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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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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嫣儿急冲冲地跑进另一所厢房,道:“娘亲,娘亲,那人又来了。”说罢,汤嫣儿在厢房内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
汤娘子正躺在床上,她身上包扎着数处绷带,她听汤嫣儿说高旭来了,想起身下床迎接,却是全身酸痛不堪,正在挣扎间,只见高旭一脚跨入了门框。
高旭见了在床上强自起身的汤娘子,立即道:“别动,你身上有数处骨折,绝不可妄动。”
高旭走到床前,先是查看了汤娘子身上几处创伤,然后坐在床边,问道:“身上还有哪里疼痛?”
汤娘子只是像往常那般不可救药的羞赧,见着高旭在自己身上一番察看,难以避免触及自己的羞处,虽然疼痛,但脸却是红得厉害。她悄悄地瞄了高旭一眼,只见他容色之间没有轻薄之色,才安下心来,蚊声道:“奴家不痛了。”
高旭见她即使在伤痛之下也是如此羞羞答答,不由得暗笑一下,温语道:“从那么高的城楼上跳下,要不是那段破损的城墙正是清兵攻击的登城点,下面有一架破落的牛皮帐,你下坠之势被那几片系在支架上的牛皮帐阻滞一下,你还有命么?尽管如此,身上也骨折数处,更不要说多的皮肉伤了。怎么会不痛?第一次在城头给你包扎施救时比较急促大略,这时,你觉得哪里痛向我细细道来,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汤娘子听了高旭的话,脸上虽然依然通红,心中却更是甜蜜,以前的亡夫向来对她猜疑而又暴虐,哪有这般如沐春风般的关切之情,转眼又想起早上那羞到极处却又爽到极处的房中之事,直觉得身上的疼痛感顿时了无影踪。
高旭见汤娘子不答,眯着桃眼竟是一番迷醉之色,贝齿咬着丰厚而又性感的红唇,忍不住苦笑一下,这尤物在任何的境况之下,总是这么不自觉地散漫她的诱惑力。高旭转眼看到她腰下的草席上有一摊血痕,伸手去察看她的腰后,刚一触及她腰间的肌肤,却听她忍不住呻吟一声。作为医生,高旭自然这声呻吟是由于剧痛的缘故。高旭定眼细看,只见她的腰后竟有一道长长的鲜血淋漓的创口。
高旭抬起头,瞧了一眼角落处柜子当中的一道细缝,道:“嫣儿,去打一盘烧热后的温水来。”
高旭说罢,只见那柜子毫无动静,不由走上前去,一下打开柜门,只见汤嫣儿满脸通红地缩在柜子里。那汤嫣儿刚刚见了高旭为了检伤在娘亲身上的一番触摸之后,心中正跳得厉害。她见高旭强行露了自己的行藏,只得走出柜子,轻轻地“哦”了一声,依言去了。
过了一会儿,汤嫣儿端来温水。高旭正要把汤娘子翻过身来,一边抱着她的腰腹,一边对汤嫣儿道:“来,你把你娘亲的头托住,别扯动她脖子上的伤。”
汤嫣儿红着脸托着娘亲的头,帮着高旭把汤娘子翻过身趴在床上,又目瞪口呆地望着高旭把娘亲的下裙从腰间解下,露出娘亲白嫩的细腰,以及细腰之下那翘得惊心动魄的双臀来,直到把那腰裙解到娘亲那粉白得刺目的大腿上。
汤嫣儿心跳不已,偷瞧一下高旭的脸容,却见他神色专注地察看着那道从腰部直到右臀根处的长长的创口。这道创口大约是坠地时被牛皮帐的竹梁划伤的。汤嫣儿发现高旭的脸色中没有亵渎之色,顿时放下心,但转念之间,又有些悻然,这个高将军是个男人么,为何见了娘亲如此诱人的身段,他咋的毫无情迷之色?
高旭这时的确不是男人,他是个医生。长年来养成的那种医生的职业素质让高旭心无旁骛地进行创口的清洗、敷药、以及包扎。
高旭要汤嫣儿出去,别打扰自己,但汤嫣儿只是不肯。她要看着高旭如何救治娘亲的,也妨得他欺负娘亲。高旭见汤嫣儿不肯离去,只得把她当成自己的助手,递送着相应的药物和器械。
汤嫣儿看着高旭的手来回游离在娘亲的腰臀之间,小心翼翼地清洗创口旁那些夹杂着污渍的血丝,而娘亲的身子却在高旭的手下颤抖着。古代女子早熟,十四岁是已到达出嫁的年龄,而年已十三岁的汤嫣儿也大略明白男女之事。她直觉娘亲的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别的某种难以启齿的情绪所引起。
听到娘亲那种无法压抑的呻吟,汤嫣儿不禁走到床头,细问道:“娘亲,是痛么?”
汤娘子咬着红唇,也不敢看女儿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满脸艳红地“哼”了一声。汤嫣儿转过头望去,只见高旭正给娘亲的臀根处敷药,在雪白的肌肤上,几缕从身前后探的分外醒目的黑丝正被金创药裹挟在创口之外。汤嫣儿看得满脸通红,倏地转回头,只觉娘亲也是倏地浑身一个哆嗦般的颤粟,额角火红而又滚烫,然后整个人像散了架一般趴在床上。
高旭无奈地暗想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敏感,在如此疼痛之下,也能敏感得如此一塌糊涂。
第65章 水道劫粮()
第65章 水道劫粮
夜色凝重地笼罩在江阴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突围行动出乎意料的放弃让所有的城民充满了忧心忡忡,除了城内外间歇却一直彻夜不息的炮击声,整个江阴沉浸在一种压抑得让人透不气来的沉默之中。
为了严防清兵趁夜来袭,夜守城头的乡兵十人守一垛,两堞燃一灯,使得暗夜之下的江阴城头上烛光与人影互相交映。只是闰六月的天气炎热,城头内外属于江阴守卒的尸体早就收拢到城内集中埋葬在孔庙之前,但是那清兵攻城死伤后的数千具尸体仍然遗落在城墙根下,不过二三天的时间,就散发出一阵恶臭。而那护城河也是浮尸无数,水也被染成了血红色,那些从长江里经黄田港的运河游到护城河内的鱼儿们在红艳艳的水中翻腾不已。
除了清兵的遗尸之外,这城墙外面还有那些被支解毁损的攻城云梯,以及数十座破破落落的牛皮帐。特别是那些牛皮帐,有的被火油烧得只留下拉扯着几块破牛皮的梁柱,无法再成为城墙下躲避矢石的屏障。有的则是斜斜地倒在城墙上,那破牛皮上滴着还没有安全干涸的血水,犹如一个垂墓的老人趴在暗夜之中无声地呜咽一般。
在一段没有烛火的城墙上,三只渔船两头绑着吊索从城头上缓缓地放下。而在城头上,则是静静地立着十几个人,在淡薄的星辉之下,他们的眼里皆是闪着锐利的神色。他们是高旭右卫战队的亲卫,领头的正是队长史战。这个海盗箭鱼已换掉了红夷人那套华丽得莫名其妙的服装,而是一身紧身的夜行衣。身上自然挂满了他在城内的工坊里赶急自制的震天雷、背着数把长短火铳、以及短刀腰刀之类的兵器。
今天小石湾落日无炮声,夜袭突围行动取消。高旭必须要探明原因。这就必须派人夜潜出城。深得高旭信任的徐鸿已昨日出城。高旭手上已无人可使,除了这个右卫战队队长史战。史战熟悉水路,而且有随机应变之能。计划是让他领着十几个战卫,划着三只小船,从江阴城下的护城河出发,经运河潜出黄田港,到长江水域,便能到达小石湾。
高旭立在史战的面前,沉声道:“徐大哥没有鸣炮为号,肯定是因为崇明的船队支援未到,今夜他没有消息传送入城,想必也在查探原因。如果后天黄昏时,崇明的物资人力的支援还没有来到小石湾的话,那么,必定出了什么变故,崇明的支援将不得不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没有崇明的物资支持,但在小石湾,我们还有一批从常州运送过来的辎重储藏其中,你让徐大哥安排取出装船。除此以外,还有另一个办法。”
史战只是听着,默然不语。
高旭又道:“你此次出城,清兵在水路上警戒不严,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寻到空隙可钻。最迟天明时分,你就能经水路到达小石湾。据鲁先生提供的情报,明日上午,清廷将从南京和镇江经长江顺流而下调运来一批钱粮和火炮给刘良佐的绿营军,加大攻城的力度。所以,你立即把这个情报给包队长,并且协助包队长拦截这批辎重。你有没有把握?”
史战道:“放心吧。在这水路上,没有我们高氏船队干不成的事。”
高旭道:“如果能把清军的辎重夺过来,那是最好。钱粮之类的偷送入城,火炮则是增援小石湾的炮台。如果劫持了清军的辎重,刘良佐势必报复,拨掉我们屯在小石湾的据点。如果让他攻占了小石湾的炮台,那么凭着小石湾的锁江重险,只要封锁江口,就把拒我们在长江口外。小石湾是声援江阴城的前沿阵地,倚山背江,只要守住小石湾,就守住了长江的咽喉。长江这条生命线,我们就能来去自如。”
史战道:“只要混水路,都知道江阴小石湾的重要。”
高旭道:“无论崇明的支援能不能到,也无论明天海盗战队对清军辎重的劫持成不成功,后天,也就是二十九日,这个闰六月的最后一日,黄昏时分,行动必须开始。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可等了。如果等到下个月满清贝勒博洛的八旗主力开到江阴城下时,我们就没有一丝突围的机会。而且在江南之地,不光是江阴,还有嘉定、昆山、松江之地,都在清军的荼毒之下,还有很多的事等着我们去做。时间就是生命,我们拖延不起。”
最后,高旭静静地看着史战一会儿,突然道:“我能信任你么?”
这个外号箭鱼的海盗的眼里仍然闪着那丝惯常的放荡不羁的光,眼神里又带着一丝玩味看着容色严正的高旭。自从七年前,十三岁的史战离开高老庄,在高氏船队中成长为一名海盗时,名为高老头养子,但实为这个高大少仆从的他,已经七年没有再见这个高大少一面。这七年,史战一直在海上挣扎求存。而高大少仍然一直在逍遥快活。但这次的重逢,在高旭身上,史战完全找不到记忆里的那个高大少的影子。
史战听高旭说罢,嘴角不由泛起嘲弄之色,道:“除了我,现在你可有别的选择?”
史战说完,转身一挥手,十几个右战卫队的队员顺着吊索滑下城墙。当史战拉起吊索的时候,不由又回过头,看着这个被他欺压了十三年,脱离他魔掌七年,如今又被他盯上后拉来做马前卒的高大少,道:“其实你有选择的。你可以选择自己。”
史战见高旭沉默不语,又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离开这座危城?”
高旭道:“江阴城正在这人心惶惶之时,我怎能出城?”真正的原因,高旭却没有说出。只要他在城内,那么崇明的高老头,以及那个便宜丈人沈廷扬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他们对江阴的支持将没有任何条件可讲。
史战道:“说实在,你以前对于他人的死活,向来是熟视无睹的。你为什么不可以出城,为什么不可以弃之而去?”
高旭依然静静地道:“因为他们信任我。——你比我幸运,你的肩上只背着我一人的信任,但我的肩上却背着十万人的。所以,你可以出去,我却不能。”
史战默默地看了高旭一眼,眼底里闪出一丝不明所以的东西。
望着史战十几个战卫划着三只船消失在护城河的黑暗之中,高旭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感觉就像身在江阴这个大赌盘之中,抛出了自己全部的筹码。如果他胜了,江阴将得到大批的物资支援,将来也会守得更久,这座绞肉机也将来死死地拖住清军的主力。至于那营救出危城的五千江阴童子,这些种子到了将来生根发芽时,将是一股最纯粹的反清力量。
这是高旭现在力所能及可以做的事了。
小石湾。
当晨曦从江水以及两岸的山峦之间弥漫开来的时候,史战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小石湾。
小石湾之外的江岸正是长江下游中最险阻的地方,江岸之间相距不过不足二里。三百年后,这里将有一座雄伟的跨江大桥。但现在,这里只有来来往往的船只。而这些船只又在小石湾炮堤上火炮的射程之内。
在沿江的鹅鼻山以及黄山之中,驻扎着高字营徐玉扬部的五千人马。这些人大都是加入高字营的江阴乡兵,他们的家属大都被高旭安置到崇明,没有了后顾之忧,在徐玉扬这个猛将的带领下,阻杀清兵的来犯。只要守住了小石湾,也就是守住了长江水路。
江岸上有个简易有码头,当史战靠岸之后,见码头之中不见包头鱼的高氏海盗战队,顿感不妙。一打听,才知道昨夜得到崇明之乱的消息后,包头鱼领着战队已回崇明支援。史战只得先来到驻扎在小石湾炮堤上的营地参见徐玉扬。
虽然日夜操劳小石湾的防守,但徐玉扬这个向来豪爽的汉子仍然神采飞扬,他一见史战来到小石湾,顿时皱眉道:“箭鱼,你怎么也出城了?你们俩个左右战卫的队长先后都出了城,那取义的安全谁负责?”
对于徐玉扬的责问,史战倒不敢怠慢,只得分辩道:“属下是奉将军之命出城,一是打探,二是打劫。”
徐玉扬道:“有什么好打探的?昨日黄昏我既然燃起了狼烟,自然是诸事没有俱备。只要崇明的船队、辎重和援军一到,我自当七炮相传,以示万事俱备。另外,打劫什么?”
史战道:“鞑子今日有一支辎重炮队从镇江经水路运来江阴,只要劫了,不就有钱有粮也有炮了么?”
徐玉扬瞪着眼问道:“果真?”
史战道:“当然。这是将军从鞑子营里的内应得来的消息,应该确切无误。”
徐玉扬道:“只是传闻崇明有乱,包头鱼便领着水营回援了。我就说了,只要有那个打不死的蟑螂何常以及我老徐的侄子在,这崇明会乱到哪里去?但包头鱼不听我的,径直走了。你就算要去打劫也没有水营啊。要是等包头鱼从崇明回来,必定错过了机会。”
对于崇明之乱,史战倒也不担心,他相信以高老庄的实力来说,进取不足,但自保足足有余,何况有何常的三千人马驻扎在庄内。只是如今没有水营,这机会稍纵即逝,当史战见到小石湾的码头上来了几艘乱蓬蓬的海盗战船时,一拍大腿道:“有了。”
史战下了山,来到码头,对着一艘海盗船大声叫道:“麻子哥,麻子哥。”
只见那海盗船上一个粗鄙汉子转过脸来,果然是一脸的麻子,他听了史战的叫唤,不由大喜道:“箭鱼,听说你在江阴城里,老哥正干着急啊。是那股风把你吹出来的?老哥有笔大买卖,正要找你帮衬呢。”
这个汉子名叫顾容,外号顾三麻子,是崇明本地有名的海盗。作为同行,顾三麻子与史战在数年的打打杀杀中却是结下了深厚的交情。那顾三麻子迫不及待地跳下船,把史战拉在一旁,稀里哗啦地一番话语,听得史战目瞪口呆。良久,史战道:“麻子哥,这买卖咱们又要撞船啦。”
顾三麻子听罢怒道:“箭鱼,这次你若我抢,兄弟都没得做。”
史战听罢一脸的苦色。
顾三麻子见了史战的苦奈,得意地哈哈大笑,道:“箭鱼,难道只准你的养父高老头,成天嘴上挂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俺麻子今日也仁义一回。劫了这批货,献给留发不留头的江阴好汉们。”
第66章 风起小石湾()
第66章 风起小石湾
又到了斜阳西下的时候。晚霞染红了整个小石湾,也染红了撕杀双方兵士中的眼。
驻扎在小石湾炮堤上的徐玉扬部这支五千疯子营人马,像只钉子一般钉在黄山上。小石湾北面临江,经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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