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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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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旭收到赵明月美滋滋的捷报之后,不由哑然良久。回过神来之后,高旭当即下令同盟舰队保持克制,打捞郑氏沉船的士兵,请刘中藻来商议调解事宜,避免事态的进一步扩大。
大敌当前,小石湾刚刚失守,而随着高郑两家摩擦的升级,内哄一触即发。
江阴的抗清形势简直是雪上加霜。
第169章 福山暗战()
第169章 福山暗战
高郑两家的摩擦继广场事件之后,又发生了施琅事件。施天福在痛失侄子的激怒之下悍然炮轰崇明港,尽管在赵明月犀利的回击之下,炮轰崇明的郑氏战舰不得不逃回福山港,但施天福并不罢休,他又盘算对崇明高氏新的报复。
福山的动静不仅牵动着崇明高氏的神经,也牵动刚刚以巨大的代价夺取了小石湾阵地的清军主帅博洛的目光。
作为征讨江南的主将,博洛自然知道郑氏舰队与南京的缔约。尽管在缔约中,福建郑芝龙许下清军南下福建时迎降的承诺,而清廷则是授以郑芝龙闽粤总督之职,总督福建、广东两省军政,但以博洛看来,只要清军没有平定浙江,主力没有开到福建边境,这约定毫无意义。郑氏真要有诚意,北上的郑氏舰队就必须与耿仲明的镇江水师协作,一举击破同盟舰队,平定崇明本岛。
崇明岛,就是郑氏的投名状。
作为郑芝龙的心腹将领,施天福自然理解郑芝龙的心思,无论是大明还是大清,只要不损害郑氏在福建的利益,不损害郑氏在海上贸易的垄断地位,谁得天下谁强势就依附谁。施天福领着郑氏舰队先是到达浙东,当他看过了浙东抗清力量的四分五裂,认为在杭州城内虎视眈眈的满清铁骑能轻易地踏平浙东,剑指福建。所谓识时务为俊杰,以他看来,满清得天下已是大势所趋。所以,福建郑氏与一心抗清的崇明高氏矛盾越重,就越表明将来迎降的诚意。
在郑氏舰队之中,施天福暗地与清廷缔约,同时又软禁少主郑森的消息已是传遍了全军,这激起了以洪旭为首的一批郑氏中层将领的强烈反对,但施天福拿出了郑芝龙的亲笔手令之后,洪旭等人也是无语以对。与清廷缔约的始作俑者便是郑氏的当家人郑芝龙,施天福不过只是执行者而已。而且郑芝龙也了解自己儿子郑森的脾气,万一郑森有破坏郑氏与清廷缔约的行径,赋予了施天福将事急从权的权力。
尽管如此,这支北上的郑氏舰队在短短的几天里,军心涣散,在江南这种众志成城的反清怒潮下,这种卖身投鞑行为,让以洪旭为首的这批郑氏将领深感羞愧。当施天福指使数艘郑氏战船炮轰崇明又败回福山之后,顿时在郑军中引起一片哗然。
大敌当前,不管谁是谁非,谁先操戈相向,谁就占不了个理字。而且,江南是崇明高氏的地盘,要真是撕开脸皮,以同盟舰队的实力,全歼福山港的郑氏舰队也不是难事。
在长江口,与福山港隔江相望的是狼山。自从炮轰崇明港之后,尾随追来的明月号正怒气汹汹地停在对岸,以赵明月的脾气,要是不高旭的严令,她定然想一股脑儿灭了这支不识好歹的郑氏舰队。
赵明月可以冲动,但高旭却是冲动不得。
这支郑氏舰队成事不足,但败事足足有余。现在不是与福建郑氏全面冲突的时机。
在九月三十日晚上,高旭第一次登上明月号,到达长江口福山港的对岸狼山,让隆武使者刘中藻亲赴郑氏舰队之中,调解高郑两家的矛盾。但是,施天福的态度却是强硬无比,一定要高旭交出同盟军第二营统领罗子牛,为他的侄子施琅抵命。
“这么说,跟那个施天福没得谈了?”
高旭立在明月号的甲板上,倾听着江水拍岸的浪滔声道:“那就换个人来谈。”
在施天福旗舰上的一处舱房里,不时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拳击舱门的震荡声,以及房里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守在舱房外的一队郑氏只是苦着脸面面相觑,人人暗想这少主的精力实在是太好了,都已经折腾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了,而且又以绝食相抗,精力仍然还好得如此让人咋舌。
夜深之时,施天福来到舱房外,问着守卫的亲兵队长:“少主晚上又不吃饭?”
那亲兵队长应道:“刚刚送进去,但又全让少主砸了。”
施天福抬起头,对着房内道:“少主,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饭……”
不等施天福说完,只听房内传出郑森咬牙切齿的声音:“施天福,你这个卖身投靴的小人,我要杀了你!”
听着郑森那阴森森的话声,施天福忍不住打个寒噤,分辩道:“少主,你怪我做什么?你要怪,就怪郑爷。末将只是依命行事罢了。”
施天福说罢,只听房内的郑森沉默了一下,但没过多久,又传出一阵不绝于耳的乒乒乓乓声。看这架势,郑森要拆了这艘软禁他的船一般。施天福无可奈何,正要再劝的时候,只见有一亲兵前来报道:“将军,那边又来人了。”
施天福点点头,心烦意燥地看了舱房一眼,急冲冲离去。
过了一会儿,洪旭又来看望郑森,却是如以前一样让施天福的亲兵队长拦住:“洪将军,施大帅有令,在回福建之前,任命人不得探望少主。”
洪旭听罢,怒道:“回福建?少主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他还有命回福建么?你不让我劝他进食,是不是想背个弑主的罪名?!”
正当那亲兵队长满脸的踌躇时,却听房内的打砸声停了下来,然后传出郑森颇为冷静的声音:“洪叔叔,你把饭菜拿进来。”
房外的郑兵听到郑森终于肯进食时,顿时大喜,那亲兵队长也不例外,他连忙把饭盒递给洪旭,让洪旭进入舱房。
洪旭看着舱门缓缓地打开,露出阴暗的舱房内。借着房外火把的余光,洪旭见着房间一角有一双清冷明亮的眸子盯着自己,带着无比森冷的视线。由于郑森武艺高强,施天福当时是趁他初闻父亲决意投鞑致使神情恍惚之下,才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拿住他,把他关在房内,也是用铁链锁着他的手脚,不然以郑森的身手,还真是困不住他。
洪旭把盛着饭菜的盘子放在郑森的面前,点燃了烛台,一眼望去,年局四旬的洪旭也忍不住有点鼻酸。仅仅是二天时间,这个养尊处优的郑少主似乎变了个人样。在以前,郑森心高气傲,长得也是风流倜傥,特别注意自己的仪表,但现在只见他站在一片狼藉的角落内,头发乱得像野草,脸上尽是污渍,嘴唇上尽是他歇斯底里时牙齿咬出的血印。他某日那又神采飞扬的眼神如今变得空洞、有如江水般潮起潮落般的燥怒、愤然。他那看上去貌似平静的神色下,洪旭直觉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疯狂折磨着他。
“洪叔叔,要是父亲决意降清,我该当如何?”
洪旭听罢,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少主,你得吃点东西。”
郑森喃喃道:“人家高氏虽然财力比不上我郑氏,人力也远逊于我郑氏,但人家行得正,坐得直,轰轰烈烈地昭告天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而我们郑氏呢?我们郑氏一边把唐王奉上大明至尊之位,一边又行这种卖主求荣之行径,要是天下人听到我郑氏屈膝降清,我郑森有什么脸面面对天下人?父亲,他糊涂了啊!”
洪旭又是长叹道:“少主,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郑森突然神经质地冷笑一声,决然道:“好个忠孝不能两全?!不管如何,江阴人说得好,头可断,发绝不可剃也。国难之际,正是英雄辈出之时,我郑森怎能落于人后,做那苟且偷安、卖身投虏这种让天下人耻笑的行径!我们郑氏有敌国之资,有十万之众,坐拥福建山川之险,进可攻,退可守,岂不是比崇明高氏一个孤岛胜上万倍?父亲投鞑之心,肯定是一时糊涂。我绝不能让他错下去!”
郑森说罢,神色热切地望着洪旭道:“洪叔叔,你领着部属,替我斩杀那施天福,斩杀守在这舱房外的施家亲兵,救我脱困,重整郑军,如何?如何?”
洪旭神色为难地望着郑森道:“那施天福早就防备着我,他解除了我的兵权,驱散我的亲兵,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郑森脸色一沉道:“洪叔叔,那施天福如何倒行逆施,你怎么能不想着法子鼓动军中义勇之士拨乱反正?我不相信郑家男儿都是人人甘心投鞑的。”
洪旭道:“话虽如此,但是那施天福有着你父亲的令箭,而且又是依郑爷行事,全军不敢违令啊。”
郑森恼道:“那是乱命,岂能从之?”
洪旭沉默了会儿,轻声道:“唯今之计,少主若想脱出牢笼,必须倚仗外力。”
“外力?”郑森瞧了洪旭一眼,问道:“什么外力”
洪旭道:“那施天福先发制人,使得末将力不从心,整个舰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少主现在要想当家自主,除非得到崇明高氏的支持。江南是高氏的地盘,高氏肯定有足够的手段让少主对付那施天福。”
郑森一听要求那高旭,顿时摇头道:“不行,求谁也不求他!”
洪旭道:“少主,你与那高旭年纪相妨,家世相似,你有比附之心,实属正常。但如今时不我待,少主如果再纠结于这意气之争,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施天福把整支舰队出卖给鞑子?”
郑森听罢,只是皱着眉,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这时,俩人突然听到门外一番几乎细不可闻的响动声,就在洪旭起身走向舱门的时候,那舱门却是突然自动开了。
郑森抬头望着门外,只见施天福的那些亲兵横七竖八地倒在一地,接着有一人走进舱门,语气悠然地问道:“郑兄,你真的不求我?”
第170章 与狼共舞()
第170章 与狼共舞
当郑森与洪旭俩人看着高旭悠然地立在舱门前,不由相视一下,心中惊异之余,同时对崇明高氏的实力不由重新估算。数十艘郑氏战船停泊在福山港,要避开郑兵的哨船,摸上施天福重兵守御的旗舰上,又轻而易举地舱门外的守卒,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赵天武领着夜袭的水师陆战队员在舱门外警戒,邬含蓄则是随着高旭进入舱房内。
高旭看着房内满地狼藉的景象,正要找个落脚的地方,那邬含蓄眼明手快,摆正一只掀翻在地的椅子。高旭见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凝视着眼前坐在舱房角落处,那个落魄之极的郑森——历史上叱咤风云的国姓爷郑成功。高旭无法把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神色狂乱而又生冷的年轻人与前天他初到崇明时的踌躇满志的形象重叠起来,更不要说那个英明神武的民族英雄郑成功形象了。
“郑兄,你的头发有点乱啊。”
高旭又是悠然地说道。想起前天俩人初见时,郑森就嘲讽高旭的头发短——也就是说,现在的高旭以反清旗帜号令江南,却不知当初曾有投鞑剃发之实。虽然这是以前那个不良高大少降的清,但高旭附体穿越而来,占了人家的好处,自然得代人受过。
现在高旭却是以郑森的头发乱戏言,自然是挑明郑森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作为父亲的郑芝龙定下迎降满清之策,派出郑氏舰队北上与清廷缔约,而作为儿子的郑森,却是视荣誉为生命,他无法接受郑氏投鞑的事实,但是他现在却没有力量阻止这一切。
矛盾、燥怒、极度的自尊之下又深藏着家族卖身求荣的自卑,这就是现在郑森的所有情绪。
洪旭正向郑森提起借用高氏的外力,那知说曹操,曹操就到。高旭的强势登场,顿时让洪旭百感交集。
以洪旭看来,同为海盗家族的继承人,这人与人差别就这么大?那高旭只不过比自己的少主年长一岁,但他绝不像少主这般锋芒毕露而又执着于同辈之间莫须有的意气之争,行事从容而又务实,性格严谨又不失智略,一手以同盟会凝聚人心,一手又以同盟军固立其位,江南的反清怒涛几乎是他一人所掀起,在如今这种国族危难之际,端的是翻云覆雨的手段。而且,这个高旭能把崇明高氏的家族力量拧成一概绳,甚至凭着声势浩大的同盟会把整个江南都绑上他的战车,而自己的少主现在还纠结于家族的降清决择与个人的荣誉节气的冲突之中一事无成。
“洪将军,让我与郑兄单独谈一谈如何?”
高旭笑着对洪旭道。洪旭看着高旭胸有成竹的模样,只得点了点头。这时,邬含蓄用从守卒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了郑森身上的铁链,然后与洪旭一起退出了门外,留下双方的少主在房内商谈。
∶对于郑森来说,他是万万不想这个时候见到高旭的。
以他的自尊心,绝不想让高旭看到他如此颓废而又落魄的现状。身为郑氏少主,却被部属软禁,虽然那施天福是奉了他父亲的密令,但以郑森那心高气傲的性子,绝对是奇耻大辱。而且看着高旭那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郑森心中虽然极度的排斥,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技不如人、势不如人的事实。
在体力上,郑森二天二夜没有进食,而且在舱房内二天二夜一刻也不停歇的泄愤式的打砸也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气;在精神上,他一向敬重如山的老师、士林大儒钱谦益已屈膝降清,现在他的父亲也与清廷缔约迎降,至亲之人对于名节的无视与亵渎,把郑森自小就培养出来的武士道那种视荣誉为生命的教诲撕裂个粉碎,使他的情绪处于极度的歇斯底里之中。
体力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使得郑森几近虚脱的境地,完全就靠着心中那股绝不甘心的怨愤在支撑着。当高旭突然掌握了局面走进舱门之后,对郑森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当郑森看着高旭背着烛光坐在自己的面前,他那烛光下的身影笼罩着坐在角落处的自己,郑森下意识地想移到自己的身躯,以便摆脱高旭身影的笼罩,但不知怎么的,郑森只觉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觉自己强撑出来的所剩无几的气势,完全被眼前这个高旭所摄。而且高旭坐在椅子上,自己却是坐在角落处狼藉不堪的地上,在双方的对视之中,郑森觉得自己需要抬着头仰视着高旭,想到这一点,也让郑森很不舒服,郑森想站起来,那知仍然使不出一丝力气。
只见那高旭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的气度沉稳,不动如山,而自己却如同一座奄奄一息一般的小丘。当郑森有着这种感觉的时候,心中那种颓废、自暴自弃的负面情绪更是汹涌不已。
唯一让郑森觉得安慰的是,那高旭的目光里起先那一丝幸灾乐祸的东西消失了,他的视线缓缓地变得肃穆起来,甚至带着一份真诚在凝望着自己。
无论高旭的那一份真诚是出自真情,还是出自假意,对于现在意志脆弱到极处的郑森来说,都是一根救命稻草。
从郑芝龙派遣郑氏舰队北上与清廷缔约的目的来说,高旭有理由怀疑广场事件是出自于郑芝龙的刻意授意。不光是那个杜姓郑将在同盟广场对同盟军英烈的亵渎,甚至是施琅摸进浦东同盟军控制区的一怒杀人,都可能是郑芝龙挑畔高氏以便向满清表明心迹的举动。
有了广场事件以及施琅之死这两个理由,郑芝龙就完全可以封锁高氏在福建、广东的贸易,捏断高氏的南洋贸易通道,这对同盟军急速扩张时必备的物资需求的打击无疑是致命性的。或许这一后果正是清廷与郑氏缔约的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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