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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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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拼死护卫和陪伴着何常的亲兵队长猴子听了高旭的话,立在何常的病床边,已是忍不住失声哭道:“头儿,你听到了么?你听到督帅的话了么?你千万别抛下你的生死兄弟,一个人走了啊。”
何常那涣散的目光慢慢地在高旭的脸上聚焦,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喃喃自语着:“鞑——子——未——灭,何——以——言——死?!”
高旭迎着何常的目光,坚决地点点头。
当高旭的眼光扫及何常的枕边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块充散发着硝烟味与血腥气的布匹时,定眼一瞧,才知道这块布匹原来是同盟军二镇一营的营旗,正是何常从小石湾上带下来。高旭起身,拿起旗帜,轻轻一抖,旗帜散开之后,浓重的沙场气息扑面而来。
高旭随后把营旗挂在何常视野所及的船舱墙壁上,道:“何大哥,无论你身上有多少条创口,活下来,江阴需要你,同盟军需要你,我要等着你把我们的中华旗再一次插上小石湾之巅!”
何常目光有点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中华旗,望着那个因为滴血盟誓而从白日变成暗红色的旭日,良久之后,他轻轻地道:“有……风,旗……在……动……”
猴子听罢,顿时又是泪如泉涌,船舱内哪里有风啊,挂在墙壁上的中华旗根本丝毫不见动静,是不是何常的神志迷忽了,开始说胡话了啊。
而高旭望着何常眼里渐渐清明的神色,自然不像猴子那般焦急,拧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问道:“何大哥,是小石湾的风么?”
何常听罢,认真地点点头。
第175章 明月之心()
第175章 明月之心
当高旭乘着箭鱼号与郑氏舰队南下追击到崇明港时,只见崇明港外的江面上尽是火焰与硝烟,不出他的意料之外,在崇明港上布置的防江大炮火力,以及在彪悍的赵明月之前,南下逃窜的十几艘清军战船就止路于此了。
虽然仍有几艘清军战船在顽抗,但随着史战的同盟舰队第一营以及郑森的郑氏舰队加入战斗之后,清兵的垂死挣扎终于崩溃。当赵天武的水师陆战队押着耿仲明从岸边登上箭鱼号时,清军镇江水师主将的被俘,意味着这一次两方最大规模的水上决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以高旭看来,这个三顺王之一的耿仲明长得普普通通,扔在人流中泯然众人矣的那种类型。兵败被俘的结局对于他来说,只是有着听天由命的挫败感。能俘获满清朝的异姓王爷,对于同盟军来说,无论在威望上,还是对于清廷的打击上,都是无以伦比的。这将给那些卖身投鞑的汉奸们敲响了警钟。
面对耿仲明成为阶下囚的事实,高旭庆幸之余,同样又有点茫然,历史在他的努力下已是变得面目全非,将来是变得更好,还是会变得更坏?
如何处理耿仲明,高旭一时半刻也没想好,而高老头就开始以毛文龙的故人之宜来劝降他了。
“云台,”高老头还记得耿仲明的字,他一边扶起被赵天武强按着跪在地上的耿仲明,一边擦着老泪道:“还记得你高伯伯么?”
对于高老头的想法,高旭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他还天真地凭着当年与毛文龙作过海路生意的交情来劝降耿仲明?很明显,耿仲明面无表情,对于高老头的热情,他只是冷然相对。
高老头年纪大了,不免有点啰嗦,他一个劲地缅怀当年毛文龙以皮岛这个弹丸之地,以一人之力,牵制着后金的大部分兵力,使得后金不敢全力以赴入侵关内。耿仲明仍然面无表情地听着高老头对毛文龙的赞誉,最后忍不住道:“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让袁某人一刀杀了。”
高老头道:“无论如何,毛帅一生杀鞑无数,如果他活着,他肯定希望你反清复明的。”
“反清复明?”耿仲明翻着白眼,冷声笑道:“复明?凭什么要我们复明?大明当年先是杀我养父,后克扣粮饷,逼得我们兄弟不得不反以求生路,最后流亡海上走投无路之下,也是大清收容了我们兄弟。大清对于我三兄弟不薄,以异姓封王,全心全意奉我等为上宾,富贵荣华举手可待。所谓士为知已者死,凭什么要反清复明?”
高旭听罢,顿时也是冷笑一声道:“好个士为知己者死!所谓忠者,义者,才称之为士。像你这种以一人之得而弃天下汉民之失的不忠不义之辈,何以称得上个‘士’字?……为了报鞑子知你一人之恩,而毁千千万万汉人的身家性命,这需要怎样的卑劣无耻,才能叫嚣得出所谓一句‘士为知己者死’……父亲,勿需多言,明日就用祭告过英烈的铁水把他跪着活铸在同盟广场的英雄记念碑下,让他这个汉奸在天下汉民的口水中‘名垂千古’!……秦桧是第一个,而你绝不是最后一个……”
当高旭从箭鱼号登上明月号时,只见汤嫣儿那清丽逼人的脸宠上尽是灰尘与血迹。她那曾经失色的花容经过铁与血的磨砺,似乎越发显得明媚起来。除了赵明月为首的那众女海盗,汤嫣儿与明月号上很多的巾帼营女兵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短兵相接的战斗。
刚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战斗,汤嫣儿倏然见到高旭,下意识地想扑到高旭的怀里,但向前跑了几步,却发觉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停下,眼汪汪地望着高旭。高旭只是笑笑,伸出手,轻柔地抹去了她脸颊上的一处污渍。
但高旭马上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因为他顿感数十近百道同样眼汪汪的目光盯着自己。
自从当初赵明月历经海上种种磨难,成为一个合格的女海盗之后,高老头就不惜工本为她建造了这艘以她名字命名的“明月号”。虽说身为海盗的一份子,并没有像平常人家那般奉行男女大防,但为了起居方便,在明月号上,仍然是清一色的女水手。为了寻找称职的人手,这些年赵明月一直在搜罗、培养明月号的女水手。明末时期,总有一些走投无路的女子成为赵明月的猎物。但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女海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些年来,培养明月号上的近百名女水手,就费尽了赵明月的心血。
当耿仲明的旗舰被崇明港的防江火炮重创之后,立功心切的赵明月就开始接弦战,她领着巾帼营之中那近百名由无数次海战中磨练而成的彪悍女海盗们开始跳帮肉搏战,留了以汤嫣儿为首的一百多巾帼营新兵留守明月号。
就算汤嫣儿的身手不俗,也不过是不足十四岁的女孩,这种沙场撕杀不同于街头争战,要她去与那些从敌舰上跳过来争夺明月号的鞑子死战,那根本是强人所难。幸好巾帼营的新兵虽然不擅肉搏,但火枪射击的操练技术已是熟悉无比。汤嫣儿立即下令留守的女兵在甲板上组成轮射阵列,凭着火枪犀利的火力把跳帮而来的清兵射杀于凌空之中。但是,仍然有几个清兵穿过弹幕跃上明月号,跳入巾帼营的新兵当中,犹如狼入羊群,辣手摧花地斩杀了十多个女兵之后,才被火枪射杀。
所以,大战之后,这一百来名巾帼营的新女兵惊魂未定,人人心中很受伤,见高旭抚慰了汤嫣儿一把,众人的目光齐涮涮地盯着高旭的手,眼里充满了某种期望。对于这众巾帼营女兵来说,高旭不仅是高老庄的少庄主,也是同盟军的主帅,无论巾帼营是作为高氏的一份子,还是同盟军的一份子,高旭都是她们的东家,她们的将领。
明月号上一般不容易男性上船,当然高旭是个例外。随高旭登上明月号慰问的还有他的文秘型亲兵夏完淳。所谓名士风流,作为史誉江南的才子,夏完淳时常在那些烟花之地参加诗会,见惯了莺歌燕舞,但置身在这一群满身淋漓着铁与血而且目光狂野的巾帼须眉之中,表示压力很大。
对于时人来说,这个巾帼营是彪悍高氏女海盗赵明月胡弄出来的怪胎,要不是家破人亡的走投无路,要不是身为高氏女婢的身不由已,绝不会被赵明月当成壮丁来打铸巾帼营。
高旭虽然有点后悔刚才对汤嫣儿过于亲昵的失态,但在周遭火辣辣的目光之下,他没有局促与躲闪,而是坦然地迎上了这些大明女子的视线,望着眼前这一张张曾经娇媚不堪而如今却浴血奋战的面容,沉声道:“今日,你们巅覆了那句话,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你们虽然身为女子,但不再为人所养,你们用自己的鲜血谋取了自己独立自主的未来!……今日,你们也向世人证明了那句话,那句‘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今日你们牺牲的战友,明日将成为同盟广场上英烈碑上的名字,将接受后来人无上的景仰!”
众女兵听说死去的战友能留名同盟广场英烈碑的荣耀,顿时神情激荡起来,对于古代女子而来说,这种荣耀简直不可想像。有个胆大的女海盗不由得疑问道:“少庄主,你可切莫信口开河,史书上能为我们女子立传的少之又少,你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们死去的姐妹立碑,能行么?”
“为什么不行?”高旭应道:“你们与所有的同盟军将士一样,在战场上,杀的同样是鞑子,流的同样是热血!”
得到高旭肯定的答复之后,巾帼营女兵终于欢呼起来。
刚才那个胆大的女海盗笑嘻嘻地挤到高旭的面前,娇笑道:“少庄主,你不能偏心哪,瞧,我的脸上也很脏,你得给我擦一擦。”
汤嫣儿红着脸推着那个女海盗:“你要死啊,再胡闹,我让明月姐姐来收拾你。”
高旭笑笑,不以为意,转过头,对汤嫣儿问道:“她人呢?”
汤嫣儿道:“明月姐姐在舱房休息。”
以高旭对赵明月的了解,想不通以她的脾气,在如此大捷之后,竟然还能耐得住性子在舱房内休息。想起她当初在嘉定城外激战之后,喝酒、赌博,根本是男儿心性。按理来说,她现在肯定在甲板上,随着众人在大肆庆祝胜利。
“她受伤了么?”高旭又问道。
见汤嫣儿只是摇摇头,高旭心中更是奇怪。
当高旭走进舱房的时候,却见赵明月衣闭着眼不解甲地躺地病上休息,激战之后的疲倦让她那英气的脸上有一种颓废的美。
听到高旭的脚步声后,赵明月睁开眼,想坐起来,但全身似乎乏力。高旭走到她的近前,伸手扶了她一把,温声道:“累坏了吧?”
“直……当然累死了。”赵明月刚想习惯地骂一声“直娘贼”,但随后瞧了高旭一眼,又压下“娘贼”二字。
高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凝视着她那美丽的眼眸,道:“以后不要这样拼命,好么?怎么着也是个女儿家,万一有什么闪失……”
赵明月似乎不习惯高旭关切的好意,别扭之极地说道:“能有什么闪失?……就算有什么闪失,哪关你什么事?”
高旭瞧着她莫名其妙地使得小性子,不由耐心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与高旭不甘示弱地对视一会儿,赵明月终于忍不住转移了目光,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赵明月抬起头,目光有些游离地望着高旭,道:“能帮我解下战甲么?穿着真累。”
高旭听罢,无言地替她脱下锁子甲。高旭看着她锁子甲内的衣裳上有数处血渍,想必她身上也有几处创伤。看着高旭担心的神色,赵明月大咧咧地表示没问题,死不了。虽然孤男寡女同处舱房之内,但以赵明月粗放的性子,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高旭不能呆得太久,因为战后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高旭立起身,道:“好好休息,我让嫣儿来替你包扎一下伤口。”
见高旭要走,赵明月突然拉住他的衣角。高旭见罢,只见她脸颊难得地泛起一道红晕,低着头,细语道:“能抱抱我么?”
高旭顿了一下,依言抱着她。
赵明月坐在床上,把头在高旭的怀里,口里吐出一道长长的满足的叹息。
隔了一会儿,赵明月闭着眼抬起了头,又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能亲亲我么?”
但她在触唇的刹那又倏然躲开,然后一口咬在高旭的肩膀上,松口之后,却已是泪流满面,大声道:“我恨你,讨厌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得如此我不像我?……要是在以前,每次大战之后,我总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手豪赌,哪里像今日这般像个怨妇一般躲在房里郁郁寡欢,像个平常女子这般惺惺作态……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对那些放纵的感觉变得毫无兴致,过得日子来也是毫不痛快……要是放在以前,我拼起命来,从来不计生死的,但是今日,我却是老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鞑子杀了。现在我想来,不是我怕死,而是怕我死后就见不着你了……你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176章 降鞑者斩()
第176章 降鞑者斩
十月初一。江阴。
自从七月中旬兵临江阴城下之后,已经过去二个半月。对于博洛来说,自入关以来的势如破竹,直到在小小的江阴城下受挫,着实是对满清铁骑天下无敌的军威以莫大的讽刺。无论是上到豫亲王多铎这些满清高层,还是普通的满清旗兵,都在江阴城下消尽了耐心。江阴虽小,却犹如鱼刺在喉,让人寝食难安,不吐不快,却又无可奈何。
形势终于在九月三十日这一天有了转变。随着博洛不惜人命的逆推,终于啃下了小石湾的山头,有着“江阴之盾”的何常部蟑螂营终于在清军的水漫金山式的攻击下被击得粉碎。在陆路上,小石湾拿下了;在水路上,同盟舰队在十月一日黎明开始撤退,而且郑氏舰队主将施天福的投诚,因为高氏两家的摩擦而完全倾向清军,这让博洛踌躇满志地认为同盟舰队的覆灭不过是旦夕之间。
所以,在十月一日这一天,博洛那沉闷了二个多月的心情第一次轻快起来。
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十月一日这一天,博洛没有下令进攻江阴城,而是给数日强攻小石湾的全军人马休整一天,然后再一次派人到江阴城下诱降,言道小石湾已下,同盟舰队已去,江阴外援已绝,再作困兽之斗毫无希望,何苦死守,只要江阴人拨去城头的同盟中华旗、大明中兴旗号,换以清旗四面,悬挂四个城门,再斩首事者数人,余者一概不究,并上疏北京摄政王,鉴于江阴之义,特许其民蓄发,不行剃发之令。
在十月初一这一天,随着小石湾的失守,同盟舰队的撤退,一时之间的确使江阴城内人心浮动,当博洛恩许江阴不剃发的招抚令传到城内时,那些守志不坚者顿时大喜,江阴起事源于剃发令,如令已有江阴蓄发特令,那又何苦死守?
面对博洛的诱降,为了聚集人心,阎应元当日在明伦堂召开会议,议事者包括现任典吏陈明遇、训导冯厚敦、贡生黄毓祺、中书戚勋、孝廉夏维新、诸生章经世以及其他一些城内诸生耆老十数人,还有同盟会理事陆楷及其妻阎小玉,同盟军第二镇第二营统领季从孝、第三营统领武举人王公略等守城将领。
“我江阴自起事以来,抗击清军长达三个多月,忠义之名也闻名天下。如今小石湾已失,崇明人的舰队已去,城外之援断绝,那贝勒博洛已请摄政王下旨许江阴蓄发,不伤我民一人,以老朽看来,事已至此,不如开城迎降,免得将来有屠城之祸。”
阎应元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名为朱晖吉的诸生起身言道。阎应元听罢,神情一惯冷峻,不出一言。而那朱晖吉话声一落,训导冯厚敦顿时斥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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