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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药女 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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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确认一下把人都带出来了？
钱叔站到柜台里面，看着柜台前的母女俩，目光自然而然的移向小女孩。不过是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陈旧，却干净整洁。一张娇俏的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透着一股与其年龄不相当的气质。
钱叔丝毫不怀疑，就是此刻，面前的女孩如果换一套小姐的衣服来，他肯定会以为是哪家小姐，哪像是个农村女娃？
招弟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在打量自个儿，但她却不知道怎样称呼他，也就只有安静的站在那儿任他打量，等着钱来介绍了。
钱来看着钱叔满意的笑容，笑了笑，介绍道：“钱叔，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卖药的小女孩。”看着招弟介绍道：“这是我们铺子专门炮制药材的钱叔。”
招弟一听，甜甜一笑，也叫了一声，“钱叔。”
钱叔爽朗的一笑，“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娃。”
钱来得意的道：“钱叔，怎么样，我说这丫头不赖吧！”
钱叔倒是不否定的点了点头，眼里竟是满意的光芒。
招弟有些愣愣的，却是还没有过来两人在说些什么。至于一旁的刘氏就更是一头雾水了，根本就不在状态。
招弟问：“钱叔，那我这次的忍冬成色怎么样？”既然是专门的炮制草药的师傅，就问他了。
钱叔没有回答，却是笑问道：“小女娃，你这炮制草药的手艺打哪儿学来的？”简单草药的炮制在民间还是有人会的，可炮制出来的成色却不是会不会就能解决的问题了，而是必须要经验老道的人才能炮制出最好的药，可这一切仿佛都与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搭边啊！
招弟皱眉，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倒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何况这会儿娘还站在她的身边，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可就不好了。而且应付这专门的师傅就不像是应付家里人那么简单，说什么自学成才的笑话了。
看见招弟支支吾吾的样子，钱叔倒是觉得有趣，心里想着，莫不是这丫头还拜在什么高人的门下，才这般不好开口吧！
招弟硬着头皮道：“钱叔，您就说说我的忍冬怎么样，值什么价钱吧！”要是他们硬是要逼问，她却是不介意换一家试试的。
钱叔见招弟实在不肯回答，也不好再开口询问了，不然就有些为难的意味在里面了。
“钱来，把忍冬拿来。”钱叔一声吩咐，钱来立马把装满忍冬的布袋放到了柜台上，钱叔没有多看，就道：“你这忍冬有十斤多一些是上等货色，价格就拿五十五文每斤，至于你说的这成色稍差一些的，我们也拿五十文一斤，你看怎么样？”【注：我把前文中“第一桶金”那一章中没经过处理的药菊价格压低了一些，不然拿没处理的药菊都能卖许多钱，招弟就不用费尽心思处理了。】
钱来愣了愣，钱叔那一本正经谈生意的模样可是吓着他了。看来钱叔是真的挺重视这个女娃的。
刘氏一听这价钱，倒吸了一口冷气，竟比上次卖菊花的价格都还要高…
招弟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心里盘算了一下，却也觉得这价钱可以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微微点头，“就这样。”
在钱来拿钱结账的时候，招弟想起这回去就要收割的薄荷来，便想先询问一下价钱，“钱叔，我想问问，你们这里薄荷是多少钱一斤？”
“我们收薄荷都是干货，因为其不需要再加工，所以价钱上便低了一些，四十二文一斤。”薄荷的处理方式十分简单，只需要把薄荷截成小段，放到太阳底下烘干即可。所以这类草药的价格因为便低了一点。
招弟蹙眉，却是没有想到这薄荷的价钱还要差一些，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种薄荷了。不过也好，第一次种植算是试种，而且暂时性也找不到什么名贵的草药让她种植…
招弟经常想，等稍微大一些了，她就要进深山去看一下，说不定就能碰见什么名贵的药材，到时候再拿回来一种植，那可就是银子滚滚来了…只是一切都还在盘算中。
这个价钱对于招弟说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是对于刘氏来说，却是极其满意的了，想着，光是这些日子忙碌采摘忍冬就能够赚八百文左右…要是到时候薄荷再卖个六七百文，那可就是一两五百文左右了，光是一个春天就能赚这么多钱…
仿佛是两眼看见银子在眼前白花花的闪耀！
虽是不是十分满意这个价钱，招弟仍旧笑容可掬的道：“钱叔，多谢了。”用手拉了拉刘氏的衣服，示意她把钱来递过来的货款收好。
刘氏回神，干干的一笑，把八百文钱接过手里，微微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感觉。
招弟看事情已经结束，便探头望了望，却没有看见那叫阿哲的男孩子，本还想道谢的，看来是不可能了。
钱叔发现招弟的寻找的眼神，心生疑惑，问：“女娃，找什么呢？”
招弟呵呵一笑，摇摇手，“没，没找什么呢！”拉起刘氏的手，告辞道：“那钱叔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钱叔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钱来看见，有些替钱叔着急，钱叔肯定是想收这女娃当徒弟了…
他出声叫道：“喂——”也是这个时候才发觉，相处几次，竟然还没有问小女孩的名字。
招弟与刘氏走到门口，听见后面的呼声，顿住脚步回头看，“有事吗？”
钱来笑道：“还不知道女娃你的名字呢！”
招弟一愣，道：“田招弟。种田的田，招财的招，弟弟的弟。”
钱来看了一眼钱叔，又道：“我替钱叔问问，他想收你为徒，你…”话没完，就被钱叔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钱来捂住脑袋，不甘道：“钱叔，我是在帮您呢！怎么倒打起我来了？”
钱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叫你多事。”眼睛的余光却注意着招弟的表情。
招弟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竟有这事。当徒弟？对于炮制药材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如若不是炮制过后的草药价钱能够卖的高一些，她是根本不会接触这一面的。只是…
却说刘氏听见这话，却是没有高兴，竟是已经开口拒绝道：“这个…师傅，实在是对不起啊！你们也看见了，我家招弟是一个女娃，不可能…”
钱叔一直注意着招弟的表情，却是有些看不透招弟了，因为在钱来说出他想收她为徒的那一刻时，除了一愣之外，却是再没有其他的表情…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岁数小没有听明白。
钱叔淡淡一笑，“没什么的…”
…
招弟与刘氏一同出了药铺，刘氏才看着招弟的表情道：“方才娘帮你拒绝了那事，你怎么看？”不知为什么，刘氏觉得自个儿的二妹是个有主见的娃子，竟是不自主的询问起她的意见来了。
招弟一愣，才明白娘这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心中暗暗高兴，如果像这种小事刘氏都会征询一下她的意见，那要是还等几年，她的婚姻大事是不是也会征询她的意见？她可不想盲婚…总算是好的兆头就行。
她仰起头，“娘说了做主。”再说她根本就不想去当徒弟什么的，学了那么多年的中医，虽说在治病上还没有多少的经验，但是她相信，光是草药的处理她还有一些本事的。
刘氏听见这回答就放心了。
因为家里没多少粮食了，刘氏来的时候还特地背了一个背篓，一出来就拉着招弟往粮铺去了。
到了粮铺，招弟满眼都是那白白的大米，却看见刘氏问的是玉米的价钱，不禁捂额，那白白的大米不好么？
哎！招弟心里其实也明白，就家里现在这情况，能节约一点是一点，毕竟谁都不知道今年的收成好不好…何况就家里现在的住宿条件也需要改善…一切都需要花钱。
买好玉米面，又去了肉摊子，许是接连买了好几次的猪内脏，那肉铺老板竟对她们也熟悉了起来，一看见她们来，叫笑道：“又来买猪内脏？”
刘氏也是爽快的一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很多时候过日子都是自个儿才知道其中的苦甜。
“对，我们又来捡猪内脏了，还有吧！”刘氏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特地用来装猪内脏的袋子拿了出来。
肉铺老板一笑，转身过去就那猪内脏，“还有许多，你们这次要多少？”
因为赚了钱，家里又连着一些时日没有开荤了，干脆道：“这次有多少便全给我拿来。”
竟是一袋子都没有装完。最后付账也不过二十五钱，才是一斤对多猪肉的价钱。
虽说喜欢吃猪内脏，但招弟仍旧忍不住提醒道：“娘，买这么多，能吃完？”
刘氏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先把一些用来腌臜好，什么时候吃再取出来就是，即干净又方便。
“放心，娘自有打算。”
既然这么说，招弟却是不好再说什么的了。
那肉铺老板好奇的问：“你们每次都来买这么多的猪内脏回去，真有那么好吃？”眼里却是有些质疑，他好歹与猪肉打了好多年的交道，却始终觉得这东西的味道怪怪的。
刘氏也不藏私，“这东西只要洗干净了，弄出来可美味了。”
招弟倒是有点小心眼，琢磨着要是这肉铺老板也知道怎么处理这猪内脏过后，怕下次就没有那么便宜就卖给她们了，连忙笑道：“我娘的厨艺可好了，无论多么难吃的东西经她手一处理，顿时就变得芳香四溢起来，特别好吃。”
肉铺老板不相信，还准备问上一两句，刘氏却已经装好了猪内脏背起了背篓。
肉铺刚好在集市的尽头，回来时，选择了人流稍少的下面一条街。因为卖菜的基本上都在上面一条街，下面的街道除了一边的铺子外，人流算是有些少了。
走到“华佗再世”的药铺外面。
咦？前面那不就是叫阿哲的男孩子吗？跟着他一起的是那个秦叔…他们在争论什么？
小跑了几步，招弟上前一些才听清楚一些。
“华佗再世”的药铺老板是一个肥头大耳，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留着山羊须，两个小眼睛让人不自觉地想起那精明算计的商人来。
他这么一“伟岸”的身躯站在阿哲的面前，顿时显得更加的“威武”，连底气也十足了一些，他斥道：“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就这么的打败了我，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还要多。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阿哲嘴角始终挂着惯有的笑容，淡淡的，“既然这样，你堵我的路干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站在这儿叫嚣？”
招弟看着那笑，明明是笑，为什么让她生出距离感来。觉得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靠近。
药铺老板被阿哲这风轻云淡的样子气得不轻，浑身竟直打哆嗦，口齿不清道：“你…你不要太嚣张了。”
阿哲回了一个更加儒雅的笑，“你有时间在这儿和我叫嚣，还不如多花花时间看看你药铺到底是败在什么地方吧！”顿了顿，“还有，随时欢迎你来我们药铺就诊。”
那药铺老板经这么一下，顿时是被气得…要不是有人在旁边搀扶着，怕是此刻已经把地砸出一个坑来了。
招弟看着阿哲三言两语就把中年男子击败倒是觉得有些小材大用了。她看见阿哲与秦叔往这边走过来，竟是不自主的迈出两步，就在两人到了面前的时候，说了一声：“谢谢。”
阿哲的脚步顿住，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招弟。
招弟被这样直愣愣的目光看得一愣一愣的，“那日荒地的事情谢谢你。”不管怎样，她都应道一声谢的。
阿哲没有料到这么快又会碰见她，同时也没有料到她竟会为了那日的事情道谢。只是那日会那样做，并不是为了她的一声谢谢，而是忽地他实在是看不惯那些人的作为…
“举手之劳。”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把田家人认为的大忙给结了过去。
等阿哲与秦叔离去过后，刘氏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二妹，他就是那天帮我们的男孩子？”
招弟点点头。
刘氏猛地一拍大腿，“那我们该好好谢谢人家啊！”
招弟笑道：“人家方才都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我们要怎样好好的谢人家？”
这话倒是把刘氏给问住了，怎样谢是一个十分麻烦棘手的问题啊！
—
却说这边，等母女俩一走，钱来又做了一会儿事情，是越想越想不开，特地来到后院，耸搭着一张脸，不解的道：“钱叔，您不是想收招弟那女娃当徒弟的吗？刚才我帮你说，您怎么还打我？”
钱叔狠狠地瞪了钱来一眼，“我想收徒弟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啊！”顿了顿，“你说你，都干了快两年了，连这点眼力劲都还没有，还真是…笨的可以。”
钱来憋了憋嘴，他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出力不讨好了，明明他是帮忙的，这下倒落得被数落的份儿…
钱叔看着钱来无精打采的样儿，提醒道：“你还不赶快出去守着柜台，等少当家的来了，你才知道厉害…”
钱来“呀”了一声，一边嘟哝一边往外走道：“钱叔，我说，你不要这咒我…”话没完，钱来立即换了一副口腔，“少当家，您来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阿哲瞥了他一眼，“方才我听见徒弟两字，什么徒弟啊？”
钱来立即把事情详述的说了一遍，末了还为自个儿叫冤道：“少当家，您说，这是不是好人没好报？”
阿哲自是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小女孩…
他抬头淡淡看了钱来一眼，“还不去做事？”
钱来一愣，在阿哲注视的目光下赶紧往外走，边走边嚷道：“老天爷，你咋就这么待我呢？”
后面传来一阵笑声，
071挑拨
“哐当”一声，一串铜钱被搁在了饭桌上。。
刘氏特神气的看着田光明，微微抬起下颚，露出圆润的下巴，“这就是那忍冬卖的钱，你看看，要是不花掉一些，足足有八百文呢！”
招弟抿唇一笑，娘这是向爹示威？瞧那语气神态，啧啧…
田光明从饭碗里抬起眼睛瞥了一眼饭桌上的铜钱，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不光是药菊，就连那忍冬都能卖这么多钱，算算，竟是比种庄稼都还要划算一些了。心里虽然吃惊，可面上没有表露分毫，“嗯？”
刘氏看着田光明那慢半拍的样子，没来由的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把钱收进了怀里，“你说说，你起早贪黑的忙碌了这么久，许是还赚不到这点钱吧！”
“倒也是。”田光明也不否认刘氏的这句话，“难不成不种庄稼？”
刘氏皱眉，碎道：“我哪是那个意思。”她想，她与孩子弄草药卖钱，孩她爹就种地…两不误。
招弟倒是乐呵一声，立马接过话茬去，“不种庄稼也好啊！拿来种草药。”她可满心盘算着，一定得把家里的那点地拿出来，何况就那点地还不够，等赚钱了，还得买点地才好。
刘氏愣了愣，笑道：“鬼精灵——”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松动，她想了想，或许种草药真的划算一些。
田光明却闭嘴没有把话接过去。
招弟有些悻悻然。
刘氏转移话题道：“孩她爹，待会儿吃了饭我和孩子们就去山上割薄荷，你下地回家了记得来接我们。”男人的力气总是比较大，走一回比她们搬的重量要多得多。
田光明吃完饭，搁下饭碗，“行啊！”
招弟本以为先把家里种的那点割了才会去外面找，“娘，那我们种的那点怎么办？”
刘氏却道：“自家地里的，难不成谁还去割了不成？我们先把山上的割了再说。”
招弟看着刘氏的样子，感情娘是怕山上的薄荷被别人割了去，可村里却是没有人采药，谁还来争不成？
刘氏有些心急，用完午饭就打算出门。可招弟看着门外那明晃晃的阳光，就有些退步了，“娘，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能休息会儿再出去行不？”虽说以前都没有过睡午觉的习惯，但像这样的午后，懒洋洋的，瞌睡总是有的，因此她倒想小睡一会儿了。
刘氏笑着道：“你和大妹要是怕晒，待会儿来就行，我先上山去了，反正树多晒不到太阳。”说完就已经背着背篓出去了。
…
招弟与得弟在家里没有呆多久，想着娘一人在山上忙碌，便没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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