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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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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裴相所言甚是,贼军势大,又多骑兵,倘若我军撤退途中,其突然袭来,却恐万事休矣!”
“不然,此时撤去朔州,人存国存,强守太原,人地两失,当得以退为进才是上策!”
“胡扯,贼军若以骑兵袭我,如之奈何?”
刘、裴两人先后开了口之后,诸般重臣们也都纷纷跟着咋呼了起来,言守言撤者都不在少数,乱议间,竟是就此对喷了起来。
“够了,都给朕闭嘴!”
李渊的头脑本就乱糟糟地,再被群臣们这么一吵,更是满脑子浆糊,心火一起,猛然便拍了把几子,当即便震得满几子的酒菜全都洒了出来。
“陛下,微臣还是以为当得先撤,明日贼军必至,要撤便须得尽早,若不然,恐难走脱矣!”
饶是李渊都已是发了火,可刘文静却并未更改初衷,紧着便又进谏了一句道。
“嗯民儿可有甚看法么?”
李渊也想逃,问题是如此惶急地逃走的话,囤积在太原城中的大量财货粮秣可就全都得落下了,到那时,又该拿啥去联络突厥汗国,万一要是突厥不肯发兵相助,李唐岂不是就彻底完蛋了去了,这么个后果,显然不是李渊所乐见的,只是待要不走的话,又怕守不住太原城,生生被张君武给连锅端了,那也同样是玩毬了去,左右为难之下,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打算才是,背着手在前墀上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视线最终落在了兀自跪在殿中的李世民身上。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太原无险可守,贼军势大难挡,当得先避其锋芒,而后再从容图之。”
尽管连番大败在张君武的手下,但却不意味着李世民的军略水平不行,实际上恰恰相反,论及军略能力,李世民绝对属于当世有数的大才,只不过遇到了更为出色的张君武,这才会一败再败,纵使如此,李世民的头脑依旧清醒得很,先前不敢随便开口,那是因着避讳之故,而今李渊既是问了,他自是不会隐瞒自己的看法。
“父皇,儿臣以为二弟此言差矣,突厥者,虎狼之徒也,无利素来不起早,若无太原财货资粮诱之,其必不肯发兵相助,窃以为当得死守太原,一者可坚各地抵抗之心,为四弟之大军回援争取时间,二来也可早派使节携财货即刻赶往突厥,催请处罗可汗(始毕可汗刚亡故,汗位由其弟处罗接任)早发大军,若得一举大破张贼,则我大唐便可趁势攻入关中,鼎定不世之根基!”
李世民话音方才刚落,太子李建成便已极其不以为然地出言反驳了一番,所言所述也自不无道理,当即便令李渊颇有些个心动不已了。
“父皇,不可啊,霍邑如此坚城,尚守不住一日时间,倘若贼军拼力攻我太原,如何挡之?”
一听李建成在那儿画饼充饥,李世民登时便急了,赶忙出言反对道。
“不必再争了,朕意已决,明日一早全城动员,死守太原,着人即刻给吉儿送去急信,令其尽速回师太原,另,中立(裴度的字)即刻准备一下,多带财货,尽快赶去突厥汗国,催请援兵,但消处罗可汗肯出兵,无论甚条件,朕自无不允者!”
李渊到底还是舍不得太原的基业,皱着眉头在前墀上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之后,最终还是下定了死守太原之决心。
“陛下圣明!”
李渊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众臣工们自是不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齐齐称颂了一声了事,至于各自心中作何感想么,那恐怕只有上天才晓得了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喋血宛洛大道(一)()
子时三刻,夜已经很深了,无论是龙门山军寨还是伊阙关中,都已是一派的死寂,绝大多数将士早已沉浸在了梦乡之中,唯有些岗哨还在城墙上来回地巡视着,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与祥和,似乎与往常的时日并无甚不同之处,只是在这等祥和的夜色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听,什么声音?”
尽管自打去岁攻占了伊阙关之后,就再没见郑军前来袭扰,然则伊阙关到底是战略要地,主将郭孝恪对防卫工作一向抓得极严,纵使是深夜时分,城上各处的岗哨也自不敢太过偷懒,必要的警惕心还是有的,这不,一名位于东城上的哨兵就隐约发现了伊河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只是因着乌云满天之故,哪怕睁大了双眼,也自看不清河面上之状况。
“呼”
听得同袍有所怀疑,其边上的什长紧着便抓起了插在城碟处的一支火把,用力往江面上掷了过去,但见火把晃晃悠悠地飘飞到了河面上,于落水的瞬间,光亮登时便照出了惊人的一幕——河上不知何时已驶来了一支庞大的船队,正在靠近河心处逆流而上,先前那名士兵听得的便是船上水手划桨所激起的水声。
“河上有船队,敌袭,敌袭!”
几名目睹了河面上那惊人一幕的华军士兵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不约而同地高呼了起来,刹那间,整个伊阙关连同龙山军寨都沸腾了起来,一队队士兵慌乱地披上衣甲,抄起兵刃便往城墙上冲,就连在城守府里酣睡着的郭孝恪也被惊动了,领着亲卫队便狂奔到了东城处。
“怎么回事?说!”
郭孝恪心急如焚地冲上了城头,却愣是没发现有敌攻城,只见到满城头的士兵在乱议个不休,登时便怒了,一跺脚,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报,禀将军,先前河面上发现大批敌船,如今已向上游而去了!”
见得郭孝恪发飙,几名高呼敌袭的岗哨自不免便都有些慌了神,彼此对视了一番之后,这才由那名投掷火把的什长出面道明了敌情。
“去了上游?不好,快,派人去沿河各城报警,小心贼军偷袭!”
这一听敌船队去了上游,郭孝恪的眼神瞬间便是一凛,没旁的,伊阙关与龙山军寨虽是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可后头的伊川、陆浑、汝阳却都无险可守,一旦遇袭,闹不好便会被郑军得了手,如此一来,伊阙关可就出大问题了,原因很简单,伊阙关虽险要,却不产粮,所有的辎重粮秣都要靠后方运输而来,更要命的是如今关中存粮已然不多,只够支撑十日的,原本按计划是这两日便要从后方运粮上来的,倘若三县中有一处失守,粮秣可就运不上来了,时日一久,伊阙关必不攻自破,一念及此,郭孝恪的额头上顿时便见了汗,可也没辙,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郭孝恪的反应倒是很快,可惜已是来不及了——郑军要攻的就是离伊阙关最近的伊川城,早在郭孝恪下令之前,便有数艘郑军水师的战船靠了岸,在宛洛大道上卸下了千余士兵,彻底封锁了两城间的道路,郭孝恪先后派出的几名传令兵都无法冲过封锁线,最终只有一名传令兵负伤后逃回了伊阙关中。
“敌袭,敌袭!”
华军在伊河上并无水师之存在,郑军的船队自是一路无阻,很是顺遂地便进抵了伊川城下,直到郑军都已开始大规模登岸了,伊川城上的哨兵方才惊觉不对,登时便全都惊慌地呼喝了起来,旋即,凄厉的号角声也跟着暴响不已。
“给我上,抢城!”
郑军此番乃是有备而来的,不单事先侦知了伊阙关中存粮不足,更是事先准备好了大批云梯以及守城弩等攻防用具,王世充的侄儿王仁则更是亲自率部出击,这才方跳上了岸,就见王仁则已是意气风发地下达了攻城令,旋即便见两千余郑军先锋部队呐喊着冲向了百余步开外的伊川城。
“将军,快醒醒,快醒醒,贼军来袭了!”
王仁则都已下令攻城了,城守府中的守将王质却依旧还在酣睡着,哪怕城墙处号角声、呼喝声都已是响成了一片,这厮也没见有个反应,此无他,王质好酒,昨日又喝高了,这会儿正自酒劲上头呢,别说外头的号角声了,怕是身边打雷,这厮都不会有反应,直到前来告急的一名亲卫拼命地摇晃王质的身体,此獠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吵个甚,混账,找死么?”
王质与郭孝恪乃是同乡,一起加入的瓦岗军,又是一起归附了帝国,彼此间关系甚密,正是靠着这么层关系,他才能混上伊川城的镇守使,这厮一身武艺倒是不差,可就是嗜酒如命,脾气更是极糟,这会儿宿酒未醒之下,根本没听清手下亲卫在说些甚,便即一巴掌扇了过去,口中更是骂骂咧咧不已。
“将军,贼军来袭,正在抢城,您还是赶紧上城罢。”
军情紧急,尽管被王质打得翻到在地,可那名亲卫却是顾不得呼疼,紧着便又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该死,快,取盔甲来!”
王质这回算是听清楚了,一惊之下,醉意顿消,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慌乱,一咕噜便翻身而起,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嗓子,自有几名亲卫紧着冲进了房中,七手八脚地为其披挂上一番。
“将军,不好了,敌军进城了!”
临到要拉屎了,才想着去挖茅坑,能来得及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这不,都还没等王质披挂完整呢,就见一名士兵狂奔而来,连大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已是心急火燎地嚷嚷了起来。
“啊”
王质武艺虽尚算过得去,平日里也人五人六地威风不已,可其实并不曾真正上过战阵——其随郭孝恪投入瓦岗军时,恰逢李密击败了宇文化及,其后便一直随郭孝恪镇守黎阳仓,归附帝国之后,虽说是参与了攻打伊阙关一战,可也就只是殿后部队,并不曾真正参战,能窃据高位,说来也只是因着郭孝恪对其的信任与重用罢了,值此危机关头,这厮不是想着如何整兵去夺回城防,而是惊呼了一嗓子,一溜烟地便蹿向了后院,抢了匹战马,便往南门鼠窜了去。
伊川虽无险可守,可毕竟是伊阙关的后院之所在,城中本有着五千将士在,纵使骤然遇袭之下,城防已告破,可若是王质能稳住阵脚,集结部队去跟郑军死战,虽说不一定能夺回丢失的城防,可坚持到援军赶来也不算太难之事,偏偏这厮就这么不要脸地逃了,城中将士群龙无首之下,抵抗自也就无从谈起了,更要命的是伊川城中的将士大半是从瓦岗军改编过来的,本身作战意志就不是很坚决,在郑军的猛攻之下,很快便被打垮了,死的死,逃的逃,天都还没亮呢,伊川城便已彻底落入了郑军的掌控之中
午时三刻,南召城的城守府大堂上,奉命赶来的孙遥、孟武等诸多将领济济一堂,可却是一派的死寂,人人脸上都满是凝重之色,概因郑军攻占伊川城的消息已然在帝国军中上层传开了,谁都清楚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这等时分,大家伙自是都无心闲聊,有的只是满满的忧虑。
“大都督到!”
一派死寂中,大堂的转角处突然响起了一声喝道,旋即便见一身黄金锁子甲的徐世勣已在数名亲卫的簇拥下,稳步从转角处行了出来。
“末将等参见大都督!”
徐世勣年纪轻,在帝国军中的资历也浅,要说战功,也自不多,似孙遥、孟武等老资格的大将军心中其实都不是太服膺徐世勣,可不管怎么说,徐世勣都是张君武亲自任命的南线大都督,却也没谁敢公然对其无礼的。
“带上来!”
徐世勣面沉如水地行到了大堂文案后头,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目光冷然地环视了一下诸将之后,拿起搁在案边的惊堂木便是重重一拍,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诺!”
随着徐世勣一声令下,自有数名随侍在侧的亲卫紧着应了诺,匆匆行下了堂去,不多会便已押解着王质从堂外行了进来。
“大都督饶命啊,末将”
王质自加入瓦岗军起,便一直在徐世勣的麾下效力,又怎会不清楚徐世勣的为人,自知罪大,这一见到徐世勣的面,紧着便跪趴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地告饶不已。
“大胆王质,值守期间竟敢酗酒误事,以致丧师辱国,罪无可恕,来啊,将这厮拖下去,砍了!”
徐世勣根本没打算听王质的告饶,也没打算细究丢失伊川的经过,不等王质哭嚎出个所以然来,便已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声色俱厉地便下了格杀之令,显然是准备拿王质的人头来祭旗了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喋血宛洛大道(二)()
“大都督饶命啊,大都督饶命啊,末将只是一时疏忽啊,大都督您不能”
在被押进大堂之前,王质便已预感到自己的下场恐怕不太妙,可却万万没想到徐世勣居然连问都不问便要下死手,登时便吓坏了,猛然抬起了头来,惊恐万状地便狂嚷个不休。
“拖下去,斩!”
饶是王质嚎啕得可怜兮兮不已,奈何徐世勣根本不加理睬,一挥手,已是厉声断喝了一嗓子,自有几名亲卫轰然应诺之余,一拥而上,不管不顾地将王质便架下了堂去,不多会,便听堂下一声凄厉而又短促的惨叫声响过,一颗淌血的脑袋便已装在了托盘上,由一名亲卫呈送到了堂上。
在场诸将都是尸山血海里滚打出来的厮杀汉,谁手底下没几条人命的,对首级啥的早见惯了的,可那看的都是敌人的首级尸身,跟亲眼见着同袍被斩,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会儿望着王质那死不瞑目的头颅,诸将们的脖颈后头自不免都有些个凉梭梭不已,眼神里自觉不自觉地便都透出了丝丝惊悸之色。
“吾意已决,午后兵发伊川,南阳、汝州各出兵一万,限时两日内赶到伊川城下,如有贻误战机者,王质之下场便是前车之鉴,尔等可都听清楚了?”
尽管诸将们心中的惊悸表现得不是很明显,可却瞒不过徐世勣的法眼,而这,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借着这等杀人立威之余韵,徐世勣紧着便下达了聚兵之将令。
“末将等谨遵大都督之令!”
徐世勣这么道命令严格来说,是颇有些个强人所难了的,此无他,兵马的调集需要时间,粮秣辎重的筹备也需要时间,行军还是需要时间,两天时间听起来似乎不少,可实际上么,却已是紧得不能再紧了,无论是孙遥乃是孟武,对此命令,心下里其实都不免颇有微词,问题是王质那滴血的首级就在面前,众将们纵使心中有甚想法,也自不敢说将出来,只能是齐齐应诺了事。
“很好,各归本部!”
徐世勣也知晓自己的命令过苛了些,奈何他也有着不得已之苦衷——敌舟师大举在伊河上往来,机动性极强,在这等情形下,陆浑与汝阳的兵力都无法调动出来,只能用于自保,要想兵进伊川,只能从后方调兵,问题是伊阙关粮秣将尽,而郑军十有八九已然开始围攻龙山军寨,若不能及早攻下伊川城,后果实不堪设想。
“诺!”
甭管心中到底作何想法,徐世勣的将令既已下达,诸将们自都不敢有甚异议,只能是齐齐应了诺,就此各归本部去了
“传朕旨意,丙营攻击不利,校尉斩首示众,余部编入丁营,接着攻!”
徐世勣并未料错,深知伊阙关重要性的王世充此番可是亲自挂帅出征来着,一大早便率五万大军赶到了伊阙关下,但并未去攻打险要无比的伊阙关,而是以万余兵力看住了伊阙关中的守军,自率四万大军猛攻龙山军寨,自巳时起,攻势就始终不曾消停过,每当一拨军溃败下来,便斩统军校尉的脑袋,以儆效尤。
“儿郎们都看清楚了,前进可能死,后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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