的花瓶,若不是张君武将其迎回,萧皇后都不知自己的苦难生涯究竟要持续到何时,可即便是被张君武救出了苦海,这一路上也自优厚相待,然则在不明张君武究竟意欲何为之前,萧皇后的精神也自始终绷得紧紧地,片刻都不敢松懈,而今,见到了已然贵为当今皇后的爱女,萧皇后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可与此同时,万般的委屈顿时不可遏制地狂涌了起来,就此与杨皇后抱头痛哭不已。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母女劫后相逢乃是大喜之事,琼儿且先陪母后好生叙叙话,待朕忙过了政务,再行家宴好了。”
望着抱头痛哭的母女俩,张君武的眼角也自不免有些湿润了起来,心中的伤感也自一浪接着一浪地狂涌着,此无他,张君武自幼丧母,父亲又忙于军务,从小到他,他几乎就不曾享受过父母之爱,也正是因为这等缺失,他才会强行逼处罗可汗将萧皇后等人放回,为的便是要解杨丽琼的思母之苦。
“多谢陛下隆恩,幸亏陛下援手,老身方能得以再归长安,今能得见琼儿一切安好,老身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萧皇后这数年来显见是担心受怕惯了的,这一听得张君武发了话,赶忙便收起了眼泪,陪着小心地表达了番谢意。
“母后万不可这么说,琼儿乃朕之结发妻子,您便是朕的母后,且自随意便好,朕先去处置些俗务,回头再向母后请安好了。”
母女一别多年,显然是有着无数的话要说,张君武自是不好夹在其间,这便笑着宽慰了萧皇后一句,便即匆匆去两仪殿的御书房。
“启奏陛下,萧怀静、萧大人在宫门处求见。”
要说政务,这段日子以来积压下来的确实有不老少,只是大多都只是日常公文而已,并无太多须得急办的事儿,加之方才长途跋涉归来,张君武其实根本没心思去理政,之所以到御书房里坐着,也不过就是给杨丽琼一个私人空间罢了,正因为此,哪怕是端坐在了文案后头,也拿起了折子,可也就只是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并未动笔批阅,权当消遣而已,却不曾想这等悠闲的消遣也没能持续上多久,就见赵登高已是疾步从外头行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罢。”
这一听是萧怀静前来求见,张君武第一个反应便是这厮怕是又要弹劾谁了,可也不甚在意,毕竟身为御史大夫,弹劾百官本就是萧怀静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儿,对此,张君武的态度一向是弹劾的有理,那就处置,没理的话,就不理便好,左右眼下没啥要紧事宜,张君武自是不会拒见,随口便吩咐了一声。
“诺!”
张君武既是开了金口,赵登高自是不敢稍有大意,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见一身整齐官袍的萧怀静已是满脸肃然之色地从屏风处转了出来。
“老臣叩见陛下!”
萧怀静生性刻板,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丝不苟,哪怕是在张君武面前,也一向如此,这会儿心中明显有事,于行礼问安之际,语调竟是比往昔要更肃杀上几分。
“免了罢,爱卿如此急着要见朕,可是又有谁惹得爱卿看不过眼了?”
这一见萧怀静状态明显有些不太对,张君武心下里也自不免犯起了嘀咕,但却并未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笑呵呵地打趣了其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要参的人正是陛下您!”
萧怀静根本没理会张君武的调侃,一丝不苟地谢了恩,而后方才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本黄绢蒙面的折子,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然后方才道出了句令张君武瞠目结舌不已的话来。
“参朕一本?这话从何说起?”
一听萧怀静要参的人是自己,张君武脸上的笑容当即便僵住了,一时间还真就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做错了,竟惹得萧怀静前来犯颜直谏。
“陛下可是打算将前隋萧皇后安置于宫中么?”
萧怀静并未急着说明参张君武一本的缘由何在,而是面色肃然地反问了一句道。
“嗯?这有甚不妥之处么?”
还别说,尽管不曾下过明诏,张君武还真就是这么打算了去的,也自不以为此事有甚不妥之处,毕竟萧皇后可是皇后杨丽琼的亲身母亲,又是前朝皇后,在张君武看来,将其安置在宫中,让其颐养天年,实属再正常不过之事。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此事大有不妥,前隋已灭,萧皇后便是不祥之人,又屡经诸寇之手,不能为前朝皇帝殉节,便是失贞,此为不洁,如此不祥、不洁之人何可进得内禁,陛下身为明君,当知避嫌,瓜田李下之事断不可涉,若欲安抚,大可为其造府安置,再不然,着其归附其弟萧瑀也自无不妥之处,个中种种,还望陛下慎之再慎。”
在张君武看来很正常的事情,放在萧怀静的眼中,却是根本不可为之事,此老素来耿直,压根儿就没给张君武留甚情面,一开口便毫不容情地教训了张君武一大通。
“爱卿所言过矣,萧皇后颠沛流离多年,实是苦命之人,朕很是怜其之不幸,再者,朕之皇后乃是其亲生女儿,从此一条算来,萧皇后乃是朕的岳母,朕俸养之,本就属该当之事,何来的瓜田李下之说,爱卿不必再谏了,此事且就先如此罢。”
这一听萧怀静搬出来的都是儒家的正统思想,张君武的头不由地便大了几圈,满心不愿跟萧怀静就此事多罗唣,解释了几句之后,便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决断。
“陛下,请恕老臣不敢苟同,陛下欲俸养岳母,实孝道也,然,内禁之地非比寻常,须容不得丝毫的差错,老臣还是那句话,陛下可另设别府安置,也可着萧瑀赡养之,独独不可置于内禁之中!”
萧怀静固执得很,一旦认准的事儿,从来都不肯苟且,哪怕面对着的是张君武这个当今之帝王,他也同样不会有丝毫的通融,饶是这会儿张君武的脸色都已是有些不好相看了,可萧怀静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陈述着。
“此事再议好了,朕有些疲了,爱卿且就道乏罢。”
张君武到这御书房中本来就只是想偷闲一会儿的,却万万没想到闲没得偷,还被萧怀静给教训了一番为君之道,心中当即便涌起了老大的一阵不耐,也不愿再跟萧怀静争执个不休,这便一摆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老臣告退!”
这一见张君武要赶人,萧怀静原本就肃然的脸色顿时便更黑沉了几分,但却并未再多言罗唣,也不曾称颂,简单地吭哧了一声,便就此走了人。
“唉,这个萧执拗,还真是”
见得萧怀静就这么黑着脸走了人,张君武实在是有些个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愿责怪其之忠耿,笑骂了一声,便即将此事忘到脑后去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吃了一弹章(二)()
“卿等有何本章且自奏来好了,朕听着呢。”
张君武一向勤政,尽管方才刚远征归来,可第二日便上了朝,待得见礼一毕,也自无甚寒暄的废话,径直便转入了朝议状态。
“启奏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张君武的话音方才刚落,就见文官队列里一员身着紫袍的老臣已是大踏步地抢到了殿中,朗声便禀了一句道。
“嗡”
众人定睛望将过去,这一见站出来的人是萧怀静,顿时便起了一阵骚动,没旁的,概因此老不动本则已,一动本就是参人,谁若是被盯上了,就算最终侥幸得脱,少不得也要被狠狠折磨上一通,满朝文武就没谁待见此人的。
“爱卿有话只管直言好了。”
一见到是萧怀静站出来打头炮,张君武心下里便不可遏制地涌起了一阵不甚美妙的预感,奈何此老都已是站了出来,终归不能不让他开口罢,无奈之下,张君武也就只能是强打起精神地准了其之所请。
“谢陛下隆恩,老臣要参合陛下擅专之过,据查,陛下已将前隋萧皇后安置于皇城之内,此举有违法度,老臣身为御史大夫,不敢不动本进谏,老臣以为此事不可者有三,其一,前隋既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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