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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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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可语调里却满满皆是森然与不耐之意味。
“回大将军的话,末将身为人臣,战守皆当依朝廷之令行事,纵百死亦不敢辞,只是末将心虽有余,力却恐不足焉,为免贻误战机,还请大将军多加斟酌。”
有着这么桩没人肯去干的苦差使摆在眼前,又岂能不好生讨价还价上一番的,这不,甭管段达的语调有多森然,张君武竟是悍然拒绝了这么道命令。
“嗡”
殿中诸般人等原本都在等着看张君武的笑话,却不曾想张君武居然敢当众抗命,顿时全都轰然乱议了起来,原本庄严肃穆的殿堂上顿时纷乱得有若菜市场一般。
“大胆,尔竟敢抗命不遵,是嫌段某刀锋不利么,嗯?”
段达根本就没想到张君武的公然抗命,自不免便为之一愣,待得醒过了神来,顿时怒从心起,双眼一瞪,已是声色俱厉地呵斥了一嗓子。
“大将军误会了,末将并非是抗命不遵,而是力不从心,我部自荥阳一战后,屡次与敌苦战,三战三捷,阵斩擒获颇多,然,我部辎重补给已尽,现有之粮秣还是裴将军拨给的,只能用到年关便会告馨,至于兵刃箭矢乃至马匹之补充更是无从谈起,末将虽有心为国尽忠,惜乎无力为之,此一条,还请大将军明鉴则个。”
饶是段达呵斥之言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可张君武却是根本不为所动,脸色平静依旧不说,语调都不曾有丝毫的变化,畅畅而谈间,便已将力不从心的理由述说了个分明。
第二十五章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三)()
“放肆,尔这厮安敢虚言狡辩,来啊,将此獠拖下去,砍了!”
段达本来只是想给张君武一个难堪而已,却没想到这厮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顶撞,拿出来的还是那等无稽之理由,心火顿时便暴起了,也没向越王杨侗请示上一句,便已声色俱厉地喝令了一嗓子。
“慢着,末将所言句句是实,大将军不查明真相便欲置末将于死地,究竟是何居心?”
张君武早非昔日的张君武,对这帮所谓的朝廷大员根本就没半点的敬畏之心,再说了,他本来就打算将事情往大里闹了去,又怎可能在此时向段达低头。
“好胆,你”
段达乃是两朝元勋,又是隋炀帝龙潜时的心腹,尽管能力平平,却一向自视甚高,这会儿见得张君武竟敢跟自己当庭对顶个不休,当即便被气得个浑身哆嗦不已,叉指着张君武,便又要下令拿人了。
“段公息怒。”
这一见场面已然失控,杨侗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紧着便开口劝止了一句道。
“殿下,末将失礼了,只是那厮”
杨侗既是开了口,段达倒是不敢再狂喷张君武,可心中的怒气却并未消减,张口便要给张君武扣上几条大罪。
“段公莫急,且容小王问个清楚可好?”
杨侗年岁虽小,可心智却相当成熟,段达方才一开口,他便已知其要说的是甚,自是不愿让事情闹到无可挽回之地步,这便笑着摆了下手,温言地抚慰了段达一把,顺带着堵住了其未尽之言。
“末将遵命。”
尽管已被气得不轻,然则段达到底是宦海老手,并未因此失去了理智,哪怕被杨侗的插话憋得难受至极,却依旧不敢说甚反驳之言,仅仅只是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退到了一旁。
“张将军少年英雄之名,小王可是仰慕已久了,今日一见,果然英武不凡,我大隋能有将军这等俊彦,何愁乱贼不平哉。”
杨侗显然极善笼络人心,并未一上来便追问张君武拒绝执行军令的缘由何在,而是先夸奖了张君武一番。
“殿下谬赞了,末将实不敢当。”
张君武对扬侗所知不多,不止是今生,便是那场怪梦里,有关杨侗的信息也极少,然则在第一眼见到其人之际,张君武便知此子并不简单,应是个心机颇深之人,当有可利用之处,这也正是他先前不惜抗命也要将事情闹大了去的根本道理之所在,赌的便是杨侗会起拉拢之心思。
“张将军不必过谦,张氏满门忠烈,父皇可是每多嘉奖的,惊闻张大将军不幸罹难,父皇为之哀伤不已,幸得有张将军为继,实社稷之幸也,小王也自深为期盼,今,父皇既已下诏平乱,诸军当得奋勇向前,想来以张将军之果勇,应不会后人才是。”
杨侗似乎很是欣赏张君武的谦逊态度,嘉许地点了点头之后,又温言述说了一番,虽不带半点的火气,然则言语间明显是要张君武给出个不执行军令的理由之所在。
“殿下明鉴,瓦岗军与末将有杀父之血仇,末将恨不得即刻提大军平灭诸贼,奈何军中辎重将尽,末将便是有劲也无处可使啊。”
尽管早先便估算到了杨侗的早熟,可真与其交谈了几句之后,张君武还是不免惊叹于此子把握局面的能力,当然了,以张君武的城府之深,却也并甚在意杨侗的言语挤兑,苦着脸便叫起了穷来。
“哦?此话怎讲,莫非户、兵二部竟不曾拨付张将军所部之补给么?”
听得张君武屡次三番地拿军中无粮来当借口,杨侗也自不免有些不耐了起来,没旁的,杨侗虽因年岁的缘故,并无实权在手,可毕竟生在天家,又挂着东都留守之名义,对政务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在他看来,洛阳周边皆粮仓,根本无缺粮之虞,隋炀帝既是准了张君武统领齐郡军一事,下头各部又怎可能会不给齐郡军辎重补给。
“回殿下的话,末将是前日巳时到的洛阳,卜一在驿站落了脚,便即去了户、兵二部,诏书、公文一应不缺,却无人理会末将,昨日又在二部奔走了一日,结果依旧,可怜末将军中之粮早尽,全靠裴将军支援了些,最多不过支撑到年关而已,倘若再无补给,末将也不知该如何回去见军中将士了。”
张君武等的便是杨侗这么一问,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立马便紧着陈述了出来,只言自己在两部办不成事,却绝口不提遭勒索一事。
“竟有此事?郭文懿、赵文长何在?”
一听张君武这般说法,杨侗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喝问之声里也自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下官在!”
杨侗这么一点名,民部侍郎郭文懿与兵部侍郎赵文长都稳不住神了,齐齐从旁闪了出来,各自应诺不迭。
“二位大人向来负责统筹民、兵二部事宜,对张将军所言之事,二位大人可有甚解释么,嗯?”
现如今各地局势糜烂,正值用兵之紧要时分,居然有人敢故意刁难军队的给养,这可是犯大忌之事,万一要是闹出兵变,后果可就不堪了去,此一条,杨侗虽年幼,却也看得通透,问话的语气自然也就不免煞气四溢了的。
“殿下息怒,下官这几日一直在回洛仓张罗诸军粮秣转移之事,实不知张将军到过部里,个中恐是别有误会,且容下官查验后再禀。”
“是啊,殿下,下官这几日也不在部中,确是不知情形究竟如何,下官回衙后,定会严稽此事的。”
不用去查,郭、赵二人也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来着,没旁的,这等克扣之事乃是部中惯例,他俩也自没少从中拿钱,往昔来二部办差的,都是灵醒人,都会在公文里多报了所需数目,然后大家都可从中得利,数年下来,此事都进行得顺遂无比,偏生遇到张君武这么个愣头青,居然将此事当众捅破,真要追究的话,他俩可都是砍头的死罪,自是由不得郭、赵二人不为之心惊肉跳的,好在二人都是老宦海了,说些推脱的套话简直跟喝水般简单。
“此事彻查到底,小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狂悖,竟敢拿军国大事当儿戏,限尔等三日时间,查清真相,不得有误!”
杨侗虽心智过人,可毕竟年幼,还真就不清楚下头那些官吏早已烂透了,只以为此事或许是别有误会,所下的命令虽严厉,却根本就没整到点子上,让贼去查贼,能有个结果才真是笑话了的。
“诺!”
这一听杨侗所下的命令只是叫二部自查而已,郭、赵二人立马便安心了下来,应诺起来么,自也就干脆利落得很。
“张将军,实在是对不住,小王也不知下头那帮蠹吏会如此狂悖行事,以致委屈了将军,小王在此向您陪个不是了。”
呵斥完了郭、赵二人之后,杨侗的脸色立马便是一缓,冲着张君武便是一拱手,愧色满满地致歉了一句道。
“殿下切莫如此,末将只求能尽快办妥调拨程序便好,军中将士还等着急用,末将心实忧之。”
见着杨侗这等翻云覆雨的表现,张君武心里头不禁感慨天家子弟的手腕之不凡,可要说感动么,那也谈不上,只因他早已立志天下,根本就没打算为注定要覆灭的隋朝殉葬,当然了,这等心思实不足为外人道哉,此时此刻,张君武所能做的,也就只是赶紧趁热打铁上一番,以保证军需之用。
“张将军且请放心,此时小王亲自督办,会后便照律行之,定不会让军中将士们受苦挨饿的。”
杨侗年岁虽小,心思却不小,哪怕目下只是皇孙而已,却早就在琢磨着要培植班底势力了,只是苦于无可用之人手,而今见得张君武英武不凡,又手握重兵,先前便起了拉拢之心,而今有了示好的机会,他自是不会错过了去。
“谢殿下隆恩,但消辎重补给能到位,末将愿依令率部奇袭金堤关,不成功便成仁!”
于张君武来说,只要这批辎重能到手,齐郡军的根基也就算是稳住了,而后头的发展壮大,他也早就有了相关之规划,可谓是成竹在胸了的,至于杨侗的心思么,张君武却是根本不会加以理睬的。
“如此甚好,段公,您可还有甚要交待的么?”
杨侗深深地看了张君武一眼,似乎还想说些抚慰的话语,可到了底儿,还是没再多言罗唣,显然是担心过犹不及,略一犹豫之后,便即将问题丢给了气鼓鼓地站在一旁的段达。
“殿下英明,末将已无话可说。”
没能给张君武一个教训,反倒被其当众削了脸面,段达的心情自是相当之不爽,奈何见杨侗有意要维护张君武,段达也自无可奈何,只能是瓮声瓮气地敷衍了一句了事。
“那好,今日便议到此处,诸公且都各自努力罢。”
这一见段达心绪不好,杨侗也自不愿再多生是非,紧着便起了身,丢下句交待之后,便即领着一众宦官宫女们转入后殿去了
第二十六章紧急军情()
第二十六章紧急军情
杨侗发了话,自是不敢再拖延,当然了,这些人等从上到下,都没给张君武半点好脸色看,态度恶劣不说,还没少指桑骂槐地冒着荤话,更假借着后勤吃紧的由头,只先批了齐郡军三个月的辎重补给,至于其余的么,说是等战事打响后再行补充。
开啥玩笑,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没有粮秣辎重,别说扩张实力了,怕是连现有的基本盘都稳不住,张君武当然是不肯同意这等调拨计划的,一家伙就找到了郭、赵二人头上,扬言若不给足补给,那就到越王殿下面前评理去,弄得郭、赵二人尽皆为之头大不已,无奈之下,也只得将足额的补给划拨给了齐郡军,如此,张君武倒是满载而归了,可其嚣张蛮横的名声也就在东都臭了大街。
名声之类的玩意儿,张君武根本就不在意,左右他本来就没打算混大隋官场,官声臭不臭的,能有啥区别,紧着将辎重捞到手中才是真的,这不,批文方才刚下,他便已紧急招募了一大帮民壮,又从虎牢关调来了牛进达所部一千人马负责押运,急三火四地将各种补给全都运回到了虎牢关中。
“张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俗话说得好: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辎重补给既已到了手,张君武也自没省着,好生跟手下将士们过了个肥年,而后,不等雪化,便开始了大练兵,这一练就是一个来月,正值乐此不疲之际,萧怀静突然着人来唤了,待得张君武赶到了城守府,都尚未来得及行礼,就见萧怀静已是满脸焦躁地嚷了一嗓子。
“萧大人,您这是”
这一见萧怀静满脸的躁意,而裴仁基则是面色凝重无比,张君武心下不由地便是一动,已然猜到了蹊跷之所在,但却并未有丝毫的流露,而是故意作出一副惊诧莫名状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唉我等上当矣!瓦岗乱贼看似紧逼我虎牢关,实则暗中偷越方山,趁夜偷袭了洛口仓,如今仓城已失,我军后路被断,这该如何是好啊!”
萧怀静显然已是急红了眼,浑然不见了往日里的威严气度,唉声叹气之际,满满皆是心急如焚之慌乱。
“竟有此事?这怎生可能!”
萧怀静此言一出,张君武的双眼立马便瞪得浑圆,满脸的难以置信状,可实际上么,张君武的心中却是微微地激动着,没旁的,概因这就是他一直在等着的崛起之机会,尽管他不敢保证事情一准会跟梦中所发生的事儿完全一致,可只要能善加利用,齐郡军的发展壮大指日可待!
“贤侄且自己看罢。”
张君武这等诧异的惊呼声一出,裴仁基当即便苦笑了起来,也没多言解释,一抖手,一纸公文便已向张君武飘了过去。
“竟然会是这样,东都那帮混账行子是作甚吃的,这都三天了,才来文通告,贻误军机,当诛!”
公文不长,也就只有几行话而已,除了简单说了句洛口仓已于三日前落入敌手之外,就只有一条命令,那便是着裴、张二人尽起虎牢关大军赶往洛口仓,两日内须得赶到洛口仓,与从偃师出兵的刘长恭所部两万五千兵马合击瓦岗贼酋李密,行文简单到了极致,别说敌情通报了,便是两军会合之后谁为主谁为辅都不曾明确,至于作战计划么,更是只字未提。
“谁说不是?洛口仓离我虎牢关不过就六十里不到之地耳,倘若早来消息,我军还可出其不意,攻敌一个立足未稳,而今怕是难喽。”
不说张君武暴怒不已,裴仁基也同样是怄火异常,要知道洛口仓乃是大隋最大的粮仓,所存之粮无数,一旦瓦岗军开仓放粮,只消几天时间,便足可聚集起大批的流民,实力狂涨乃是必然之事,更要命的是洛口仓正好恰断了虎牢关与洛阳之间的要道,如今的虎牢关守军赫然已成了孤军,错非能收复洛口仓,否则的话,虎牢关势必要落入瓦岗军重围之中,就算关中兵力再强,也断然支撑得了多久的。
“二位将军,军情紧急,此际抱怨亦是枉然,还须得尽快发兵,以平乱匪!”
见得张、裴二人在那儿骂娘不止,就是不提出兵之事,萧怀静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忙出言提议了一句道。
“”
萧怀静这么一开口,先前还怒骂不已的张、裴二人不约而同地全都闭紧了嘴,任凭萧怀静如何逼视,都不肯有甚言语。
“二位将军,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救兵如救火,须臾耽搁不得,再不速速起大军前去,倘若贻误了军机,谁能担责?”
萧怀静等了片刻,见裴、张二人皆是眼观鼻鼻关心地沉默着,登时便急红了眼,一跺脚,焦躁无比地便催逼了起来。
“贤侄,你看这”
饶是萧怀静都已急得跳脚了,可两位各怀鬼胎的统军大将却愣是都不肯先行开口,又是好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身为主将的裴仁基可就真憋不住了,无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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