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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风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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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轻骑在停留了短短的片刻后,就循着踪迹追了上去。
他们突兀人同样有信念,他们统帅的命令便是带着北唐旗帜和管阔的头颅回去,既然如此,没有成功之下,他们也不会回去,那是他们的原则。
无迹奔腾,身后辽阔大地迅速往后倒退,遥望过去,四面起伏的大地就像是波涛在涌。
管阔知道,这也是一场战争,其实并不一定没有昨天那么凶险。
昨天突兀人很多,可是视死如归的北唐人也很多,但是今天,他只有一个人,而后面有十个人。
在千军万马之中,身边有战友,场面混乱,他可以轰轰烈烈地来一场,可是以他目前的实力,被十名突兀骑兵群殴,必死无疑。
这将是一场持久的追逐战。
风吹起他的长发,他感觉到了凉意,不禁哆嗦了一下。
他摸了摸腰畔的秦杀,秦杀锋芒依旧,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他想到了自己的统帅珍威将军,眼睛有些酸涩。
他们之间互相的见面,应该只有昨天那一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并不清楚珍威将军对自己的感觉,他却对对方一见如故。
真的,有的时候,两个人的信任,不需要更多,只需要一个眼神,只需要我需要的时候,你就杀到了我的面前。
珍威将军几乎没有考虑太多,就决定把北唐旗帜、无迹、秦杀交给管阔。
在这之前之后,他们都不认识,虽然管阔知道那个人是珍威将军,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过话,珍威将军更是第一次见到管阔。
父亲、弹琴的老人、竹简上都说过,冥冥之中有许多超脱物质世界的力量,左右着这个世界,弄到底,究竟怎样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虚假的,真的很难说的清楚。
或许,两个人之间的相遇和随之而来的信任,便是来源于那些冥冥之中的力量。
他在马上低了低身子,以表示对那一位将军的祭奠。
斯人已去,难以留,挽情仇。
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
清澈的河水曲曲绕绕,延伸向远方,就像是一条无暇的带子。
河岸上,一些枯黄色终于能够辨得清晰,在那边,残存着一些借助河水,能够耐得住暮秋天色的植物,虽然看起来蔫然无力,但是却长得很密集。
无迹从来都不吃那种东西,北唐给予它的粮草要比起那些好上千倍百倍,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它只能认命地去填一下肚子。
只是,短暂停歇下来的它,显得有些落寞与孤寂。
虽然珍威将军说过,以后,管阔和它就是兄弟了,但是,珍威将军才是它真正无法割舍的手足,它的心智很强大,它是一匹好马,但是它还是会保持着内心深处的忧伤。
他们就这样沿着蜿蜒的河岸朝着西方而去,沿途感受着四野的静谧,昨日的心,渐渐平静。
管阔查看了一下无迹的伤势,发现那个家伙愈合得很快,伤口已经结痂,只要不再进行血战,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时候,无迹忽然停止了吃草,用马首朝着他撞了一下。
他看向远方,地平线上,突兀人化为了好几个黑点,虽然看不怎么真切,但是很明显就是那十个人。
他翻身上马,沿着河道疾驰起来。
荒原开阔,目力可以望到很远,很明显,那十名突兀骑兵也发现了他们,朝着这里追了过来。
无迹的踪迹引领着他们,除非管阔能够到晋王李显岳那边等等令他们忌惮的地方,不然的话,他们就会一直这样追踪下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碧空如洗,一眼万里。
秋日暖洋洋地撒在大地之上,撒在河道里,波光粼粼,仿佛碎金在涌动。
管阔和无迹的速度很快,但是突兀人的追击也不慢,追逐战再次爆发。
他们奔驰了两个半时辰,无迹似乎又有些累了,管阔能够感觉到它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后面,突兀骑兵被再次甩远,但是如果他们停下,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更为重要的是——管阔沿着河道,已经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往哪里去了。
在从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北唐士兵,战争在即,也不会受到关于那方面的训练,他只需要跟随着部署而动,不必考虑太多,而在更早以前,他是管府的公子,更加不需要考虑这些。
而今,他终于知道麻烦来了。
他有些漫无目的地骑着无迹沿着河道而行,他甚至都没有在意那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还是无迹选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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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前路的不明人()
想必,那些紧紧追着他的突兀人,一定会觉得他急急如丧家之犬,被他们追得弄昏了头脑,才到处乱跑的吧?
就在他们放慢脚步,脑中有些迷茫的时候,突兀人再次拉近了距离。
这一次,突兀人很显然是没有了耐心。
管阔看到,他们拿出了突兀弓。
从昨天开始的这一场追杀,突兀人一直都没有对他用上突兀弓,甚至管阔都没有在意他们有没有弓,总之他一直以为是没有的。
突兀人不是没有,只是不愿意动用。
和北唐人一样,突兀人也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底线。
当得到统帅的命令之后,他们下定决心要用马刀一刀斩下管阔的头颅,而没有其他的损伤,而且,他们是十个人,他们的尊严也很高昂,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手段尽出,他们还有什么脸面?
不过,依旧是那句话,除了原则,他们还有底线。
他们对管阔的追杀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虽然统帅并没有明确说明时间,但是对于他们心底里面的时间,早就已经超时了,于是,他们拿起了突兀弓,对准了远处的管阔。
双方的距离还很远,不过他们有好几支箭。
弯弓搭箭,然后松弦,一切如行云流水,手到擒来。
唐人拿起长枪,拿起唐刀,便浑身充满了力量,他们也一样,拿起马刀,拉开弓弦,便充满了自信。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突兀的箭矢,像是白光闪电,划破空气,传出厉啸声,直朝着管阔而去。
管阔的颜色冷了下来。
对于箭矢,他是感到非常头痛的,那个时候有盾牌,身边有战友,他可以强行稳定心神,顶住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利器,但是现在,他没有了盾牌,身边也只有一匹无迹。
暂时,他们的距离还很远,即使那些突兀人都是合格的射手,在这么长的距离之内,也无法射中他,离他最准的一支箭,也是在一丈之外。
不过,管阔的危机感越来越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箭矢无眼,谁也不知道下一支会不会夺人性命。
秋日朗照了一切,最前面是管阔,后面跟着速度更快的箭羽,再后面,远处,是紧紧追赶、射出箭矢的突兀骑兵。
他们的身影掠过枯黄的草,掠过微微漾起的河面,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又一阵风。
日头上了高处,悬在头顶往下透发出淡金色的光芒,管阔的神情蓦地一变。
他看到,一直延伸向天际线的蜿蜒河流,那目力极尽处,有许多黑点。
他没有去数,也知道暂时还数不清,只是应该有几十个。
那边是突兀人,还是北唐人,还或者会是其他的谁?
在此时此刻,他本来强行稳住的心神再次动荡起来,而且是大动荡。
如果是北唐人,他就得救了,如果是突兀人,他就死定了,但是,不论是北唐人还是突兀人,都不太应该处在这里,而是应该在战场之上,或者营地之内。
他不理解。
他知道,如果有危险,到时候,自己确定了那些人是对自己具有巨大威胁的,而后面又有突兀人,自己将会死得特别难看,而且拉上自己的马兄弟。
等到确定事实,一切都可能来不及了,可要是现在调转马首往回跑路,会使自己陷入极大的危机,而且若是那些人是友非敌,那么自己也就失去了一个得到救赎的机会。
时间紧迫,他距离前面的那些身份不明的人越来越近了,而后面突兀人手里的弓也并不作停歇,他必须尽快作出抉择。
“兄弟,你怎么看?”管阔拍了拍无迹,希望可以征得对方的意见。
无迹跟随珍威将军多年,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经验,而且聪慧无比,也听得懂他的话,可能会给予他一些帮助。
无迹没有作出什么回答,依旧向着前方奔驰,它的鬃毛在风中快速地来回摆动,几乎要飘舞起来。
管阔怔了一怔,紧接着才意识到,无迹的选择,就是一直往前。
这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他们就可以彻底摆脱那一场战争对他们不止的挫折,可要是赌输了,他们就将会万劫不复。
珍威将军带出来的马,就有着和他一样的魄力。
而管阔,也很乐意去赌博,因为,管清和的魄力更大。
后面,突兀人很显然也看到了远处的那些人,他们松开了弓弦,同时也稍稍放缓了速度,相互之间用突兀语交流了起来。
他们面临着和管阔差不多的局面。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如果前面的那些人不能够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那自然是极好的,但如果带有敌意,他们不仅很难杀死管阔,最起码不能亲手杀死,而且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个一致的决定——暂时距离很远,先且咬住管阔,追上去再说,情况不对的话,就迅速作出反应。
管阔紧了紧早就破烂不堪,而且单薄的衣裳,感觉有些冷。他的盔甲早就破碎并且丢失在了那一场战争里,又撕下一件像破布袋一样绑在了无迹的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他穿的衣服真的不多。
他距离那些神秘也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越来越近,渐渐已经能够看得清晰那边的人形。
足有八十多条汉子。
他们的服饰看起来有些接近于唐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了一眼,管阔便坚定地觉得他们那不像是北唐服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北唐人,但是肯定不是突兀人,或者其他的什么类似民族的人。
那种服饰上的微妙区别,真的很……微妙,比如说,一名突兀人看上去,他们绝对是北唐人,穿着北唐的衣服,是一样的,或许只有北唐人或者他们自己才能够知道那种细微的差别在哪里。
甚至,就连管阔都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一样,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不一样在哪里。
秋风吹动起那些人的衣裳,微微荡起,竟有一种和感。
随后,随着距离的继续拉近,他依稀看到了那些人腰间的一些奇怪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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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那个一身白色宫裙的少女(一)()
那看起来似乎是一把把的兵器,像一种弯刀,有些细长,可是和他所见过的所有其他的弯刀都不太一样,他可以说,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么奇怪的兵器。
那种弯刀前端的弧度很大,但是却让人感觉很完美、很合理,上面雕刻着一些纷繁复杂的纹络,隐隐中隐藏着一股凛然的杀机。
此时此刻,因为情况的突变,前方似乎既不是北唐人,也不是突兀人,管阔反而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心想,老天爷,这是要闹哪样?
而前方的那八十多人,也很明显早就望到了他,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被八十多人盯着看的感觉很不好,管阔现在就是那种感觉,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而脑袋里却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现在,既然如此,他似乎认为自己和无迹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前面不是北唐人,也不是突兀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无迹似乎也觉察出了那些服饰和北唐人差不多却有些微妙之处不一样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北唐人,但是,它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这还是在延续之前的赌博,它喜欢赌博。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比风还要快,管阔的头发和破烂的衣裳都在不断地飘,如同天上的云一样。
小河蜿蜒向远方,无际绵长,缓缓流淌,像是唱着一首远去的歌。
而他们,就随着那首歌而去。
然后,他听到了秋风之中飘荡着的一句话,一句他没怎么听清楚,但是却无端地感觉到心情平缓,心中祥和的声音。
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很好听,婉转,又无形之中带上了某种儒雅之感。
同时,那些人中,有一部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弩,瞄准了这个方向。
他刚刚才因为那好听的声音而放松的心瞬间就揪紧,汗毛倒竖起来。
……
……
天地之间的一切动作在这一瞬间都仿佛放缓,所有的声音也好像都沉寂了。
河水弯弯,不知来路,不知去路。
管阔的表情几乎要凝固,他感觉到了窒息。
被八十多人一起望着的感觉很不好,但是被二十多人用弩对着,更不好。
虽然说管阔不想死,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最起码他没有了从前那么怕死了,然而,当那些情景突如其来的时候,特别是看到那些人扣动弩机,听到机簧弹动的声音的时候,他还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无迹这个马兄弟有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时间知道了。
耳旁,弩箭的细微呼啸声非常清晰,他甚至还能够感觉到空气的震动,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些弩箭就从自己的身边掠了过去,然后就是心跳声。
那一段时光,只有刹那,却让他恍惚间觉得很漫长、很难熬。
随后,他便听到了背后远处骂骂咧咧的突兀语。
紧接着,是几声呼哨,和马匹的嘶鸣声,以及奔腾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明明刚才还毫无身影的马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沿着河道尽情地驰骋,而那些人中的几个人,便腰胯那古怪的兵器,端着弩机,追逐着那些马匹,随后翻身上马,朝着这边而来。
这些场景发生得太快,而且有些凌乱,管阔的脑中也很凌乱,只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铿锵”一声拔出寒光闪闪,锋芒毕露的秦杀。
抚摸着这把那位将军交给自己,说这是命令的名刀,他的心里面稍微安定了一些,可是自然不会完全安定。
十几骑就这样迎着他而来。
他迎着他们而去。
此时载着他的无迹,就像是发动了一场自杀式的冲锋。
双方的速度都很快,要想掉头或者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来不及了。
近了!
他把秦杀后撤,这把名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而就在这时,前面迎面而来的十几骑忽然方向偏转,从两边分开。
管阔不知道他们是想两面夹击还是怎么回事,只是被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奇怪做法弄得非常不明觉厉,几乎来不及思考自己应该作出什么回应。
当先的两骑和他距离只有三丈,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腰间的那种古怪兵器上面的纹路,还有早就已经搭上弩箭的弩机。
他把秦杀刀锋微微偏转,随时随地都会发动攻击。
无迹也变得更加沉默,把气息都放缓,一双巨大的马目变得冷冽起来。
但是,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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