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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贼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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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好感早已是荡然无存。
蔡登问道:“周正的两名亲随可有鹿士贞?”
蔡成低声应道:“没有看见鹿家主。”
越是自诩正直之人便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鹿士贞在,取回他自己的银子,蔡登甚至连周正的面都懒得见,但鹿士贞自己不到,哪怕已经投靠了周正,自己又凭什么把银子交出去?这是原则!
一念及此,蔡登冷哼一声道:“告诉他们,老夫蔡登,一生清廉,家无余财可劫,若是图命,老夫自可双手奉上。”
蔡成将老爷原话奉上,听得周正一愣一愣的。
周正怎么也不会料到会生出这番变故,鹿士贞想将新平堡内的亲眷迁去桐城,他自然而然的便让其去料理,心里想着的只是来取个藏银,能废多大周章,对付区区一个糟老头子,自己这个堂堂天狼军少帅还能料理不了?谁能想到临到地头竟然会吃了个闭门羹
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个致仕归乡养老的官员罢了,竟然还敢跟他摆谱!深得民心如何?清名满天下又如何?鹿士贞既然用这三百万两白银买命,这银子就是他周正的,你还想霸占着不给?那可别怪老子翻脸比他娘的翻书还快!
穿到这乱世,周正心中本就毫无敬畏之心,莫说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退休官员,便是大越满朝文武、各路反王都没放在他眼里过,依礼拜会,无非是看在这老头还有些薄名的份上,给你不要脸,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周正的脸色越来越黑,看向蔡成的目光自然越发不善,不过蔡成可是跟随蔡登在京城待了几十年,什么样的达官显贵豪门勋贵没见过,便是天子来府上的时候都远远的瞅过几眼,周正的目光自然不可能对他产生半点杀伤力。
“告诉你家老爷,周某依礼拜会,已是仁至义尽,周某一不图财、二不图命,只想着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若不给,周某当自取之!”
“不知少狼王有何物在蔡府,老朽身为蔡府管家,自去为少狼王取来便是。”
“你家老爷知道!告诉他鹿士贞三个字便足见分晓。”
蔡成微笑道:“先前老爷问过,说少狼王身边鹿堡主可在,知道不在后,方才说的那番话。”
这是存了心要黑了他的银子啊,周正嘴都气歪了,却没想过这个时候是不是派人去新平堡将鹿士贞叫来,而是自然而然的想到,就算把鹿士贞叫来,能不能拿到银子还是两说,那又何必耽误那个时间。
早些拿了银子早日回桐城,他娘的桐城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等着他捏,还真别说,十来天不见,心里还挺想的,恐怕是食髓知味了
“去告诉蔡登,周某耐心有限,最后一次拜见,要是他还自视清高,那说不得周某便要不请自入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气晕()
“好个小贼!”书堂内,蔡登拍案而起,本欲痛斥几句,可想想还是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上这么一个荤素不忌的主,还真犯不上与其一般见识。
蔡登压下怒意,抬腿便往外走,数十年官身积威,岂能让他面对一区区小贼还要选择避而不见!此刻只想着早早打发了这瘟神,回来也好督促孙子孙女攻读诗书。
不大一会功夫,蔡登走到府门前,看着站在阶下的三人不悦道:“
老夫便是蔡登,不知各位有何指教。”
周正抱了抱拳,开口道:“周某乃是”
蔡登冷哼一声打断周正话头说道:“老夫知道你是什么天狼军的少狼王,也知道你此行所为何事,但鹿世侄将银子寄存于蔡府,蔡登便有看护之责,若要取回藏银,让他本人来,天色已晚,少狼王还是请回吧。”
一句囫囵话都没说完便被下了逐客令,周正便是原先对这蔡登还有些好感,此刻也已经荡然无存了,自己披星戴月这么些天来到蔡庄,一两银子没拿到手,你就想让我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他娘的,上门要饭你都得施舍个一文两文的吧!
“蔡御史总不会不知道鹿士贞已然是我天狼军的人了吧。”周正冷哼道:“他自愿将银子拿出来资助天狼军,周某亲自来与他必须当场有何区别,莫非蔡御史以为鹿士贞不在,你就能黑了本帅的银子!”
蔡登何时受过这份羞辱,一张脸都快气青了,官宦一朝,世代书香,他堂堂大越蔡氏会贪图这区区三百万两银子,虽然他蔡登便是连一成都没有,但就算‘穷’也有着一身铮铮铁骨,这小贼竟敢满嘴喷粪,辱他清誉,简直罪无可恕!
但蔡登不管怎么说也是文坛领袖一个级别的人物,这些年归隐修身养性,别的不说,火气已然泯灭了大半,更何况他一代御史,若是与这贼匪一般见识,岂不是平白自降了身份!
“想鹿氏一族与蔡氏也是身受皇恩的官宦士门,原本招兵买马以图自保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甘心以身委匪,当真是不当人子!”蔡登寒声道:“老夫已远离朝堂,如今不过一介布衣而已,再不愿介入世俗纷争,余生只愿幽居田园,著薄籍传世”
“好了,好了。”周正只觉得蔡登说的话极其刺耳,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立即打断,脸色很是不爽道:“老家伙,周某也不想与你多说废话,鹿士贞要不是把藏银放在蔡庄,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便是请周某,周某也不见得愿意来,现在你我二人横竖看不顺眼,不如痛快些个把银子给我,我抬腿走人,你继续当你的隐世清流”
蔡登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差点没戳到周正的鼻尖道:“你你你叫老夫老家伙?”
“怎么?你以为自己还很年轻,还想再领风骚三十年?这人呐,老了就享享清福,别整日里操心这个烦心那个,来日双眼一闭,两腿一蹬,难不成要将烦闷带到棺材里面去”
“气煞老夫也!”蔡登岁数大了,陡然受激,顿时气血上头,脚下轻浮,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周正眼睛一棱,这就晕了,这还他么经历了朝堂斗争数十年,这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忒差了吧。
他哪里会知道,这蔡登为民请命不假,可要说爱民如子确也未免太过,嫉恶如仇也不错,但胸襟还真不见得宽广到哪里去,否则也不至于在怒骂权相之后,将满朝以他为首的清流丢下,自请致仕,以至于清流之臣没了龙头,被构陷下狱的下狱,被流放的流放,被贬官的贬官,最终让大越朝堂成了权相的一言堂,搞的天下乌烟瘴气,越发难以收拾
但是朝堂之上,斗争哪怕再残酷,大家也都是读书人,还要讲究一点读书人的体面,再怎么斗再怎么想对方哪一天暴毙街头,也不至于指着对方鼻子狂吐污言秽语,蔡登金殿脱靴砸奸相,纯粹是因为气极,只因那奸相竟然提议陛下加征三饷用于练兵!
天下百姓已经够苦了,大越之地已失其六,这奸相难不成是要打算将整个天下万民全部逼反才甘心?这才是蔡登金殿失态的根本原因,事后蔡登也是觉得此举有辱斯文,加上心灰意冷才会黯然请辞
现在周正倒好,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他贬低成了一个贪图钱财,贪恋权位,甚至还咒他死,这种阵仗便是这辈子都没经受过啊,一口气能缓得过来才叫怪事。
蔡府下人惊呆了,手忙脚乱的将蔡老太爷抬回宅子里面,蔡府不管怎么说也是名门大宅,百八十个护院还是有的,顿时从正门狂涌而出,周正见机不对,加上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理亏,当即闪人,不是说他怕了这区区百来个家丁,这些没见过血的家族护卫,欺负欺负老百姓,打打群架还差不多,上了战场见了遍地死尸要是不吓得尿裤子才怪,周正没杀意,否则这些废柴还不够他一个人砍的。
蔡登也只是一时急怒攻心,回府自有家医悉心调理,不多时便悠悠醒转,看了眼蔡澈与蔡书雪兄妹,轻声一叹道:“没想到爷爷耿直一生,哪怕落魄之时都不曾对权贵摧眉折腰,到了临老致仕这么多年以后,反倒被一个小贼上门羞辱,哎”
蔡书雪坐在塌前侍疾宽慰道:“爷爷何须与一个小贼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身体多不值得。”
“那小贼如今”
蔡澈连忙应道:“护卫尽出,欲将其擒下,谁知这小贼见势不对,跑的倒是挺快。”
蔡登微微一怔,旋即苦笑道:“爷爷虽在这蔡庄关门闭户,却不是不知天下事,那小贼宁山一战,单人独刀下山,三百步外一箭便射杀了凌义渠,随后更是斩杀被数百亲卫保护之下的韩寿祺,如此武勇岂会被区区百来个家丁吓退,此子倒还有些善念,不愿多造杀孽罢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耗着()
蔡澈看上去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识趣的没在开口,倒是蔡书雪说道:“孙女记得爷爷过年前说过这个周正,言他有胆有识更具豪勇之力,这样的人才在乱世当中若不中道夭亡必为一代枭雄,只可惜不能为大越所用,为此爷爷还叹息不止呢。”
“爷爷说过吗?”蔡登装傻,旋即明白他一代名臣说过的话就是吐出的钉子,哪怕那小贼此番把他气的不轻,也无法掩盖此贼这半年来在幽州绽放出的光芒,不由轻叹:“一个敢诈降入敌营,把握时机一举以弱胜强的反贼,一个能独身入敌友尚且难辨的景州城还能全身而退的悍匪,哪怕是反贼也确实当的起英雄二字,只是终归还是可惜了。”
蔡书雪轻笑道:“如今天下间反贼越发势大,朝廷想要收拾山河恐怕也不容易吧。”
“一派胡言!”蔡登脸色喝斥了一声道:“天子只是被奸贼一时蒙蔽,终有醒悟之时,待看清奸相嘴脸,杀之以平天下愤,又有大义之名,数十万精兵在手,这些号称反王的宵小狂徒授首的那一日又岂会太远,等到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太平盛世自然可期,只是不知爷爷是否还能命能看得到哪一天了。”
“爷爷身体这么健硕,至少也能活到一百岁呢。”蔡书雪接口道:“只是爷爷说陛下会杀了奸相,可皇后是奸相之女,太子且是奸相的外甥,若是杀了他,皇后与太子之位恐难保全,太子又掌控十五万禁卫军,一旦为自保反叛,大越不是更是危险。”
蔡登看了一眼蔡澈又看了看蔡书雪,心里轻轻叹了一声,自己这一脉如今可就蔡澈这一根独苗,偏偏这孙子文采平平,自以为年纪轻轻便有了举人功名,乃是自己凭真才实学考来的,殊不知乡试考官便是他的门生,即便自己不曾开口,又岂会黜落了自己孙子,志大才疏、目空一切,此生若不跌足几个跟头,只怕终难成为国之栋梁
反而是书雪,五岁能作诗,七岁能填词,才女之名响彻京城,年岁不大见识却甚为不凡,若为男儿之身,必为匡扶社稷之良才,只是可惜了
孙女的这番笑问,蔡登岂能不心知肚明,圣明无过于陛下,又岂会不知那老贼误国,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杀了奸相只是他一时激愤随口说的,陛下能将卫耿逐出朝堂,他都要烧高香拜圣佛了。
只是卫耿权势滔天,朝中党羽更是多如过河之鲫,女儿把持后宫,外甥领禁卫军不戍京城却驻守在外,一内一外,宣平帝就算贵为天子又岂敢轻动,若是太平盛世也就罢了,诛相、废后、囚太子尽管有难度,可也未必办不到,乱世这么干,当真是有亡社稷之祸了。
心里再次一叹,蔡登岔开话题问道:“周正离去之后,是否还留在庄外行营?”
“嗯。”蔡书雪应了一声,道:“这银子本就是鹿世伯的,爷爷交给他便是,要不然等那贼人唤来鹿伯也是一样,不给他岂不是自添烦恼。”
“哼”蔡登不屑道:“爷爷这辈子没向谁服过软,更没被人这么气过,当面骂过、咒过,莫说爷爷在乡间尚有些许薄名,便是田野间的孤寡老头,他一个后生又岂能如此对待,更不用说爷爷还占着理,他想要从蔡庄将银子取走,除非他有本事自己找出来抢走,否则爷爷便是耗也要把鹿士贞耗来,倒要当面质问一下,他甘心从贼、资贼,可还对得起他鹿家的列祖列宗!”
蔡澈及时出声,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道:“区区贼寇,不明圣人微义,不知报效君王,只知好勇斗狠,还妄图凭一群乌合之众便能改天换日,简直可笑,鹿士贞若来,孙子定要痛斥其非,也好让他知晓什么是君臣大义,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蔡登刚要斥骂几句,话倒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这孙子一直以来有他照拂,何曾知晓世道人心,有些话对君子说还能听进一二,对土匪、山贼乃至如鹿士贞这种一门深受皇恩,却为保命甘心附贼的小人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但这些道理从他嘴里说出来,蔡澈只会是左耳进右耳出,甚至不以为然,对于一个以为靠圣贤经典便能齐家治国平天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读书人来说,还是让他自己去撞南墙得到教训,才能更加深刻。
话说周正满肚子郁闷‘逃’回行营,越想越是憋屈,自己自封幽州第一豪杰,便是连幽王都能轻松拿下的无敌存在,今天竟然在一乡野田宅跟前铩羽而归,若是传回桐城,只怕会被笑掉满地大牙。
哼哧哼哧得待在自己的营帐内生着闷气,正犹豫着是不是派人去把鹿士贞拘来,可一想起来之前的豪言壮语,又委实丢不起这人,只能唉声叹气
这蔡老头死撅,还是个被一气就晕了的主,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至于用强吧,话又说回来了,这三百万两银子若是光明正大的放在蔡府,自己还真可以直接动抢,但若是不在呢?蔡老撅不松口,难不成他还能把这蔡庄掘地三尺?
最后周正还是恨恨的下定决心,这老家伙杀是肯定不能杀,天狼军即将走出幽州打天下,天下是什么?是百姓!这老家伙不管是不是沽名钓誉,反正在民间还颇有些声望,否则鹿士贞也不至于敢把银子存这,还说这里是一方净土,他要是动手把老头宰了,这民心估计就跟流水一样,哗哗的往外淌,自己估计没有几年功夫,做上百八十件利民善事,这形象十有八九都找不回来
杀不得,那就耗着,他现在说赶时间也赶,说不赶也不赶,估摸着幽州军要向平州开战,起码还有一两个月,就算在蔡庄耗上一个月他也能耗得起。
七百亲卫天天吃他的喝他的,周正倒要看看这老小子扛不扛的住!
要是扛的住,那他认栽,说不得只能让鹿士贞自己来取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屁孩()
次日一大早,七百狼爪亲卫簇拥着周正杀气腾腾的进入蔡庄,老实八交的乡下人吓得躲在自家屋舍里面瑟瑟发抖,便是连田都不敢下了。
周正憋屈了一晚上,觉自是没睡好,昨天灰溜溜的跑了,今天本来就是要来找回场子的,他还真不信,七百虎狼在侧,蔡府的家丁还敢露头,要真敢,不揍得他娘都不认识,这场子都算没找回来。
蔡府大门关得跟个铁桶似的,唯有府门前两只石狮子睁着巨眼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发出无声的抗议。
毒狼咧了咧嘴道:“少帅,要不我带人去砍门,将这府门他娘的撞开!”
“他妹子的,你这是要攻打城池?”周正撇了一眼府墙,不屑道:“你这脑袋干脆跟屁股掉个个拉倒,反正也不顶用,这宅墙高不过一丈,随便搭个人梯便能翻墙而入,你他么还要去砍树?吃饱了撑得慌是吧?”
毒狼嘿嘿贼笑了两声,全然没有自己出馊主意之后的惭愧感,一度让周正以为这小子就是故意的,目的也简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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