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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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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僚脑袋摇得象不浪鼓:“否,否。王家恩怨,非吾等能置喙。”
  军官挑挑眉,决定采纳同事的意见,等等看再说——这时候卷进刀枪剑戟林,可不明智。
  。
  与馆陶长公主商议后,天子在宣室殿宣召薄皇后。
  不到半个时辰,朝野和内宫接到刘启皇帝的指令:
  临江王刘阏于之后事,从简。百官无须亲往祭奠;内外命妇,不得素服。
  宫中为年节准备的所有庆典和贺仪,一样不减,循例进行。
  。
  城门口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经过两三轮文官的口水仗后,空气中浮动着一股热油烈火的味道。两辆装饰奢华的四马王车门闭帘垂,看样子两位亲王是打定主意要武力解决交通问题了。
  民众悄悄向外挪了挪,好为后面的群殴留出更多的打架空间。没离开的人,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好戏。
  军官们首先变得沉不住气,一些亲兵被偷偷派出去,向南北两军求援——亲王护卫队都是精兵强将,真要打杀起来,没大部队的弹压不知会演变成什么……
  就在此时,远方的平线上一列长长的马队簇拥着几辆高大马车疾驰而来,旌旗招展,锦衣怒马,佩剑带弓……
  一辆车厢上绘满古雅纹饰的高车由四匹同色骏马拉着,稳稳停在城门口。人群中一阵鼓噪:四马,四匹马。又是一位亲王!难道两家斗殴要改成三家打罗圈架?
  一直监控着城门形势的军官们起先吓得够呛,但等辨认出新来王车上的王徽,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为首的军官小跑着奔向王车,向车门深施一礼:“大王,大王,卑职斗胆,敢情……”
  “淮南王!”“乃淮南王安……”失望的低语在蔓延,淮南王刘安在宗室中以仁厚多才而深受敬重。如今他既到了,别说罗圈架,连斗殴都看不成了。
  果然,白面长须、温文尔雅的淮南王接受了军官们的请托,下车亲自敲开了燕王和齐王的车门,将两个同宗请出来协商——两边互让一步,偃旗息鼓,太平。
  。
  太子家令站在东内殿门口扭捏来扭捏去,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进去。
  内殿中不时传出含混的悲泣。那是男子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故意压到很低很低,像怕被人听到似的。悲声中,间或夹带一两句女子柔软温柔的低语,只言片语的,估计是安慰。
  许久许久,哭泣停了。胖家令抹抹头上的汗珠,举步跨入殿内跪下行礼:“殿下。”
  “何事?”刘荣的声音,暗哑而陌生。
  当做没看见皇太子那对桃子似的肿眼泡,太子家令以尽量平和的语调问道:“卑臣请殿下示下,太子宫之服色。”
  “蠢人!”刘荣难得这么血红着脸当面骂人:“弟君辞世,自然,自然……”
  话到一半忽然噎住,醒悟过来的皇太子刘荣看看跪在地上的属官,再看看身旁忧心忡忡的爱人,只觉五内翻腾,悲苦莫名——父皇说过,弟弟的后事要从简。
  ‘还有,还有太子宫大门上的那些五彩华灯,是祖母皇太后赏赐专为梅宝腹中孩子祈福的,如何能撤?’刘荣眼泪又要流出来了:可哪有亲弟弟去世,亲哥哥家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继续张灯结彩的道理?
  周良娣拉拉丈夫的衣袖,轻声到:“殿下,五色之彩,尽可去之……妾,妾无碍。”
  “梅宝……”刘荣柔情万种地拉起爱妾的一双玉手,好感动:这是折福啊!可他如何能委屈了梅宝,委屈了梅宝腹中的孩子。
  可怜的胖家令被两人遗忘了,跪在地板上,膝盖生生疼。
  “殿下,殿下……”小张内官拖了个太医,一脸喜色跑进来:“殿下……”
  刘荣一看小张的笑脸,就火了:“张!”小张那么高兴干吗?他亲弟弟刚去啊!
  感觉到主人的怒意,小张急忙抹把脸严肃道:“殿下,太子宫确有大喜。”
  皇太子皱着眉头瞪他。如果小张不是从小跟着的亲信,早叫人拖出去杖毙了。
  张内官迎难而上道:“殿下,现太医诊明,郦孺人有妊,柳姬有妊。奴臣恭喜殿下……”
  “张……?”刘荣万没想到入耳的是这样的消息,不禁茫然地看向太医。太医频频点头,表明确有此事。
  确定后,皇太子的第一反应是去查看周朵的神色:“梅宝……”
  刘荣没能看到。周良娣起身,敛衽行礼:“妾;良娣周氏,恭喜殿下!”周朵将头压得很低很低,看不到她的面庞……
  太子家令也在地上叩头:“卑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家令认为,他原来的那个问题不需要再问了——答案,已经有了。
  19…09 另一个周弟弟
  天子对临江王刘阏于身后事的各项说明,在某种程度上让长安城的大臣贵族——尤其是各家的主母们——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贵人贵妇们如此,实在并无恶意。
  人人同意:临江王的过早离世,是一桩极大的不幸。如果当今皇帝只有二三个儿子,那么一位已封王娶妻年长皇子的骤然去世,必然会对朝廷格局产生一定的冲击和影响——哪怕他不是皇储的同胞兄弟。
  而现在皇家子嗣的情况是:繁荣昌盛!
  既然皇帝才三十出头正值盛年;既然天子已有了十多个皇子和更多的公主;既然后宫之中喜讯频传,在可以预期的未来,大汉再增加十个二十个皇子也属自然……那么,将临江王病逝的负面影响克制在有限的范围内,就是合情合理的了——哪怕,临江王刘阏于是皇太子刘荣的同母弟弟。
  新年日近!
  每年末尾的十多天都是一年中最繁忙的时段,公事多,私事杂,总结报告,辞旧迎新。家家户户忙里忙外,图的就是份过大年的喜庆和热闹。哪个乐意穿上白衣素服去参加白事?
  不过,这也不一定……
  ‘上门去亲自行祭的人比原先想象的多……’这是天子在听到内官念出一长串吊唁者名单后,首先想到的。大内官今天一早奉了皇帝的差遣到临江王官邸去帮忙,现在刚回来,正汇报工作呢。
  宦官说着说着,天子忽然插话问:“中尉卫绾……何如?”
  “……唧,”内官反应还算迅速,停了片刻急忙答道:“禀陛下,老奴未曾见卫中尉。”
  天子那边没有声音。内官悄悄往上瞄了一眼,接着往下说。
  讲完了,天子默默挥手。大宦官急忙退下。
  天子凝了一会儿,将御案上准备好的一份诏书拿过来又看一遍。这份诏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将‘易阳’这地方改个名字,改成‘阳陵’。
  “朕闻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奚可甚哀……”幽幽然诵读先父遗诏中的话,一抹苦涩的笑意爬上天子的面颊:父皇在生死之事上,真是超脱物外,鲜有匹敌!
  召值班的大臣和尚书入内,刘启皇帝一边和臣子交代事务,一边又想起了刚才的事:上门去亲自行祭的人,比原先想象的多……
  。
  馆陶长公主官邸,到处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长公主家令指挥着众多仆役宫人打扫庭院、修建树枝、擦拭家具、更换窗棂纱和帘幔,悬灯结彩……要过年了,皇家规矩大——馆陶长公主官邸可想而知,是照搬皇宫习惯——即使长公主和小翁主不会真在府邸中过年,所有事务依然必须尽善尽美。
  长史等属官也没闲着,应对各贵门家臣的来往,接洽城外田庄送年货的来人,盘算今年的收益和库存……只要一想起长公主每年必定派发的丰厚礼金和以后的光明前程,每个人都劲头十足。
  与外面人人欢欢喜喜不同,窦太后爱孙、馆陶长公主的次子陈硕此时正臭着一张脸,靠在小榻上生闷气。
  陈硕卧榻前的案几上,盘碟林立。盛器内制作精致的点心散出阵阵的清香。然而,这么新鲜美味的点心放在那里多时,二公子却一口未动。
  屋子里食物的香味有两个源头,一个是陈硕榻旁,另一个则是二公子对面。屋子另一头,刘则圆鼓鼓的腮帮一动一动,手中象牙筷横扫之处,各种食物在飞速消减中……
  ‘这家伙,还真是宾…至…如——归呀!’陈硕瞅瞅吃得不亦乐乎的城阳表弟,脑仁生疼:真搞不懂,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自来熟到这种地步?拿亲戚家当自己家,一点做客的意识都没有?!
  刘则住长公主邸已有一段时间了。城阳王后在带着女儿回城阳国前给小儿子说得很清楚:想独居长安的城阳王官邸,不可能!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住到未婚妻的娘家中尉卫绾宅去,要么住馆陶长公主官邸。
  城阳王子听后想都没想,提了细软就直奔馆陶长公主家!快快乐乐给自己挑了个称心的院子,刘则就开开心心住下来,甚至忘了事先和两位表哥打个招呼O(∩_∩)O~!也亏他身为城阳嫡王子,是大汉根正苗红的皇族宗室;否则,就凭刘则当日那横冲直撞的人来疯劲头,能给守卫长公主邸的汉军直接灭了。
  品尝着宫廷庖厨烹制的美味,使唤着由皇宫严格训练出来的侍从,刘则王子对自己当初的选择越想越哈皮——白痴才去卫家!撇开生活条件不谈;他那位未婚妻是卫绾的孙女,上头除祖父外一堆叔伯姑姨,他疯了才找那么多长辈来管自己!
  “哼……”二表哥用鼻子发出一声怪响。
  “从,从兄,”突击咽下满口的肉饼,刘则口齿不清地乐呵呵劝解:“素食宜养生……”
  “吾无病!”提到这个陈硕就一肚子火:成天吃药吃素,还有完没完?他的病早好了!
  看看自己眼前的荤素搭配,再看看陈硕那边清一色的寡淡,刘则对二表哥的不幸境遇报以十分的同情,和十二万分的无奈加无能为力:昨天上午,长公主从宫中急吼吼派出几位太医,说是给二儿子复诊。不知太医是怎么诊断的,竟得出个‘继续调养,巩固巩固为佳’的结论回报宫中。于是,二表哥就悲剧了!
  馆陶长公主发下严令,命令次子进入‘素食补药静养期’。具体说就是:不许荤食、不许喝酒、不许熬夜、不许宴会、不许剧烈运动……还静养期限待定,这一切由长公子负责,家令实行,长史则负有监督通报之责!
  ‘临江王薨了又不干我的事,为什么我要受罚?’陈硕痛苦地咬牙切齿:天,这让他的日子怎么过?他可是无肉不欢的肉食性生物!他最爱的运动是——奔马!!
  捏起一块肉脯放进嘴里,刘则对表兄的不幸遭遇唏嘘不已:可怜的二表哥,估计长公主是被临江王的突然离世吓坏了,反映过度。要么,回头偷渡些肉食给他?
  “阿硕,阿硕……”帘子一道道被掀起,陈须领着几个从人走进来。
  闻声,陈硕和刘则一齐起身。在看到大哥身后侍女手中的药碗时,陈硕恼火地一扭头,扑回小榻:又是补药!
  刘则冲大表哥吐吐舌头。陈须在弟弟身边坐下,好笑地拍拍二弟的肩头:“细弟,阿硕……”
  陈硕装耳聋。
  陈须的耐心,十之八九是被这个顽皮二弟磨练出来的。所以,陈长公子不急不躁,慢悠悠地劝:“阿硕,滋补……怯病防灾……”
  陈硕脑袋扎在枕头里,装死^_^
  陈须:“阿母慈意,用之……聊胜于无……”
  陈硕双眼闭紧,手脚绷起。刘则坐回自己的位子,边看边吃点心,得空还给大表哥帮两句腔。
  陈须正好心好气劝弟弟吃补药,一个阉侍进来禀报:周坚到访。
  “周坚?”陈须一愣:周亚夫的弟弟来我们家做什么?
  陈氏兄弟和周坚有过两面之缘,还曾经到周坚的庄园去做过客,但那只是例外的权宜举措。事后,长史代表馆陶长公主向周弟弟赠送了厚厚的谢仪,感谢他在郊外招待两个小主人的好意。但这种做法同时也是一种婉转的拒绝,表明长公主不希望儿子们与周氏家族中人有进一步的交往。
  ‘周坚这人很识趣,明白母亲的意思后就没再来过。今天怎么不请而至?’对此,陈须很是纳闷,但出于习惯还是向阉侍吩咐道:“嗯……婉拒之。”
  宦官行礼领命,正欲退出。不想陈二公子突然于此时回过身来,高声说道:“且慢。引周君入东花厅……”
  “阿硕?!”陈须十分惊讶。
  陈硕从榻上一骨碌起来,拉了大哥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大兄,见之……何妨?”
  陈须都没来得及话出口,就被健壮的二弟拖走了。
  望望前面两个表哥的背影,再看看茫然失措的捧药侍女,城阳王子猛嚼几口手里的大鸡腿,擦擦手追了上去:“从兄……”
  。
  周坚是个美男子;面如傅粉,身材修长。
  面对如此俊美的人物,‘说拒绝’是非常非常难的。特别当周坚拿出他这次带来的见面礼时。
  “周君!”陈长公子盯着鸟笼中的羽彩,惊异不已。
  精致的鸟笼中,长尾翠鸟站在半悬的月牙撑上。翠蓝色的羽毛上点点金黄;翅膀抖动处,清艳瑰丽,炫目非凡。
  三个表兄弟中数城阳王子最小,更是眼睛都直了:“成双?成双也!”笼子里的翠鸟不是一只,而是一对儿!那么珍稀难抓的翠鸟啊!
  “啾,啾啾!”婉转清越的鸟鸣,在长公主邸的厅堂内响起。
  陈硕先是目不转睛盯笼内,似乎想辨别真伪。许久,陈少君回眸,专注地看向周坚:“天寒地冻,草木凋敝,此物王孙兄何处觅得?”
  说到这里,陈须和刘则也望过来:不提真忽略了。现在是冬季,候鸟都飞走避冬了,哪儿来的翠鸟?还是两只。
  周坚安然对答:“渭水之畔……中夏之时。”
  “中夏?”这边三个互换一下眼色,又一齐看向周坚:夏季捕到的小鸟,干嘛现在才送来?!
  周坚读懂了对方的意思,闲闲道:“驯养,糜费时日……”
  ‘驯……驯鸟?!’陈硕星眸一眯,有点自恼:真是,怎么把这岔给忘了?要是鸟儿送进宫没几日就玩完,惹妹妹伤心难过,岂非自找麻烦?
  野生鸟雀,捉容易,养活难。很多鸟儿会绝食,甚至用头撞笼子撞到死。要想养好,最好的方法是找雏鸟自幼驯养——而夏季,正是飞鸟孵蛋的季节。
  到此,陈须也明白了其中关节。陈大公子面露好奇,细问:“王孙,几取几活?”并不是所有小鸟都能驯养成功的,这方法的死亡率也很高。
  周坚轻松地一笑,回答道:“二九之数,二者成。”
  “呵!”城阳王子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大了点。
  陈硕则是一挑眉,拉长兄一块儿起身,整衣冠展袍袖行礼如仪:“周君……美意,吾兄弟当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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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周坚,字王孙。
  19…10 周勃家族 。。。
  “周……坚呀……”长信宫的东南阁里,馆陶长公主呷了一口蜜水,若有所思。
  长公主下首,两个儿子依次而坐。陈须看看母亲,很认真地发问:“阿母,周坚此人可结交否?”
  刘嫖皇姐没立刻回答。将手中的玉杯放下,长公主转头看向宫室另一侧:隔着两道珠帘,窦绾和阿娇的身影隐约可见。
  两个表姐妹绕着落地大鸟笼又笑又挑,不亦乐乎。女孩子们清脆的笑声与鸟儿欢畅的鸣叫交织在一处,令闻者无不喜从心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长公主母亲,自然也笑了。
  “周坚呀,”长公主含笑回头,向儿子们娓娓道来:“周坚者,绛武侯少子;嫡出,与今周太尉非同产。其母,武侯继室。”
  “武侯殁,坚母归,坚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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