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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1917-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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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rals)南面,向西南流经一狭窄山谷後突然转向北流,河谷变宽并成为台地,全长1;420公里(882哩)。
别拉亚河从东西走向转而向北流的这个山谷,就位于库梅尔套东北方向15公里处,遄急的别拉亚河水从东向西奔腾而来,到这里拐了个弯转向北面而去,奔腾不息,一直流淌到在德尔贝辛斯基(derbeshinsky)以北汇入卡马河。
中间的主要支流为乌法(ufa)河,这别拉亚河俄语的意思为“白河”,又称为俄罗斯卡马河左支流。
源头就在库梅尔套东北约100公里的南乌拉尔伊列麦利山,流经日后的巴什基尔自治共和国,在别拉亚河的上游谷深流急,右支流努古什河注入后,河谷展宽,成为平原河流。
整个别拉亚长达1,430公里,流域面积14。2万平方公里,主要支流有乌法、焦马及西姆等河,河口处年平均流量970米2秒。乌法以下可定期通航,11月中旬至次年4月中旬封冻,结冰期5个月。
别拉亚河的沿河主要城镇有别洛列茨克、萨拉瓦特、伊希姆拜、斯捷尔利塔马克以及乌法。
依着李鸣钟的原意,他更向把兵力用到布祖卢克方向,叶戈罗夫第九集团军42000人被拦截在布祖卢克镇北面的三角地带,这是多大的一盘菜?自己的队伍从乌法一路迂回杀下来,到现在混成骑兵旅主力都没能打上一场大战,李富贵那个骑兵营倒是在斯捷尔利塔马克镇立了大功了。
可这更让李鸣钟的混成骑兵第三旅主力有点讪讪不得力,眼瞅着乌法战役都快打完了,北线的蒋鸿遇和熊式辉歼灭和俘虏的苏俄红军都是几万几万的,就连乌拉尔第二骑兵军的谢尔盖和彼得罗维奇们都逮住了不止一个集团军司令和政委啥的,消灭的敌人也都几个师几个师的。
南线的孙良诚部千里大迂回,拿下了乌拉尔和萨马拉,击溃的敌人加起来也有两个师的兵力,还扎住了伏尔加河右岸苏俄红军西撤的袋口,就自己这支南路迂回的主力部队战果寥寥。
这会儿配属给自己的乌拉尔骑兵第三师倒是逮着了叶戈罗夫第九集团军这条大鱼,可那毕竟是俄国骑兵师,还只有一个骑兵旅的兵力,自己的中国混成骑兵旅的火力比俄国骑兵师要强的多,却在这鸟不拉屎的奥伦堡使不上劲。
李鸣钟早上的心情,像极了之前的乌法中央集群的司令吴佩孚,领着三个齐装满员的俄国步兵师,愣是捞不着仗打,却看着麾下乌拉尔骑兵第二军的两个俄国骑兵师左右逢源不断追上和歼灭苏俄红军主力,功劳是一个接着一个,那个憋屈和烦闷就别提了。
从奥伦堡到库梅尔套距离110公里,李鸣钟昨天下午派了骑兵第一团从奥伦堡北上接替日本第四骑兵联队在库梅尔套的防线,今天一早这厮从涅日科夫发来的电报中得知布祖卢克镇北逮着了叶戈罗夫集团军主力,这厮便留了骑兵第二团和炮兵团守奥伦堡,自己带着旅属装甲营、骑兵第三团直奔西北方向的索罗钦斯克而去。
至于从奥伦堡到索罗钦斯克再到布祖卢克,足足有216公里的路程,南路军前敌指挥官李鸣钟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当然,一直到当天傍晚18:00,叶戈罗夫的第九集团军余部被合围和突围无望,而向吴佩孚投降时。
赶了一天路的李鸣钟那个装甲侦察营和骑兵第三团也不过刚过了索罗钦斯克西北20公里而已,空跑了一趟的李鸣钟没能捞上布祖卢克战役的尾巴。
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根据王庚的指示从奥伦堡北上填补库梅尔套缺口的混成骑兵第三旅骑兵第一团,却给乌法战役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带领骑兵第一团奔赴库梅尔套的是混成骑兵旅旅长萧山令,正经的保定三期毕业,出生于1892年,萧山令出生于书香世家,幼承庭训,知书达理,稍长受到曾国藩治理湘军之影响,决定投笔从戒,先后毕业于湖南陆军小学、保定陆军官学校,初任湘军排连营长。
去年白崇禧从广西北上投奔参战军时,路过湖南时把这个在湘军中已经混到营长的同期同学拉了进来一起投奔参战军,本来这厮白崇禧第十二混成旅的团长,白崇禧部扩编为参战军第二十四师驻防赤塔后,这厮被留在了孙良诚的装甲第一师担任了混成骑兵第三旅的旅长。
由于南路迂回部队的主官李鸣钟是资格最老的参战军师长之一,因此虽然南路迂回部队的主力是萧山令的混成骑兵第三旅,不过大事小事其实都是李鸣钟这个迂回部队的部队长一言而决,这回旅长萧山令虽然只带了自己的骑兵一团北上库梅尔套,心情却煞是舒爽,总算可以独当一面好好显显本事。
从奥伦堡北上库梅尔套的道路相对比较好走,由于连日的大雨主要集中在库梅尔套以北的乌法大平原上,南线本来接近哈萨克大草原,这里河流虽然众多,但地表还是属于比较干旱的地带,这些天虽然阴云密布,真正的雨点子却下的不大。
从奥伦堡到库梅尔套116公里的路,7月13日下午2点出发,等到了晚上10点,萧山令率领的骑兵第三旅第一团主力就踏进了库梅尔套镇的中心,这里尚有日本第四骑兵联队留下的一个辎重中队。
萧山令也是知兵之人,部队进入库梅尔套之后,他连夜就向别拉亚河方向派出了一个携带电台的前卫营,把别拉亚河从东向西过来拐弯后向北流进入平坦区域的那段河谷监控了起来。
当初李鸣钟率领南路迂回支队南下时,为了建立库梅尔套防线,萧山令领着侦察营亲自沿着别拉亚河东西河段走了一圈,当时就确认从西向东这段河谷要渡过大部队和重武器根本不可能,山高水深流急,到处是漩涡和巨石,别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下河,就是下了河一准被激流卷走。
即使是这样,萧山令接手防线后也不敢怠慢,7月14日一大早,他就沿着东西向的别拉亚河上游在南岸派出了新的警戒部队,这厮用的是联军总司令王庚当初在军官教导团授课时教过的办法,也就是没条件架设有线电话时,用烽火台接力的办法派出警戒哨警戒一个路段或者阵线。
萧山令在别拉亚河上游东西走向的河段上,每隔500米设置了一个警戒哨,带上干粮和水壶,这样从库梅尔套东北15公里的河谷转折处算起,向东边一直延伸到别拉亚河上游进入乌拉尔山脉,约40公里的河段上,每500米一个两人的瞭望警戒哨,4个骑兵排近170人就组建了一个河防警戒网。
由于别拉亚河上游这段河段的南岸地势相对平缓,北岸则是山峦叠嶂高耸,因此,只要发现苏俄红军试图在上游这些几乎无法渡河的地段渡河,萧山令的骑兵团主力将有足够的时间在河防警戒哨兵用枪声接力报警的情况下,及时赶到并且拦截。
在别拉亚河转向北方流淌后的平原地带,从河谷一直到北面的梅列乌兹镇,大概15公里的河段上,两个骑兵排同样担负起警戒任务。
骑兵第三旅旅长萧山令在梅列乌兹放了一个骑兵营,在河谷方向放了一个骑兵营,在上游东西河段的中间放了一个骑兵营,他自己带一个骑兵营位于梅列乌兹和库梅尔套中间的位置机动。
第三卷 远东故事 第四百七十章 左右逢源进退两难
1918年7月14日12:00别拉亚河上游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附近
奔腾的别拉亚河从东面的群山中奔涌而出浩『荡』向西,拦住了苏俄东方面军第一集团军的余部,图哈切夫斯基带领夏伯阳骑兵师剩下的一个骑兵团的兵力,一人双马赶了半天的路,却被眼前的别拉亚河拦住了去路。
“司令员同志,找了几个老乡问过,要渡河必须向西走往下游走,在库梅尔套北面的梅列乌兹渡口大部队才能渡河,这一段是别拉亚河的上游,一路上都是崇山峻岭河流遄急奔腾,水『性』再好都渡不过去,别说我们那么多战马和骑兵了!”
带着前卫营给大军打前站是代理骑兵师师长富尔曼诺夫,这厮一头汗的折回来报告,显然有点着急,身后的骑兵们带着两个当地的老百姓,年岁看上去已经不小,瘦骨嶙峋的正捧着骑兵们给的一块黑面包拼命往嘴里塞,显然这地方也缺粮食,老百姓饿的不轻。
“老人家,慢点吃别噎着了,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有多少老百姓,有渡河的地方么?”图哈切夫斯基跳下马来,从身边的卫士手里接过一个羊皮水囊,递给了眼前的老人,一边和颜悦『色』的问道。
前卫营找来的这两个老人显然是当地巴什基尔人,这巴什基尔人(俄语:Бaш?opttap)是一个主要生活在的突厥民族,巴什基尔人主要集中在乌拉尔山脉南坡及其附近的平原上,他们的语言是一种基于钦察语的巴什基尔语,与鞑靼语很接近,不少巴什基尔人也说鞑靼语,而且大多数巴什基尔人会说俄语。
一些巴什基尔人从事农业、饲养牛以及养蜂,游牧的巴什基尔人在山间和草地上饲养牛群,在王庚前世,苏俄后来成立了以乌法为首府的巴什科尔托斯坦共和国,人口的主要成分则是俄罗斯人、鞑靼人和巴什基尔人各约25%左右,剩下是一大堆少数民族,不过在这个时空1918年的此时,鞑靼人和巴什基尔人的比例明显比俄罗斯族要多。
好在,看上去是牧羊老人的巴什基尔老乡听明白了图哈切夫斯基的问话,眼前的红军将领个头不高一脸胡子茬,脸『色』却相当和蔼,加上啃了半只黑面包下肚,个子略高一点的牧羊老人显然恢复了点精神和体力,嚅嚅的开口道,
“回您的话,村子里人都管我叫放羊的老哈『迷』蚩,前面不远是彼得罗巴甫洛夫卡村,村子里原来有一百多户人家,可这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闹粮荒,『政府』又是来要人了,又是来征粮了,村里的年轻人多数都跑到乌拉尔山脉以东去了,留下十几个老人实在走不动,就在村子里等死,要不是今天遇到你们给了块黑面包,我和傻子乔估计也快饿死啦”
老哈『迷』蚩显然并不胆怯,倒是那个叫傻子乔的矮个老头瘦的不成样子胆子小的很,只顾躲在哈『迷』蚩的后边捧着手里的那块石头一样的黑面包在啃,嗓子眼被面包屑噎的不行,这会儿正捶胸顿足呢。
老哈『迷』蚩转身拍着傻子乔的背给他顺气,一边给自己的老伙计喂着水,折腾了半天,总算消停了下来。
“老人家,这里有渡口和船么?你们平时要过河怎么办的?”降职当了警卫营章的夏伯阳在一旁俯下身把自己手里的午饭,半块黑面包塞进了老哈『迷』蚩的手里,一边和颜悦『色』的问道。
“咳咳,谢谢这位长官,回您的话,村子里的人要过河。。。那可走的远了。。。往上游的翻山越岭的话。。。走上一天半的路,别拉亚河上游的上游有个铁锁桥,不过只能过人,你们骑得马可过不去”老哈『迷』蚩转过来一个劲的躬身谢着夏伯阳,紧紧攥住了手里的黑面包,生怕被人抢走似的,一边回答。
前骑兵师师长夏伯阳这厮7月的天气穿的还是一件黑『色』的皮猎装,又戴着一顶哥萨克的皮帽子,所以看军容风纪更像个红军高级将领,而图哈切夫斯基这厮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红军士兵布军装,带着个尖顶的红军帽,不说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
老哈『迷』蚩这么一说,在场的苏俄红军将士们心里都是一沉,图哈切夫斯基和夏伯阳、富尔曼诺夫对望了一眼,接着问道,“铁索桥不能过马么?牵着走过去也不行?”
“不行,那个铁索桥,其实只是一来一往两根横跨两岸的铁锁链,上面有个挂钩和滑轮,要过河的人用帆布带子把自己在挂钩上绑结实了,就这么顺着落差滑过河去,你们的马那么重怎么可能挂的住,铁链都要断掉了,我老哈『迷』蚩这么瘦,以前一次顶多怀里抱一只羊过去,你们这马虽然也瘦骨嶙峋的,但这么一整匹马铁定不行!”
牧羊老人摇着头,这老哈『迷』蚩年轻时也曾离开村子走南闯北出去见过市面,倒能听得懂俄语,说的还挺通顺,就是当地口音比较重。
“老人家,这别拉亚河往下游去最近的渡口在什么地方?有桥么?能不能过人和马?”富尔曼诺夫和颜悦『色』的问道,一边把手里吃剩下的半块黑面包也塞给了那个躲在老哈『迷』蚩身后的矮个子老人傻子乔。
“下游没有桥,可是有渡口,不过要等别拉亚河过了西南方向的那个山谷,转向北进入平原地带之后,在梅列乌兹镇那边有渡口,也有船,就是兵荒马『乱』的整天在打仗,我们村子里的人也好久没去过下游了!梅列乌兹之前的上游河段,可真没有现成的渡口。”老哈『迷』蚩想了一下道。
周围的苏俄红军将士闻言面面相觑,显然,没人愿意往上游去,骑兵走这种前途未卜的山路显然不是上策,相比之下,大家更愿意往平原地带去,事实上,这一路南下为了尽可能躲开联军的侦察,远离西边的别拉亚河,沿着这乌拉尔山脉的西麓山脚已经走的骑兵们苦不堪言,不少战马的马蹄铁踩着山石都磨损的厉害。
图哈切夫斯基闻言却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老人家,从这里到你说的别拉亚河下游的梅列乌兹,大概有多少路程?”
老哈『迷』蚩皱起眉头费劲想了半天,伸着指头道,“山路弯弯绕绕的,我以前赶着羊群去的话,怎么也得一个白天路程,至于多少俄里我可搞不清楚了,你们骑着马,兴许会快点,半天总要的吧?”
图哈切夫斯基转过来和富尔曼诺夫、夏伯阳低声商量了一下,富尔曼诺夫小声道,“司令员同志,咱们可是骑兵,走上游那个铁索桥扔掉战马显然不是上策,我瞅着还得走下游,从梅列乌兹过河!”
“司令员同志,如果联军在梅列乌兹留有守军,我们可能冲不过去!在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对方一个营就阻止了我们集团军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旅的冲击,现在对方又有别拉亚河这道天险,哪怕对方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守住对岸,我们冲过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夏伯阳这厮显然想的更远,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联军那个营的战斗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会儿,撤退和远离敌人是第一要务,“司令员同志,我建议除非是野战,否则我们的骑兵部队任何情况下都应该避免去进攻联军的阵地”
夏伯阳作为骑兵将领,乌法战役打到现在惨不忍睹一边倒的结局,使得他得出了和远在西边撤退的布琼尼同志一样的结论。
正在这时,前方河边对岸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接着河对岸一路向西枪声不断,渐行渐远的似乎在传递出去,整个在场所有的苏俄红军都是一惊!
很快,在河边村子里负责警戒的前卫营营长尤科夫打着马狂奔而来,到了跟前滚鞍下马,喘着粗气报告道,
“司令员同志,师长同志,夏伯阳同志,前卫营在河对岸发现联军的警戒哨,对方似乎是在用枪声报警,没想到从这里一直往西枪声一路响下去了,看来对岸的敌人早就有了防备!我们现在怎么办!”
营长尤科夫带来的消息显然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沉,富尔曼诺夫狠狠的一拍大腿道,“这个联军简直是阴魂不散,我们绕了那么远的路贴着乌拉尔山脚这么过来,居然也没能逃出对方的视线,你说这里明明没有渡口,他们对岸都布置警戒哨,真是不知道联军指挥员是怎么想的!”
“镇定!别忘了你们是红军指挥员,战士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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