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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即将溃败:西方视角下的晚清图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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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格林沁等奏,夷船陆续驶进海口(指天津大沽口),遵旨晓谕情形。并恒福片奏,请饬明善来津等语。此次该夷等为换约而来……僧格林沁等,当告以桂良等回京消息,令移泊北塘口外,静待经手人到,互换合约。如坚执不听,着妥为开导,专令伊国换约之官员,由北塘到津静候。并着恒福、文煜与其约明,不准随带多人,执持军械,惊扰人民,方合和好之意。并告以议和并非用兵,所有该国提督及带来兵船,均不可登岸。
也就是说,咸丰帝愿意与各国换约,只是希望能在天津换约,而不是北京。而且,皇帝以经手人桂良等尚在外地为由,希望英美等国稍事等待。
6月25日,咸丰帝得知“该夷兵船陆续到津者已属不少”,而桂良等6月16日刚从上海赶到苏州,于是派恒福、文煜等去安抚英法等国代表,“令其绕泊北塘,静候桂良等到京换约,以为暂时羁縻之计,但恐夷人不能就待……至所称欲入京朝见一节,该夷在天津,及所来照会内,并无此言,自无庸先与置办”。
而在同日的另一份上谕中,又有“该夷反复无常,难保不肆其悖悍,设竟闯入内河,该大臣(指僧格林沁)仍当示以镇静,派员谕以上年所定合约,中国既许以互换,决不肯食言”,“所有换约官员人等至多不得超过二十人之数,沿途备办供给,必当尽礼”等语,也就是说,皇帝最终又同意在北京换约。
然而,两天之后,咸丰帝就收到僧格林沁的奏报称,就在6月25日,“夷人不遵理谕,闯入内河,向我炮台先行开炮,官兵愤怒,列炮还击,将该夷船击损多只”。
8月9日,咸丰帝在一份上谕中指责“英国布鲁斯到津不遵桂良等原约,竟欲闯入大沽口内……志在决战”。
在得知这份上谕的内容之后,英国全权公使布鲁斯立即告诉英国『政府』“中国皇帝已经被莫名其妙地误导了”。后来,他曾致信清国军机大臣彭蕴章等人说,恒福、文煜等人根本没有将咸丰帝命英国船只“绕泊北塘”的意思详细转告给他,“他们甚至没有提过北塘”,因此,就绕泊北塘一事,“本人也没有与他们达成任何共识”。
根据西方媒体的报道,英军在这场战斗中损失了四艘炮舰,还有两艘破损严重。在乔赛亚·塔特纳尔率领的美国舰队的护送下,英军才得以撤退。美国人破坏了其声称的中立立场。事后,塔特纳尔以“血浓于水”解释自己破坏中立的行为。
得悉清军战胜的消息后,皇帝并没有兴奋过头,他如此交代僧格林沁:“倘该夷心生畏惧,不敢仍前搦战,即该夷仍驾船游驶,抑或扳弄铁戗,稍有『骚』扰,断不可先行开炮。设使该夷人开炮,再行轰击,以顾全大局。”与此同时,他命恒福等“派妥员或令天津道行文该夷,诘以既为换约而来,并已许其进京互换,是中国已属尽情,毫无他意,何以反先行开炮,肆行『骚』扰?是伊先自背约,并非我之无信”。
咸丰帝交代僧格林沁、恒福等人,如果英国人知道自己理屈,事情有转机,就请他们在拦江沙外停泊,或在天津等候,等桂良等人到北京之后,才可以互换合约。但是,尽管咸丰帝有十分的换约诚意,英法两国入侵北京主意已定。
第32章 再度来袭!()
根据《纽约每日论坛报》的报道,1859年9月16日,英军在天津海河失利的消息传到了英国。英国首相帕默斯顿没有召集议会,而是致信法兰西第二帝国的统治者拿破仑三世,并与这位独裁者讨论对中国进行新一轮的“盎格鲁—法兰西远征”(anglo…frenchexpedition)。拿破仑三世对英国的“邀请”作出的反应是,“感谢女王陛下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感谢英国为远征中国所作的准备”。
在三个月的时间里,英国的港口和兵工厂如火如荼地进行准备,并采取措施往中国调动炮兵、军需物资以及炮艇。除了海军,还派出了大量陆军。“就这样,『政府』在未与议会沟通意见的情况下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远征”。
在英国,不少内阁成员对未与议会沟通就发动战争的行为持强烈反对态度。在1857年的下议院的辩论会上,财政大臣威廉·格莱斯顿在提到波斯战争时曾愤怒地表示:“未咨询议会就发动战争的行为彻底与这个国家的惯例相悖,是危害宪法的行为,绝对需要下议院的干预。”
帕默斯顿的确是一位极有手腕的政客。正如《纽约每日论坛报》所评论的:“他利用议会的权利对抗王权,又利用君主的特权对抗议会,还利用议会和君主的权利对付人民。他有魄力在同一行动领域重复危险的行动:第二次中国战争遭到议会谴责,又不顾议会再次发动中国战争。”
而格莱斯顿则被证明是“道貌岸然的人”。对于帕默斯顿在未经议院表决就擅自发动的第三次中国战争,也就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第二次远征,这位财政大臣持支持态度。
与此同时,英国『政府』又在一份枢密令中表示,维多利亚女王希望在1856年签署过《海事法》(maritimelaw)的奥地利、法国、普鲁士、沙俄、撒丁岛、土耳其等国在英国与中国交战时保持中立。
万事已然俱备。1860年夏,英法联军的173艘战舰从香港和上海出发,沿海岸线北上。这些战舰上共载有17700名士兵,其中11000名由英国的格兰特将军和额尔金勋爵指挥,其余6700名由法国将军蒙托邦和刘易斯·格罗斯指挥。他们很顺利地攻占了烟台和大连,封锁了渤海湾。7月底,他们开始了对天津——天子渡河之地、国都北京之卫城——的入侵。
根据美国《纽约时报》的记录,1860年7月30日,“英法联军舰队在距离海河口大约9英里的地方泊定……8月1日开始登陆。法国人光荣地抢在英国人前面跳入海里,他们的膝盖被深淹在泥浆之中。英国人则等到『潮』退了一些,条件更好的时候才登陆。第二天,中国人先前已经放弃的北塘村的堡垒被联军占领。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许多炮舰在北塘河占据了位置”。
清军在海河部署了重兵。通往大沽炮台的道路,是一条两到三英里长、大约16英尺宽的的堤道。堤道的左右两旁都是沼泽地。“左边的沼泽地非常软,右边的稍硬一些,但是,只有在干燥的天气中,才勉强可以骑马通过……在联军右方约4英里的地方,有一个兵力约四五万的中国军营,远处还有一个4万兵力左右的中国军营”。
英法联军的计划是,先袭击右方的清军,然后从侧翼攻击清军的军营和堡垒。但是,因为遭遇到暴雨,袭击的时间被迫推迟。“如果长时间地推迟,很多疾病将接踵而来,不仅包括沼泽地引发疟疾,还包括从英国运输船扔下来的马和牛的尸体——它们随『潮』水来回漂流——而引发的恶臭”。
让英法联军感到惊讶的是,清军没有任何动作,相反,“中国当局非常友好,并送来大量水果和新鲜供给品”。
但中国当局的示好并没有阻止英法联军的进攻。根据《泰晤士报》的报道,8月21日早晨,英法联军袭击了大沽炮台的大北炮台,负责指挥的是格兰特将军。英法联军的战术是,在用大炮炮轰大北炮台的同时,调派4艘英国炮船和4艘法国炮船在北岸行动,以吸引大北炮台的注意力。
英法联军拥有的先进武器中,阿姆斯特朗炮值得一提。这种火炮是1855年研制出来的新产品,“它的杀伤力十分巨大。这些炮弹打穿并炸裂了大北炮台的围墙,爆炸声地动山摇”。大北炮台被攻克之后,其余炮台也相继投降。天津失守。
第33章 顺从的国人()
澳大利亚《悉尼先驱晨报》报道说,英法联军攻克大沽炮台、占领天津之后,花了整整两周时间与中国代表们谈判。“最终,这些中国代表再一次展示了他们『政府』的背信弃义,他们称,他们没有权力签署已经缔结的条款。因此,部分联军已经朝通州进军。通州距离北京大约10英里,是大运河北端的终点”。
在攻克大沽炮台之后,有一条传言不胫而走,即“作为中国皇帝的客人,额尔金与格罗斯将去北京,仅有一支骑兵护卫队陪同”。听到这个传言之后,《泰晤士报》发表了一篇评论文章。我们可以从中了解到英国人对中国官场文化的观察:
如果这条消息属实会发生什么呢?北京的街道上会流传清军获胜的消息。毫无疑问,他们的消息还会加上这么一句:因为没有能力对抗可怕的炮台,夷人已经投降;我们允许他们作为朋友进城;他们已经停止了暴力;他们中的大人物将率领勇敢的卫兵帮助大清帝国镇压在上海的太平军;这些夷人都是来向皇帝献礼的。
清朝『政府』给了马嘎尔尼勋爵很好的接待。如果他们不从这位高级大使及其庞大的骑兵扈从身上捞一些政治资本,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们不怀疑额尔金勋爵和格罗斯男爵会受在北京受到礼貌的接待,因为官员们的内心仍然对远方看不见的军队感到害怕。但是……这两位全权大使并不会因此而成功地完成自己的使命。皇帝不会对一个他以为是手下败将的人作出重要的让步。
文章清楚地阐明了英国人一定要攻入北京城的原因:
要与中国达成和平,没有什么事情比让北京知道英国随时能够攻打中国并且会惩罚任何违约行为更加必要。在中国皇帝知道这一点、官员们知道这一点、贵族们知道这一点、中国的百姓们知道这一点之前,与中国达成的任何条约绝不可能有任何实际的价值。只有当他们都知道这一点,我们才能从这项长期以来迫使我们在这个帝国的郊区屠杀华人群众的令人厌恶的工作中解放出来……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数百万的战争预算已经得到批准。
英法联军在天津到北京的征途上获得的经验,不仅是战争经验,还包括对中国老百姓的认识,使他们对未来的行动充满信心。
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1860年9月8日和9日,一队骑兵和大约1000名英法联军士兵先后从天津出发,开赴北京。9日中午的时候,联军士兵们在一个叫浦口的镇子停了下来。因为害怕战争给自己带来灾祸,这个镇子的居民逃走了一半。“但是,从天津就跟着我们上路的中国人很快就建立起来了一个市场。生活必需品流入了市场,每件事都像预期的那样舒适……第二天,我们抵达一个叫杨村的大镇,那里也容易买到生活必需品。我们在那里买了400只绵羊”。
因为得到当地人的帮助,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后勤补给没有太大的问题。不久之后,《泰晤士报》发表了一篇题为《英国未来的对华政策》文章。文章写道:
中国老百姓顺从的『性』格(submissivecharacter)可以帮助我们克服所有困难,只要能调动并维持中国老百姓(对我们)的信心,为此,必须要展示坚定不移的强硬姿态……毫无疑问,我们将达成一个新的条约,并将在中国保留足够的兵力,以确保此条约彻底执行。
对于这些西方入侵者来说,普通中国人的“顺从的『性』格”,带给他们以巨大的惊喜。尽管少数西方人早已经认识到,中国人的这种“顺从的『性』格”与几千年来的专制政体及相应的文化有关,但是,他们中的许多人却错误地认为,中国老百姓的顺从是欧洲强硬姿态的必然结果,他们以为“只要欧洲继续表现强硬,中国老百姓就将继续顺从”。
实际上,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西方人对英法联军的命运不无担心。而导致他们担心的最大因素,正是中国庞大的人口。
1860年8月18日,尽管英法联军已经在天津大沽获得节节胜利,但是,尚未获得捷报的美国《纽约时报》却发表了一篇基调似乎颇为悲观的文章。文章写道,考虑到中国的人口超过了3亿,这场中国战争可能变成一场能够改变人类历史面貌的长期战争,英法联军在中国将要遇到的困难或阻滞,或许与觉醒了的日耳曼野蛮人带给罗马帝国的危险可以相提并论。
这篇文章的基调似乎显得有些过分悲观,因为英法联军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获得了辉煌的胜利,但是,它的价值在之后几十年的时间里逐渐得到印证。
根据英国《雷诺报》的报道,9月18日,英国特使巴夏礼率一队人马与僧格林沁谈判,但却被拘押。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英法联军与清军进行了交火。
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9月18日和21日,双方先后进行了两次交火,地点分别在通州的张家湾及八里桥。僧格林沁率领的3万清军被彻底击败,失去了所有的火炮。英法联军则只有18人负伤。
后来,在劫掠圆明园的过程中,一位英国士兵意外地发现僧格林沁写给咸丰帝的奏折。一位见证了交火、劫掠圆明园及发现这份奏折的整个过程的英国人写道:“他向皇帝保证,他有信心能够歼灭我们,因为他已经在张家湾的路面上作了安排。9月18日,我们和清军曾在张家湾交战。僧格林沁乞求皇帝不要担心结果,因为他已经查明我们的兵力很少,他有信心可以围歼我们。”
第34章 洗劫圆明园!()
1860年9月22日,英法联军在距离北京约7英里,距离通州约4英里的地方扎营。《悉尼先驱晨报》报道说,英法联军之所以没有『骚』扰通州,“是为了让通州居民有两个选择:或者在公平和对等的条件下向联军提供必需品,或者遭到洗劫。他们选择了前者。于是,军需补给没有困难了”。
此时,清『政府』又提出了谈判的请求,但额尔金极其认真地表示,要等到巴夏礼和其他被囚官员被释放才愿意谈判,并威胁说,如果这些人不被释放,将炮轰北京城。
额尔金的威胁最终被证明是徒劳的。但是,因为英法联军缺乏足够的炮弹,他的威胁也无法立即实施。
10月5日,英法联军所需要的火炮和弹『药』通过大运河运达通州之后,他们朝北京进发。在听说有大量清军在北京北部扎营的消息后,他们将找到并击退这股清军作为第一目标。但是,前锋部队搜查了很大一片地方,却没有发现清军的踪影,也没有发现任何清军军营的迹象。“我们在下午1点停止搜查。晚上派出了侦察兵,他们与清军的哨兵遭遇,这些哨兵向他们开了三枪。6日早晨,我们再次出动,并抵达前晚发现清军哨兵的地方,但是,那里只剩下一片寂静。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高的砖窑,站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在5英里之外的北京城墙内的几座城楼和其他的建筑物”。
英法联军继续追踪撤退的清军。穿过北京城北的一个树木繁盛的村子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半英里长的土木工事。这个土木工事距离北京约1英里。而清军就在附近的房屋之中。在进行了一场战斗之后,清军败走,留下了8名死伤者。之后,联军占领了这个土木工事。而圆明园就在这个工事西北面约5英里的地方。
于是,大部分英军在这个地方扎营,而法军、绝大部分英国骑兵以及一些炮兵则向圆明园开拔。
根据《悉尼先驱晨报》的记录,英法联军在10月6日突袭圆明园时,园内当时有300名太监以及40名园丁,其中,有枪的只有20人。这些人作了无力的抵抗,结果2名太监被杀,2名法国军官受伤。圆明园被占领。
《雷诺报》刊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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