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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俏医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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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雪先是露出了震惊之色,然后便是一阵苍白,继而又露出了受伤和痛楚的眼神,再然后,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到最后,索性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地朝外走了。
南夫人喜不自胜,以为自己一下子就把付明雪给击垮了,忙追上去,假意安慰道:“昭仪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呢?是不是姐姐我说错话了啊?”
“没有,姐姐什么都没有说错,我是忽然想起伤心事来了,没什么的!”付明雪“假装坚强”地道,还是揉眼睛。
南夫人道:“定是为了钱夫人的事儿吧,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她死去多年了,你也犯不着吃死人的醋啊,再说了,你因为长得像她而得宠,也是一种福气,不是么?”
南夫人一副热心开解付明雪的样子,可内心都笑开花了。
付明雪忽然就不哭了,竟很赞同地点点头,喜笑颜开,道:“南姐姐说的对啊,这是我的福气呢!我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啊?我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天生靠一张脸就能得到陛下恩宠的,我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简直上天赐福!”
付明雪看着南夫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也灿烂起来。
南夫人愕然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忽然就想开了?
真是被自己劝解了吗?
南夫人震惊又无措的神情,让付明雪心头大喜。
“好了,多谢南姐姐开解,我心情好多了,这就去找陛下,姐姐自便!”
付明雪福了福,就迈着轻快地步伐出去了,独留南夫人在风中凌乱。
南夫人哪里想到,她是被付明雪愚弄了呢?
自此,付明雪在王宫的地位日益攀升,几乎完全取代了南夫人当年的盛宠,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后宫那些女人人人都嫉妒地恨不得把付明雪给掐死,可也无济于事,谁让她有本事将宋襄王治得服服帖帖,对她视如珍宝。
宋襄王为了付明雪,几乎也对朝政越发没有耐心了,许多事情都交给周相去定夺,宋襄王虽然糊涂,但也知道,周相还是值得信赖的。
宋君戍也就趁着宋襄王懈怠的机会,将冯冀从淇州调入王都,先是安排在了户部当了个小吏,由于表现出色,加上和柳家的关系,柳智直接破格将冯冀提升为户部侍郎。
宋君戍又暗中将培养了多年的一些得力之人慢慢提升了上来,安排在了既不引人注目,却很重要的职位上,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日益巩固起来。
可这一切,宋襄王丝毫未曾察觉。
蘅芷也收到了来自慕华楠的回信,虽然已经是隔了两个月,但信到了手上,蘅芷才终于可以安心了。
慕华楠没有拒绝她的邀约,答应来宋国,但并不想以慕华楠的身份,而是希望低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蘅芷也正是这样想的,毕竟慕华楠的名气太响亮,若是他公然来宋国,并且和宋君戍走的太近,对宋君戍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所谓树大招风,低调反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蘅芷将好消息告诉了宋君戍,宋君戍也是大喜过望。
“穆先生当真已经启程来了?”宋君戍问。
蘅芷点头,道:“师兄信中是这样说的,但也说了,他来京不是以慕华楠的身份,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慕岩!”
“也好也好,只要穆先生肯来,以什么身份不重要,那孤要好好安排一下了,是让他住进东宫,还是住在什么地方呢?”宋君戍一时有些激动。
对于宋君戍而言,得了慕华楠,比得了一座城池还高兴。
蘅芷笑着道:“殿下,您怎么糊涂了?怎么能住进东宫来呢?本就是不能声张的事儿,自然要越隐秘越好,不仅不能住到东宫来,就算师兄来了,咱们与他接触也是越小心越好!”
“嗯,你说的有理,是孤一时太激动,反而没考虑周全,那孤让人去准备一个清雅的别院,给穆先生当府邸,也方便我们去拜访!”宋君戍道。
蘅芷点头,道:“师兄生性淡薄,不喜欢那些豪门大院,宅子不必大了,干净一些,安静一些的地方最好,也不必安排什么仆人,师兄身边自有人服侍!”
“嗯,听你的!”宋君戍道。
蘅芷又道:“殿下也不必对师兄抱有太大的期待,有些事情,他可以出谋划策,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师兄也有不能说的事儿,请殿下千万不要责怪他,也不要强迫!”
蘅芷总是对慕华楠怀有愧疚的,觉得因为自己的私心,还是逼着避世不出的慕华楠要出来做他不想做的事儿了。
宋君戍微微蹙眉,看着蘅芷,问:“你是不是觉得心有所亏?”
蘅芷点头,道:“不瞒殿下,我心里的确对师兄有愧疚,他一心要躲着世人,可我却要他出来帮殿下!”
“我明白,难为你了,孤也不是事事都要他指点的,只希望在关键时刻,穆先生能够指点迷津,对孤而言,就是莫大的帮助了!”宋君戍道。
蘅芷点头,道:“如此就好了,殿下如今好事一桩接着一桩来,我这心里既高兴,又觉得不安的很!”
“怎么又不安起来了?”宋君戍哑然失笑,高兴他能理解,可为何要不安呢?
蘅芷道:“上次陛下已经下了决定要废黜东宫,可现在绝口不提此事了,也对殿下最近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王上真这么糊涂吗?”
为她散后宫()
宋君戍微微蹙眉,也觉得蘅芷的顾虑有些道理。
宋君戍虽然和宋襄王水火不容,但宋君戍对自己的父王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看着糊里糊涂,昏庸无能,但疑心病还是很重的,尤其是对宋君戍的防范之心,那是从来没有放松过。
自打上次把他叫去臭骂了一顿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也没有提过废黜之事。
宋君戍的心里,也有些疑惑起来。
真的是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可宋襄王也还时常早朝,一般事情虽然都交给了周相处置,但偶尔还是要过问的。
他可不舍得将大权旁落了。
宋襄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宋君戍陷入了疑惑之中。
蘅芷见他久久不发一言,便出言宽慰道:“殿下也不用太担心了,咱们只要小心谨慎,不出错,他就奈何不了我们!”
“说的是,只是我也觉得王上太安静了一些,不寻常!”宋君戍的眼睛微微眯起。
蘅芷道:“如今殿下已经羽翼渐成,今非昔比了,假以时日,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殿下的脚步,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殿下只要不掉以轻心,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愿如此,蘅儿自从有了你,孤总觉得事情越来越顺利,好事也接二连三地发生!”宋君戍笑着道。
蘅芷也跟着笑,道:“你就直说,我是个旺夫命呗!”
“可不就是旺夫命么!”宋君戍将蘅芷捞到怀里,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正甜蜜着,门忽然被推开,柳如昔站在外面,脸色不善。
宋君戍皱着眉头,面露愠色,问:“怎么也不敲门,也不让人通传,这样贸然推门进来,太失礼了吧?”
柳如昔咬着下唇,眼泪刷地就掉下来了,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蘅芷蹙眉,站直身子,推开了宋君戍,刚刚一时被吓到了,竟忘了还维持着相拥的姿态。
柳如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宋君戍皱眉,上前,问:“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妾身听闻您要遣散东宫后院,连我们都一并不要了,是不是?”柳如昔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蘅芷惊讶地看着宋君戍,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便道:“这是谁传的瞎话?我都没听说过呢,柳侧妃,你是误会什么了吧?”
“哪儿有误会,哪儿有误会?殿下不是已经开始着手办了吗?”柳如昔泣不成声。
宋君戍一言不发,脸色如霜。
“这对你们也是一件好事!”宋君戍淡淡地道,竟没有否认。
蘅芷更加震惊了,看着宋君戍,问:“殿下这是真的吗?”
宋君戍道:“我只让那些不愿意留在东宫的人自行离开,孤会给她们一笔安身立命的银子,让她们自谋前程去!”
宋君戍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留着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了。
他的势力越来越强,秘密也越来越多,想要守住秘密的难度也就越来越大。
与其日夜防范,不如早早地将那些心怀叵测的送走,不必担心自己被人时时刻刻地盯着看着。
当然,也是为了安蘅芷的心。
蘅芷嘴上不说,但回到了东宫之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又疏远了一些。
肯定还是因为后院这些女人的缘故。
“如昔死也不肯离开殿下的,我不走!”柳如昔倔强地道,还是在流泪。
蘅芷看着她也觉得可怜,道:“殿下说了,那些不想留下的可以走,你既然不想走,不走便是了!”
柳如昔恨恨地看了一眼蘅芷道:“谁是真心想走的,只是没有办法留了!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清楚着呢,自从你来了之后,东宫的一切都变了,你夺走了殿下的心,还要将我们一起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这四个字从何说起?我何曾逼着殿下送你们走了?”蘅芷大感冤枉。
宋君戍也道:“此事不是太子妃的意思,是孤自己决定的!”
“殿下难道敢说,不是因为太子妃好拈酸吃醋,所以才要遣散我们?”柳如昔问。
宋君戍道:“不是,太子妃并未拈酸吃醋,也犯不着,是孤决定要给她一个安心!”
宋君戍说的直白,毫无犹豫。
蘅芷和柳如昔都愣住了。
柳如昔的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道:“终于是有这么一天了,我以为,我得不到殿下的心,旁人也得不到的,我想着既然别人得不到,我就不必着急,慢慢等着,慢慢盼着就是了!”
“可是她来了,我眼睁睁看着殿下离我越来越远了,从前觉得再努力一点点就能够得着殿下的心了,忽然就变得遥不可及,再怎么拼命也够不着了!”
柳如昔悲悲戚戚的说着,伤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蘅芷只是怔愣在原地,既为宋君戍的话感到惊讶,又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温情来。
他终究还是懂自己的。
他在努力给她想要的一切。
这个男人,他不愿意委屈了自己,所以默默地在努力着。
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蘅芷虽然同情这些女子,可她明白,感情是自私的,同情终究不能战胜自己对爱情的独占欲。
她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宋君戍,哪怕只是有人从旁惦记着也是不行的。
她私心里,只想自己一个人享受这份感情,自己要做独一无二的那个,自己才是唯一有资格称他为“夫君”的那个人。
宋君戍并未因为柳如昔的哭诉就心软,而是劝道:“如昔,你留在孤身边,并不会幸福,你离开孤,才可以拥有属于你的人生!”
“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嫁给你六年了,六年啊我最好的六年都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残忍?”
柳如昔太不甘心了。
她曾欢欢喜喜嫁给他,一心期盼着能和他举案齐眉,永结同心。
她以为,她以真心待他,必然会换来一颗真心。
可宋君戍竟是铁石心肠,多年也不曾给她回应,竟连碰也不肯碰她一下。
她怎么敢对别人说,自己嫁给他六年,竟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楚雎儿的心机()
宋君戍看着柳如昔,沉默不语。
蘅芷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欲搀扶起柳如昔,却被柳如昔甩开了。
“不需要你假好心,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很得意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错了你将来也会像我们一样被他厌弃,被他驱逐的!”
柳如昔崩溃大哭起来。
蘅芷也倍感无奈,道:“你要不想走,殿下也没有强逼着你走的道理,你和其他姬妾不同,你是侧妃!”
柳如昔冷笑,道:“侧妃又如何?就算当了正妃又能怎样?死掉的太子妃又不是一个两个了!”
“殿下怎么会害死你?柳如昔,你是不是糊涂了?”蘅芷对柳如昔是相当无语了。
柳如昔看着宋君戍,问:“你当真对我半分感情也没有吗?当真要将我也送出东宫去?”
宋君戍道:“如昔,算是孤对不住你吧!”
柳如昔点点头,忽然爬起来,竟一头朝着墙猛撞过去。
蘅芷大惊,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道:“柳侧妃,你这是干什么?寻死觅活的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所以不活了,我不会离开东宫的,即便要死,也要死在这里!”柳如昔声嘶力竭地吼道。
蘅芷不想闹出人命来,更何况柳如昔还是柳家的人,她如果真死在东宫了,难免会给宋君戍带来麻烦。
“殿下,够了吧?您就让她留下来吧,我没有让您将东宫后院都遣散!”蘅芷开口道。
宋君戍眉头深锁,眼里尽是对柳如昔的无奈和愤怒,可到底还是点头,道:“罢了罢了,孤也没有强行要将她们都送走的意思!”
柳如昔这才堪堪罢休了,只是仍旧大哭不止。
“柳侧妃,你听到了吧?不要冲动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想不开?”蘅芷劝道。
柳如昔掰开蘅芷的手,嘲弄地看着蘅芷,道:“我才不会感谢你救了我,咱们走着瞧!”
说完,柳如昔就愤愤地跑了。
蘅芷在原地只是摇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宋君戍抿着嘴,久久不发一言。
蘅芷看着他,问:“怎么突然就要遣散东宫了?”
“并不是突然,一只都想这么做,无非是现在开始施行罢了!”宋君戍道。
蘅芷问:“这个档口把东宫后院的女人都送出去,会不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些心怀叵测的,居心不良的,自然都要送走,既然要送走,索性全都送走得了!”宋君戍道。
蘅芷担心地问:“殿下这么大张旗鼓地要送她们走,会不会引起王上不满,毕竟好些都是王上赐给您的吧?”
“你没发现吗?王上最近这些日子,都懒得管孤的事儿了!”宋君戍道。
蘅芷自然知道了,所以才有种宋襄王正酝酿大阴谋的担忧。
蘅芷还是劝道:“殿下,暂时还是不要动这些人了,再寻合适的机会不迟,如今正是殿下积蓄力量的关键时刻,不能因小失大,我虽然有私心,但还是分得清情势的!”
蘅芷主动劝说宋君戍不要遣散东宫的女人。
宋君戍问:“难道你不介意吗?孤心里清楚,你始终还是会介意这些人的存在!”
“我是介意,可是我并不想破坏殿下的大局啊,我岂是那种为了拈酸吃醋,就什么都不顾的人?”蘅芷笑着回道。
宋君戍欣慰地道:“你永远这么懂事,这么善解人意,所以孤也想为你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还没动作,柳如昔就先得到了消息,来大闹一场!”
“殿下都没有把这事儿跟我说过,怎么她就先知道了?”蘅芷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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