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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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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看这”
饶是萧怀静都已急得跳脚了,可两位各怀鬼胎的统军大将却愣是都不肯先行开口,又是好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身为主将的裴仁基可就真憋不住了,无奈之下,只能是满脸凝重地探问出半截子的话来。
“裴将军明鉴,洛口仓乃天下粮仓之重,怕是不能不救,只是关前敌大军压境,却也不能不守,末将愿拼死守关,裴将军只管放心去救洛口仓便好。”
出击洛口仓明显就是一场恶战,哪怕能胜,军伍的折损断不会小,功劳虽大,可夺回来的洛口仓又不可能归己方控制,完全就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毫无疑问,这等仗,换成哪位将军,都不愿去打,裴仁基显然也不例外,若非如此,又何须如此迁延不决,此一条,张君武早就看得个通透了的,当然不会去自告奋勇,反倒是借机将难题一脚踢到了裴仁基的怀中。
“贤侄此言差矣,老夫老了,岂敢行争功之事,还是贤侄率部前去好了,放心,老夫自会稳守关城,断不令贤侄有后顾之忧。”
裴仁基本以为张君武年轻气盛,应是会自告奋勇才是,却没想到张君武居然会跟自己来了这么一手,眼中立马便闪过了一丝羞恼之色,问题是如今齐郡军的实力已不在他裴仁基之下,就算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满,裴仁基也自不好当面指责张君武的不是,只能是苦着脸地摇了摇头,又将皮球踢回了张君武的脚下。
“不妥,不妥,小子年少,部下又新训未久,守城或许无碍,正面破敌却恐有所闪失啊,还是裴将军亲自率部前去方能稳妥啊。”
张君武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裴仁基话音方才刚落,张君武的头便已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够了,尔等身为统军大将,遇敌竟自迁延不前,究竟是何居心?”
这一见裴、张二将在那儿彼此推脱个不休,萧怀静哪还看得过眼,怒不可遏地便喝骂了一嗓子。
“”
萧怀静这么一发飙,裴、张二人立马便又噤了口,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即老神在在地端坐着不动了。
“哼,段大将军有令,我虎牢关全军出击,尔等岂可违令行事,若误了军机,休怪萧某人动本上参!”
眼瞅着两位统军大将又不吭气了,萧怀静当真气急,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一拍面前的文案,便已是火冒三丈地发出了威胁之言。
“萧大人应是知晓虎牢关乃要隘之地,关外瓦岗乱军多达近十万,若我军主力西去,一旦贼来强攻,如何防之?”
面对着萧怀静的滔天怒火,张君武可以坦然不动,左右他是副将,天塌下来了,自有高个儿去顶着,可裴仁基守关有责,却是不能不分辨个明白了的。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丢了洛口仓,虎牢关守来何用?此事不必再议,关中主力尽出,杀奔洛口仓,若有迁延,就莫怪萧某人不讲情面了。”
萧怀静在军略一道上,只懂得点皮毛而已,基本常识是有那么一点,可真要说到战略大局观么,那纯然就是一门外汉,加之个性偏激,根本就不听裴仁基的劝解,一意孤行地要按段达的将令行事。
“嗯贤侄之意如何?”
这一见萧怀静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裴仁基心中虽火大不已,却也不好公然违抗军令,可本心里却是实在不愿去强攻洛口仓,但听其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便又将问题丢给了张君武。
“依末将看来,出兵救援洛口仓虽是必须,然,虎牢关也不能不守,为防意外,窃以为着牛进达率四千步军死守关城,其余各部即刻集结,这就赶赴洛口仓也罢。”
以张君武之精明,又如何不知裴仁基这一问是要他出面去跟萧怀静硬顶,问题是这根本就不符合张君武预定之战略,他自是不会遂了裴仁基的意。
“好,就这么定了!”
一听张君武分兵近一半守关,明显就是要保持实力,裴仁基自是不满得很,张口便欲反对,却不料萧怀静突然高呼了声好,而后也没管裴仁基脸色有多难看,便即自作主张地下了决断
第二十七章算与反算(一)()
尽管出兵洛口仓的决议已定,奈何裴仁基对决议明显不满得很,以整顿军伍的理由,硬是是将出兵之日拖延了一天,于途,又不顾萧怀静的连连抗议,故意放缓了行军速度,一日行进,大军拢共也就只行走了二十余里,日头方才刚西斜呢,裴仁基便即下令在百花谷口停驻了下来,次日一早,又自称病了,不见诸将,也不下令开拔,大军不得不留驻营地之中。
“张将军,这样下去不成啊,按军令,今日午间便是会战之时,如今时已将至,可裴将军他唉,这该如何是好啊!”
裴仁基这么一病,萧怀静可就急红了眼,接连跑去中军大帐要求见裴仁基,奈何每每被帐前亲卫所阻挡,无奈之下,也只能跑到了张君武处,卜一落座,便即忧心忡忡地抱怨开了。
“萧大人莫急,人有个三灾六病的,也属正常之事么,裴将军既是身体有恙,勉强不得啊,且再等等好了。”
张君武很清楚裴仁基“病”倒的真正原因之所在,无非是不愿自损实力罢了,而这,对于张君武的计划来说,并不冲突,他自然不会说破,也没打算在此时跟萧怀静详谈,所能说的么,自也就只是敷衍的套话罢了。
“哼,朝廷养兵千日,为的便是用在一时,若是人人都似那厮这般肆意行事,社稷岂不危殆,不行,此事,萧某断不能容,不管此战最终结果如何,某都要上本弹劾那厮!”
萧怀静从来都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加之本就看裴仁基极其不顺眼,哪怕有着张君武的从旁开解,他也不准备就此作罢。
“萧大人消消气,如今大战将起,似这等言语若是传了出去,却恐动摇军心啊,慎言,慎言。”
萧怀静其人在张君武的计划里,乃是极其重要的一环,他的态度如何尤其关键,正因为此,张君武自是不吝火上浇油上一把。
“大战?哼,那厮何尝将战事放在心上,某看其就是”
张君武不劝还好,这么一劝,得,萧怀静执拗的性子顿时便大发了,怒气一起,猛然便拍了下几子,张口便要再痛骂上一番,只是话尚未说完,就被一名匆匆抢进了大帐的报马所打断。
“报,禀萧大人、张将军,刘将军战败,已全军覆没,请二位大人明示行止。”
报马浑身大汗淋漓,却顾不得擦拭上一下,一抢进了帐中,立马便是一个单膝点地,面色惶急地便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怎会这样,说清楚了!”
萧怀静原本就在担心刘长恭所部会出意外,却没想到居然会落到了全军覆没之下场,登时便急得跳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一把拽住那名报马的胸襟,气急败坏地咆哮了起来。
“回萧大人的话,刘将军昨夜进抵洛口仓附近,安营之后无备,以致遭瓦岗乱贼夜袭,一战而败,两万五千将士尽丧敌手,刘将军仅以身免。”
尽管被萧怀静的突然暴怒惊得不轻,然则事关重大,那名报马也自不敢稍有耽搁,赶忙将战报简洁地描述了一番。
“该死!”
听完了那报马的陈述,萧怀静彻底怒了,一把将那名倒霉的报马推倒在地,大步流星地便冲出了大帐,怒气冲冲地向中军大帐跑了去。
“萧大人,萧大人”
见得萧怀静这般盛怒而去,张君武的眼神里立马飞快地掠过了一丝精芒,故意落后了几步,一边焦急地唤着,一边拔腿去追,只是脚下的速度却并不甚快。
“裴仁基,你个老贼,给我滚出来!”
萧怀静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会理会张君武在后头的呼唤,一路狂奔着赶到了中军大帐处,人都还没走到帐前呢,便已是咆哮如雷地暴吼不已,顿时便惊得满营将士全都从各处围拢了过来。
“萧大人,您不能”
一见萧怀静如此暴躁而来,裴仁基手下的亲兵们登时便乱了手脚,几名亲卫齐齐抢上了前去,试图拦住萧怀静的闯入。
“给我滚开,谁敢拦某,一体军法从事!”
暴怒中的萧怀静根本不吃众亲兵们那一套,咆哮了一嗓子,奋力便推开了那几名亲卫,大踏步地便要往帐内冲了去,一见及此,众亲卫们可就怒了,一拥而上,这就要强行将萧怀静推将开去。
“放肆,都给我退下!”
萧怀静毕竟只是个文官,尽管处在盛怒之中,可就其那文弱的体格,又哪经得起众亲卫们的侍候,眼瞅着就要吃上个大亏之际,张君武已然赶到,一声断喝之下,双手连扬,瞬息间便将那几名亲卫全都抛飞了开去。
“裴仁基,你个狗贼”
有了张君武的从旁协助,萧怀静也就觅到了空档,不管不顾地便一头冲进了中军大帐之中。
“萧大人,您这是何意?”
裴仁基本来就没病,只不过是装病罢了,外头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他又岂能稳得住,只穿了身便装便从后帐转了出来,面色难看无比地便喝问了一句道。
“裴仁基,你,你哼,遇敌迁延不进,贻误战机,这回好了,刘将军全军覆没,你满意了罢,哼,狗贼,老夫定饶你不得!”
一见裴仁基露了面,萧怀静倒是没接着往前冲,就站在帐口处,手指着裴仁基,满腔怒火地便骂开了。
“什么?怎会如此?”
裴仁基之所以迁延不进,除了是想保存实力之外,更多的是以为刘长恭手握两万五千余精锐,应是能克敌制胜才是,就算不行,那也不过是打成僵持罢了,待得交战双方两败俱伤之后,他裴仁基自可坐收渔翁之利,却万万没想到刘长恭居然如此不经打,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
“裴将军有所不知,据报马所禀,刘长恭昨夜扎营后,太过懈怠,以致遭瓦岗乱贼夜袭,全军皆溃,那厮仅以身免。”
不等萧怀静再度破口大骂,已然从后头赶了上来的张君武便已将战报简单地陈述了出来。
“废物一个!”
一听刘长恭居然是这么败的,裴仁基实在是有些个哭笑不得。
“裴仁基,老夫问你,尔到底是出兵还是不出兵,说!”
饶是裴仁基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可萧怀静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休了去,压根儿就没给裴仁基留丝毫的情面,声色俱厉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哼!”
裴仁基可不是吃素的,往昔是不愿跟萧怀静动真格的,而今见其如此不讲究,顿时便怒了,尽管不曾开口反讽,可冷哼之声里已满是掩饰不住的杀气。
“萧大人还请先消消气,进兵是肯定要进的,只是此际敌情未明,终归不好轻动,且待哨探查清了敌情,再行定夺可好?”
在张君武的计划中,萧怀静就是枚弃子,然则在未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前,张君武可不想让其就这么玩完了去,这便赶忙从旁劝说了一番。
“哼,那还愣着作甚,赶紧着人去哨探个分明啊,倘若洛口仓不能夺回,洛阳危矣,社稷危矣!”
尽管有着张君武的从旁开解,奈何萧怀静正在气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地跳着脚,连带着张君武都挨了番训斥。
“萧大人放心,末将早已安排好了相关人手,一待有了准信,我大军也就可直扑洛口仓了,一战定可克敌的,您还是先请回罢,若是闹得军心不稳,事必危殆矣。”
饶是萧怀静的言语不甚中听,然则张君武却并未多计较,一边温言安抚着,一边拉着其之胳膊便往帐外行了去。
“放开老夫,你给我放手,快放手”
可怜萧怀静不过就一文弱老者罢了,哪能经得起张君武的大力,尽管挣扎谩骂个不休,却根本挣不开张君武的拉拽,不得不跟着张君武一道回转右营去了
“父亲,您这是”
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原本呆在左营的裴行俨都被惊动了,只是待得他赶到了中军大帐之际,闹剧已然到了尾声,茫然不知所以之下,他也只能是紧着抢到了裴仁基的面前,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哼,去,将贾务本父子都唤了来,另,着诸般人等全都各归营帐,有敢在营中乱说乱动者,皆杀无赦!”
裴仁基正在火头上,哪有心思跟裴行俨解释那么许多,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连着便下了两道命令。
“这”
裴行俨根本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一听其父如此下令,当即便傻了眼,一时间都不知该应还是不应了的。
“混账东西,还愣着作甚!”
见得裴行俨半晌没反应,裴仁基当即便怒了,双眼一瞪,声线冷厉地便骂了一嗓子。
“诺!”
见得自家父帅动怒,裴行俨自是不敢再多言罗唣,哪怕心中茫然依旧,却也只能是赶紧应了诺,指挥着手下亲卫驱散了围观将士,又赶忙着人去左营请贾务本父子前来议事不提
第二十八章算与反算(二)()
“末将等参见裴将军。”
听得裴仁基有召,贾务本与其子贾闰甫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赶到了地头,这才刚行进了中军大帐,入眼就见裴仁基满面铁青之色地端坐在文案后头,气色明显不对,父子俩心头尽皆为之一沉,但却不敢胡乱发问,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赶忙齐齐抢上了前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坐!”
裴仁基心情正烦躁得很,压根儿就无心去理会那些虚礼,也不等贾务本父子行礼到位,便即一挥手,不耐至极地吐出了个字来。
“谢将军赐座。”
贾务本父子自打投靠了裴仁基,就一直负责帮着打点后勤辎重事宜,此番出兵又被安排去辅佐裴行俨,先前一直待在左营中,还真就不知刚才中军大帐处的那场闹剧,只是见得裴仁基声色不对,二人的心弦可就不免紧绷了起来,压根儿就不敢乱说乱动,谢了一声之后,便即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一旁,齐齐摆出了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尔等可都听说了么,刘长恭那混账东西败了,仅以身免,哼,为此,萧怀静那条老狗跟疯了似地要攀咬老夫,此事当何如之啊,嗯?”
裴仁基并未绕甚弯子,开宗明义地便将叫贾家父子前来所要议之事道了出来。
“啊,这”
贾务本虽久在军中,可一向都只管后勤辎重,不说军略之能了,便是胆色也不咋地,一听裴仁基这般说法,脸色当即便是一白,瞠目结舌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裴公,大事不好了,如今刘长恭既败,裴公您不管是战还是守,怕是都难逃萧怀静那老狗之弹劾,一旦事情闹大,后果恐有不堪啊。”
贾闰甫明显比其父要机警了许多,眉头一皱间,便已想透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
“嗯此正是老夫忧心之处所在,明山(贾闰甫的字)素来多智,且为老夫设一谋也罢。”
裴仁基久历宦海,又怎会不知自身此番恐难逃一劫,叫贾家父子前来,自然不是要他们来分析时局的,他要的是解决之道。
“裴公明鉴,窃以为事已至此,唯有转投李密,方可保得裴公一家之平安,不瞒裴公,末将父子皆与李密有旧,若裴公能允,末将愿前去洛口仓说项此事。”
贾闰甫是个明白人,自是清楚裴仁基将自己父子叫来的真实用意之所在,无非是看重他们父子与李密有旧交罢了。
“唔而今萧、张二人皆在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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