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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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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湍急,水位开始上升;
  一寸、两寸、半尺……越来越快。
  水面和石面只差半尺之遥了,随着上面一声大响,明亮的日光射入。
  两个腰上绑了长绳的南军甲士,自顶部的缺口飞身跃入。
  来人显然没预料到会有水,还深到大腿。铁打的汉子被冰冷刺骨的水一激,都忍不住猛打哆嗦,心里更是暗叫‘不好’。
  昏暗的石室,火把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火光照耀下,小贵女身上干燥的红裘和裾袍,更是让两个侍卫如释重负,惊喜交加:“翁主,翁主……”
  没时间细看周围,没时间观赏壁画,更没时间思考这地方因何会有点燃的火把……当发现水位还在急速上升时,南军甲士淌着水扑过去一把抱起小翁主,同时向上面的人急吼,让快拉绳子赶紧拉……
  长绳抽紧,抱阿娇的侍卫在前,另一个殿后,很快就被拽了上去。
  他们的脚下,
  急剧上涌的地下水,迅速灌满了石室,也淹没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一过,新年就算真的过了!
  226、官方报道 。。。
  未央宫掖庭·金华殿
  刘胜不小了,早搬出母亲的寝宫,住到京城北的中山王官邸独立生活。不过,看在哭天抹泪的贾夫人份上,天子额外加恩,特准刘胜暂留金华殿养伤,等伤势好转之后再行出宫。
  金华殿内,气氛凝重。
  宫娥内侍踮着脚尖往来奔忙,人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唯恐一不小心撞上枪口。即便这样,贾夫人还怕宦官侍女不够细致,亲自守在小儿子床边擦汗递水、嘘寒问暖。刘胜则躺在床上,哼哼嗤嗤不停。
  如果放在以前,看到弟弟如此软趴趴,刘彭祖必定会端出长兄的架子教训弟弟一番。可这回,连素来挑剔的刘彭祖都不言语了——腿骨骨裂,肋骨断掉三根,伤势……
  黄昏时,刘胜哼哼唧唧的诉苦声在听到外面传报‘皇帝驾临’时,及时地转成‘坚韧不拔’的隐忍——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因一点点小伤就有损威仪呢?
  “阿胜……”皇帝站在床头,弯腰摸摸儿子的头,赞赏有加:“临危而不乱,真……吾子也!”
  “赖父皇之……教诲……”刘胜顺水推舟地给父皇送上一顶高帽。
  天子听了心里舒坦,对儿子越发和蔼可亲;转过头,又问起平度公主的情况。
  “陛下,平度……病……病弱……”贾夫人从出事到现在,眼泪就没断过;此时捏着块半湿的手绢,想说,却语不能成句——她是实在被吓到了。
  只要一想到当时的险境,只要一想到她的一双儿女曾险遭不测,贾夫人就浑身颤抖到几乎站不住身子。仅仅是因长子刘彭祖从旁搀扶,做母亲的现在才能勉强立稳。
  刘彭祖没法子,只得代替母亲向父皇介绍妹妹的情况:‘平度公主虽然没受伤,但因惊吓过度,回到金华殿就发烧了。一个时辰前喝了太医给开的安神药,一直昏睡到现在。大体上,妹妹的情况还好。’
  刘启皇帝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大重视女儿,也不大有时间照看她们,但也不希望女儿有事。再说了,这几年和平度接触比较多;对这个纯纯的女儿,皇帝陛下颇具好感。
  见天子要起驾离开,贾夫人突然甩开长子,快行几步走到皇帝面前,‘扑通’就跪下了:“陛下……”
  “爱……卿?”天子沉了声音,深深注视着这个相伴多年的宠姬,一字一顿地问:“爱卿将……何为?”
  是的,她不该直接出面。
  她是父妾,刘彻是其她姬妾生的孩子。这样的关系,本就敏感!
  近几年王夫人后来者居上,隐隐有后宫第一‘夫人’之实。胶东王刘彻虽不是王夫人所生,但王美人和王夫人是同母姐妹,和亲生差不了多少。
  天子看重刘彻,否则,不会早早封王,也不会允许薄皇后将刘彻带入中宫抚养。
  ……
  ‘可……难道阿胜就白受伤了?平度就白遭这份罪了?儿女是心头肉啊!无论少了哪一个,都是生不如死……’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的君主,贾夫人泪眼迷离,欲言又止:“陛下,阿胜与平度亦为陛下骨血呀……陛下!”
  看着伺奉自己多年的宠妾,自己三个儿女的生母,如今花容惨淡惊恐欲绝的怯弱摸样,皇帝就是铁打的心肠,这一刻也化了。
  旋即又想起长乐宫中昏迷的侄女,痛不欲生的姐姐,急怒交加的母后,手忙脚乱的弟弟,天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刘彻……逆子!”
  “当……重责!”
  。
  长乐宫城·长信宫
  不大的精美宫室,难得被挤到满满当当。
  原该在床前服侍的吴女等人,此时反而远远跪在宫室一角。吴女的脸色很差,她已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一直高度紧张;直到半个时辰前小主人醒来一次,才松懈些下来。
  雕着朱雀和龙虎花纹的黄花梨木大床上,阿娇裹在绣满折枝石榴和金丝双鲤鱼的红绫锦被中,看十分安静。窦太后由侍女撑扶着依在床头,手掌抚向孙女的额头和面颊,一遍又一遍。老祖母现在面沉如水,一语不发。
  熟知皇太后脾气的人都知道,窦太后表现得越是平静,就表示她老人家的愤怒指数越高。做儿子的自然熟悉母亲的性情;所以,皇帝和梁王相视一眼,不由自主地都动了动身子。
  无意识的动作,效果很——搞笑。
  这儿是馆陶翁主陈娇的卧房。空间不大,却玲珑舒适。布置上着重强调女孩柔嫩可爱的风格。所有家具陈设都是按娇娇翁主的身高量身定制的。
  皇帝兄弟都是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气质轩昂;如今缩手缩脚地坐在儿童尺寸的方案两侧,和环境对比着看来委实有几分滑稽;再做出这么个动作,就愈加好笑了。
  鲁女跪在吴女官的身后看到了,垂首偷偷捂了嘴,闷闷地窃笑。
  吴女听到了,伸腿向后面一踢,以示警告。
  鲁女赶紧跪好,低头装乖。
  天子坐在那里,偷空横了弟弟一眼。
  皇帝陛下是后来才知道,阿娇是给梁王弟弟半路‘接’走的。天子对同胞弟弟做事的毛毛糙糙极度不满了:‘就算有要事必须离开,也得找个妥当人照顾侄女啊!瞧瞧,出事了吧?’
  刘武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下意识躲避皇帝兄长谴责的目光。
  ‘谁想到就那么点时间,会出这么大篓子!’随即想到罪魁祸首,梁王刘武马上气壮山河地瞪回去:‘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你儿子身上。哪有这么乱射弹弓的?一个亲兄一个亲姐,加一个表妹,差点儿一起报销!子不教,父之过!!’
  越琢磨越觉得还是皇兄那边的责任更大,梁王刘武在厚席上坐直身子,抬头挺胸,狠狠吐出口恶气!
  天子明白弟弟的意思,在旁边瞧得颇不是滋味。
  眼盲心不盲的窦太后似乎感应到两个儿子间的意念交锋,重重‘哼’了一声。
  刘启皇帝和梁王刘武马上偃旗息鼓,端端正正坐好。
  瞅瞅床上的小侄女,两兄弟都十分内疚:不管怎么说,孩子顶无辜了。还好太医说昏睡和头晕都是由高处坠落引起的,既然醒过来一次就没大碍了,休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外面珠帘轻响,纱幔拂动,长公主领着捧托盘的蔡女官走进来。托盘上放了只古楚风格的玛瑙小鼎,鼎上有盖子,边上还放了一应汤勺等物。
  见到两个弟弟,馆陶长公主微微一屈膝。
  皇帝和梁王急忙避席,不肯受。
  绕过弟弟们,长公主走到女儿的床榻前坐下,蔡女则跪在床边,将餐具碗碟摆放妥当。
  盖子一启,稻米的清香立刻散开。
  太后问女儿里面是什么?长公主低眉,慢慢回答:“稻米,鹿肉糜,青叶……”
  窦太后抱起孙女,让阿娇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蔡女拿着玉碗和汤勺,打算上前喂食;被长公主阻止——皇帝姐姐要亲自动手。
  半勺子半勺子,没喂两口,半梦半醒的小翁主就不肯吃了。娇娇翁主缩进祖母怀里,抱着脑袋带着哭音抱怨‘晕’。
  “阿娇,阿娇……”窦太后搂着孙女徐徐拍慢慢哄,费了好大劲才让孩子重新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看着鼎内几乎没怎么动的米粥,长公主瞅瞅大弟弟再瞧瞧小阿弟,张张嘴,最后‘嘤’地一声哭出来,一头扑到窦太后怀里:“阿母,呜呜……阿母……”
  皇帝和梁王看姐姐委屈成这样,脸皮再厚也泛红了——搞得好像他们兄弟俩联合起来,合作坑了姐姐的女儿一把似的!
  ‘北阙的那座宅子,就送给阿娇当别院吧!’想到那方事故中遗失了的红玉佩,皇帝陛下眉头一皱:‘可惜了那方玉佩……’
  梁王羞愧地垂下头,积极思索弥补之道:‘要么,梁地的那两个庄园姐姐和侄女一人一座?不知道阿姊会不会嫌远……或者,直接送黄金?’
  “吾女……”窦太后扶着长公主的肩,摸索着安抚着。唏嘘良久,才抬头对两个儿子嘱咐:“此事……不宜外扬!”
  梁王刘武一愣,没转过念头。只听皇太后幽幽地念叨:“郑徐吾犯之妹有美色,公孙楚与其从兄公孙黑争娶之。楚执戈逐之,及衝,击之以戈……”
  梁王不解其意:“阿母?”
  天子则神情一肃,陷入沉思。
  窦太后没等到回音,或许本就没计划等什么回复,只淡淡地说道:“刘彻刘胜皆皇子也,血脉之亲。虽无意之失,有心人闻之,天家……恐有‘骨肉相残’之讥。”
  皇帝陛下眸光一动。
  这也是他担心的。刘彻还小,断不会有那种心思;但牵扯到中山王,贾夫人又是有长宠有儿女的尊贵后宫,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必定会生事。
  ‘还是母后思虑缜密啊!’刘启皇帝向母亲深深弯下腰,行礼如仪:“唯唯,谨遵母命……”
  “阿嫖……”窦太后拉过女儿的手。
  馆陶长公主睨弟弟一眼,红着眼圈点点头:“女儿……愿遵母命……”
  梁王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跟着兄长向母亲深施一礼:“唯唯,谨遵母命……”
  皇家的体面,朝廷的稳定,至关紧要!
  。
  皇宫传出的消息,大吉大利!
  新建廊桥的工地上,意外冒出一眼活泉,水质清澈,水量充沛。
  修建园林的过程中获得‘泉眼’,是最吉利不过的事了。
  仅进度本身而言,就减免了一小半的工作量。
  原来新池子的水,是要从未央宫沧池那边引过来的。现在既然长乐宫本身有了水源,‘修明暗水渠’和‘动城墙’的功夫就全省了。
  不仅如此,对农耕民族而言‘水’意味着充分的灌溉,意外着五谷丰登,预示着未来安稳幸福的美好生活。
  京都的士民都在议论,都道是天子和梁王孝感于天,才得了这眼清泉向母亲行孝。否则,长乐宫都建成几十年了,中间也有过破土造新宫殿新台阁的时候,怎么之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次,一挖就挖出个好泉?
  宫廷对这些说法,保持高贵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雨水’
  “斗指壬为雨水,东风解冻,冰雪皆散而为水,化而为雨,故名雨水。”
  希望以后无霜无雪o(∩_∩)o。。。
  明天如果得空的话,会有更新。
  227
  227、定盟 。。。
  ‘挞……’
  ‘挞挞……’
  ‘挞,挞挞……’
  ……
  当朝皇帝的儿子挨打,是有专门地方的。
  周围用不透光的帷幔遮上,外面还要再加上一道密密的双层竹帘用以阻挡视线,让外面等着伺候的内侍宫人们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见其景——皇家尊严,皇家尊严!
  ‘噼里啪啦’打完,早守候在一边的御医连忙上前验伤,太医署制备的特级外伤药往刘彻脊背上的伤处涂完了抹抹好了再涂,象不要钱似的。
  见小小的胶东王憋着气咬紧牙,哼都不哼一声,监刑的宣室殿大内官不仅有些佩服:这还是个孩子啊!多少大人只挨了三分之一下,就熬不住哭天喊地,什么颜面都不论了。
  要知道,皇帝陛下命令责罚皇子,虽没人敢暗里加重手,但也绝不会私下徇情。实打实的一顿鞭笞,伤筋动骨不至于,皮开肉绽痛到撕心裂肺却是免不了的。
  大内官掀眼皮瞅瞅胶东王,心里纳罕:傲骨铮铮,有骨气!不亏是龙种!!
  。
  大汉中宫·椒房殿
  卧房内,刘彻先是疼昏过去,接着又痛醒转来,反反复复好几次。皇后殿的上下人等随着小主人伤情的起落,情绪象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都感到度日如年。
  最后,还是在太医署开的安神药的作用下,胶东王才算能睡安稳些。宫人们相应的也歇口气。
  坐在儿子床边,薄皇后一边给刘彻抹汗,一边偷偷拭泪。她不是没给儿子求求情,但这次伤到的不是臣子不是下人,而是另一名皇子,更别说还牵扯到长公主的心肝,她就是求了情也不管用!
  刘彻眼皮子不动,嘟嘟囔囔:“水,水……”
  宁女官连忙倒水送过来。“我来……”薄皇后接过水杯,试试温度,亲手送到儿子嘴边。
  咕噜咕噜喝两口,刘彻无力地趴回原地——受刑的地方是后背;接下去几个月,他是别想再仰躺着了。
  一个内官从外面进来,走到离皇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躬身行礼。
  给儿子掖掖被角,薄皇后侧头看了看来人,波澜不兴地问:“韩嫣……犹在??”
  内侍哈着腰回话:“禀皇后,弓高侯庶孙跪请……如故。”
  宁女官和其他几个女官内官的脸上,都显出不忍之色——那个花朵般的少年,已经在冬末的寒风中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
  看看床上只能趴着睡觉的刘彻,薄皇后幽幽叹了口气,由宁女搀扶着站起,向外走去……
  。
  椒房殿·前殿
  “韩少君,廊桥木之事……与少君无干。”薄皇后对韩嫣的印象很好,所以愿意和风细雨地安慰他。话说,谁能不喜欢一个花骨朵般美丽的孩子呢?哪怕那是个男孩。
  韩嫣垂下头,拳头握紧;一会儿仰起脸,有些激动地说道:“下臣乞入侍大王,恳请皇后允准。”
  “入……侍?”薄皇后眨眨眼,垂胡袖掩了樱口,柔柔地笑:“韩少君,无须如此。此……非汝之过也。”
  大汉皇后觉得好笑。她可不记得皇子伴读的工作范围中有‘伺候人’这一项;再说了,奢侈成性的弓高侯的爱孙,会伺候人吗?恐怕只有被伺候的经历吧?
  “身为左右侍御之臣,当尽朝夕执事之劳。”韩嫣咬咬唇,坚定地说:“小子无状……皇后若不允,嫣宁……剖腹以谢罪。”
  在漫长的宫廷生涯中,薄皇后见过很多责任感超强的人;但一个孩子表现得如此‘尽忠职守’,还是令大汉皇后不得不动容。一旁侍立的椒房殿众人,对韩嫣也是频频侧目。
  ‘年纪还小,留在宫内……应该……不妨事吧?回头和陛下说一声……’目光在韩嫣略显单薄的身体上来回审视,踟蹰片刻,薄皇后慢慢地点了下头。
  韩嫣如蒙恩大赦,当即跪倒叩头:“嫣……谢皇后隆恩。”
  。
  椒房殿·胶东王寝室
  才踏进宫室的门,一股子辛呛的药味就扑面而来。随行的侍从有两个忍不住别过脸去——宫里的外伤药好用,就是实在难闻。
  韩嫣面不改色,只抽抽鼻子,快步走向刘彻的床榻:“大王,大王……”
  没人搭理他。
  胶东王刘彻将头枕在胳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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